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綠王八

2024-06-18 20:51:55 作者: 諸葛奶茶

  任妙月思忖,趁著房昆還不知道她要被休了,她要趕緊自抬身價一番。

  任妙月委屈巴巴地說:「唉,國公爺的兒子和兒媳實在不好惹,我與他們起了衝突,國公爺想息事寧人,才讓我來莊子上暫避。國公爺不肯維護我,我很心寒,真的想離開他算了,只怕他不肯放我走。」

  房昆提議:「要不我去找他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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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妙月急忙擺手:「千萬不要,可別讓國公府遷怒了你。還是我跟國公爺談和離的事吧。」

  房昆顯得很興奮:「只要你離了薛承宗,我立刻就娶你為妻。」

  任妙月嬌羞地依靠在了房昆的胸膛。

  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房昆才悄默聲離開。

  任妙月感覺下身不適,惡露淋漓了兩三日才止住。

  但想到有了退路,任妙月覺得一切都值得。

  張婆子待任妙月的態度好了不少,時不時送些好吃的給她。任妙月想著,這都多虧了房昆花銀子打點,任妙月越發覺得房昆不錯。

  房昆又悄悄來了兩次。

  任妙月膽子越來越大,每次都盡心盡力地侍奉房昆,好讓房昆盡興。

  這一日,林婉棠派人來知會任妙月,說是她生產完已經一個半月了,三天後就會送她回娘家。

  薛承宗依舊沒有露面。

  夜裡,房昆又來了。

  兩人云雨之後,房昆摟著任妙月,說:「我特意想辦法結識了游老夫人,托人給暖暖說了一門親事。」

  任妙月看著房昆,目露悲戚:「沒用的,那賤人不會放暖暖嫁。她唯恐暖暖得了自由,日後會加以報復。」

  房昆輕笑:「我說的是我的侄子。我們提出多給一些聘禮,游老夫人和游夫人見錢眼開,話里話外已經鬆動了。」

  任妙月驚喜極了,暖暖嫁給房昆的侄子,總比在游氏手底下受磋磨好太多了。

  任妙月激動得熱淚盈眶:「爺,你若保成這親事,我下輩子給爺當牛做馬!」

  房昆輕笑:「倒也不必等下輩子。你此刻就能報答爺。」

  任妙月聞言,使出渾身的解數討好伺候房昆。許多以前不好意思做的事,今日竟然也做了。

  任妙月叫得一浪高過一浪。

  兩人到了動情之處,房昆喘息著問:「爺弄你弄得舒服,還是薛承宗弄你弄得舒服?」

  任妙月嬌喘著回答:「自然是爺弄得妾身舒爽。薛承宗連爺的腳指頭都比不上。」

  房昆笑了起來,越發使勁,一邊頂撞一邊問:「想不想跟爺長長久久在一起?」

  任妙月嗚嗚咽咽幾聲,然後回答:「想。」

  房昆扯了任妙月的頭髮,說:「擇日不如撞日,你今日就離開,跟爺走吧。」

  任妙月說:「好!爺,嗯……嗯……不瞞您說,我已經向薛承宗求了休書。我寧可背著被休的名聲,也要離開他,跟爺在一起。嗯……啊……」

  這時,房間的門突然被踹開了。

  房昆一個閃身,披了衣裳。

  任妙月嚇得鑽進了被子裡。

  薛承宗和葉姨娘走了進來。

  薛承宗已經在外面聽了半天,此刻氣得渾身都發抖。他操起放在門邊的花瓶,朝床上砸去。

  花瓶撞到床架,掉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房昆胡亂穿了衣裳,下了床,大搖大擺地就往外走。

  薛承宗衝過去,指著房昆的鼻子罵道:「你是哪兒的狗雜種?!居然敢睡我的女人?!」

  房昆抬手將薛承宗推了個趔趄,不屑地說:「你才是狗雜種!我睡任妙月的時候,你還不認識她呢!我不跟你算帳就不錯了,你還有臉罵我?!」

  薛承宗愣了愣,問:「你……你是什麼時候跟這淫婦勾搭上的?!」

  房昆勾唇笑道:「姓游的病重的時候,任妙月就開始勾引我了。從那時起,我們時不時就睡上一覺。」

  薛承宗震驚,顫抖著手,問任妙月:「他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任妙月低著頭,哀哀地哭泣著不說話。

  薛承宗衝到床邊,死命拽著任妙月的頭髮,將她拖到地上,喘著粗氣問:「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你不是說這輩子除了姓游的,就只有我一個男人嗎?!」

  任妙月頭皮生疼,身下都被碎瓷片硌破了,她豁了出去,抬頭恨恨地說:「你都ー給了我休書,我已經不是你的妻子了,你憑什麼管我?!我愛跟誰睡跟誰睡!」

  薛承宗抬手給了任妙月一個耳光:「賤人!我難道不曾告訴你,會想辦法接你回府?!這才多長時間,你就耐不住寂寞了?!」

  任妙月冷笑:「你嘴裡說得漂亮,這麼長時間了,你也不來看我!再說,你敢跟薛景睿兩口子硬碰硬嗎?!你不敢!你護不住我,難道還不准我改嫁旁人?!」

  薛承宗睜大眼睛,問:「嫁人?!你要嫁誰?!」

  任妙月趁機起身,走到房昆身邊,說:「我要嫁給他。」

  房昆忙站遠了些,啐了一口:「淫婦,誰要娶你?!你這人盡可夫的東西,爺玩玩圖個新鮮罷了。若真把你娶進府,那滿城都是我的連橋,我豈不成了人人笑話的綠王八?!」

  房昆所說的連橋,並不是通常意義上的連襟,而是指入過同一個女人的男人們。

  任妙月怔住了,傻愣愣地問:「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房昆鄙夷地瞥了暼任妙月,說:「當初你跟著爺的時候,私下裡還跟好幾個男人相好,挑挑揀揀,哄騙錢財。也就薛承宗不知道,憨不楞怔娶了你。」

  任妙月難以置信,悲憤地問:「這些天來,你說的話,居然都是騙人的不成?!」

  房昆哼了一聲:「爺最初對你有些真心,想過娶你,誰料你竟然欺騙玩弄爺。爺知道以後,很是生氣,所以,趁你被幽禁,在你身上找找樂子,出出悶氣罷了。」

  任妙月的眼淚簌簌地往下掉,房昆卻絲毫沒有憐惜之心,只覺得解氣。他大搖大擺走出了屋門。

  薛承宗拽住任妙月的衣領,咬牙低聲問:「你跟老子的時候,到底同時跟幾個男人好著?!」

  任妙月見房昆那邊落空了,又想抓住薛承宗,便抽泣著說:「只有您……和房昆。」

  房昆在外面插了一句嘴:「胡說,據我所知,就有方大人、李通判、王統領和周知縣。何況還可能有些我都不知道的。」

  薛承宗惱羞成怒,扭頭朝外面歇斯底里罵道:「滾!你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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