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什麼叫此地無銀三百兩
2024-06-18 14:24:00
作者: 水安然
「呵呵……」聽到趙嬤嬤的回答,皇后不無譏諷地一笑說道:「什麼叫此地無銀三百兩,這兩人倒是完美地詮釋了這句話。」
如果不是心中有鬼,她們又怎會連自己的宮門都不踏出一步。
要知道,雖然太后一向不喜歡她們,但作為后妃,這兩人卻是除了每日規矩做夠了祭拜之後,就從來沒有主動守靈過。
顯然,是在故意避嫌,以免鳳九君出了什麼事情之後,大梁帝會將懷疑的目光落在了她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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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全天下人都心知肚明,一旦鳳九君出了什麼問題的話,鳳正烈和鳳正宇兩個人難逃嫌疑,但明面上該演的戲,他們卻是依舊演的好好的。
每每一大早,這兩人都會畢恭畢敬,滿臉悲傷地前來給太后行禮守靈。
甚至還幾次三番地要為太后守夜,最後才在眾人的勸阻之下離開。
可謂是將孝子賢孫演繹得淋漓盡致。
但如今,鳳九君已經比預計回京的時間超出了一天。
這兩天時間,看似不如何,甚至隨便一個原因都能夠解釋得過去。
但是這種情況發生在這種風尖浪口之上,誰的心裡都門清。
也正是如此,昨夜裡,皇后一個晚上沒有睡好。
趙嬤嬤心知皇后在擔心什麼,這也是她在擔心的事情。
皇長孫殿下可是麟太子唯一的血脈了,當年麟太子「病逝」之後,皇后之所以能夠堅持著熬了過來,完全就是因為有鳳九君這個皇長孫在。
如果連皇長孫殿下也都出了什麼差池,那麼在這個世界上,就真的沒有什麼能夠讓皇后留戀的了。
「娘娘放心吧!殿下如此智慧近妖,又怎麼可能會被那些陰險小人算計了,娘娘一個晚上沒有睡,若是身子出了什麼問題,那到時候殿下知道了,可是會心疼的。娘娘要不要再回床上去休息一下?」
言語之間,趙嬤嬤取過一個披肩,為皇后披上。
如今已經入了冬,一個不小心就會受了風寒
尤其是皇后年紀已經大了,加上喪子的打擊之後,身子一直就不好,如若再不好生將養著,只怕……
「不,不用了,你先退下吧,本宮需要靜一靜,想一想現在還有什麼事情被本宮給遺漏了!」
皇后揮了揮手,示意趙嬤嬤退下。
「是!」聞言,趙嬤嬤也就不再堅持,恭敬地退下,為皇后帶上了門,自己則是一言不發地守著門外,以便皇后有需要差遣的時候,能夠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這一等,就等到了日出東山。
「趙嬤嬤……」
在皇后的聲音響起之時,趙嬤嬤第一時間推開門走了進去:「奴婢在。」
「傳本宮之令……」
也就是在朝陽的第一縷光芒灑落人間的時候,鳳九君等人終於開始行動。
剩下的五十里路程,除了官道,他們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
是以,鳳九君等人毫不遮掩自己身形地,帶著宮焱等人朝著城門的方向而去。
果不其然,就在他們才走出三里路程的時候,就被一群身穿官服的人給攔下了。
「放肆!」
被攔下的第一時間,宮焱冷然一喝,開口說道:「瞎了你的狗眼了,居然連昭王殿下,你也敢攔下。」
「昭王殿下?」那顯然是領頭之人,不緊不慢地抬起眼皮掃了一眼鳳九君,而後冷然一笑,說道:「你說這個渾身髒兮兮,仿若是叫花子一樣的人是昭王殿下,簡直是荒謬。來人啊!這些人居然敢冒充昭王殿下,快給本官拿下。」
「是!」聞言,他身旁的一眾官兵答應一聲,迅速抽出了腰間的長劍,朝著宮焱等人攻去。
「放肆!竟敢對昭王府的人出手。」宮焱等人眸光一冷,哪裡不知道,這些人分明就是得了指令,來對付他們的。
是以,眾人自是不可能束手就擒,坐以待斃,齊齊拔出劍迎了上去。
見此,那官兵更是扯開了喉嚨叫到:「放肆!放肆!哪裡來的悍匪,簡直是膽大包天,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拘捕,對府衙的人下手,快,速速拿下,生死不論。」
聽到他這麼說,鳳九君絲毫沒有任何的意外之色,亦是一手抽出了長劍,開口說道:「但凡阻擋者,殺無赦!」
殺無赦這三個殺氣騰騰的字一出口,對面的官兵們不由地下意識瑟縮了一下。
但是在想到自己若是退後的話,面臨的,只怕會是比死還要悲慘的下場。
可以說,從他們接到這個人物之後,他們就已經沒有了後悔和選擇的餘地。
只能拼盡全力將鳳九君給殺死!
這些人雖然人多,但畢竟只是一些會粗淺手腳功夫的人,是以,哪怕鳳九君他們帶著傷,也費不了多少功夫,就將他們擊退。
看著趁勢溜走的幾個人,鳳九君等人沒有繼續追趕。
因為,他們已經沒有了追趕的機會。
在他們才和對方糾纏上的時候,四面八方都已經冒出來了不同勢力的殺手。
就如同是影一他們所預料的一般,這五十里,他們只有硬憑著血肉之軀衝過去。
不過,看著鳳九君那絲毫不為所動的表情,影一等人卻是莫名有一種吃了定心丸的感覺。
既然鳳九君都選擇這樣做了,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隨著眾人的一路廝殺,他們再次前行了十里路。
而在走完這十里路之後,眾人都仿佛是從血海之中走出來的修羅一般。
這一路,明明是官道,但卻奇蹟地沒有一個行人走過。
顯然,路的兩頭,早已經被人設了路障,不允許有人通過,以免走漏了風聲。
就在眾人再次解決了一波殺手之後,鳳九君心中忽然一緊,下意識地抬眸看向前方。
原本空無一人的路面之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男子。
那個男子容貌平凡無奇,甚至就那般負手立於道路中間,神色淡淡地看向自己這方。
若非是其腰間的一柄長劍,告知著眾人,此人乃是一個武人,或者說,此人是一個殺手,只怕眾人都只會將此人,當成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過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