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想你

2024-04-26 06:36:11 作者: 飄來飄去

  這種黑撲撲的草似乎對木瀛國的毒師很有用,他們不知道拿這種草做什麼研究,反正是不同意將此草滅絕。

  可這草只能露天種,露天就避免不了風吹,風一吹就沒辦法阻止別的地方也跟著瘋長。

  且這草就算燒了,留下的灰燼也是毒,若是放任不管,那的土地就會變成毒地。

  當這草的灰越來越多,再這麼下去肯定不行啊,於是木瀛國這個大聰明國就想出了一個好主意來。

  他們竟然,選擇將黑草燒後的灰,倒進海水裡!

  

  他們以為沒什麼影響,因為他們發現海水似乎能中和黑草灰的毒素,這麼多年了,好像海底生物也沒太大變化?

  卻不知,當雨水降臨,落到大雍的土地上,潛移默化地影響了這片土地。

  百年過去了,土地越來越難以種出糧食,藥植更不用說了,種什麼死什麼,千辛萬苦才能種活那麼一點。

  能發現這些,多虧了太子早年就偷偷派到木瀛國島上的探子,他們從一個毒師的手中發現了一本祖師傳下來的手札,才發現的這一秘密,再經過欽天監的推算結合,另外派人針對此事調查,確認了這一結果。

  「直到現在,他們仍每年往海水裡倒那黑草灰,再這麼下去,這世上的人都沒有糧食可吃,沒有藥草可醫。」

  就算「姜側妃」沒死,她能改善種子,能提升存活率,但她再怎麼努力,也比不過木瀛國造孽的速度,更何況,「姜側妃」還被逼死了。

  「不管是皇爺爺還是父皇,都嫌這島晦氣,把木瀛國人打回島上就不管了。可這島不沉,這島人不滅,這世界遲早被他們毀掉。」

  游小浮也沒想到木瀛國能幹出這麼可惡的事情,聽了後,心裡都久久無法平靜。

  或許,她不該那麼短視只想滅一個末門,她也該幫幫忙,像褚時疏說的,讓這個島沉了算了。

  她問褚時疏:「所以,你們現在在這,跟這個事有關?可,為什麼要待在這?」

  提到這事,褚時疏似乎也憋著氣呢:「問你夫君咯,他要待這的,我就是一護衛!」

  總不能讓他兄長,讓本應登基為皇的前太子自己待在這種地方吧?

  可以說,當前所有的計劃都掌控在褚時燁手中,就憑這點,也不能讓褚時燁出事啊。

  褚時疏抱怨完,冷靜一下,換回理智模式重新說道:「他跟木瀛國國主有項交易。」

  游小浮抬眸看著他,無聲地詢問,什麼交易?

  褚時疏正想說,忽的頓住,隨後翻身將游小浮壓倒在床鋪上。

  游小浮剛想問他做什麼,就聽到了腳步聲。

  她現在這具身體似乎慢慢地繼承了她「前身」的一些能力,比如比較靈敏的五感。

  沒多久,監房的門被推開了,這個監房裡的另外四人回來了,而此時的褚時疏正壓著游小浮,身上蓋著件薄被子,一看就在做著什麼不可言說的事情。

  被打擾了,褚時疏惱怒地回頭,目光冷然地掃過四人:「滾!」

  之前圍毆游小浮凶得很的四人,膽顫的後退,一退就退出了牢房,還主動把監房的門給關上,從始至終,聲都不敢出。

  游小浮:「……」

  她氣聲問:「有必要這樣?」

  褚時疏同樣氣聲回覆:「方便後面行事。」

  游小浮想想,她後面在這裡行走,有景爺罩著,可以避免很多麻煩,很顯然,這是個粗大腿。

  但人家景王好好的,總不能突然要交個兄弟吧,倒是這裡面某種風氣盛行,景爺在這裡待久了寂寞了,也想找一個伺候的,反而說得過去。

  如此,游小浮便也不說什麼了,只是:「人都走了,你不起來?」

  褚時疏的回答,是俯下身再次將她抱住。

  「你占我便宜啊,我告你哥去!」游小浮威脅著。

  結果他這次不聽了不管了,仍舊抱著她不動。

  游小浮不喜歡一直跟男人這麼貼著,雖然每次被抱住她都表現得比較平靜,其實心理上跟生理上都不舒服,只是習慣用些「玩笑」來掩蓋這些。

  更何況,誰被一個大男人這麼壓著能舒服的啊,重死了好嗎!

  「喂!」她戳了戳他的腰,「別跟我說睡著了,起來!」

  他還是不動,只慢慢地...慢慢地...低低聲說著:「……想……你。」

  直到現在,他都覺得不真實,哪怕剛跟她說了那麼多話,都依然處於一種夢幻的感覺中。

  游小浮怔怔的,當下腦袋有點空,也不知道自己該作何感想。

  ——

  千業監獄裡的犯人也不是一直被關在監房裡的,「白日」需要幹活,和一定的活動時間。

  乾的活一部分是在監獄深處,再繼續往裡挖掘。

  這的犯人和獄卒達成了某種共識,獄卒雖然管著犯人,但不能隨意鞭打犯人——畢竟這的犯人都是危險等級很高的重犯,犯渾了,拼著命不要也要跟你這個獄卒同歸於盡的話,你還真不一定逃得掉!

  而犯人呢,不求多努力地幹活,但基本樣子也得裝一裝,拿著鎬子等工具挖石鏟石,和搬運石頭。

  跟礦工差不多,但比礦工隨意一點,大家都顯得有些慢吞吞和閒散。

  不過每天是有規定要完成的量的,雖然那量不會很過分,但要完成也需要下點功夫,往往都是監獄底層的犯人,需要努力幫自己和大佬們完成這個量。

  而游小浮這種新來的,往往就是這底層的一份子。

  但游小浮可囂張了,她就隨意地拿了把鎬子,坐在角落,拿著鎬子點地,玩著小石頭,毫無底層的自覺。

  可旁人縱使不滿,當前也不敢輕易出頭去試探,誰讓她現在靠上了景爺的大腿,是景爺到這監獄後,名義上的第一個男人!

  但幾番暗地裡的較量後,還是有人坐在了游小浮身邊。

  游小浮仍在用鎬子撥弄石子,旁邊的人主動跟她說話:「小哥是怎麼進來的?」

  游小浮想起她的人設了,所以沒理會。

  「進這裡來的,就沒聽說還能出去的,小哥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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