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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誰輸了誰剃光頭

2024-06-18 03:33:58 作者: 司徒南

  「手下敗將倒談不上。」張翰林掃了林洛一眼,冷哼道:「不過,他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期末勝不過我,提前找好退路了!沒想到同濟大學,治學的本領沒有,當接盤俠倒是輕車熟路的很。」

  有些莫名其妙的蔡忠鳴,聽著張翰林的冷嘲熱諷,眉頭一皺道:「接盤俠?什麼意思?」

  「蔡教授,你不知道啊!」張翰林露出一絲冷笑道:「他和我打了個賭,要是期末考試輸給了我,就自動退學。你看,他這擺明了是找後路,打算到時候直接投奔你。你說,同濟大學不是接盤俠是什麼?」

  「哦!」方予同恍然大悟道:「難怪林洛同學一聲不吭,原來是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盤被張翰林發現了。小伙子,輸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輸的勇氣。要不,閒來無事,再打個賭如何?」

  蔡忠鳴嘴角抽搐了一下,暗罵道:姓方的,你這不是擺明了算計我嗎?有魯省狀元出馬,這賭怎麼贏?

  他瞥了林洛一眼,連忙嘿嘿一笑道:「老方,咱們都是教育人,別動不動就打賭。」

  「喲!」方予同劍眉一抖,滿臉笑意道:「老蔡,往年不都是你賭得最凶嗎?怎麼,今年就認慫了!我可記得你這人一向都是屢敗屢戰的。這可是你僅存的優點啊!」

  「老方,不帶這樣埋汰人的!」蔡忠鳴急了,吹鬍子瞪眼道:「我門下要是有位魯省狀元,那還不是想怎麼賭就怎麼賭。」

  「我只問你,敢不敢賭?」方予同咄咄逼人道。

  「……」蔡忠鳴瞧了瞧不爭氣的林洛,又看了看榆木腦袋的羅進,心裡那叫一個糾結啊。往年他都是越戰越勇,主動挑戰,可結果呢?每次都敗得一塌糊塗。

  

  原以為今年有了林洛這尊數學奇才,終於有了一搏之機。哪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算了!」張翰林冷笑一聲道:「方教授,我們走吧!有些人天生弱者,再激將也沒用。不像我,披荊斬棘,所向披靡!」

  張翰林轉眼就走。

  「等等!」一直低眉順眼,目光躲閃的林洛,突然抬起頭,銳氣盡出,鋒芒畢露道:「我原本只想在奧數上走個過場。既然你想賭,我便陪你賭又如何?」

  林洛剛才一直避其鋒芒,的確有自己的考量。

  此番來洛杉磯,參加奧數只是幌子,目的還是去奈特公司查詢那杆M110狙擊槍的流向信息。然後,順便暗殺一下查理羅南。

  至於奧數競賽,林洛壓根沒想過全力以赴。

  因為,一旦拿獎,就會引起各路人馬的注意。除開加州大學的許多教授認識他外,洛杉磯媒體很可能還會蜂擁而至。

  到那時,自己想保密身份,都不可能了。

  但自己一再避讓,方予同和張翰林卻以為自己在示弱。

  「嗒!」轉身外走的張翰林,頓住腳,轉過身,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凝視著林洛,戰意蓄髮道:「這才是我認識的林洛嘛!說實在的,看了你在籃球賽上的表現,我已經迫不及待想和你較量了。這次,你想怎麼賭?」

  「哼!」林洛輕哼一聲,看了看有些愕然的方予同,淡淡道:「還是先聽聽兩位長輩想怎麼賭吧。至於你和我,賭什麼都無所謂,反正你必輸無疑。」

  「嗯?」蔡忠鳴聽著林洛語氣中展露的豪氣,頓時睜大眼睛,目不轉睛盯著林洛。

  「你這小子——」蔡忠鳴喜形於色道:「我還真以為你認慫了呢。好、好,果然是蔡善口中的天才。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你這已經不是狂妄了,而是狂妄得沒邊了。不過,我喜歡!老方,你不是要賭麼?這次,我們賭個大的如何?」

  方予同眼皮陡然一跳,看著這刻銳氣盡出的林洛,暗驚道:這年輕人,好凌厲的氣勢。難道,我方予同看走眼了?他真有能力和魯省狀元一較高下?

  不可能。方予同瞬間否定了這個想法。

  魯省狀元張翰林,幾乎是國內高校公認的第一天才。林洛這個初出茅廬,名聲不顯的新生,怎麼可能勝過他。

  「賭大的?」方予同哈哈一笑道:「有多大?說說看!我先申明,太小的賭注,我可不接。你前幾年,哪次不是說賭大的,結果呢,每次就賭個兩三瓶茅台!太小了、太小了!」

  兩三瓶茅台還算小?每次賭的可至少是95年陳年茅台,一瓶都得千五六,兩三瓶也是四五千元。相當於大半個月收入呢!再說了,他蔡忠鳴可是有名的妻管嚴!這四五千,不知要偷偷藏多久呢!

