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這是想逼死我!
2024-06-18 20:50:38
作者: 諸葛奶茶
今日,甄氏突然發威,當街攔住她逼問毆打,一定是得了什麼人撐腰。
為她撐腰的人是誰,任妙月想想也能猜得到。
文信伯府的宅子距離皇城不遠,平時里,五城兵馬司以及京兆府的衙役巡視這裡巡視得非常勤,隔一會兒有一隊人。今日,這裡竟然沒有看見官差巡視。
可見有人事先打了招呼。
想到這裡,任妙月感覺如墜冰窟,她怎麼都沒有想到,文信伯府會這麼狠。
她奉上親生女兒給康家做妾,康家居然恨她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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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
甄氏一個眼色,丫鬟婆子們上前,你一下我一下,或擰或掐,弄得任妙月狼狽不堪。
文信伯府門房的人都冷眼看著,誰也不幫忙。
任妙月真的怕了,審時度勢,她順著牆滑了下去,假裝暈倒。
甄氏多年的恨意實在難消,冷冷吩咐:「用針把她扎醒。今日,她若不應承歸還財物,就別想離開!」
丫鬟媽媽們一起動手,任妙月臉上、脖子、手上被扎了許多下,她疼得難忍,又憂心腹中的孩子,只得硬著頭皮醒轉了過來。
甄氏直挺挺地背光站著,她的影子投射下來,籠罩了任妙月。
任妙月跪在地上,哭泣道:「夫人,我腹中還有國公爺的孩子。孩子若有個三長兩短,國公爺勢必不會與你善罷甘休。你背後的人,未必願意為了你把鎮國公府得罪狠了。求夫人手下留情。」
甄氏聞言,冷聲道:「任妙月,我不要你的命,也不要你腹中孩子的命。即便這樣,我也有辦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若不想受罪,就想想該怎麼做!我只要財物——原本就屬於我的財物!」
任妙月抽泣:「爺當初真沒有給過我那麼多銀子,偶爾貼補一些,也都花盡了。」
甄氏踹了任妙月一腳,正要罵她,她忙搶先說:「然而,當年的事,雖非我本意,到底傷害了夫人。我回國公府以後,一定籌措銀兩,盡力彌補夫人,這樣可好?」
甄氏冷笑:「你還不老實,當我好欺哄?!京郊良田五百畝、如意街鋪面六間、三萬兩白銀,還有游良翰為你購置的那處宅子,外加金銀首飾,少一點都不行!」
任妙月見甄氏知道得清楚,心底暗惱,眼下卻只能認下,她抹抹眼淚道:「夫人,銀錢花出去不少,沒有那麼多了。但夫人既然要,我就是到處轉借,也給您湊齊就是了。」
甄氏掏出紙筆,扔在地上,漠然說:「你先簽字畫押,等下我就去國公府找你討要。」
任氏訕笑:「這就不必了吧?」
甄氏俯身,長長的護甲猛地在任氏臉上劃了又長又深的一道,任氏痛呼出聲。
甄氏拍著任妙月的臉,聲音低沉地說:「你知道嗎?在夢裡,我無數次劃爛了你這張臉,還在上面刻了淫婦二字。今日,我總算得了機會。你老老實實歸還財物也就罷了,若是不然,哼哼,你這張臉可就再也見不得人了!」
任妙月抬頭,看到了甄氏充滿怨恨的眼神,心頭一凜。
她嚇得趕緊撿起筆來,寫下了欠條。
甄氏又說:「寫上,十日內,把這些財物全部歸還。若晚一個時辰,我就只能再找你聊一聊了。」
任妙月咬牙寫了上去,然後,她咬破手指,在紙上面按了手印。
甄氏拿過紙張,讀了一遍,然後收了起來,吩咐:「搜她的身,但凡值錢的東西,全都取了。」
丫鬟婆子們上來搜任妙月的身,趁機在她身上亂扣亂掐,任妙月感覺屈辱無比!
婆子將她耳朵上戴著的珍珠墜子都扯了去,她耳垂被扯破,出了不少血。
簪子被取走,任妙月頭髮散開了,披散在肩頭,凌亂不堪。
她身上揣著的銀票自然留不住。
看著任妙月狼狽的樣子,甄氏心頭痛快了幾分。她讓人將任妙月架上她的馬車,然後,馬車駛向鎮國公府。
馬車停在了府門口,任妙月含羞忍恥,賠笑道:「夫人,您進府里喝盞熱茶吧。」
甄氏輕哂:「你當我傻不成?我一進去,你吩咐你們府里的人把我拿下,我怎麼辦?!我不進去,我就在你們府門口坐著,你有本事就讓你們府里的丫鬟、婆子、小廝都出來,把我拿下!」
任妙月環顧四周,發覺有不少穿著便衣的習武之人在盯著這邊。
任妙月想,康向梁是御前侍衛,屬於錦衣衛,此刻不遠處的人,應該都是康向梁派來的。
她動不了甄氏。
只要她一動,那些人就會衝過來,抓她個當街行兇的現行。
雖說她挨打在先,但沒有人能為她作證。
任妙月咬了咬嘴唇,低眉斂目,笑著說:「夫人,您想多了,我沒有那個意思。那就辛苦夫人在馬車裡等著了,我進去籌錢。」
甄氏「嗯」了一聲。
任妙月想了想,用帕子遮住了臉。
甄氏冷笑:「遮什麼?你也知道要臉?不許遮,就這樣出去!」
任氏只得放開帕子,忍住眼淚,低著頭,在門房驚訝的目光中,快步進了府。
一個小廝有心討好,上前低聲問:「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任氏眼一橫,怒罵:「滾!」
小廝圓潤地滾了,邊滾邊暗罵任氏活該!
薛承宗正在萱草院喝茶,見任氏狼狽兮兮地走進來,不由得嚇了一跳。
任氏撲到薛承宗懷裡,嚎啕大哭。
薛承宗心疼極了,忙問是怎麼回事。
任氏哭訴:「甄端靜罵我、打我、辱我,敲詐勒索,逼我給她巨額銀兩!她這是想逼死我啊!國公爺,我是活不成了!我不如吊死算了!」
薛承宗心頭火冒三丈,拍了拍桌子:「好啊!我看甄端靜是不想活了!月兒,你別哭,我這就帶人去把那賤婦綁來給你出氣!」
薛承宗拂袖往外走,任妙月忙拉住他:「甄端靜裝賢良淑德裝這麼多年,突然跑來欺負我,一定是文信伯府在暗地裡攛掇。國公爺,您不要管我了,您鬥不過文信伯府,鬥不過……」
任妙月泣不成聲。
薛承宗憐惜任妙月,頓時生出許多豪氣來,他拍拍胸脯,憤慨地說:「文信伯府又怎樣?!我是鎮國公!文信伯見了我,也得行禮!」
任妙月抽泣:「文信伯的女兒是皇后……」
薛承宗捋了捋鬍子:「那又怎樣?!我女兒是皇太貴妃!皇后見了我女兒也得行禮!你等著,我這就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