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張傾玥是否可信
2024-06-18 14:18:40
作者: 水安然
宜妃不容分說地強行餵他服下了丹藥之後,猶豫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道:「宇兒,母妃並未在信中讓你如此行事,你為何卻會……」
雖說苦肉計才是如今最為合適的計策,但畢竟對象是自己的兒子,饒是心機深沉如宜妃,也不捨得讓自己的兒子這麼做。
但她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兒子,卻是比她想像之中做的更加完美。
「不瞞母妃說,受傷施以苦肉計這件事情,正是製造出滑翔傘的張傾玥告訴兒臣的。」鳳正宇的傷勢看似嚴重,實則並沒有傷及根本,在休養了半日之後,已經不若之前那般虛弱。
當然,之前在大殿之上極盡虛脫的模樣,也不過是他刻意做出來的罷了。
「張傾玥?」聽到他這麼說,宜妃沉吟了片刻,之後正色問道:「宇兒,這個叫張傾玥的人,是否可信?」
「之前兒臣已經試探過了,而且早在他入新兵營之時,兒臣已經讓人去查過他的底,是一個身家清白之人,懷才不遇,如今他在兒臣的麾下終於有了嶄頭露角的機會,自當十分珍惜,是以母妃放心,此人可信。」鳳正宇說到。
「如此便好,你如今正是用人之時,有這麼一個人才在你的手中,必須好生把握。」宜妃點了點頭,沒有娘家背影,一直都是她的遺憾,也真是因為這樣,她總是對自己的兒子滿心虧欠。
「母妃且放心,兒臣知曉。」鳳正宇點了點頭,就算不用宜妃說,他也會將智慧近妖的張傾玥好好掌控在手中,讓他成為自己手中無往不利的利劍。
這樣的人才,一旦落入別人的手中,那麼對於自己來說,無異於就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若真有那麼一日……
他不介意,親手毀了他。
鈺王殿下受傷入宮的事情,不出半日就在京城之中傳開了。
而聽聞了這件事情的皇長孫殿下,也終於「戀戀不捨」地從妙音閣的包廂之中出來,乘上了馬車,回府提了一根人參,再次乘上了馬車進了宮,顯然是看望受傷的鈺王去了。
聽到鳳九君來,宜妃忙親自迎了上去。
雖說她是后妃,長了鳳九君兩輩,但在尊貴不凡的皇長孫面前,她卻是絲毫不敢擺祖母的架子,更何況,她也不是什么正經祖母,說白了,放在一般人家,也不過是一個妾罷了。
「宜妃娘娘,我八王叔傷得如何?可歇下了?」鳳九君懶懶地抬了抬眸子,看了一眼保養得當,雖然年至四十,但看上去不過三十出頭模樣的宜妃。
「九君來得正好,你八王叔剛好醒來,方才還念叨著難得進京,可惜沒有辦法起身和你一聚呢!」宜妃笑意盈盈地將鳳九君迎了進去,開口說道。
「到底是什麼人將我八王叔傷了,若是讓本王知道,定然拿把劍把這些該死的人都殺個精光,為八王叔出這一口惡氣。」鳳九君一邊說著,跨進了房門,就看到了面色蒼白地靠在軟墊上的鳳正宇。
「難得你有這份心意了!」宜妃臉上的笑就是一僵。
這鳳九君還真有臉皮說出這種話,就他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只知道雌伏在男兒身下的斷袖王爺,居然也有臉說出舉劍殺人的話來。
雖說宇兒這傷是故意弄的苦肉計,只是,她家宇兒常年馳騁沙場,若是連宇兒都能夠傷了的人,又豈是等閒之輩,這肩不能擔擔手不能提籃的鳳九君,是個上趕著送命的嗎?
鳳正宇的臉色一時之間也是有些扭曲,但終究還是滿臉誠摯地點了點頭,半晌,才看著他手中的人參說道:「你有心了,對了,上回挺你說你家王妃受傷了,可好些了?」
聽到他果真是為了轉移話題,提到了寧洛漓,鳳九君當即極為配合的將手中隨意從地上撿來的人參放在了桌子上,而後一臉憂傷地朝椅子上一坐,滿臉無奈地說道:
「八王叔可有所不知啊!侄兒屋子裡的那個女人,別提有多麻煩了,從大婚之夜開始,就一直麻煩不斷,自從成親之後,侄兒就不斷地遇上了刺殺。」
「怎麼會這樣?那寧洛漓不過是一個父母雙亡,沒有任何威脅的女子罷了,想來沒有人會對她下這個狠手吧!」
說到這裡,鳳正宇一噎,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母妃,而後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九君,你確定,那些殺手,就是衝著寧洛漓來的,而不是?」
在鳳正宇看來,這件事情分明不用想也明白,那些殺手的目標絕對不是什麼寧洛漓,而是面前的鳳九君。
一個孤女有什麼好對付的?若是真要殺的話,又哪裡會活到現在。
分明是有人在藉機對這個皇長孫下手啊!
「八王叔,你的話,還真是和二王叔一般無二。二王叔也曾經問過侄兒,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鳳九君有些難以啟齒地說道:「只是,只是八王叔也知道侄兒這個脾性,最是看不得有人恃強凌弱,做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是以得罪了的人,咳咳,有些多……」
鳳正宇頓時有些無語地看了一眼鳳九君,說到恃強凌弱,只怕面前這位主子才是京中紈絝眼中的霸王吧!
「既然如此,想來你的那位王妃,應該是受了你的拖累了。」雖然話不好聽,但是鳳正宇還是實話實說到。
「可是,讓侄兒心有疑惑的是,上回二王叔卻是說,我很有可能是受那女人的拖累,才會一再被刺殺的,是以,侄兒聽了二王叔的建議,把那個女人給送到了一個別院裡去,八王叔猜猜後面怎麼著了!」
鳳九君一臉驚嘆地吊足了鳳正宇和宜妃的胃口,這才繼續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就如同二王叔意料的一般,那女人才住進別院,就招來了殺手。幸好侄兒英明神武,早早就將皇祖母送給侄兒的侍衛給留在了那裡,那一夜,可真是殺了個血流成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