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計劃中的談判

  尼尼微依舊是那麼的繁華，在草織要協同拉古和加艾魯兩人的陪同之下，傑德拉和莉普拉花了近一個多月的時間抵達了這裡。

  「傑德拉大人，這裡就是尼尼微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草織要並沒有直接稱呼傑德拉為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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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事一看便知，還需你來告訴余嗎。」淡淡掃過跟在草織要身後的那兩個滿臉堆笑的人，傑德拉淡淡說道：「怎麼沒人來迎接余？」

  草織要微微一笑道：「親王大人臨時有事，所以在晚些時候由我為傑德拉大人帶路，在這段時間內，親王大人特意吩咐我三人陪同傑德拉大人遊覽城中景觀。」

  一邊說著，草織要連忙給身後的拉古做手勢。見到草織要的指示，滿臉堆笑走上前，謙卑地彎著腰笑道：「傑德拉大人，您是想要去什麼地方遊玩，只要您開口，小人保證您能滿意。」

  「不必了，余自己走走，你們只需在後面跟著即可。」傑德拉的語氣仍是淡淡的，牽過身邊莉普拉的小手，也不看三人，徑直轉頭向前走去。

  「是，傑德拉大人。」草織要謙恭的說道，隨即按照傑德拉的要求，主動和他保持3米左右的間距。

  「呼，總算是到了尼尼微了。」一路跟著漫步在前方的傑德拉，拉古像是鬆了口氣似的，仍不住在草織要身邊小聲嘆道。

  「拉古，你怎麼看上去很累的樣子？」草織要淡淡看了拉古一眼，低聲說道。

  略帶緊張的看了前面走著的傑德拉一眼，拉古像是怕他聽見一樣，又壓低了一點聲音：「要老弟，你難道就不覺得那個魔王很可怕嗎？」

  原來是這個。草織要點點頭，理解了拉古的意思。這一路上下來，傑德拉對於拉古和加艾魯兩人的殷勤都以冷漠應對，不僅如此，每當他有什麼不滿的時候，作為S—級強者的氣息時刻都會籠罩住兩人，一兩次下來，拉古和加艾魯兩人自然是對傑德拉又驚又怕。

  「魔王自然和我們這些人不同，雖然可怕，但為了親王大人，我們也要拿出勇氣和他交流，否則我們豈不是丟了親王大人的臉了嗎？」草織要笑了笑道。他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畢竟傑德拉可不會連他也一塊罩住。

  每次傑德拉的氣勢罩住拉古和加艾魯，看上去就像是要發怒的時候，草織要都會很適時的『頂住』傑德拉的氣場，並成功讓他的『怒氣』消散掉。也因此，兩人連帶對草織要的尊敬度一下子提升了不少檔次。

  加艾魯欽佩的看著草織要，不由嘆道：「要老弟，你可比我們兩個厲害多了，這一路上要不是你，恐怕我們也不會像現在這麼平平安安的把他帶到這裡。」

  「兩位太過客氣了。」草織要仍是帶著笑容，道：「兩位的功勞同樣很大，等到了親王大人面前，我自會向親王大人一一稟明兩位的功績。」

  「要老弟，你太過客氣了，要我說，這次功勞最大的還是你啊。」拉古堆著笑道：「我們只不過是跟著要老弟跑跑腿，也沒出多大力，加艾魯，你說是不是？」

  「就是，要老弟，你的功勞可比我們大多了。」加艾魯也是刻意討好地笑道。

  兩人都知道，草織要雖然在薩爾貢的陣營裡面根基很淺，而且也不是什麼表面上的人物，平時活動都是在暗處，但他勝在年級下，又和薩爾貢的兒子關係很好，這次任務完成之後難保薩爾貢不會更加重用他，自己在他面前表現好點，到時候等他飛黃騰達了，自己也好沾個光，不是嗎？

  草織要自然也知道他們兩個的想法，自然，他也恰到好處的感激道：「兩位太過抬舉我了，以後他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地方，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一定會幫助兩位。」

