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你們不像壞人

  萬一把人吸引過來，白忙活一場。

  楊陌涵剛想動手攀牆，後門突然被人打開。

  文歆看過去，發現王婆子站在那裡。

  兩人對視一眼，正想著怎麼找藉口糊弄過去，忽然聽到王婆子道:「還愣著幹什麼，趕緊進來。」

  王隊長叫人集合，他們逕自從後門穿到大門在排隊。

  「清點今天的人數。」

  小樓負責人有苦也不敢說，趕緊上去數人數，「王隊長，今天少了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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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兩個？」王隊長立刻走過去，嚴肅的問。

  小樓負責人拿出手機打開相冊，找到沒到場的兩人照片，「這對母子。」

  王隊長接過來看了看，女人大約六十歲，身材矮小，還跛腳，她兒子同樣不高，駝背，頭髮很長。

  從體型外貌上看都不像那天暗殺的人。

  「這兩人在這裡住多久了，每天都外出嗎？」王隊長冷聲問。

  這個問題把小樓負責人難住了，他本人並不是天天守在這裡，怎麼知道人家去哪了。

  於是他只能給住在這裡的人使眼色，讓他們出來回答一下。

  眾人臉上露出迷茫，誰會多管別人的事。

  就在小樓負責人不知道怎麼回答的時候，王婆子站出來道:「他們在這裡住一年了，為了續費，在一家餐廳里打工，每天很晚才回來。」

  「昨天為什麼在？」

  王婆子:「也許是休息日，我並不是十分清楚，你們可以去他們工作的地方調查。」

  王隊長讓身邊的手下去調查，接著緩緩道:「我們時不時就會來盤查，所以不要輕易離開太久，否則被當成嫌疑人抓入地牢，我可管不著。」

  眾人連連點頭。

  王隊長帶著人開車離開。

  文歆跟楊陌涵特地等所有人都走了，這才去找王婆子。

  她住在盡頭的那間屋子裡，不遠處就是後門。

  「你們找我幹什麼？」王婆子坐在窗邊，看著外面的黑夜，聽到聲音也不用回頭。

  文歆動了動唇，本想問她為什麼知道他們在後門，但還是止住了，「你沒什麼想問的嗎？」

  「問什麼？開個門而已。」王婆子回頭看了兩人一眼，疑惑的問。

  文歆:「……」

  「算了，沒事，謝謝你。」文歆笑了笑道。

  她剛要跟楊陌涵離開，王婆子站了起來，蒼老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既是好事，我就支持。」

  文歆一愣，「你知道我們在做什麼？」

  「我不知道。」王婆子搖頭，「不過你們不像壞人。」

  這是什麼奇葩邏輯。

  既然王婆子不會出賣他們，文歆也就沒繼續問。

  ……

  深夜，文歆準備睡覺，忽然聽到陽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文歆，開一下門。」

  聽到熟悉的聲音，她快步走過去，發現施凱文站在電網外面，一副害怕的樣子。

  「我有事找你們，快把電流關了。」施凱文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電網。

  文歆關掉電流，讓他進來。

  「江先生讓我通知你們，明天晚上十一點半去基地倉庫查看食鹽儲備，地圖跟他們的接班表我們拿到了。」

  「好，我會轉達楊陌涵的。」文歆應了下來。

  施凱文把話帶到，準備回去，忽然又在電網前停下來，「你這電網挺實用。」

  「嗯，末世剛來的時候住在小區里不安全，有電網安全多了。」文歆輕聲道。

  施凱文羨慕不已的看著，「我回去了，記得時間，過時不候。」

  文歆在他離開後重新把電流開啟。

  第二天早上，她把施凱文帶來的消息告訴楊陌涵。

  「我早想去查看倉庫的食鹽，於展鴻對外宣稱沒有庫存，這種話騙小孩子還差不多。」文歆吐槽。

  楊陌涵輕笑道:「誰都不信，但是沒辦法，誰讓食鹽掌握在人家手裡，只能按照人家的規矩來。」

  「今天晚上王隊長再來檢查怎麼辦？」文歆皺了皺眉。

  「等下我去找王婆子，告訴她我們去丙區一趟。」楊陌涵道。

  「行，就這麼辦。」

  接連來了兩天，王隊長應該不會再來了，不過以防萬一，還是得有個人幫他們頂一下。

  楊陌涵過去找人的時候，王婆子坐在一顆枯木下，手上把玩一片落葉。

  「你怎麼又來了？」王婆子說著就要站起身。

  「我想請你幫個忙。」楊陌涵開門見山的道。

  王婆子看了他一眼，「我從不干白活。」

  「我給你物資。」

  「多少？」

  楊陌涵:「大米十斤。」

  王婆子思索片刻，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可以。」

  「我們今晚要去丙區，要是有人問起，你如實回答就行。」

  「要是人家問你們去幹什麼，我怎麼說。」

  楊陌涵都給她想好了說辭，「就說我們去看朋友，或許會在那裡住一晚。」

  「你們竟然跟丙區的人成為朋友，你覺得他們能信？」王婆子皺了皺眉，這個理由不好。

  她提醒道:「只有有人的地方，就分三六九等，歧視現象永遠不會消失，在這裡，甲區的看不起乙區，乙區看不起丙區，同樣，甲區也不會跟丙區來往，對於這裡的很多人來說，丙區只是他們奴僕一樣的存在。」

  也許剛來的人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住久了，思想也會慢慢改變。

  這時候有甲區的人說自己的朋友在丙區，一樣會被看不起。

  所以，這個藉口不靠譜。

  「這些並不需要你來回答，要是王隊長來問，我自己說。」楊陌涵神色淡然的道。

  王婆子見他有主意，沒再說話。

  楊陌涵看了她一眼，「明天再給你拿物資。」

  他說完就要離開，王婆子忽然又道:「等一下，我給你拿點東西。」

  楊陌涵挑了挑眉，這個老婆子果然不一般。

  等了幾分鐘，王婆子從小樓里走出來，把一包餅乾給他，「我也沒吃的了，你自己省著點吃。」

  楊陌涵看著沒有開過的餅乾:「……」

  他剛想詢問，餘光瞥到有個男人走過來，便把話咽回去。

  「老婆婆，多謝了。」楊陌涵拿著餅乾上樓。

  回到房間裡，他把餅乾包裝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