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虛劍訣

  「虛劍訣？」將在在自己腦子上的東西表面上的灰塵除去之後，唐惜音看到了這東西的本來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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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本黑色的書籍，封面上赫然寫著「虛劍訣」三個大字，卻意外地沒有作者姓名。雖然外表和其他書本並無不同，但不知怎地，唐惜音隱隱覺得這本書與眾不同。

  被手中的書吸引，唐惜音不由自主的翻開書本，第一頁上便印有醒目的幾個大字——劍，乃百兵之君。

  額，總覺得有些霸氣。心中感嘆著，唐惜音又往後翻了一頁。

  劍士，乃世上最強之生物。即為最強，則不應有任何弱點。然劍之本身，固有眾多優點，但正如世間萬物，森羅萬象，其優點亦為其最大之弱點。有弱點之劍士，則不配為最強。是以，為去除弱點，即使以放棄優點為代價，也應在所不惜。

  看了第一段，唐惜音點點頭，雖然不知道著書之人是誰，但僅從這幾句話上來看，就知道他不是泛泛之輩。於是，帶著敬重的心情，唐惜音繼續向下看去。

  吾人凝思苦想，以必死之決心，經過嘔心瀝血之努力，方才領悟，不使劍之劍士，方為最強之劍士。人即是劍，劍即是人。並非簡單的人劍合一，而是以己為劍。所謂虛劍，就是以劍士為形的一柄劍。讓修行虛劍訣之人用劍，無異於讓狗養狗一般可笑。

  若是說第一段唐惜音還能理解，但到了這一段，唐惜音就有些疑惑了。不用劍的劍士還能叫劍士？還有什麼叫以己為劍，難不成就是把鬥氣包裹在全身然後用肢體去攻擊對手？

  雖然很奇怪，但唐惜音的直覺告訴他，寫這本書的人不會是個狂人，不知怎的，他竟相信這個人說的話，於是，在看完這一頁之後，他準備繼續向下看去。

  「惜音，你在看什麼？」孔星曜的聲音突然傳來，未等唐惜音反應過來，手中的書已被不知何時走到自己面前的孔星曜給抽去。

  「看什麼書看的這麼入神，連我走到你面前都沒感覺？」孔星曜一邊說著，一邊翻閱著《虛劍訣》。

  「你不是在看書嗎？怎麼有空來打擾我啊？」對於自己看得入神的時候卻被人打攪，唐惜音一臉不爽地看著孔星曜，語氣也顯得十分不滿。

  「那些書匆匆一閱就可以過了，我也沒怎麼仔細看。剛剛看到你拿著本書像根石柱一樣的站在這裡，感到好奇就過來看看了。」漫不經心的回應唐惜音的不滿，孔星曜在翻了幾頁後，將書還給唐惜音，皺了皺眉頭道：「惜音，劍術方面的知識我沒你懂，但說實話，就我剛剛粗略看了幾眼的感覺，總覺得這上面的東西雖然說的有些離譜，但並非不可操作。」

  接過書，唐惜音點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你準備學嗎？」孔星曜看了唐惜音一眼，問道。

  「不錯。」唐惜音將書塞進自己的衣服里，點頭道：「也許是直覺吧，我總覺得這東西對我很有用，反正現在你母親給我們下的封印也解不開，還不如多學點有用的東西。」

  「是嗎。」孔星曜並未阻止唐惜音的行為，反而笑著說道：「惜音，偷東西是不好的。何況這裡設了魔法。」

  「我知道，所以我才藏在懷裡用鬥氣包裹著。而且有人看著能叫偷嗎。」將書塞好，唐惜音同樣笑道：「反正這本書也沒人看，不然不會有那麼多灰塵，我就將就一下幫他們解決掉，這裡的人感謝我都來不及呢。」

  「歪理還真多。」孔星曜哼了一下道：「惜音，學不學你自己看著辦吧，我也不會多說些什麼。不過••••••」

  「不過什麼？」

  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孔星曜說道：「我們該開始幹活了。」說完，孔星曜不理會愣在原地的唐惜音，直接走下樓。

