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三日之後
2024-06-18 05:18:49
作者: 徐子悠
南宮靜慢慢已能夠自由活動,走到一塊長著青綠藤蔓的石頭邊坐著,身體的疼痛感也減輕不少。發呆想著這位醫毒雙修怪人,不得不佩服他的的醫術,可行為實在古怪,要是走出這與世隔絕之地,不知是福還是禍……
正當南宮靜出著神,蘇辰已緩緩走到南宮靜的面前。「在想什麼?」 南宮靜聽到聲音,抬起頭來,蘇辰正溫柔地看著她。
「我們什麼時候離開?」南宮靜臉上也露出淺淺的微笑。「我會先去想辦法聯繫崑崙奇,找到人了一起回去。你先在此地好好養傷。」
南宮靜有些擔憂,這位醫好她的高人號稱醫毒雙修,又如此古怪,肯定不會輕易醫好她。「蘇辰,那個人醫治我沒那麼簡單吧?」蘇辰在南宮靜身邊坐下,臉色平靜地回答「是,他醫治你的同時,給我施了蠱毒,不過也告知了我出去的秘道。」
南宮靜臉色變得沉重起來,「其實我也能猜到幾分,你為了我中蠱毒,不能再去冒險了。」
蘇辰依然語氣緩和「我的身體向來健壯,這點蠱毒對我來說算不得什麼,你安心呆在此地,我必須先行離開。」南宮靜縱然內心不願,為了大局著想,只能送別蘇辰,不斷叮囑蘇辰千萬當心。
蘇辰通過醫毒雙修怪人所指的秘道,終於來到地面之上,蘇辰望著湖面,沒 想到此湖表面平靜,底下卻如此兇險。沒有多想,蘇辰啟程趕路,在不遠處找到先前騎的馬,蘇辰發出了信號與崑崙奇 聯繫,立即快馬加鞭趕路,黃土飛揚,沙漠裡蘇辰的身影漸漸消失。
日夜兼程趕路,很快蘇辰就找到了消失不見的一起來的小隊人馬。
第二天,蘇辰就帶著南宮靜出了沙漠,然後兩個人一起回去了翻雲山。但是,回去之後,蘇辰卻讓人給南宮靜餵了昏睡的藥,他擔心南宮靜不讓自己參加武林大賽。
翌日,武林大會繼續進行。
三日的休息沒有減少大家一絲的熱情,周圍的人比三日前更多了。沒有人知道這三日發生了什麼,很多人連為什麼終止比賽都不清楚,只能默默的等待著三日過後的今天。蘇辰依舊站在高處,凌風站在他身後,而擂台上還是北雪門門主。回想起三日前第三場對決,每一個人都是心驚膽戰,就連凌風都發自內心的恐懼了起來。
還記得驚雷門門主敗下陣來後,一時間沒有人敢再上,結果幾個沒聽說過雪顏媚術的山林野人上了台,那場對決,其實算是一場表演。幾個壯漢上台後,都是眼角透露出不屑的神情。幾個人拿著武器就向北雪門門主包圍過去,放佛那北雪門門主只是一個手無純鐵的弱女子。
北雪門門主看著逐漸靠近的眾人,嘴角浮現一絲嫵媚的微笑,幾個壯漢本就是緊盯著北雪門門主,這一下竟看的痴呆了。一個個都失去了意識,就像丟了魂一樣。
一個壯漢口中念叨:「美人,快到我懷裡來,美人。」另一人嘴角流著口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另外兩人都伸出雙手慢慢向北雪門門主走去,連武器掉在地上也不知情。北雪門門主看到這幾人的痴呆樣,嘴角的微笑轉而成了冷笑,雙手同時一揮,如天女散花一般,眾多銀針散落下來,幾個壯漢閃躲不及,紛紛中針倒地。
這一下每個人都體會到了媚術的恐怖之處,幸好那時比賽終止了。想到這裡,凌風心裡感到陣陣涼意,身體都略帶顫抖,生怕自己對上了這個妖女。
美麗而壯闊的碧霞山此時一片寂靜,沒有人敢上台對決妖女,也沒人敢發出聲音,打破這陣壓抑。
突然,人群響起細微的討論聲,只見遠處一白衣男子徑直向擂台走來。腳步很快,風帶著衣角飄動。擂台旁圍著的人們,都自動的讓出一條路來,想來這人也不是一般人。
場中一個新人三日前並未見到這白衣男子,輕聲向旁邊問道:「這人是誰?」那人沒有回答,只是指了指台上說道:「快看,快看。」原來那白衣男子已經走上了擂台,看著妖女卻不說話。
凌風看著白衣男子上台,笑了笑自言自語道:「白崇上了,這妖女怕是凶多吉少了,哈哈。」不知道凌風哪裡來的自信,那自信的笑容,就好想他已然見到比賽結果一樣。
場下的人看著場上的兩人,都是唉聲嘆氣,估計是在為那白衣男子惋惜,好好的一個俊俏青年卻要死在這台上。那和尚覺得時候差不多,正準備宣布開始,那白衣男子就沖向了北雪門門主。
白衣男子臉色猙獰,雙眼滿是血絲,好像跟著妖女有著莫大的仇恨一樣。北雪門門主看著衝過來的白衣男子,嘴角微微一彎,眼帶愛憐的看向白衣男子。可是於此同時,白衣男子已經一拳擊出,打向北雪門門主的臉上。