  和身後三人不斷地打哈哈不同，走在前方的傑德拉臉上卻沒有多大的表情。這倒不是因為他擔心接下來和薩爾貢的見面，更主要的，是被他牽著手，走在他身邊的莉普拉。

  明明到了這麼熱鬧的地方，為什麼你還是面無表情的呢？難道你真的什麼都不喜歡嗎？，看著莉普拉的側臉，傑德拉的眉頭越皺越緊了。如人偶般精緻的容貌，偏偏本人的性格也像是個人偶一般。雖然知道她的本身只是本魔導書，但既然有了自己的『魂』，為什麼還要向冷冰冰的兵器一樣呢？

  「魔王大人，怎麼了？」感受到傑德拉的視線，莉普拉轉頭看向傑德拉，如湖水般平靜清澈的目光在傑德拉看來，卻又多了幾分死寂的味道。

  「沒什麼。」嘆了口氣，傑德拉別開視線道：「莉普拉，在外面就不要叫我魔王大人了。」

  「？」莉普拉顯然有些不明白。

  「在外面的話，你可以向草織要他們一樣，直呼我的名字，這樣也不會引人懷疑，不是嗎？」傑德拉耐心的解釋道。

  「明白了。」莉普拉點點頭，聲調卻是沒有什麼變化，淡淡道：「但魔王大人是我的主人，既然如此，那我在外面就稱呼您為主人。」

  主人嗎，呵呵，也是呢。我和這傢伙的關係說到底也只是主人和道具的關係。傑德拉自嘲的笑了笑，知道莉普拉的性格不是自己可以強行改變的，於是他換了種方式道：「那就當是主人的命令吧。莉普拉，我命令你以後可以直呼我的姓名。」

  「••••••為什麼？」

  「不為什麼，你只要聽我的命令就行了。」傑德拉的語氣顯得有些焦躁。

  「我明白了。」思考了一會，莉普拉臉上雖然還是一副不解的表情，但仍然點點頭。

  「那就叫一聲聽聽。」傑德拉笑了，連忙補充道：「這也是主人的命令。」

  「傑••••••德拉？」清脆的聲音從莉普拉口中傳出，雖然有些冷淡，但又帶上了淡淡的困惑。

  「再叫一次。」

  「傑德拉。」第二次，困惑顯然消失了，但不只是有意還是無意，莉普拉別開了視線。

  「嗯，以後在外面就這麼叫我吧。」傑德拉滿意的點點頭，雖然莉普拉的表情依舊沒什麼變化，但和之前相比，至少已經走出一大步了。

  「傑德拉大人。」突然間，草織要的聲音傳來，傑德拉愣了一下，發現不知何時草織要來到了他的身邊，「時候差不多了。」

  看著臉上沒什麼特別表情的草織要，敏捷的啦有些尷尬的問道：「你剛剛都聽到了？」

  「聽到什麼？」草織要有些困惑地看著傑德拉。

  「沒什麼。」傑德拉的表情一下子冷下來，掃過不敢和草織要一樣靠近自己的兩人，道：「那就有勞你帶路了。」

  「我知道了。」草織要點點頭，在走過傑德拉身邊的一剎那，他好奇地看了莉普拉一眼。

  草織要並沒有帶著傑德拉來到薩爾貢的府邸，他反而將其帶到了之前東區的那家賭場。

  「就是這裡了。」依舊是之前面見麥克白的那個房間，走到房門口，兩名黑衣人看了草織要一眼，在看到他身後的傑德拉是，神情稍顯驚訝，但還是恭敬道：「要先生，請進。」

  「魔王大人，請進。」草織要恭敬地讓開身子，示意讓傑德拉先進去。

  傑德拉點點頭，也不說話，在兩名黑衣人略顯驚訝的目光里，牽著莉普拉的手走了進去。

  「兩位，這裡沒你們的事了。」在草織要走進去後，兩名黑衣人立刻關上房門，看著拉古和加艾魯，其中一人淡淡道：「有關而為的獎勵，親王大人之後自會行賞，在此期間，請兩位在老地方等候。」

