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大結局

  洛宸臨神情肅穆的看著面前的山洞，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真的，父皇，在這裡，就能見到母后。」

  他們等了十五年的事情，終於就要實現了，十五年前羌沅一聲不響的離開，現在他帶著全家人，以及一個即將到來的小生命來見羌沅，是希望羌沅在那邊也能好好生活。

  彼此牽掛，就足夠抵過歲月漫長。

  沈錦堯手擋在眼前，抬頭看了一眼有些刺眼的太陽，這一路走來，天兒也逐漸變涼了，等到再回京都，又到了闔家團圓的日子。

  也不知道羌沅見到她會是什麼反應，只希望羌沅能接受她這個兒媳的存在吧。

  一行人進了燈火通明的山洞中，洛芊羽牢牢的攥著那把至關重要的鑰匙，仿佛感知到了鑰匙的存在，山洞沒的燭光更盛，沈錦堯只覺得仿佛空氣都有些扭曲了。

  不多時洛芊羽手中的鑰匙變得滾燙起來，她終於再也握不住那把鑰匙，只能鬆開了手，任由鑰匙漂浮在空中，而後像找到了源頭一樣，飛向某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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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捆著的李和眼睛亮了又亮，掙扎著想要起身撲向鑰匙飛去的方向，這是他最後一次機會，只要趁著門打開的一瞬間進入那扇門，他就可以回到從前的世界，繼續過他的快意人生。

  但云欽和洛雪銀將李和死死的按住，根本不給他一點喘息的機會，李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鑰匙插入那扇門的虛影之中，消失不見，不多時，一道倩麗的身影仿佛從門的另一邊走了過來。

  那人看上去不過二十幾歲，更像是洛宸臨的同齡人，但僅僅一眼，洛宸臨就認出，此人就是羌沅，是他們等了十五年的人。

  洛宸臨猶豫著不敢上前，他分辨不出，站在眼前的羌沅，到底是十五年前羌沅留下來的影像，還是真實的生活在那邊的羌沅。

  「宸兒，雪兒。」羌沅站定，看著和自己眉眼相似的洛宸臨，再看一眼幾乎與自己模樣如出一轍的洛雪銀，確定了這就是自己朝思夜想的兩個兒子。

  隨後她的視線快速轉移，看向沈錦堯，又迅速錯開，終於找到了站在原地有些發愣的洛芊羽。

  「羽兒，讓娘好好看看你。」

  母親對自己的孩子都是有天生的感覺在的，哪怕羌沅生下洛芊羽後就已經離開，但是兩人之間存在著的羈絆告訴她，這就是她的女兒。

  洛芊羽很顯然也沒想到羌沅竟然能認出她，頓時熱淚盈眶，撲向羌沅，洛宸臨本想拉住洛芊羽，以免她撲了個空，卻不曾想羌沅同樣張開雙臂，緊緊的抱住了洛芊羽。

  這個發現讓洛宸臨驚喜萬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羌沅，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洛雪銀也不在搭理李和，衝上前去碰了碰羌沅，確定羌沅是真實存在的，同樣睜大了眼睛，像是有些迷茫的用眼神詢問羌沅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娘，你……能留下來嗎？」洛雪銀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是飽含期待的，甚至沈錦堯都看得出來，洛雪銀眼睛上已經糊上了一層水霧。

  倘若羌沅真的能夠留下來，估計洛宸臨兄妹三人是真的會高興的不像話。

  然而讓他們有些失望的是，羌沅搖頭否認了這件事。

  「十五天，我只能留在這個世界十五天，大家先坐坐吧，這山洞內藏乾坤，如今我回來了，山洞中的那些暗門也打開了，在這裡生活十五天不成問題。」

  這十五天的時間，還是羌沅費盡心思爭取來的，原本她只能停留在這個世界幾個時辰，是她實在捨不得孩子們，於是想方設法的為自己爭取了這十五天的時間。

  羌沅緊緊的握著洛芊羽的手，像是要把這十幾年來對女兒的虧欠都訴說出來，母女倆說了好一陣的悄悄話。

  「羽兒，你會不會怪娘，沒能在你身邊陪著你長大，好不容易回來了，又只有十五天的時間和你們相處。」

  自從離開這裡，羌沅沒有一刻不惦記自己的孩子，可是當初她既然做了這樣的決定，就絕對不會回頭，現在上天垂憐，他們一家人能夠再相見，已經非常不容易了，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娘，女兒從來就沒有怪過你，我知道娘親為了和我們再見面付出了很多，現在知道了娘親過得很好，我也就安心了，娘親不用傷懷，羽兒已經很知足了。」

