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八章 孔星曜VS宿祭（8）

  「呵呵，抱歉了啊。」孔星曜臉上微微一紅，隨即又是淡淡笑道：「對不起了，亡君，是我誤會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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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沒料到孔星曜會這麼直截了當的就和自己道歉，亡君反倒是愣了一下，對著孔星曜誠懇的目光，亡君反倒覺得有些不自然了。

  「嘛，也沒什麼啦，如果我一早和你講明白就好了。」

  「啊，不過沒想到，亡君，僅僅在這麼段的時間內，你就已經擁有了這麼多的下屬呢啊。」孔星曜笑笑，目光又是看向了一邊的骷髏弓箭手們。

  在宿祭炮火的威壓之下，他們所放出的攻擊，就宛如是飛蛾撲火一般，無力，而又脆弱。

  然而即使如此，他們的攻擊，包括他們的身體，至少在一定程度上，他們做到了減弱宿祭炮火威力的效果。

  任何的攻擊，任何的魔法，都會隨著距離，時間，或者是沿途所觸碰之物來抵消其威力的。沒有損耗的攻擊或是魔法，是絕對不存在的。

  以亡君所召喚出的那麼多的骷髏弓箭手來看，至少抵擋下宿祭這一次的炮火攻擊，是沒有任何的問題了。

  念及此處，孔星曜不由得笑了笑，手中的血色長劍，也是少了幾分血腥的感覺。

  「宿祭的炮火，也不是完全無限制的不需要消耗魔力……唔，或者說是能量。這一點，和你的這些個下屬倒也是差不多的，只要亡君你不心疼的話，那麼你也完全可以這樣子反過來來消耗他的能量，我說的沒錯吧。」

  「嘛，就是這麼一回事情吧。」亡君笑了笑，對於孔星曜很快能夠領悟自己的意思而感到高興，亡君含笑點頭道：「反正就算不知道那傢伙是怎樣受到法則影響的，至少能夠多消耗他一點能量，就多消耗一點。而且，也正好可以幫我處理掉這些廢品。」

  亡君一邊說著，看著那些骷髏弓箭手的眼中，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厭惡。

  「廢品？」孔星曜楞了一下，順著亡君的目光看去，不由問道：「你是說他們？」

  「不然還有什麼？」亡君很不以為然的解釋道：「星曜，你自己觀察一下那些垃圾的動作。」

  「唔。」雖然眼下並不是什麼可以放鬆的時候，但由於亡君的骷髏弓箭手們暫時性的阻擋住了宿祭的攻擊，孔星曜倒也是有了閒暇的空間去順著亡君的話語去觀察著。

  「……雖然父親大人並沒有教過我怎麼射箭，但是總覺得，亡君，你的這些個弓箭手的姿勢，有些怪異啊。」

  「明確的來說，應該是僵硬。」對於孔星曜的評論，亡君則是加以修正道：「這群傢伙，說得難聽點，就是骷髏兵中的廢渣，和我之前所召喚出的骷髏將軍們，完全不是在一個等級上的。」

  「什麼意思？」

  「星曜，你知道亡靈生物的強弱，是怎麼判定的嗎？」

  「嗯。」孔星曜點點頭，道：「按照其身前的等級，實力，再由我的製作之下，決定了其作為亡靈生物的級別。」

  「當然了，我也可以僅僅只是利用死者的靈魂，來製作出我所想要的東西，比方說之前你所看到的亡靈騎士和骨龍，就是我在之前像是趕工一樣的製作出來。」

  「趕工？」

  「廢話，不然你認為，我會製作出那種可以算得上是半成品的東西啊。」說到這裡，亡君又是沒好氣的瞪了孔星曜一眼，大有全都是因為你的氣氛在內。

  「唔，這是我的錯嗎？」對此，孔星曜則是顯得有些無語。

  「廢話，不是你還會是誰。」亡君又是嘟囔了一句，冷哼一聲道：「星曜，雖然之前我們分開了一段時間，但你別忘了，我們之間是有契約聯繫的。雖然我沒感受到你有什麼生命危險的跡象，但有好幾次，我可都是覺得你離死亡不遠了呢。也因為這個，才害的我沒辦法好好製作我想要的東西，所以才弄出了那些個半成品。」