  「不請余到閣下府中做客，反而請余到這種地方，親王是不是有些太瞧不起我魔族了？」當草織要走進去的時候，傑德拉已進入做，直視著薩爾貢毫不客氣地問道。

  看到了站在薩爾貢身後的克蘇爾，草織要悄悄走到他的身邊，忍不住低聲問道：「為什麼我也會有資格進來？」找草織要的想法，這種機密對話怎麼輪得到自己進來旁聽。

  「親王大人信任你。」克蘇爾淡淡掃了草織要一眼，雖然他不怎麼喜歡草織要，但這一次，他也不得不認同草織要的辦事能力。雖然眼前坐在薩爾貢對面的人看上去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個長相帥氣的年輕人，但克蘇爾竟是絲毫感測不出他體內的魔力，就連站在他身後的那個女孩子，克蘇爾也感覺不到她的魔力。

  若不是真的沒有魔力，那就說明對方的能力遠高於自己。但看眼前這人的態度，毫無疑問他屬於後者。

  「魔王閣下請息怒。」對於傑德拉毫不客氣的問話，薩爾貢並沒有被對方的氣勢所壓倒，雖然自己的實力不及對方，但長久以來所養成的貴族氣質使他絲毫沒有被傑德拉壓住，反而顯得游潤有餘：「敝府人多嘴雜，要說商討的話，這裡不是最好的地方嗎？」

  傑德拉哼了一聲，冷笑道：「小隱隱於市嗎，這點我倒是認同。而且，你在外面早就設好了隔音魔法，我說的不錯吧。」

  「不愧是魔王，這點小小的魔法果然瞞不過您的眼力。」雖然嘴裡恭維著，但薩爾貢心中卻是有些驚訝，這裡的隔音魔法就算是A+級別的高手也不一定能察覺的出，自己也從未告訴過草織要這裡有隔音魔法，然而對方竟能夠一眼看出。這讓薩爾貢既有些興奮，又有些擔心。

  「別的話都不多說了，你的目的我也大致清楚了，不過余倒是很好奇，你的計劃應該可以完全無視余吧，那又為什麼要特意派人找余？」對於這一點，傑德拉確實有些不解，換位思考一下，既然對方只是要利用一下自己的名義，那也犯不著特意真的來找自己啊。

  「魔王閣下，我想問一下，若是我擅自盜用你的名義行事，你是否會生氣？」薩爾貢似是知道對方會有此一問，不慌不忙的反問道。

  「笑話，余豈會是那般任人利用之輩！」傑德拉不屑的哼了一聲，道：「如果你真的敢未經余的許可那麼做，那麼到時候余絕對會讓你的空話變為現實！」

  「既如此，魔王閣下明白我的用意了吧。」薩爾貢微笑道。

  「和魔族合作？親王閣下是不是忘記了，在16年前，我魔族可是和你們交戰過，就算你想這麼做，你以後怎麼向你未來的子民交代？」傑德拉淡淡笑了，眼中寒光大盛：「還是說你僅僅是把余作為棋子？」

  「沒有永遠的敵人，我們之間現在所有的，不正是利益嗎？」薩爾貢依然笑道，神色中絲毫不見緊張。

  「哦？利益？」

  「對，利益。」薩爾貢點頭道：「待我達成目的，我自然不會忘記魔王閣下的恩惠。」

  「空頭支票誰都可以開。」傑德拉冷笑道：「你是不是當真把余作為三歲小孩耍。」

  「如果是血契，魔王閣下是否可以放心？」薩爾貢道，而在他身後，不管是草織要，還是克蘇爾都顯得無比的驚訝。

  「親王大人，不必這麼••••••」看著克蘇爾一臉焦急的樣子，草織要驚訝之色更重，難道他連克蘇爾也沒告訴過他這個決定嗎？

  「克蘇爾，不必多言。」薩爾貢直視著傑德拉，道：「這樣一來，閣下可以放心與我合作了吧。」

  「呵呵，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傑德拉是時的笑了，笑的很大聲，笑的很誇張，好一會兒，他才緩過氣道：「你還真是有趣，為了你那個目的竟然願意和余簽訂血契。不過你認為余會答應嗎？」