  幹活？幹什麼活？唐惜音想了想，突然想到自己為什麼會來這裡。見孔星曜已經走到了底層，連忙氣憤的大喊道：「星曜，和我明著說一句你會死啊！」

  由於之前兩人拖了太久的時間閒逛圖書館。在打掃完走出圖書館後，月亮在不知不覺間爬上了空中。兩人匆匆前往食堂果腹之後，就拖著疲倦的身子朝著宿舍走去。

  雖然晚上在學院內走動的人並不多，但在前往宿舍的這段路上，兩人還是看到了許多人。

  原本在路上看到人並不奇怪，但奇怪的是，孔星曜和唐惜音一路上遇到的人見了兩人之後不是掉頭就走，就是站到一邊等兩人走過之後才繼續他們之前的事情。

  在不知道第幾次發生這樣的事情後，唐惜音終於忍不住向一邊同樣感到奇怪的孔星曜問道：「喂，星曜，這些人怎麼回事？看見我們就好像老鼠看見貓一樣？」

  「你問我，我問誰啊。」孔星曜同樣也很不高興，雖然自己不怎麼喜歡和陌生人交流，但被一些不認識的人這樣看著躲著總會覺得不舒服，「明天去問海因茨吧。我們現在快點回去。這一天下來又打架又勞動的，還是早點休息養足精神吧。」

  回到那個簡陋的宿舍，孔星曜在和唐惜音打了聲招呼，梳洗一下後便倒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唐惜音並未急著睡覺，把藏在懷裡的《虛劍訣》拿出來，借著明亮的月光唐惜音整體遊覽了一遍。

  虛劍訣共有八式八奧義，皆以花來命名。唐惜音仔細看了其中的第一式後，陣陣倦意襲來。

  經不住睡意的誘惑，唐惜音匆匆梳洗一下後，便也倒頭就睡。

  鈴蘭······嗎？這也太以靜制動了吧。這般想著，唐惜音漸漸進入夢鄉。

  第二天一早，和昨晚一樣，走在上學路上的兩人時不時受到周圍人奇怪的注視。這視線，像是崇拜，又像是敬畏。

  「惜音大哥，星曜大哥。」如昨天一般，海因茨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站在昨天的地方等著兩人。不過和昨天不同的是，菲麗和雪莉並不在這裡。

  意識到兩人或許已經先去班級，孔星曜和唐惜音大步走了上去，還未等海因茨說話，唐惜音就搶先問道：「海因茨，問個問題。為什麼我總覺得周圍人的視線怪怪的？」

  海因茨笑了笑，開心地說道：「兩位大哥還不知道吧，經過昨天你們中午這一鬧，現在學院裡不知有多少新生視你們做偶像呢。」看他的表情，仿佛是把這事當做是自己的事一樣高興。

  孔星曜皺了下眉，問道：「海因茨，為什麼我感覺周圍的人看我們的眼神不像你說的那樣？」

  海因茨嘆了口氣，小聲道：「兩位大哥，畢竟你們打的是貴族，佩服你們的大多是些平明或是背景不怎麼厚的貴族。大多數人也害怕被連累，不敢和你們說話。更何況，新生里也有許多大貴族家的子嗣，他們看你們也不順眼。」