北雪門門主無奈只能後退,她退一步,白衣男子馬上上前一步,又是一拳打來。雙手揮拳,每一拳都用處了全身的力氣,每一拳都打向致命的地方。北雪門門主一皺眉,心裡想到,這人走火入魔的麼?怎麼這麼窮追不捨,我這麼退下去不是辦法呀。
只見北雪門門主使勁向後跳躍一步,在空中時右手射出幾枚銀針。她本想趁著白崇閃避銀針之時緩一口氣,誰知道白崇毫不閃躲,頂著銀針向北雪門門主衝來。這一下兩人的距離就拉近了,白崇的重拳也揮舞了過來,北雪門門主只得雙手護住頭部,硬扛了一拳。這一拳吃實,北雪門門主只感覺雙臂傳來陣陣劇痛。
這突然的變故,讓台下炸開了花,眾人看著北雪門門主突然轉為劣勢都是十分吃驚。三日前吃過苦頭的人都在紛紛叫好,就連馮南風都握緊了拳頭,這一拳大快人心呀。更多的人確實交頭接耳的討論著。
「北雪門門主怎麼還不是用媚術?難道是那白衣男子不能媚術的影響。」
「你沒看出那白字男子像發了瘋一樣麼,我估計他是走火入魔了。」
「分明是已經中了媚術,失去了心智,已經開始胡亂攻擊,我看很快就會敗下陣來。」
這時候眾人都是手心冷汗直流,睜大了眼睛,生怕錯過了什麼細節,那怕是一秒鐘也不行。只是一個人面帶這微笑,那就是站在蘇辰身後的凌風,從白崇上台時,他就看出了白崇的異樣,那雙眼的血紅和眼角的冷漠分明是服用了那藥物。
很快台下就安靜了下來,眾人都好似繃緊的弦,目不轉睛的盯著台上,戰鬥又開始了。白崇還是不要命的瘋狂追打,而北雪門門主只得不斷後退,時不時射出幾根銀針。可以白崇行動迅速,而且絲毫沒有放鬆,這個銀針一時間也沒有了效果。
北雪門門主被追的苦不堪言,兩個人本來光鮮的衣服都沾滿了鮮血。那白崇的一身白衣更是片片血紅,好生恐怖。
北雪門門主心思千轉,想尋找一個有效的辦法,可是眼見。她慢上絲毫,白崇的拳頭就會呼呼而來。她只是一不留神,就會吃上一拳,慢了就被打飛,輕則擦過也是陣陣疼痛。兩人在擂台你追我趕,繞了幾圈,她都沒有想到一個好辦法。
而那白崇雙眼的血紅和身上的鮮紅交相呼應,更添了一縷殺氣。他也不說話,不閃躲,就像是一台只會攻擊的傀儡。
台下的人越看越心驚,越看越害怕,也有人在慶幸,幸好自己沒有對上這兩人,這才撿回一條性命。蘇辰在高處看著兩人,也是微微皺眉,這白衣男子看著面熟,卻怎麼都想不起是誰,這一套發了瘋一樣的攻擊,估計自己也得好生思量思量。而那北雪門門主也是不簡單,媚術沒用了,單憑一手銀針和身法硬是堅持到了現在,最後誰勝誰負還不准呢。可惜,這一場不管誰贏,都不能阻擋他當武林盟主的大計。
凌風本以為白崇應該是必勝無疑,誰知道這場居然打到現在,這一下他自己都不能肯定了,總感覺那北雪門門主還有新的手段。搖了搖頭不再瞎猜,仔細的看向了台上。
北雪門門主不斷的跳躍,後退,體力都有點漸漸不支,呼吸也慢慢的變得急促了起來,而那白崇好像體力無限一樣,不斷攻擊一絲沒有遲緩。
又挨了兩拳,北雪門門主依然到了強弩之末,再想不出辦法,她今天怕是俺要丟掉性命了。台下北雪門的兩個門人,相互握著手,身體略微顫抖,整個心都放在了台上那人身上。驚雷門門主被馮南風扶著休息,此時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他知道這北雪門門主若是用不出雪顏媚術,今天估計就交待在這了。
馮南風和顧友浩兩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為什麼連門主都能打敗的妖女會被追的這麼慘,不只是慘可是說是毫無還手之力。
再看向台上,北雪門門主的腳步已經沒有了初始時那麼矯捷,嘴角掛著一縷血絲,空氣的桃花香和血腥味相互混合,產生了一股嗜血的奇怪味道。三日前亭亭玉立的少女,此時也是十分狼狽,絲毫沒有了一門掌門的風範。
北雪門門主想來想去,最後還是覺得,要想贏下這場對決,只有想辦法用出媚術,也許還有一絲機會。可以要怎麼用出媚術,這才是最困難的問題。那白衣男子,感覺早已經走火入魔,失去了自我意識,而且還不給她絲毫鬆懈,這種情況下想用出媚術,可以說是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