第一千五百六十二章 投降?
2024-06-19 23:55:44
作者: 嚶嚶熊
一名年長的工程師哭喪著一張臉,滿是血絲的雙眸之中都是絕望之色,轉頭看向小泉犬二郎,說道:「組...組長,完了!」
小泉犬二郎心中頓時咯噔一下,連臉上的血都不擦了,這個工程師可是潛艇頂尖的工程師,他說話的份量在櫻花國內都是數一數二的。
而這名年長的工程師的話語就像一個信號一般,讓原本呆滯的其他工程師們有了動作。
噗通!噗通!
一個個跌坐在地上,或者踉蹌了趴在地面上,淚水噴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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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亡我也,天亡我也!」
「要死了,爸爸媽媽,我不要死啊!」
「我還是處男,我不要死啊,我的景慧啊!」
頓時整個空間中充滿了絕望的怒吼聲,還有痛哭聲。
有些沒哭也沒叫的人,默默地退到了一旁,依靠著牆壁,臉上的絕望神色一目了然,眼眸中帶著痛苦之色。
有的人拿出了妻子孩子的相片,默默道歉,抹著眼淚。
轟!
小泉犬二郎頓時懵了,這一幕幕說明了什麼。
鮮血從額頭流了下來,讓他的鼻子不停地抽動,用力一吸,焦糊味,濃濃地焦糊味。
轉過僵硬如同機器人的脖子,看著操作台,瞳孔瞬間放到最大。
噗通!
一屁股跌坐在地面上,口中喃喃低語:「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只見所有操作台上,藍色的電流瘋狂地閃爍著,所有儀器不時地冒出火花,蜘蛛網般的裂紋布滿所有顯示器,沒有一台是亮著的。
在最後的關頭,也就是在剛剛那劇烈顫抖之後,電路竟然被波及到了。
也就是布及在潛艇堅硬外殼下面用高纖維材料製成的電纜被炸斷了,才會發生短路。
雖然這玩意很結實,但是在魚雷和深水雷不停地轟炸下,依然被波及到。
小泉犬二郎最怕的就是這個玩意,因為這玩意說不重要也不重要,但關鍵時候,這玩意又是絕對重要的玩意。
這話聽起來很矛盾,但就是事實。
就像你是一個超級無比牛逼的黑客,能黑進龍國情報機構,黑入海雕國白宮,但他麼沒電了,你抱著電腦有個逼用啊,
最關鍵的是這電還有破壞能力啊!
「還愣著幹嗎?還不快去啟用備用電源。」小泉犬二郎面目猙獰地對著其他工程師怒吼道,隨即發瘋似的沖了上去。
能成為這艘重要潛艇的指揮官,小泉犬二郎本身也是一個櫻花國頂級的工程師,只不過他的其他光輝掩蓋了這光芒。
那些呆愣的工程師中,有幾個驚醒過來,慌亂的朝著一個角落跌跌撞撞而去。
而有些工程師,則看著那些電流交錯的操作台,空氣中瀰漫著焦糊的味道,眼神中只有滿滿的絕望。
滋滋滋~
衝上去的小泉犬二郎,剛把手放上去,整個人頓時就被電的如同一條鹹魚一般。
噗通!
重重地摔在地面上,瘋狂地抽搐著,隱隱約約還能看見藍色電流,電的直翻白眼。
蹬蹬蹬!
「組長,備用電源打開了。」剛跑出去的工程師跑回來,慌亂說道。
不過看到地面上被電的直抽搐的小泉犬二郎,立刻跑上前來,把他扶起來。
「快...快看看,系統的最終啟用程序還能不能打開。」小泉犬二郎低沉的聲音從口中響起。
扶著小泉犬二郎的人,身形猛地一僵,臉色大變,原本眼神中還有一絲希望,而此時充滿著絕望。
「組...組長,真的走到了這一步了嗎?」身旁一個年輕的工程師,滿眼不可置信地問道。
最終啟用程序,是每一艘潛艇都有的程序,但一艘潛艇一生最多只能啟用一次。
幸運的潛艇,安然退休。
因為一旦啟用這個最終程序,就代表著這艘潛艇要走向滅亡。
那最終程序就是自毀程序。
跌坐在一旁的白髮蒼蒼的工程師,好像早就有所預料,聽到小泉犬二郎的話,神色完全沒有變化。
但年輕的工程師卻炸開了鍋,他們雖然宣過誓言,但是現在確實真的讓他們去死,哪裡能一樣。
人面對恐懼,都會帶著求生的本能,忘卻一切。
「組長,不要啊!」
「不能啟用最終程序啊,我們會死的!」
「我們還可以投降,組長,我們可以投降!」
「對對對,可以投降的!」
投降這個字眼,引起了很多工程師的共鳴,即使一些年老的工程師,眼神中同樣也緩緩閃爍起一絲希望之火。
櫻花國這段時間戰爭不斷,實際上很多人已經跑了,但更多的人無處可逃。
發現逃兵者,殺無赦。
戰時,可不講人命最高,而是穩定軍心。
更何況各國也不會讓櫻花國人進入他們的國家。
但現在不同,現在處於公海,而且他們現在還走投無路,死亡還是生存?
更多的人,選擇生存。
因為這是本能,人從生下來開始,就為了生存在做奮鬥。
只有活著,才有以後,也才有未來。
投降,兩個字,成為他們最後的希望。
甚至扶著小泉犬二郎的年輕工程師,眼神中都閃爍著期望的光芒。
心動,誰不心動?
都到了這種時候,潛艇最高指揮官都要啟動最終程序了。
「八嘎呀路!誰敢?!!」小泉犬二郎從地面上直接跳起,那張臉鐵青至極。
電流那種酥麻感消失,本身體質就不弱,聽到眾多工程師之言,頓時眼珠子都氣紅了。
投降,投降對於一個戰士是多麼可恥的事情。
但在這些人口中,竟然那樣的理所當然。
渾身透露出可怕的殺氣,雙眸血紅地掃視著面前這群工程師,陰森森地說道:「你們可還記得你們面對國旗大聲說出的誓言,你們可還記得自己對天皇陛下的效忠,你們可還記得身為一名戰士的榮譽!」
聲音中充斥著殺氣,還有小泉犬二郎的怒火和羞憤。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帶領的這群人,在這種時候竟然能把投降說的那麼理所當然,這是對他的侮辱,對他身為一個指揮官的侮辱。
小泉犬二郎一句句冷冽的質問聲,好像隨時要把他們生吞活剝了一眼的眼神,讓一個個剛剛大放厥詞說要投降的工程師們縮了縮脖子,眼神中充滿了畏懼之色,乖乖地閉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