  能夠再相見，就已經非常值得慶幸了，分別多年，這一次的重逢讓一家人都萬分的激動。

  雲欽在一旁勒令那畫師將這十五天下來他們的一舉一動都畫下來，尤其是有關於羌沅的，每一個場面都不能錯過。

  只有十五天的時間，很有可能後半生洛雪銀他們就需要靠著這些話來回憶曾經的美好了，雲欽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根本不敢怠慢。

  「我走的時候，你們兄妹三人還小呢，沒想到現如今，咱們在一起坐著，卻像是姐妹，如今知道你們過得很好，娘也就放心了。」

  洛芊羽想著給羌沅介紹喬憶和沈錦堯，將兩人拉了過來：「娘，這是我大嫂，沈錦堯，她已經懷了身孕，只是可惜，娘沒有機會見到我的小侄子了，這是喬憶，是女兒的夫君。」

  在母親面前，洛芊羽難得的多了幾分小女兒的羞澀，抬頭看著羌沅的反應，卻見羌沅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握住了沈錦堯的手。

  「孩子，辛苦你了。」輪迴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羌沅仿佛知道這一次能夠結局圓滿，是多久了沈錦堯，兩人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既然來了，知道了我這小孫子的存在，就算我們見過了，山洞中有兩間暗室，一間裡面的東西給我的小外孫，另一間就給錦堯肚裡的孩子，權當是我做祖母的對他們的美好祝願。」

  哪怕見不到兩個孫子輩的孩子，羌沅還是給孩子留下了東西，她現在得知了孩子們的生活都過得很好，就已經非常高興了。

  「宸兒，今後你可要對錦堯更好一些，不能虧待了錦堯，讓她獨自傷懷。」

  大平一統天下，羌沅多年夙願得以實現，洛宸臨早早的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羌沅，現如今天下都是洛家的，也就不存在洛宸臨沒辦法自己做主，只能順著那些大臣所說的納妃生子，為皇室開枝散葉了。

  「娘就放心吧，兒子這一生，絕不會虧待了錦兒，這輩子兒子只要錦兒一個。」

  洛宸臨此話一出，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皇帝有些坐不住了，湊到了幾人身邊。

  夫妻一場，皇帝和羌沅多年未見，倒是多了幾分陌生，沈錦堯識趣的退了退，把地方讓給皇帝。

  「阿沅……」皇帝似有千言萬語要說，在見到羌沅的那一刻卻全部消失不見，他確實不知道，現在的他，在面對羌沅的時候是出於什麼身份。

  想必在羌沅的心裡，他早就已經不是她的丈夫了吧。

  「我本以為，你能留下來，我們還可以回到從前的生活，是我奢望了。」皇帝有些痴迷的看著羌沅，像是要將羌沅盯出個窟窿來，他在看到羌沅的那一刻，確實以為自己熬出頭了，總算可以和羌沅長相廝守下去了。

  可是現實狠狠的打了他的臉，羌沅或許根本沒想過留下，也沒想過要和他再續前緣。

  「我就算留下，也不會和你在有什麼瓜葛了，都過去了，那些前塵往事，你無需放在心上，咱們之間早就沒有任何的關係了，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吧。」

  到底做過十幾年的夫妻，羌沅曾經愛的轟轟烈烈是真的，現如今對皇帝提不起一點的感情也是真的，兩人都沒必要為了這件事而感到愁悶，都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再說那些，毫無意義。

  「你還是不能原諒我嗎？」皇帝有些落寞，他早就猜到了這種可能，羌沅曾經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和他在一起後改變了很多，結果最後，他還是讓羌沅失望了。

  羌沅搖頭，看向皇帝的眼神並沒有太多的情緒：「不存在什麼原不原諒的，你我之間的事，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愛的時候愛的徹底，不愛了分開了也沒必要過多的詆毀糾纏，死去活來的沒有意義，咱們都這個年紀了，哪裡還有什麼原不原諒一說。」

  因為徹底失去了感情，所以原不原諒，對羌沅來說都無所謂了，她已經徹底的忘記了皇帝，不在乎這個人的死活了。

  沈錦堯一陣唏噓，兩人做了十多年的夫妻，到底是怎麼走到今天這一步的，估計皇帝都想不清楚。

  一個想要絕對的愛，另一個，想要至高無上的權利，彰顯自己的地位，註定不會長久。

  皇帝和羌沅之間沒說太多的話，皇帝似乎也知足了，有生之年還能見到真實存在的羌沅，他的心愿以了，羌沅和長公主以及太后寒磣了一段時間，洛雪銀才忍不住給她介紹了雲欽。

  「娘，這是我和哥哥的朋友，雲欽。」

  雲欽是洛雪銀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這樣重要的人，他當然要讓羌沅認識，任何能夠證明自己過得很好的人或者事，洛雪銀都不會落下。

