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談案說法
2024-06-18 11:33:38
作者: 殊無譽
向家俊拿起筷子後,環視了幾人一眼,看幾人沒有動筷子的意思,便自顧自的開始吃了起來。還叫服務員拿了瓶酒進來,給自己倒了一大杯,也給諸葛倒了一杯,邊吃邊喝,沉默不語。
諸葛貪狼看到向家俊給自己也倒了杯酒,便也拿起酒喝了起來,開始動筷子了。
「想到那被殺的少女,我就沒胃口了。」杜莎看著兩人沒心沒肺地吃了起來,無奈地說道,筷子倒是拿在手裡的,只是在不停擺弄著。
「我也是。」張玉婷也跟著說了一句,然後又說道:「不過,師姐,這案件疑點很多呀,比如,那平溪大酒店沒監控嗎?一調監控就能看到是誰出入過那楊甜甜的房間了呀。」
「查過了,監控那天是壞的。」劉若男答道。
「就算是壞的,也能查到那天有那些人出入過酒店吧,有那些人住宿吧?」杜莎接嘴道。
「也查過,何大勇倒是出入過酒店,可那就並不代表是他幹的呀。而且那酒店本就是他的產業,他出入酒店再正常不過了。」劉若男邊拿筷子,邊回答,她也開始動筷子了。
這時,喝了半杯酒的向家俊發話了:「還是吃飯吧,化悲痛為飯量才是正道,吃飽了才有力氣問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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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向家俊如此說,張玉婷與杜莎只好動起了筷子,不再說話了,都是淺嘗輒止,象徵性的隨便吃幾下,便放下了筷子。
「師姐,我還有個疑問。」張玉婷又開始對著劉若男問了起來。
劉若男聽到後,連忙示意她問。心裡則暗喜,她是巴不得有人問她關於楊甜甜案件的問題,這樣才能激起向家俊內心的憤慨,最後便順理成章的幫他破案了。
「整個現場,甚至死者身上,就沒有一點犯罪嫌疑人留下的東西嗎?」張玉婷問道。
「兇手非常有作案經驗,現場還真沒有留下蛛絲馬跡。屍體好像經過處理過的,在死者身上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唯一的證據就是死者體內留得有犯罪嫌疑人的那個液體……反正就是男人的那個,而且不止一個人,是三個人的。」劉若男答道,說到那個什麼液時,還紅了下臉。
「那有沒有提取DNA?」杜莎接嘴問道。
「當然提取了。」劉若男停下手中的筷子答道,她似乎吃得差不多了。
「如果懷疑何大勇,拿他的DNA進行比對不就結了。」諸葛貪狼插話道。
「問題癥結就在這裡。因為死者體內有多人那個東西,你也不能因此斷定是哪一個殺的人。我們也不可能把死者入住酒店後所有客人都做一遍DNA鑑定。」
劉若男答道,喝了口水後,又接著說道:「最關鍵的是,我們只是懷疑何大勇有作案嫌疑,就算要做DNA鑑定,也只能偷偷進行。可是他隨時有保鏢跟著,而且又防著我們,我們是想盡辦法也弄不到他完整的細胞物質。」
「連他的毛髮都弄不到一根嗎?」這時,向家俊也插話了。
「從理論上說,完整的毛髮做DNA鑑定是沒有問題的。問題是,我們真的連他的毛髮都弄不到一根,更別說血液和那東西了。」劉若男回道。
「通常情況下,為準確起見,DNA鑑定,一般採取抽血檢測。」張玉婷插話道。
「那就是說,用血液和那東西進行鑑定最為準確了?」向家俊邊倒酒邊說道。
「為確保證據確鑿,用這兩樣東西做鑑定是最為準確的。當年米國的總統與萊溫斯基的緋聞,就是在她裙子上提取的DNA。」劉若男答道。
「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找到何大勇做DNA鑑定的完整細胞物質,就一定,而且百分之百的將他繩之以法嗎?」向家俊問道。
「如果跟死者體內三種那東西提取的DNA比對符合一種的話,也只能說明他是嫌疑人之一,是涉案人員,並不能就此證明他就是直接兇手。」杜莎搶答道。
向家俊問聽完後,便拿起酒杯,與諸葛貪狼碰了下杯,喝起了酒,不再說話了。
其實,向家俊不說話,是在心裡盤算,如果以楊甜甜案件為突破,能否將何大勇拿下,如果只能證明作為涉案人員的話,那這個案子就沒有參與的必要了。他現在需要的是如何將何大勇一擊致命的鐵證,而不是讓他有絲毫喘息之機。
他明白,那天何大勇請他們喝酒,明為道歉,實則是來摸他底細的。他現在還只是一個無名小輩,而且何大勇在沒有絕對機會之下,也不會動他的。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何大勇他們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向家俊的,可能要等養肥了再動手吧。