  「你——」蔡忠鳴漲紅了臉道:「這次賭五……不,賭十瓶怎麼樣?」

  「十瓶?」還沒等方予同說話,林洛就接話道:「蔡教授,十瓶太少了。怎麼也得二十瓶!你這次,擺明了是無本買賣嘛,躺贏的局。」

  「二十瓶就二十瓶!」方予同眉頭都沒皺一下道:「老蔡,敢賭麼?你那點私房錢,夠買二十瓶麼?實在不行,分期付款也行!」

  「老方,不帶這麼埋汰人的。」蔡忠鳴臉紅脖子粗道:「你和我半斤八兩,也好不到哪裡去。二十就二十,大不了接下來半年加班加點接補習!」

  「好,就這樣說定了。」方予同輕描淡寫說道。心中,卻有種突突難安的情緒。他看了林洛一眼道:「好了,輪到兩位晚輩了!你們打算怎麼賭?不過,先申明,小賭怡情,大賭傷身。這賭約的事,僅僅是圖個樂趣,不可胡來。」

  林洛淡淡一笑道:「既然兩位人師賭了大的,那我們倆也賭個大的吧。方教授說小賭怡情,大賭傷身。那我們就賭『傷身』吧。」

  「額?」方予同神色愕然,這叫林洛的學生,還真會鑽空子。賭「傷身」,這「傷身」算什麼賭注?自己的意思是大賭容易傷害身體。可不是說「傷身」是大賭。

  「傷身?」張翰林心知林洛的戰鬥力,冷哼道:「不會又是想傷人吧?」

  「愚昧!」林洛冷笑道:「沒聽清楚嗎?是『傷身』,不是『傷人』。作為魯省狀元,不會連『傷身』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吧?漢朝賈誼《惜誓》中說:非重軀以慮難兮,惜傷身之無功。三國嵇康《養生論》中說:而世常謂一怒不足以侵性,一哀不足以傷身!什麼是傷身?顯而易見,就是傷害身體嘛!」

  在場四人,聽著林洛引經據典,大談「傷身」,無不神色愕然,茫然無措。

  尤其是羅進,他看著林洛,一時驚為天人。心中暗暗震驚道:想不到林洛同學竟如此博聞強記,連簡單的「傷身」兩個字,也能引經據典,娓娓道來。可我現在知道「傷身」是什麼意思了,但林洛同學的賭注到底是什麼呢?

  「林洛!」羅進一副木訥模樣,傻愣愣看著林洛,脫口而出道:「那你說的『傷身』到底是什麼賭注啊?」

  「嵇康不是說了嗎?一哀不足以傷身!」林洛看了眼羅進道:「他的意思是說,只哀傷一次的話,是不足以傷害身體的。所以,這個賭注,一定要讓人哀傷很多次!」

  「那到底是什麼啊?」羅進痴痴問道。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林洛又是一陣之乎者也,念叨了一遍,語氣一轉道:「要想哀傷很多次,那很簡單,剃個光頭就行了。我們的賭注,誰輸了誰剃光頭!」

  哐當。

  羅進愕然了。

  方予同愕然了。

  蔡忠鳴也愕然了。

  感情你林洛之乎者也說了一大串,就是為了給這個剃光頭做鋪墊啊。包括張翰林在內,四人無不面面相覷,一片愕然。

  但不得不說,林洛這段歪理竟然面面俱到,無懈可擊。

  「敢不敢,誰輸誰剃光頭!」林洛目光灼灼盯著張翰林滿頭秀髮道。

  說實在的,第一次見到張翰林時,林洛就想把這個眉清目秀、模樣俊朗的小白臉給弄殘了。居然還有和他一樣帥的人,這樣的人,見一次就要修理一次。

  就像他每次見到慕容,都要把慕容滿頭秀髮揉成雞窩般。

  這張翰林,要是沒了一頭秀髮,想必也帥不到哪裡去。

  「好!」張翰林看著林洛的短寸,咬牙切齒道。

  擺明了,這個賭注,林洛是占了便宜的。他那頭短髮,和光頭沒多大區別。可張翰林就不同了。他這有著青春偶像氣質的長髮,一旦剪掉,多可惜啊!

  不過,他張翰林就是張翰林。別人敢賭,他為何不敢?再說了,這林洛能贏自己嗎?

  「哼,你就等著剃光頭吧!」張翰林冷冷丟下這句話,轉身離去。

  他可不想再多看這個滿腦子奇葩思維的人。

  「哈哈哈哈……」林洛看著張翰林氣急敗壞的樣子,哈哈大笑道:「張翰林,趁著頭髮還在,趕緊拍些美照吧。這樣還能靠著舊照,騙一些無知少女。否則,奧數一結束,你就得變光頭了!」

  方予同像看著怪物般看了林洛一眼,也轉身出了門。

  「這個年輕人……」方予同邊走邊暗驚道:「能言善辯,歪理無窮,倒真讓我刮目相看。難道,這次的賭注,真的有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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