  兩人聽了點點頭，唐惜音問道：「海因茨，你就不怕麼？」

  「怕什麼，再說我不是有兩位大哥罩著麼？」話是這麼說，但海因茨的聲音不自覺的小了許多。

  「好了，不說了。看來菲麗和雪莉是先去班級了，我們也走吧。」孔星曜笑了笑，拍拍海因茨的肩膀率先走去。

  和孔星曜以及海因茨分開後，唐惜音一走進自己的班級，裡面說話人的聲音頓時小了許多。在向唐惜音的視線中，有敬畏，也有嫌惡。

  和海因茨說的一樣呢。唐惜音無奈的嘆了口氣，搖搖頭坐到自己的座位上。趴在桌子上想著《虛劍訣》上的內容。

  「惜音同學，我有話想對你說。」有些陌生的聲音突然從身邊發出。唐惜音想了想，好像就是造成昨天事故的罪魁禍首——緹娜的聲音。

  又找我什麼事，難不成是來向我尋仇的？唐惜音心中十分不爽。昨天在他好端端的發呆時打擾他，今天又在他回憶《虛劍訣》時打擾他，這人怎麼這麼煩？

  雖然心中千萬般不滿，但想到昨天隨口之言的後果，唐惜音還是平息心中的怒氣，抬起頭，儘量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微笑的看著緹娜，問道：「有什麼事嗎？緹娜同學？」

  雖然唐惜音儘量想要保持平和，但話說出口，仍不免帶了幾分冷淡。

  緹娜則是有些愧疚的看著唐惜音，想了許久，才囁囁嚅嚅的說道：「昨天•••••昨天的傷不要緊吧，我哥他，他實在太過分了！」說著，她慚愧的低下頭，不敢和唐惜音對視。

  打都打了，還說什麼過分不過分，唐惜音也感到自己之前的語氣有些冷淡，刻意壓制住情緒說道：「沒什麼，還死不了。」雖然自己想要表達不介意，搭話到了口中，卻是又帶了些許嘲諷。

  慘了，話剛一說出口，唐惜音就覺得自己說錯話了。明明想要表達不介意，結果說出來的像是在挑釁一樣。想到這裡，他望向緹娜的眼光中不自覺的帶上幾分擔憂，但願不要把事情再鬧大••••••

  出乎他的意料，緹娜竟然沒有生氣，反而把頭低的更低了，輕輕說道：「對不起，昨天的事是我和我哥不好，我在這裡向你道歉。」聲音不大，卻能使教室里的人聽見。聽到這話，周圍人都一臉詫異地看著緹娜，沒想到她竟會這麼說。

  唐惜音顯然也沒有想到。照他的想法，緹娜這種大貴族家的孩子自然會像她那個叫羅維的哥哥一樣，沒想到她竟然會和自己道歉。看緹娜一臉歉意的樣子，唐惜音嘆了口氣，畢竟說起來如果沒她的話，自己昨天還不一定能有機會去圖書館挖到《虛劍訣》，衝著這個情，自己也就不要再計較了。看來星曜那傢伙說的也不是全對呢。想到前幾天孔星曜對自己分析亞述王國新舊貴族時錚錚有詞的樣子，唐惜音不由露出微笑，語氣也輕快許多：「沒什麼，畢竟是我之前先惹你生氣的，要道歉的話也應該是我。」

  緹娜感激地抬起頭，看著這個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原本昨天自己還是很生氣的，但在聽到自己哥哥帶了一票人去找唐惜音的麻煩時，她又不自覺的為他感到擔憂。結果雖然唐惜音被送進醫務室，但他竟然打趴了那麼多人，還能和實力比他強的人纏鬥許久。這一點使緹娜不由對他感到欽佩。也因此，想到畢竟是自己無理取鬧在先，還傷了人家，所以她決定今天一大早來道歉。

  緹娜露出燦爛的笑容，說道：「不過道歉歸道歉，我還是想要和你比較一番。我會參加新生大賽，想必你也是一樣吧。」

  「不錯。」唐惜音點點頭，雖然有些奇怪為什麼緹娜確信她能參加新生大賽，但唐惜音還是笑道：「那到了新生大賽時，我們兩個好好比試一下吧。」

  緹娜點點頭，轉身乾淨利落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看來是個不錯的人呢。那我也接著干我之前的事吧。唐惜音略帶讚賞的看了緹娜一眼，然後不顧周圍人的視線，繼續低下頭——開始發呆，順帶想著《虛劍訣》上的內容。