「向家俊,聽說你的童年就是在龍心鎮渡過的?你還有一個非常出名的鐵匠爺爺?」這時,劉若男看向家俊好不容易開口說話,又閉嘴了,連忙又拋出一個話題來,卻是顧左右而言他。
「是的,龍心鎮對我來說,生於斯,長於斯,一切美好的東西都在那裡。只是可惜,我的爺爺雲遊四海去了,好懷念他老人家呀!」向家俊若有所思的回道,話裡帶著深深的回味與鄉愁。
「那楊甜甜也是龍心鎮的人,你有沒有見過她呢?」杜莎搶問道。
「我的杜大美女,別看你聰明,怎麼會問這種白痴的問題。我沒記錯的話,楊甜甜與你們二個年齡差不多大吧!我懂事的時候,楊甜甜才出生吧?對,你們也才出生。我上高中的時候,她也就快小學畢業吧?我怎麼會去在意一個小女孩呢?更何況她是在雲上村,我是在鎮裡,見著的機會絕對有,但不一定認識,況且我又不是神,見過的人就會記得。」向家俊白了杜莎一眼,沒好氣的回道。
杜莎被向家俊一通搶白後,吐了吐舌頭,閉嘴了。
「也是,我們的向大公子上高中的時候,連我都不認識,自然也不可能認識楊甜甜了,而他們又非親非故,就更不可能認識了。」劉若男急忙補了一句。
「都別再扯這個什麼楊甜甜了,我們是來吃飯的,現在搞得大家為一個案件,吃飯都不香了,我看,吃得也差不多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也要回去點個名,我看,今天就結束了吧,如何?」諸葛貪狼實在聽不下去了,便說道。
劉若男一聽諸葛貪狼這話,就有點急了,她計算之事還沒有最終結果呢,怎麼能就結束了呢?不由得白了他一眼,卻用戲謔地口吻說道:「急什麼,這麼好的地方,桃花香,水兒清,聊聊天,談談人生,不是很好嗎?何必急在一時。」
「就是,你忙著點名,你先走。我們回去沒啥事,還不如在這裡聊天舒服一些。」張玉婷附和道。
諸葛貪狼一聽兩人這話,也知道一時走不了,也不再堅持。
向家俊就更無所謂,他可還是真沒啥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主,還能有啥事。
於是,幾人便到了包房外面一處露天的桌椅處,真坐起聊了起來。
三個美女一到外邊,便又成一台戲了,挨坐在一起,沒完沒了的開始說了起來。
向家俊便拿出煙來,拋了一根給諸葛貪狼後,兩人就邊抽邊聊了起來。自然,他們兩人的話題離不開部隊的那點事。
約莫一刻鐘時間後,不知是誰說到鮮花演藝廳的表演不錯,一下子,幾人居然又聊到了楊甜甜案件上來。
當然,都是張玉婷三女在說,可能是出於學法律的緣故吧,三位美女對案件這類話題居然樂此不彼。
剛才是在飯桌上,吃飯的時候說兇殺案,確實有點影響食慾,現在不吃飯了,三人聊起來就沒那顧忌了。
向家俊與諸葛貪狼自然就是聽眾了。
其實,這都是劉若男將張玉婷二女引到楊甜甜案件上來的。
她是真想破這個案。作為一個沉下去的案子,要想再浮上來,除非引起上面的重視,或是因為某一案件又與此相似,可能會重新提上議事日程來。
她也確實是沒什麼招了,對於一個已經沉了下去的案子,她能調動的資源幾乎是沒有,而且還要受到來自各方面的阻力,就算能拿到何大勇的血液,做DNA比對都還得托省廳的同學幫她做,可謂是要人沒人,要錢沒錢。更何況,現在也案子也不歸她們派出所管了,因為是兇殺案,案子交給縣局刑偵大隊了。
而且她也明白,就算比對出何大勇的DNA,可他畢竟是政協委員,拘捕他,還得走一些程序,如果那樣就會打草驚蛇,再破這個案子,談何容易。
從到外面開始,向家俊其實也一直在思考楊甜甜案件這個事,只是他沒有說罷了。他是又將劉若男所說的全部案情又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將各種可能進行了設想。
最後,他下了一個決心,決定從楊甜甜這個案子入手,既然認定楊甜甜是他殺,那麼只要證明何大勇涉案,就可以撬開何大勇的嘴!
而對於取一點何大勇的血液來說,對向家俊簡直就是小兒科,他已經想好了如何去辦了。
下定了決心後,向家俊就加入了三位美女的案情分析裡面去了,聽了一會兒後,就對著劉若男說道:「劉大美女,只要你能確定何大勇與此案有關,我就幫你拿到何大勇的血液,但是,你要如何感謝我呢?」
「真的!我無以回報,以身相許如何?」劉若男看上去十分驚訝而又嚴肅地回道。
「我看行!」諸葛貪狼雙手鼓掌道。
「不行!」張玉婷與杜莎異口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