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父子反目

  「葉慕，桑若那個女人究竟給你吃了什麼東西，你居然這麼迷戀她。」葉遠是在不明白，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竟值得葉慕這麼真心相對。

  「因為我愛她。」葉慕眼神堅定地看著葉遠，葉遠凝望著這一目光，深嘆一口氣，不再說什麼。

  

  父子二人經歷過一陣沉默，葉慕起身給父親倒了一杯水，心中的疑問又一次強烈地浮現出來。

  「爸，你是不是知道桑若在調查他哥哥車禍的事。」思慮良久，葉慕還是決定打破寧靜。

  「葉慕，你今天回來是有目的的對不對？你在外面聽到些什麼，不妨說給我聽聽。」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是不是這樣你才想要殺掉桑若？」

  「對！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就應該受到懲罰。既然回來了，她就應該安分守己。」

  「沒想到您居然是這樣狠心之人。」葉慕看著葉遠冷冷地說。

  「葉慕，你是來教訓我的嗎？老子還沒輪到你來教訓！不要以為你現在是葉氏總裁，掌握大權就可以為所欲為。告訴你，你就是天王老子，我也是你爹！」葉遠被激怒了，葉慕真是越來越猖狂了。

  「爸，您別激動。我就是有些事想問問你。」

  「哼，小子來審問老子，還讓我不生氣？」

  葉慕仔細思考著如何把心裡想說的話委婉地說出來，這對他真是太痛苦了。明明可以一句話就說到重點的事，葉慕愣是饒了這麼大一個圈子，還沒得到想要的答案。

  「爸，五年前桑若哥哥的車禍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原因？」

  「還有什麼原因？都是他哥哥自己倒霉。」

  「那為什麼你知道桑若在調查這件事，就要想辦法殺害她。」

  「葉慕，你今天就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好，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我也就不再瞞你了。」

  葉慕眼中閃過一絲激動和緊張，雖然早已知道真相，但是從父親口中聽到又是另一種感受。這個自己至親至愛的人做了不折不扣的壞事，他能平靜地聽下去絕非易事。

  出乎意料地，葉慕安安靜靜地聽完葉遠的講述，中途沒有一絲要打斷他的想法，就是認真地聽著，連怒火都沒有。葉慕被自己的表現都驚到了，難道是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所以再一次接近真相時人就會變得異常平靜。

  葉遠好像在說著很遙遠的事，好像當事人並不是他似的。他鮮少能這樣平靜地和葉慕交談。葉遠把當年想辦法謀害桑儼的事全部告訴葉慕。

  他知道葉慕或許已經知道了桑儼車禍的真相，不然不會有今天這番詢問。既然這樣，不如把真相告訴他，比他惡狠狠地質問要好得多。

  葉遠說完，深深舒了一口氣，拿起桌子上的杯子自顧自地喝著茶。葉慕坐在一邊，一句話不說。葉遠知道他是在消化這些事實，也不說話。

  良久，葉慕慢慢開口道：「爸，你為什麼那麼做？事情明明可以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你去採用最壞的一種。假如桑儼當年因為那場車禍死掉，您會心安嗎？」

  「怎麼？你覺得我做的太過分了？更好的辦法？就是你把那個不知名的女人娶回來當我葉家的兒媳婦。這是你想要的結果吧。為了你妹妹能夠活下去，什麼事情我都可以做。再者說，我們做生意的人，哪一樁交易不是殺人於無形？」葉遠緩緩說出自己的想法。

  「那不一樣，商業場上有商業道德，沒有傷及人命。您這樣做，傷害的不僅僅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爸，您太心狠手辣了！」

  「哈哈，你又來教訓老子了。葉慕，不敢怎樣，事情我已經做了。結果你也看到，你妹妹的身體康復了。這是皆大歡喜的好事。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不提也罷。」

  「難道您心裡就一點也不覺得愧疚嗎？這樣對待自己家的恩人，你不怕會遭到報應嗎？爸。」

  「葉慕，你要是還認為我是你爸，就不應該說這樣的話！我什麼地方對不起她了？那一千萬是我給她的報酬，難道這還不夠？」

  葉慕萬萬沒想到父親竟是這般冷血之人。桑若不過是因為出身低，就這樣被人看不起，真是可悲。然而桑若至今已是業內有名的設計師，父親卻還是不能對她改觀，真是讓葉慕寒心。

  「爸，如果桑若真的調查出當年車禍的真正原因，她到法院起訴你，您怎麼辦？要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

  「恐怕她還沒那個本事。」葉遠一臉自信地說道。

  「那要是我想讓您去自首呢？」葉慕儘量保持平靜地說道。

  「你說什麼？讓我去自首？哈哈。」葉遠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自己的兒子勸自己去自首。

  「我是說真的，爸。在這之前我已經去找貨車司機問明了事情的真相。我知道您當時只是救女心切，我也是一樣，只想就葉戀，所以給桑若帶來無法彌補的傷害。爸，我希望我們不要再這麼錯下去了，我們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您去自首，還可以減輕點罪刑。相信桑若也會原諒您的。」

  葉慕一口氣說完自己的考慮，他真心希望能夠讓事情得到最好的解決。

  「葉慕，你還真是孝順啊！讓我去自首，你怎麼不那刀把我砍死算了。我葉遠活了這麼多年，到頭來居然被自己的兒子勸說去自首？告訴你，休想！你想把我送進監獄，然後把那個女人娶進門是不是，除非我死了！」

  「爸，您怎麼這麼頑固不化呢？自首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只是還大家一個公道。我會想辦法讓你早點出來的。」

  「別叫我爸！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想要自首你找別人去，我是不會承認的！有本事你就讓警察來把我抓走！」葉遠咆哮道，沒想到葉慕會這樣對他。

  「爸，您不要逼我。您太自私了！桑若這些年受的苦您知道嗎？我們只貪圖自己快樂，卻將別人的生命視為草芥。爸，您不痛心嗎？既然您不肯自首，那我只有親自去警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