  「閣下一定會答應。」薩爾貢自信的說道：「我會把閣下的條件一併寫入血契之中。」

  「薩爾貢親王，有件事余要和你聲明一下。」傑德拉的神情一下子有些嚴肅：「血契固然有效，但是第一，余犯不著為你出那麼大的力，第二，無論是實力，還是勢力，余都不缺。對於這樣的余，你認為用什麼樣的條件才能滿足余呢？」

  局勢改變了。意識到這點，草織要不由對傑德拉高看幾分。之前在薩爾貢提出血契的時候，薩爾貢不僅顯示出了誠意，還把主動權抓到了自己的手裡。但傑德拉隨口道出的話語，卻是直接將皮球踢回給薩爾貢。

  薩爾貢知道，既然傑德拉肯過來，那他一定會和自己合作，傑德拉也了解他來到這裡的目的。所以，這一次討論的焦點並不是雙方間到底合不合作，而是到底能從這場合作中得到多少利益。

  薩爾貢在提出血契這一極具誘惑的條件同時，也硬逼著傑德拉考慮對方的誠意，他的要求必須得降下一點用來回應薩爾貢的誠意。所以只要當時傑德拉提出條件，薩爾貢可以合情合理的進行削減。而且一旦血契成立，傑德拉就不能只出工不出力，這對於他來說無疑是不利的。

  對於薩爾貢的話語，傑德拉的反擊更是精彩，既告訴對方自己只是應為興趣才來和他交涉，同時又將條件決定權踢回給薩爾貢，讓他來定條件，自己再適時地加價。同時他也在暗示薩爾貢，只要你出的條件越好，我就會越賣力的幫你。

  果然這一次，薩爾貢沒有像之前一樣胸有成足的回話。從草織要在見到傑德拉，並將消息傳回給他後，曾見過前一代魔王別西卜的他就已經知道眼前的這個男子是新一屆的魔王，也因此，他所提出的條件看上去像是有利於傑德拉，但實際上卻是在為自己賺得好處。血契是死的，但內容卻是由他們來定。可他萬萬沒想到，這人看似年輕，但心機絲毫不遜於別西卜，反而有超越之勢。

  沉思一下，薩爾貢道：「食物，每年提供你們食物。」

  「這樣會磨滅魔族的本性哦。」傑德拉淡淡笑道，「何況魔族並不一定要以人類為食。狩獵所得的食物往往比不勞而獲的好太多了。」

  「女人。」看了傑德拉背後的莉普拉一眼，薩爾貢到：「每年20個，如何？」既然對方過來和自己會談還要帶上個女孩子，那他應該是好這口了。雖然薩爾貢感覺得到莉普拉的實力絕不弱，但他怎麼也不相信，莉普拉的實力在魔族裡是最強的。

  「這種東西余並不需要。」不經意的掃過身後的莉普拉，見她還是一副什麼都不介意的樣子，傑德拉的目光逐漸有些煩躁：「親王閣下，你是不是過分的小看余了。」

  薩爾貢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對方不缺錢，不缺勢，就連女人也不要，那他要些什麼？於是，他看著傑德拉冷冷問道：「那麼魔王閣下，有勞你說一下你心中的條件。」

  「這個好說。」傑德拉笑了，「在余的部下之中，有許多嚮往人類城市生活的魔族呢。」

  「親王大人，只要你答應，在你事成之後，我魔族可以自由進出你的地盤，那余就同意和你合作。」

  「親王大人！」克蘇爾眼中閃過驚駭的神色，就算他是亡靈法師，他還算是個人類，可對方是魔族啊，讓魔族自由進出，這成什麼話了？

  「如果我說我不同意呢？」薩爾貢直視著傑德拉，冷冷問道。

  「那余也沒什麼辦法，談判告吹。」傑德拉兩手一攤，很隨意的說道。

  「不過薩爾貢，余料想以你的目光，也看得出長此下去，你們國家那個執政官的勢力一定會超過你的吧。」傑德拉忽然冷笑道：「你現在這麼急著想和余達成交易，怕是你也知道，一旦局勢穩定下來，你就徹徹底底的沒有翻盤之日吧。」

