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齒痕
2024-06-18 17:59:48
作者: 宇宙第一紅
靳越朔是當地時間周六晚上的飛機,飛回海城的時候,海城時間是周日下午。
靳越朔和劉洵一前一後從機場走出來,司機在地下停車場等著他們。
靳越朔將行李交給司機,拿出手機開了機,準備給蘇煙打個電話。
也不知道蘇煙知道他提前回來會是什麼表情,估計得被嚇一跳吧?
靳越朔試著想像了一下蘇煙的表情,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可這笑容沒持續幾秒便消失了,他目光鎖定在不遠處——
一個瘦弱的女人,戴著墨鏡和鴨舌帽,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服,拖著行李箱往前走。
她一直低著頭,遮遮掩掩的,明顯是害怕被人認出來。
然而的,不管她怎麼遮擋隱藏,他都是能第一時間認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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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越朔聽見了自己指關節嘎嘣響的聲音,他邁著長腿,大步朝那道身影走了過去。
………
蘇煙約的車已經到了,她步履匆匆往前走,行李箱太沉了,累得她直喘氣。
快到的時候,突然被人攔住了去路,蘇煙低頭看到一雙鞋子橫亘在面前,抬眼去看對面的人。
當她對上靳越朔那雙陰鷙的眸子時,身上立即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明明是夏天,她卻止不住地顫抖,墜入冰窟不過如此了。
蘇煙又冷又驚,腦子嗡嗡地響,不斷有疑問浮出——
他不是要出差很久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那天打電話的時候,他是不是就已經在海城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
蘇煙的思路到這裡斷了,因為靳越朔走上來拽住了她的手腕。
他一手抓著她,另外一隻手搶過了她的行李箱,拖著她往前走。
蘇煙動了動嘴唇,想說自己叫了車,但看到靳越朔憤怒的模樣,最終還是將話咽了下去。
劉洵看見靳越朔拎著蘇煙的過來的時候,人也是懵的。
要是蘇煙一個人過來,劉洵會以為是靳越朔安排她來接機的。
但蘇煙還拎了個行李箱……
再看看靳越朔那個要殺人的眼神,劉洵就知道這事兒不簡單。
劉洵狗腿地走上去,從靳越朔手裡接過行李箱,「二少,我來吧。」
靳越朔把行李箱交給了劉洵,另外一隻手卻沒有鬆開,一直緊緊抓著蘇煙。
蘇煙的手腕很細,他手又很大,她總覺得自己下一秒就可能被他擰斷手腕。
靳越朔直接把蘇煙扔到了后座,緊接著自己也坐了上去。
回去的路上,車廂內的氣氛格外地壓抑。
前排的司機和劉洵兩個人看見靳越朔生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更別提說話了。
靳越朔自打上車之後就一句話都沒說過,甚至連他的呼吸聲都不太聽得見。
但他的表情仍然很可怖,嘴唇繃成了一條直線,脖子上的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好像是在掰手指,隱隱約約能聽見關節響動的聲音。
蘇煙就坐在靳越朔身邊,她的壓力是最大的。
她幾次都快要承受不住了,想主動開口跟靳越朔解釋什麼,但又說不出來。
前面坐了兩個不熟的人,她不太願意在有第三者的前提下跟靳越朔說話——
她知道靳越朔生氣了肯定睡羞辱她的,她在他面前可以卑躬屈膝不在乎顏面,但在別人面前,她還想給自己留一點點尊嚴。
於是這一路上,蘇煙等著靳越朔問,靳越朔等著蘇煙主動說。
誰都沒有先妥協,就這樣沉默了快五十分鐘。
車子停在別墅門口後,劉洵跟司機兩個人幫靳越朔和蘇煙將行李箱運送進去,然後就飛速離開了。
從別墅出來,兩人都鬆了一口氣,瘋狂呼吸著新鮮空氣——
剛才在車上真是憋死個人了,跟生氣的靳越朔相處真是酷刑。
這麼一想,他倆突然開始同情蘇煙了,每天跟這樣的人相處,遲早得被折磨出來精神問題吧?
………
別墅里很安靜,蘇煙進門換了拖鞋之後,便站在原地不動了。
靳越朔脫了身上的T恤扔到沙發上,啪一聲,T恤先砸了沙發,最後又掉落在了木地板上。
蘇煙低頭看著地板,一言不發。
靳越朔轉身去了一樓的浴室。
他一腳揣上浴室的門,打開花灑往身上沖。
水溫直接調到了最涼,現在他必須洗個冷水澡才能確保自己冷靜一些。
蘇煙站在客廳一動不動,她聽見浴室的水聲響起又安靜,連續了幾次後,開門聲傳來。
蘇煙抬起頭來,看到了靳越朔圍著一條浴巾朝她走了過來。
他是寸頭,小麥色的皮膚,上半身赤裸著,肌肉線條明晰,浴巾堪堪遮住了下面,但能看到他性感的人魚線。
轉眼間,靳越朔已經走到她面前停了下來,那種壓迫感也隨之而來。
蘇煙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來去看他,乾澀的嘴唇輕輕動著,「我……唔。」
她只來得及說一個字兒,靳越朔突然抓住她的頭髮,狠狠咬上了她的嘴。
頭皮和嘴唇兩個地方都在疼,蘇煙眼底立馬湧出了生理性的淚水。
這疼痛,讓她對靳越朔的憤怒有了更為具象化的認知。
靳越朔原本以為,洗完澡之後,他能稍微冷靜一些,就算仍然憤怒,但最起碼能聽完她的解釋。
可是,她剛一開口,他就破功了——
他知道這張嘴裡根本說不出來什麼真話。
她不會真心認錯,只會編理由來騙他。
與其這樣,不如不聽。
靳越朔看到她落淚,下意識地鬆開了抓著她頭髮的手,吻也比剛才輕柔了一些。
他一邊親她,一邊用雙手掐住她的腰將她帶到了沙發上。
——既然說沒用,那就做吧。
憤怒的時候,總要給情緒找個出口。
蘇煙現在還沒從剛才的疼痛里緩過勁兒來,被靳越朔壓在沙發上的時候,她眼前發黑,都快看不清楚他的臉了。
身上的外套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脫掉的,等她清醒一些,上身已經一件都沒有了。
靳越朔的吻落在了她的鎖骨處,看到她的身體,他有些失控。
吻一路向下,他的眼神逐漸潮濕了起來。
然而,就在此時,他注意到了她胸口的痕跡。
很深的紅色,看起來像齒痕,應該就是這兩天留下來的。
靳越朔只覺得當頭被澆了一盆冷水。
他陡然鬆開了她,拽著她的胳膊將她從沙發上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