  「伯母。」雲欽恭敬的施了一禮，羌沅這種名垂青史的人，現在能夠親眼得見，雲欽舉止之間流露出來的尊敬不是假的。

  羌沅很喜歡雲欽，拉著雲欽說了好一會兒話，了解了洛宸臨和洛雪銀這些年來為了知道真相，四處奔波，不由得又是掉了眼淚。

  她離開的太突然了，甚至沒能給孩子們一個交代，如今總算相見，卻只有短短的十五日，如何能夠彌補生離的十五年。

  「娘，你在那邊過的好嗎？這一次過後，咱們真的再也不能相見了嗎？」

  洛宸臨有些不甘心，他其實是想留住羌沅的，可是一想到留下羌沅，恐怕自己娘親還要被皇帝傷害，他就放棄了這個念頭，還是算了吧，沒有必要，這麼多年都熬過來了，何至於將羌沅困在這裡，鬱鬱而終。

  只要他們的日子都過得平坦順暢，即使生不能相見，死後也還能重逢，洛宸臨只想知道，羌沅是不是過得很好。

  「好啊，這幾年我過的很輕鬆，宸兒不用為我難過，我也想過留下來，可是我曾經做過交易了，如今想要再留下來，那豈不是天下大亂了，人這一生，失去什麼，得到什麼都是有定數的，不能太貪心。」

  這個世界已經做了很大的讓步，允許羌沅回來看一看家人，算是非常的不容易了，她們不能再貪心，讓羌沅留下來，對羌沅來說或許是一種折磨。

  「這一次能見到你們，我就很高興了，我真是沒想到，大家居然都來了，其實就算很快咱們就會分開，也不遺憾了，況且咱們還能相處半個月呢。」

  有這份美好的回憶在就夠了，羌沅所求的不多，她甚至見到了已經上了年紀的太后，再去要求更多，著實沒有必要。

  沈錦堯看著眼前的一家人，發自內心的笑了，來之前誰也沒想到，她們竟然真的能夠見到羌沅本人，而不是冰冷的幻影，這已經讓她們十分驚喜了，何必再強求別的呢。

  「孟羌沅……」李和咬牙切齒的瞪著羌沅，那扇門已經打開了，他沒能在羌沅過來之前穿過那扇門，註定了他再也回不去了。

  兩個人鬥了這麼多年，最後他還是輸給了羌沅，而且是輸了個徹底。

  羌沅施捨給李和一個眼神，隨即快速的收回視線，對於這個人，她一句話也不願意多說，讓李和看著他們一家和睦，就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回不去的人註定回不去，李和留著已經無用，雲欽給自己的人使了個眼色，將李和拖出山洞外面解決了，他們在這邊其樂融融，不能被李和壞了興致才是。

  「這麼多年，謝謝你幫我照顧羽兒。」羌沅對淑妃說著感謝的話，彼時她們都在深宮之中，都是身不由己，雖然兩人是對立的，但羌沅早就知道，淑妃今後會成為洛芊羽最大的保障。

  於是她儘可能的不去和淑妃作對，身處皇宮，淑妃有很多的不得已，也是個可憐人，羌沅一直覺得自己不顧及孩子離開，其實她的心算是狠的。

  但她總不可能永遠被困在裡面，永遠也走不出來，這並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只要孩子們過得好，她就沒什麼不知足的了。

  十五天的時間，轉瞬即逝，甚至沈錦堯還沒能跟羌沅說更多的話，就已經到了分別的時候。

  皇帝這幾天的精神越來越好，沈錦堯卻看的有些慌亂，她怎麼覺得，皇帝更像是迴光返照了呢？

  「娘……」洛宸臨兄妹三人不舍的抱著羌沅，那扇門不聽的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似乎是在催促羌沅快點離開。

  再抬起頭，洛宸臨三人都已經哭成了淚人，羌沅同樣滿眼不舍，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你們過得好，娘就放心了，宸兒，你是哥哥，要照顧好弟弟妹妹，就算分開，娘的心也和你們在一起，娘永遠不會忘了你們的。」

  這十五天的時間，已經算是他們偷來的了，洛宸臨也知道他們不能不知足，可是真的讓他再一次的面對分別，他心裡覺得有些不舒服。

  沈錦堯同樣有些恍惚，雖說能夠再相見已經是上天的恩賜，可是讓她們接受這個現實，似乎是比較難的。

  但就算他們再怎麼不願意，事實擺在這裡，羌沅註定留不下來，只能離開，那扇門逐漸吞噬了羌沅的整個身子，直到最後，洛芊羽和羌沅的手被迫分開，門重新關上，山洞又恢復了寂靜。

  羌沅到底還是回去了，回到了她的那個世界，去過無憂無慮，順心遂意的生活，皇帝仿佛一下就被掏空了，跌倒外地，太后同樣是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一行人匆忙下山，踏上了回京的征程。

