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奓了毛
2024-06-18 01:01:24
作者: 相見禾心
紅綢終究如願成了葉修謹的妾室,葉陸氏眼見阻止不了,哭著跑回了自己的屋子,一通亂砸,胡姨娘趁機徹底拿下了葉府的中饋之權。
葉陸氏的嫁妝的確是被掏空了不假,可葉修謹這些年也不是個吃素的,早就暗裡的經營,且存了不少私庫。
胡姨娘掌家需要銀子,又將紅綢看顧得極好,葉修謹為了自己的後嗣,極是大方的給胡姨娘給了一處私庫的鑰匙。
如水一樣的補品,被送到了紅綢的院子裡。
而胡姨娘也如願拿到了入白鹿洞書院的推薦信,再加上她連日來在葉修謹耳邊吹的枕頭風,讓葉修謹對凌樂有了意見,也成功地將葉家養在外的庶子認了回來。
庶子葉墨軒,是胡姨娘所生,也是葉修謹如今唯一的兒子。
為了不讓認回來的兒子受委屈,於是葉修謹便做主,讓葉墨軒記在了葉陸氏的名下,成為了葉家長房嫡子,他通知了葉老太爺,便將葉墨軒的名字寫到了葉家的族譜之上,等葉陸氏知道的時候,又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可她的院子被人葉修謹派人看得極緊,葉陸氏縱然大吵大鬧,也終於沒有法子,隨後也安靜了下來。
於是嫡子葉墨軒,拿著推薦信,去往了白鹿洞書院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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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樂知道的時候,亦是發了好一通脾氣,他眯了眯深思的眸光,眼底的暗芒涌動,「華娘,你這個妹妹,真是個好手段,她不僅有白鹿洞書院的路子,還竟然與前國子監祭酒有交情?」
葉槿華絲毫沒有察覺到凌樂語氣的不悅,只是顧著自己心情不好,鼻頭髮酸,「誰知道呢,她居然會有這種本事兒,那個憑空出現的葉墨軒,居然拿著她給的推薦信,去了白鹿洞書院,要知道,那可是天下第一書院,還有那前任國子監祭酒,居然也會賣她的面子,一連收了葉南北和葉風逸為關門弟子!」
凌樂試探道,「她有這麼好的資源,居然都沒有想到你這個長姐嗎?」
葉槿華一聽,立刻便奓了毛,「你什麼意思?我需要靠她嗎?我靠我自己,不是也讓你拜入了岺夫子名下嗎?本來那個名額可是葉南北的,是我使盡了銀子,打聽到了岺夫人的身體不好,硬是拿出了我娘給我的陪嫁,那根千年人參,岺夫子這才改口收你為徒的,怎麼?你還不滿足?」
凌樂強忍下心頭的不耐,「怎麼會?為夫知道夫人辛苦了,只不過,接下來的日子,為夫可要入學苦讀了,這家中便要辛苦夫人上下操持了。」
葉槿華被凌樂一通好哄,又在床弟之間好一通折騰,她這才滿意極了。
呵呵……她才不信呢,那葉沐芸會有這般通天的本事兒?
還是暗地裡倚仗著鎮國公府的勢?
可她要仗著婆家的勢兒,便要註定要矮顧霄一頭了,那日回門,顧霄居然會陪著葉沐芸回去。
本來葉槿華是生了好大一通氣,可是後來,她卻也想明白了,定是葉沐芸為了自己的面子,在顧霄面前妥協了不少,犧牲了不少,這才勉強維持臉面罷了。
而且,她那日仔細觀察過葉沐芸走路的姿勢,篤定葉沐芸沒有與顧霄同房,其實葉槿華以前也是不懂的,只是她在凌樂這裡,嘗過了做女人的滋味兒,這才徹底明白二者之間的區別。
葉槿華仔細一想明白之後,便又恢復了以往趾高氣昂的狂氣。
她一想到回門日,便又想起了紅綢,當下蹙眉道,「夫君,那日紅綢真的沒有與你有什麼首尾嗎?」
雖然凌樂與她解釋了好幾遍,可葉槿華還是不信的。
她眼底的嫉恨怨毒已然十分明顯,「那個賤人,真是個不知檢點的,心眼子忒壞了,居然還敢先後勾搭上夫君與父親!真真是不要臉極了!」
凌樂強忍心下的不耐煩,「夫人,今夜良辰美景,就莫要再提那個掃興的人了,趁著夜色尚早,不如我們再大戰幾個回合,你將為夫餵飽後,為夫入了書院,也好安心讀書,你說可好?」
他一把將葉槿華壓在身下,葉槿華嬌媚如水,隨即淪陷在凌樂的一輪又一輪攻勢中。
葉槿華不知道的是,凌府西苑有一個女子正緊握著肖似葉槿華的布偶小人,不停的拿針扎著。
「壞女人!你這個壞女人!都怪你霸占了哥哥!去死!你趕緊去死!」
女子嘴裡罵罵咧咧,隨後越罵越胡思亂想,一想到此時凌樂與葉槿華必定又糾纏個不停了,到了最後,她甚至將自己氣哭了。
女子趴在桌子上痛哭了起來,「嗚嗚嗚……哥哥明明是我的,你為什麼要奪走他?凡是奪走哥哥的女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就是一個女人罷了,有什麼好哭的!」
凌母端著甜水,走了進來,一臉不悅的說道,「月娘,你要沉得住氣,你哥哥想要在這天子腳下出人頭地,必須得結交這些貴女,才能走捷徑!」
凌月娘嘴角一撇,相當不滿,「娘,你當初還說那葉槿華如何如何的好,可她的出身也不高啊,這葉家也太欺負人了,居然讓一個庶女充當嫡女嫁過來,可不是仗勢欺負我哥哥麼!」
其實上一世,葉沐芸嫁過來的時候,這凌月娘也是類似的說法,總歸不論是誰嫁給了凌樂,她總是看不順眼罷了。
凌母將手中的甜水遞給了凌月娘,「娘的好閨女,莫生氣了好不好,喝些甜水暖暖心,這心裡啊,也好受些,娘知道你的心思,可這時機不是還不成熟嗎?你哥啊,可要靠著這門好親事兒,魚躍龍門呢!」
凌月娘接過甜水,抿了一小口,可她卻覺得甜水入喉,也是極為苦澀極了,「什麼好親事兒,莫不是看在她砸了銀子為哥哥得到了岺夫子門下的名額,我定要將她趕出門去,不就是仗著有幾個臭錢,所以時常罷擺著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凌母斂眸,「你既知道,便安分些,等到這葉槿華的價值被榨乾後,她的東西不就是給你留著的嗎?月娘,咱們母女已經經營了這些年,又何必臨到關頭還沉不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