  薩爾貢面色複雜，冷冷的看著傑德拉，並沒有說什麼。

  「如果局勢穩定下來，對於亞述王國來說倒不是什麼壞事，但對於你們這些大貴族來說，似乎不是什麼好事吧。」

  「你想要說些什麼？」薩爾貢眼中寒光大盛，冷冷道：「作為魔王，竟然會對我們國家的局勢這麼了解，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為了和你合作！」傑德拉冷笑道：「既然要合作，余自然要摸清你的底細，否則的話，余不是要吃大虧嗎？」

  「合作？在這點上我們還真是想到了一起。」薩爾貢同樣冷笑道：「讓魔族自由進出未來屬於我的國家，你認為我會答應嗎？」

  「你會答應的。」傑德拉微微笑道：「別忘了，在你和那個執政官之外，你們外面還有個夢幻帝國正虎視眈眈的巴著你們內亂呢。」

  傑德拉說的薩爾貢也知道，所以他才想要藉助魔族的力量，力求儘快解決一切。

  「如果你不趕快解決的話，無論是發生什麼情況，獲利的都不會是你哦？」傑德拉突然起身，微笑道：「好好想清楚吧，空有一身才智，卻到了最後都不能滿足自己的欲望，如果你願意這樣的話，余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這般說著，他看向站在薩爾貢身後，面色複雜的克蘇爾和草織要，隨即轉向臉上表情豐富多彩的薩爾貢，微微笑道：「親王閣下，看來今天也談不出什麼結果了，我們還是改日再談吧。在此期間，你是不是應該為余準備一間住處呢？」

  「這是自然。」雖然神情有些猶豫，但既然對方給了自己考慮的時間，那麼自己現在也不便多所什麼，薩爾貢看向草織要道：「草織要，魔王閣下在這裡的這段時間就由你負責照看，不許有任何差錯，知道了嗎？」

  「是，親王大人！」草織要恭聲道，隨即將目光轉向傑德拉，低聲道：「魔王大人，請隨我來。」

  在走出房門的一剎那，傑德拉忽地回頭，看向薩爾貢道：「富貴可是在險中才能求得的，希望下次見面時，你不會讓余失望。」

  ••••••

  「剛剛的談判還真是精彩。」離開賭場，走了一段路後，草織要忽的笑道：「看不出你還有這樣的才華。」

  「還好啦。」傑德拉之前談判時的表情此刻也消散的無影無蹤，同樣微笑道：「說到底是他有求於我，主動權自然在我這裡，只要我不被他繞著走，最後獲利的還是我。」

  「說起來，魔••••••傑德拉大人，你的那個條件有什麼深意？」無機質的聲傳來，草織要和傑德拉同時一驚，一路上幾乎沒則麼主動說話的莉普拉此刻竟是主動詢問傑德拉。

  雖然不滿莉普拉在自己名字後面又加了『大人』二字，但傑德拉還是開心地說道：「人魔共處不好嗎？我可是一直都這麼想的。」

  「想法還真是偉大呢。」草織要笑了笑，道：「不過這種想法可不是你獨有的哦？」

  「什麼意思？」這下輪到傑德拉好奇了。

  「陛下早就有了這種想法，等這件事結束後，我想你的想法就會變成現實了吧。」

  「這樣啊。」傑德拉並沒有多少驚訝，能得到自己父親認同的人自然差不到哪去，他笑了笑道：「對了，現在正好有空，要不你帶我去找一下唐惜音和孔星曜，怎麼樣？」

  「今天是星期一吧。」看了下天色，草織要笑道：「他們現在應該在『悠雲閣』里打工，你們可以過去喝下午茶。」

  「你不去？」傑德拉看著有些為難的草織要。

  「那是弗里德里希家族的產業，也就是執政官的地盤，雖然我只是在暗地裡為薩爾貢工作，但難保過去後不會被認出。」頓了頓，草織要笑道：「雖然不擔心和唐惜音孔星曜他們碰面，但這是傳到薩爾貢耳里，總不是什麼好事。」

  「這樣啊。」傑德拉點點頭，不以為意地說道：「那就當是我要求你帶著我徹底逛一下城市，然後順便去悠雲閣喝下午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