  不過並未過了多久，上課鈴聲就響了，克里斯走了進來，看到唐惜音，淡淡說道：「各位同學先自習一下，惜音同學，你和我出來一下。」

  唐惜音愣了一下，沒想到淡漠的克里斯會叫自己出去，但他還是站了起來，和克里斯來到教室外。

  「那個，克里斯老師，謝謝你昨天來看我。」看著面容冷峻的克里斯，唐惜音想了一下，還是先為昨天他來看望自己的事道個謝。

  「沒什麼。」克里斯淡淡回道：「我聽校長說了，校長要求你和你那個朋友拿到新生大賽的冠亞軍。是不是？」

  「是。」唐惜音不明就以，但還是點點頭。

  「你自己怎麼想？」

  「我要拿到冠軍！」唐惜音神情肅穆的注視著克里斯，鄭重的說道。他也隱約感覺得到，對於克里斯這種人，不需要什麼客套，只要實話實說就好了。

  「你憑什麼這麼說？」克里斯的語調未變，但眼中閃過一絲讚許。

  「我是輕劍士系的一員，自然憑我的鬥氣和劍技。」唐惜音自信的說道。

  克里斯點點頭，說道：「可以了，我們進去吧。」說著，他便踏進了教室。

  「說了那麼多，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唐惜音小聲嘀咕著，也跟著進了教室。

  走進教室，克里斯淡淡說道：「相信各位同學也知道，學院的新生大賽再過兩個星期就要開始了，在這裡我要選出兩個人代表我們班參加。」

  唐惜音有些奇怪，海因茨不是說每個系出兩人嗎？

  頓了頓，看著在場有些人疑惑的眼神，克里斯說道：「由於此次報名輕劍士系的人較多，所以兩個班每班各出兩人。下面我來宣布本班出場的人選。」

  說著，克里斯掃視了一下班級，說道：「本班由惜音•約瑟夫同學和緹娜•西瓦羅同學代表出戰，大家沒意見吧？」

  全班的人鴉雀無聲，並沒有人出聲反對。

  唐惜音看到這情景，不由暗嘆原來人選都是內定的，同時也對身邊的緹娜產生好奇。克里斯這種人不像是會徇私的，既然他會選緹娜，而班級里的同學也沒人反對，那也就是說緹娜確實有一定的實力。想到這裡，唐惜音不由多看了幾眼緹娜。

  見無人反對，克里斯點點頭，道：「那就這麼定了，接下來開始上課。」

  ••••••

  走進教師，坐在位子上，一邊的菲麗立刻擔心地問道：「星曜，昨天沒什麼事吧？校長沒有為難你和惜音吧？」說話間，雪莉和其他幾個女生也圍了上來，同樣擔憂的看著孔星曜。

  孔星曜笑笑道：「沒什麼，校長只是要我和惜音參加新生大賽，然後分別拿到冠亞軍，就能免除我們的處罰。」

  「••••••你答應了？」所有人都愣了一會，好不容易，菲麗才緩過神，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

  「我答應了。」孔星曜點點頭，奇怪地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和菲麗不同，雪莉則是立刻驚訝的說道：「怎麼會沒問題！星曜，你也聽海因茨那傢伙提過了，新生大賽不是測實力，可以使用一切幻獸和武器，這點你知不知道啊？」

