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元珠

2024-06-18 01:03:11 作者: 相見禾心

  葉沐芸聽聞此言,心中驚異更甚,然而面上的表情卻維持得滴水不漏。她微微挑起嘴角,似笑非笑地與顧旻晏來了個深情對望,直接要閃瞎了薛語殊的肽合金狗眼:【呵,太子殿下與我共度良宵已有多日,莫不是真如老人們所言,夫妻間有了心靈相通之意?看來太子殿下所思所想,與我不謀而合,真是難得。】

  顧旻晏當即覺得整個身心愉悅,仗著能聽到太子妃的心聲,有備而來懟著繼後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太子!你……」

  薛語殊當即崩不住了,畢竟齊王顧旻津是她所出,而魏王顧旻羽也是她收養的養子。

  這後宮裡面唯二封王的皇子,當屬顧旻津與顧旻羽了。

  其餘的皇子,其中有成了年的,也未曾封過王,更未曾娶親。

  當然這便是薛語殊故意為之,她的親子和養子都沒有生下皇孫,其餘後宮妃嬪所生的皇子,又憑什麼比她的兒子先生下皇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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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萬一有哪個皇子率先有了皇長孫,那便是可以問鼎儲君位的存在,若不是當年鳳梧宮元後出了事兒,而太子也失了蹤,皇太后親自出面盯著滿後宮的後宮嬪妃的子嗣,以薛語殊的性子,她是絕對不會允許別的女人生下皇子,與她的兒子爭奪太子之位。

  只可惜,她哪怕籌謀多年,顧瑞霖依然堅信太子未死,而且不論她如何挑動朝臣另立儲君,顧瑞霖依然不為所動。

  可如今,顧旻晏還真的完好無損地回來了。

  這讓薛語殊如何心甘?

  正當薛語殊要崩不住發火的時候,卻聽見顧瑞霖幽幽地來了一句,「不錯,皇后還是多關心關心齊王和魏王吧,如今他們兩個的年歲已然不小了,也是該收收心了,至於太子所說的,也是對極了,便給他們一些時間吧!」

  對於顧瑞霖的偏心,薛語殊早就習慣了,她面色冷冷,但依然勾了勾唇角,「既如此,剛好臣妾這裡,得了一張好的坐胎藥方子,正好等會子功夫,齊王妃和魏王妃也要入宮為我請安,我這讓宮人將坐胎藥熬煮了好去,太子刀便與齊王妃、魏王妃三妯娌,一起服用了吧!」

  薛語殊既然打出了齊王妃以及魏王妃的旗號,要賜下坐胎藥,然後盯著葉沐芸一起服下,她總不該推卻了吧?

  顧旻晏暗暗冷笑連連,眸色陰暗:【這個惡毒的壞女人,如今父皇就坐在一處,她居然還敢這般明目張胆地打著鬼主意!孤如何不知,那什麼勞什子的坐胎藥,定然有什麼鬼東西!】

  葉沐芸緊鎖眉頭,不斷在內心吐槽道:【坐胎藥的真實性不容置疑,然而其中卻摻雜了少量的元珠,此物一旦長期服用,後果不堪設想。其不僅會導致絕育,更是致命的毒藥。傳說中的令妃娘娘,便是因此物而命喪黃泉。元珠的外觀與香灰相似,難以察覺,極難留下證據。繼後心思縝密,竟想出如此毒計。至於齊王妃和魏王妃的坐胎藥,繼後自然不敢冒險加入元珠。】

  【而且這東西更是某些方士用來練制勞什子長壽仙丹的重要物之一,那仙丹里更是添加了硃砂之類的,父皇也有求仙問道之意,如今他早已經中了元珠毒,而不自知,還以為自己精神翼翼,是因為長壽仙丹有效,實則卻是那仙丹裡面所含的東西,提前燃燒著父皇的精氣,一里他身體裡面的精氣被燃燒殆盡,那麼父皇便是壽命不長了,只是這種事情,哪怕我如今說了出來,也沒有肯信啊!】

  【怪不得上一世的顧旻召當了首輔之後,又與繼後兩相勾結,那般快就掌控了朝堂,原來那宮中煉製長壽丹的方士,實則是繼後從民間尋來了騙子,專門為父皇煉製毒藥來著。】

  【可我若是當眾揭穿了那坐胎藥裡面含了元珠毒,父皇不但不會信其有害,反而會覺得身為皇室之人,自然有那個福分與他共享長壽,所以不論是齊王夫婦,還是魏王夫婦,都被父皇暗中賞賜了不少長壽丹,只是繼後不知道罷了,要不然,她怎麼會以為父皇會輕易那個什麼方外高人?】

  【還不是因為齊王夫婦,以及魏王夫婦都服用過長壽丹,他才敢服下的嘛,不行,之後我得私下提醒一下太子殿下,讓他沒病藥不能亂吃!那可是致命的玩意,怪不得那齊王夫婦和魏王夫婦成婚五年來,都不曾有孩子,他們這般能生得出來孩子,那才叫有鬼呢!】

  顧旻晏不由得眉頭緊皺,他多年不曾與他父皇相聚,怎麼父皇如今竟是這般糊塗嗎?

  有毒的丹藥都肯吃啊?

  不過不論是齊王絕嗣還是魏王絕嗣,都是他樂於享見的,畢竟這都是繼後當年火燒鳳梧宮,害死他娘的報應!

  這叫做搬起石頭反而砸了自己的腳,那都是活該!

  「父皇,兒臣斗膽一問,倘若母后的坐胎藥真有那麼神奇,緣何齊王妃與魏王妃多年來都未能有孕?兒臣猜想,這些年來,母后定然為她們尋覓了不少此類藥方。恐怕如今,只要一提及坐胎藥三字,齊王妃與魏王妃便會覺得反胃吧。」

  身為皇室新兒媳婦的葉沐芸,自然懂得在眾人面前給繼後留些顏面,但太子卻無需如此顧忌。畢竟,宮中上下皆知,太子與繼後之間的關係早已是貌合神離。

  顧旻晏早就通了竅了,他根本不必去學齊王和魏王般,做那孝順皇子,他只要仗著顧瑞霖如今的聖心寵信,儘管仗勢去作就是了。

  他,顧旻晏,早已是聲名狼藉的太子。然而,這又如何?既然已有此名,何不將其化為利器,反其道而行之,加以巧妙利用?

  於是,顧旻晏在眾人面前公然頂撞了繼後。他的舉動無疑是在挑戰繼後的權威,但他眼神堅定,毫無畏懼。

  繼後的眉頭緊鎖,顯然對顧旻晏的行為感到不悅。她冷冷地開口,試圖給顧旻晏扣上一頂忤逆的帽子,「太子,你這是在懷疑本宮嗎?你害怕本宮會對太子妃不利?太子,你竟敢忤逆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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