  「是這樣啊。」孔星曜含笑點點頭，並沒有過多的在意亡君的話語。因為他的意思，也就是在說，他是在擔心自己嘍。

  「當然了，這種東西太耗費時間了，所以我也不會傻愣愣的追求著每一個都相當的精良。所以大多數的，我只不過就只是利用了他們的靈魂骨骸，並沒有多做什麼變化，你現在眼前的這些個垃圾，基本上就是這麼回事情。」

  「你的意思，也就是說，這些骷髏們，生前並不是怎麼特別的強大了？」

  「一群沒有任何能力的普通人，其中還有些老弱病殘的，能夠強的到哪裡去。」亡君很不屑的說道：「嘛，雖然說數量上是在足夠了，但對於我這種追求完美的人來說，這些東西還是要處理掉的。本來是計劃著重新煉造出新的東西，不過現在……反正也是垃圾，放出他們也不需要消耗我太多的魔力，正好，可以順便消耗一下那傢伙的能量，這不是一舉兩得嗎？」

  「普通人嗎……」然而，孔星曜並沒有聽進去亡君後面的話語，他所聽進的，僅僅只停留在了普通人這一詞上。

  「亡君，能不能告訴我，這些人，他們本來都是些什麼人？」

  「唔，你問這個幹什麼。」

  「不要問為什麼，亡君，你能告訴我嗎？」孔星曜的神情，顯得很是認真，認真到，亡君看了都不由得有些感到驚訝。

  他的眉宇之中，竟是流露出一絲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成分。這種感覺，亡君只有在之前從亞述王國回到夢幻帝國的途中，從孔星曜和那個叫什麼海德里希的人的對話里，才微微有所感受到。

  「唔，倒也不是什麼不能告訴人的事情啦。」亡君皺了皺眉，說實話，他並不想在這個時間點上提起這些。誠如孔星曜之前說過的，眼下可不是討論這些問題的時候。但既然孔星曜都這麼認真了，亡君覺得，自己有必要和他說明一下。

  「這些人，基本上也就是之前你和惜音那傢伙，在你們那個叫做集中營的地方看到的那些人了。」

  「那些人……嗎。」

  「是啊，就那些。反正那些人都是要死的，所以星曜，你的伯父大人就很好心的分給我其中一部分，讓我可以自由的進行製作。」亡君淡淡說著，也是將最核心的部分給隱瞞住了。

  黃天羽所要讓他做的，可不僅僅只是當行刑者這樣的角色啊。不過他這麼說，倒也沒什麼錯誤。畢竟他那種幾乎是假公濟私的所做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在黃天羽的默許之下進行的。

  「……那些人，都很無辜啊……」孔星曜淡淡說著，語氣顯得有些失落，但是亡君卻是感受的到。孔星曜現在這副樣子，和之前在面對海德里希，面對集中營中所發生的一切的時候，已經是好上太多了。

  也許是因為黃天羽和他說了什麼吧，也可能是因為現在的情境，不容許孔星曜亂想其他的事情吧。只是不管哪一種情況都好，亡君覺得，有些話，自己是要和孔星曜說清楚的。

  「星曜，套用你的伯父大人的一句話，任何生物都是會死的。而且你的伯父大人和我說過，他給過這些人生的希望，只是他們自己不願意接受，那麼就只好讓他們去死了。很多事情，一旦錯過了，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給過希望嗎。」孔星曜楞了一下，眼中苦澀的韻味更加的重了。

  伯父大人所說的希望，只不過就是在戰爭前先勸降一番吧。只是那個時候，勝負還沒有訂下，又會有誰，在那種情況下投降呢？

  這種事情，不是明擺著的嘛，像那些個普通人，說到底，也不過是隨波逐流罷了，但即使是那樣，他們最終，也不過只能成為一抹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