  「雪莉，聲音太大了。「孔星曜皺眉道：「這些話校長也又和我們說過一遍，不過不要緊，不管對方怎樣，我只要一直贏下去不就行了？」

  「你的心態真好。」雪莉撫著頭，近乎感嘆的說道。

  「不過星曜，我相信你一定行的。」菲麗則是信心滿滿的看著孔星曜，隨即笑著看向圍在孔星曜周圍的女生，笑道：「你們說是不是？」

  「這是當然的，菲麗的『老公』怎麼會差到哪裡去呢？」一個女生笑著說道，她的話語惹得周圍的女生一下子哈哈大笑起來。

  「什，什麼老公啊••••••你們就知道欺負人。」菲麗的臉刷的一下變得通紅，連忙低下頭，不敢看孔星曜。

  「菲麗，你就老實招了吧。」雪莉也在一邊笑道：「不知道是誰昨天吃飯時一聽到星曜出事了就著急的往醫務室跑，連招呼也不打一聲。」

  「雪莉！你怎麼也••••••」菲麗害羞的看了孔星曜一眼，見他驚訝的看過來，又慌忙低下頭。

  「對了，星曜，我們還沒有問你，你對菲麗有沒有意思啊？」促狹的笑著，雪莉把矛頭對向孔星曜。

  「是啊，星曜同學，你對菲麗有沒有意思啊？」幾個女生也和雪莉一樣，哈哈笑著。

  孔星曜苦笑一下，剛想應付幾句，卻被一個冷冷的女聲打斷了。

  「哼，新生大賽的冠軍豈是這麼容易獲得的，真是不自量力。」

  聲音不大，卻很刺耳。孔星曜這裡歡樂的氣氛頓時被打散。孔星曜皺了下眉，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是一個女生，孔星曜依稀記得在入學測試時有幾個女生並未圍著他，而她好像就是其中一個。這女生的容貌並不算漂亮，聲音也顯得有些尖刺。見孔星曜看著她，她臉紅了紅，惱怒的說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沒見過美女啊？」

  「星曜，別理會她。」雪莉看了那個女生一眼，小聲對孔星曜說道。

  「我有得罪她麼？」孔星曜不解的看著身邊的人。

  「星曜，昨天你和惜音打的那些人裡面有她家族的人。」菲麗同樣小心翼翼的說道。

  「昨天我和惜音不是被打的趴下了嗎？為什麼她會生氣？」聽了菲麗的話，孔星曜更加不解了。

  「星曜，你和惜音被那麼多人圍攻，還能堅持那麼長的時間，你想想看，這對他們來說是多麼丟人的一件事啊。」菲麗並未點明，只是委婉的說道。

  這下孔星曜徹底無語了，這算什麼？連打贏了還要不滿。孔星曜搖搖頭，無奈的嘆道：「算了，我以後不理會她就行了。」

  眾人又聊了一會，但因為之前的事，聲音小了許多，也不如之前熱鬧了。

  鈴聲響後，蓋塔走進教室，站在講台上，先是看了孔星曜一眼，雖未說話，但孔星曜分明看到了蓋塔眼中的欣賞。他笑了笑，同樣回給她一個善意的眼神。

  蓋塔說道：「新生大賽就要開始了，我想選出兩個人代表我們水系出戰，大家可否有人想參加的。」

  話音剛落，孔星曜毫不猶豫的舉起手，蓋塔滿意的點點頭，然而另一隻手卻遲遲未舉起。蓋塔皺了下眉，問道：「沒人願意嗎？」

  話音落了一陣，卻還是沒人舉手。蓋塔嘆了口氣，說道：「那就由我來點吧。」

  「老師，能不能由我來提名？」這時，孔星曜突然插嘴道。

  「你？」蓋塔驚訝的看著孔星曜。想了想，她點頭道：「也好，你就提名一下，然後看能不能被大家一致通過吧。」

  「是，蓋塔老師。」孔星曜笑著說道：「我提議讓菲麗同學參加。」

  「我？」菲麗一臉驚訝的看著孔星曜，不僅是她，全班的女生都奇怪的看著孔星曜，只有雪莉在一邊偷笑著低語道：「難道是傳說中的夫妻搭檔麼。」

  蓋塔皺了下眉，見孔星曜目光清澈的看著自己，問道：「你有什麼理由？」

  「實力。」孔星曜自信的說道：「我相信菲麗的實力。」

  蓋塔沉默了一會，她也知道，這一屆的水系新生除了孔星曜外其他人實力都差不多，只是她不知道為什麼孔星曜認為菲麗的實力能超過其他人。想了一會，她問道：「大家有沒有什麼異議？」

  回答蓋塔的，同樣還是沉默，雖然其中有幾人臉上帶著不要以為然，但卻沒人提出反對意見。

  等了一會，蓋塔看向一邊有些慌亂的菲麗，問道：「菲麗，你的意思呢。」

  「老師，我••••••我答應。」在孔星曜鼓舞的目光和雪莉等人的無聲支持下，菲麗猶豫了一會，小聲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