  這一來二去的，再回到京城，早就已經是大雪紛飛的時節，再有半個月，又是除夕夜，皇帝太后回來以後就病倒了，尤其是皇帝，甚至提不起來精神去上朝，像是丟了魂一樣，提前擬好了聖旨，隨時準備退位給洛宸臨。

  洛芊羽同樣有了身孕，喬憶高興的跟什麼似的，兩人相愛多年，如今有了愛的結晶，自然是高興的不像話，甚至喬憶每天變著法給洛芊羽做好吃的，就是為了讓洛芊羽高興起來。

  這個年過得很是平淡，開了春，皇帝的身子似乎好了幾分，但沈錦堯卻覺得，大約皇帝已經是油盡燈枯，只等著她和洛芊羽的孩子出生，就會撒手人寰了。

  「母后的離開，對父皇的打擊很大。」沈錦堯嘆了口氣，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盡然皇帝活不了多久了。

  洛宸臨已經在著手準備登基的事情，生離死別，他已經看淡了，太后年事已高，圓了心愿，自然是要順應天命。

  至於皇帝，他等了這麼多年，就是為了和羌沅重逢，如今執念不在了，他當然撐不住了。

  「生老病死，沒人能夠避免的，他現在已經沒有那份執念了，就隨他去吧。」

  洛宸臨愛戀的撫摸著沈錦堯的肚子，如今這個月份，已經非常顯懷了，不知是不是兩人的錯覺，他們總覺得，沈錦堯的這一胎，肚子非常的大，倒像是懷了一對雙生子似的。

  八月，沈錦堯順利生下一對龍鳳胎，大的那個是個女兒，取名洛孟念，小的是兒子，取名洛鳴軒，皇帝龍心大悅，賞賜了不少的金銀珠寶，對洛鳴軒更是寄予厚望。

  十月，洛芊羽順利誕下一子，名喚喬辭，太后在見到重孫輩的三個孩子後，終於撐不住了，入冬後不久就駕鶴西去，壽終正寢。

  「皇祖母走的並不痛苦，她是高興的。」洛雪銀在祭拜太后時說了這樣的一句話，他和雲欽本來約定好了要去遊山玩水，但現在看著，只怕皇帝也撐不住了，兩人就商量著，等到皇帝走後，處理好京都的事情，他們再離開。

  沈錦堯對太后還是很尊敬的，兩個孩子才剛剛滿月，洛家的守門人卻離開了，代代相承，延續洛家的光輝和榮耀，太后是笑著閉上眼睛的，最起碼她不痛苦。

  「錦兒……」洛宸臨今日有些感性，「在這世上，我又失去了一個愛我的親人。」

  兩人依偎在一起，沈錦堯也只能這樣鼓勵洛宸臨，他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十四歲遇到洛宸臨，現如今兩年多過去，接下來她們註定就要面對親人的離去，相互依偎，相互扶持。

  皇帝打起精神接連上朝一段時間，轉過年的春天，沈錦堯剛剛過完十七歲生辰，沒幾天，京都就傳來了喪龍鐘的聲音。

  鐘聲連敲九下，代表著大平皇帝駕崩，洛宸臨來不及悲傷，國喪辦完，洛宸臨作為太子，又有皇帝遺召在手，順理成章的登基為帝，沈錦堯為皇后，洛鳴軒當即被封為太子，尊福柔長公主為安定大長公主。

  洛宸臨更是給足了身邊人榮譽，洛芊羽成為攝政長公主，雖然現如今洛芊羽已經漸漸的回歸家庭，但這個身份在這裡，誰也不敢看輕了她，洛雪銀更是直接被封為並肩王，有先斬後奏的權利。

  大平的一切都在變好，雲欽和洛雪銀如願以償的出去遊歷四方，洛宸臨力排眾議，虛設後宮，把所有的愛都給了沈錦堯。

  一直到沈錦堯的二十歲生辰，孩子們也都已經四歲了，洛雪銀和雲欽才回來，一家人湊在一起吃了頓飯，年幼的洛孟念帶著弟弟妹妹來給沈錦堯慶生。

  「母后生辰快樂，姑姑生辰快樂。」

  沈錦堯回想自己這二十年的經歷，有過失落，也有過美好，更重要的是，愛的人在身邊陪伴，孩子聰明伶俐，已經勝過了很多人。

  夜裡，洛宸臨將沈錦堯抱在懷裡，深情一吻：「錦兒，夜深了，咱們也該休息了，生辰快樂，我有沒有說過，有你陪著我，是我這一生中最幸福的事情，今後咱們也不會分離，我愛你。」

  沈錦堯笑意吟吟的對上洛宸臨的眼睛，同樣回了一句：「我也愛你。」

  有你在我身邊，同樣是我一生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