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狀若瘋狂,自殘行為
2024-06-19 10:51:37
作者: 早睡早起
此時浪漫國的觀眾看到阿爾邦臉部表情漸漸放飛自我,也算是徹底擺爛了,一個個全是樂子人的心態。
「霍,這貨還有點東西嘛,這畫的不錯啊!」
「確實,沒想到阿爾邦還有這一手!」
「我終於發現我們天選者超越蘇晨的地方了!我們浪漫國並不是一無是處!」
「畫著美女死,這叫啥?這叫做鬼也風流!」
......
就在大家看著熱鬧,瞎幾把胡扯的時候,變故陡生。
阿爾邦此時就差給紅裙上色,就能完成這幅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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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並沒有更換顏料,而是抬起左手,將食指指肚伸入口中,狠狠咬下。
嗤~
鮮血瞬間就冒了出來。
按說十指連心,這一口咬下肯定疼得很。
可阿爾邦臉上並沒有像正常人那般流露出痛苦的表情,反而是更加興奮。
開心的將食指伸向畫作,以鮮血代替顏料,對那血紅的裙擺進行上色。
邊繪畫,他的嘴巴邊做出無意義的開合動作。
好像是想說些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來。
這種舉動看起來極其詭異。
又過了一會,鮮血漸漸凝結,食指上不再滲出血漬。
阿爾邦見狀再次把受傷的手指塞進嘴中,興奮的咬下。
由於這次他精神極其亢奮,根本沒把握好度。
只聽嘎嘣一聲。
阿爾邦將食指的指尖連著指甲直接一起咬掉。
鮮血噗的一下湧出,流滿了他的口腔。
他伸出舌頭舔舐了下嘴角的血跡,隨後嘴巴上下咀嚼,將指尖殘骸嚼碎咽了下去。
於此同時,看他表情,就像沒覺查到痛苦,反而感受到了極大的愉悅一樣。
面露著享受的表情繼續開始創作他那偉大的畫作。
由於此次傷口過大,鮮血不停湧出,抹到畫板上後,鮮血由於重力不停的緩緩滾落。
最終在畫作上裙擺的下沿,延伸出幾道斷續的紅線。
這下整個畫看上去更加詭異了。
那鏡中的紅裙的少女就好似剛從血河中爬出,鮮血染紅了藍色的長裙,濕漉漉的血滴還在不停的從裙擺上滴落。
少女的瞳孔也不巧被濺上了幾滴血漬,赤紅的血珠微微顫動,令少女的容貌籠罩了一層妖冶。
觀看直播的觀眾都不由打了個寒顫。
就算他們心態崩潰,徹底擺爛,但是當看到這副畫面時還是肝一顫。
畢竟,恐懼是與生俱來的,並不會因為理性而被壓制。
可是,偏偏有意外。
阿爾邦此時毫無恐懼之情,有的則是濃濃的喜悅。
他舉起自己的畫作仔細端詳,越看越是滿意。
現在,他早就忘了自己作畫之前的目的。
就在這時,從畫板的夾縫中滑落出一張照片。
緩緩落地的照片,令阿爾邦一愣。
他臉上浮現出一絲迷茫。
不過出於本能反應,他還是彎腰撿起了那半張照片。
觀看片刻,他的視線最終聚焦在了照片上的裙子上。
那是一片藍色,宛如湖水般純淨的藍色。
阿爾邦面色更加痛苦,嘴唇不停的開合,可卻發不出一個音節。
掙扎許久,他終於擠出了一句話。
只不過聲音僵硬的好似殭屍一般。
「你......是誰?」
房間一片安靜,並沒有人回應。
可阿爾邦仿佛就像聽到了回答一般。
「不......我不...信!你滾...出去!」
他對著空氣自言自語。
又過了幾秒鐘,他的臉色更加陰沉,臉部的肌肉還時不時的抖動!
「你證明給我看!」
由於憤怒,他的聲音竟奇蹟般的恢復了正常。
話音剛落,只見阿爾邦左手突兀的舉起,接著狠狠一巴掌呼在了自己臉上。
啪的一聲清脆聲響過後,血紅的指印在他臉上浮現而出!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我還是不信!」
阿爾邦有些氣急敗壞的大吼。
下一刻,他突然邁動腳步,跌跌撞撞的走向廚房之中。
扭曲的動作,看上去就像一個剛學走路的孩童。
走到廚房後,阿爾邦左手直接抄起了菜刀,一刀狠狠的劈向了毫無防備的右手。
只見他雙目圓睜,瞳孔劇烈地震!好似見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他嘴巴大張,看樣子想要呼救,可是一個音節也沒發出,就像一個啞巴。
只剩刀刃破空的風聲,和劈斷骨頭的嘎嘣聲。
噗呲。
鮮血沖天而起,漫天鮮血之中,斷裂的右手無助墜落。
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阿爾邦看著地上自己的右手,眼神中流露出陌生的意味。
下一刻,他的表情從左到右漸漸平靜下來,面部的肌肉也不再抖動抽出。
就如同有個雨刷器一般,從左開始,撫平了他臉上所有的驚恐之色。
接著,他嘴角微微上揚。
只看表情就像一名溫和的紳士。
他彎腰撿起自己的斷掌,扔到案板上,左手抄刀開始剔骨。
看他那樣子就好似在處理無骨雞爪。
而實際上,他確實是在如此做!
只見他左手運刀如飛,將右手的骨骼一根根剔除,微笑且專注的表情就好似在做一件偉大的藝術品一般。
並且更恐怖的是,他就任憑右手斷腕不停噴血,卻絲毫不做處理。
看起來,他並沒有感覺到疼痛。
這種詭異的場景,帶給人一種那並不是他右臂的錯覺。
就這樣,鮮血不停涌落,地板上的血跡越來越多。
阿爾邦的面色也越來越蒼白。
可他不在意,仍在認真的做著料理,煎著牛排。
不多時,晚餐完成。
他腳步虛浮的將一道道菜餚端到餐桌之上。
隨後他又從次臥中翻找出了幾根白蠟燭,用灶台點燃,放置在餐桌之上。
就好像在布置燭光晚宴。
可那明滅的白燭並不能帶給人哪怕一絲的溫馨。
反而更像是,最後一頓晚餐。
阿爾邦面帶笑意的坐在餐桌之上,雙目溫和的注視著大門,蘊含著濃烈的期盼。
看樣子是在等誰歸來。
可是,他的身體狀況並不允許他等到那人。
滴答,滴答。
血液不停滴落的聲音和時鐘秒針完美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