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二章 顧慮

  柳城，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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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經過半年的經營，方家已經恢復了活力，尤其是在方元山軟硬兼施，又脫離了晉城秦氏的陰影，以至於短短几個月時間，他就拉扯了幾個公司，而且都是由職業經理人代管，除此外更多的都是分散投資。

  以至於，方元山此時已經徹底走出了之前失敗的陰影，尤其是得自蒼鷹的那一個億，讓他不僅清楚了債務，同時也更有底氣。

  所以，這段時間，雖然他大動作沒有，可若是有人仔細查的話，就會發現，他已經在新興科技行業這塊，下了重資，再配合他的人脈關係，不知不覺間，就穩固了陣腳。

  而且不同於以前，如今他的投資規模不算大，人也少，更利於管理，所以對手底下的人，都仔細的篩查過，用的都是能力出眾之人，哪怕這裡面有些人忠誠度不夠，可有著合理的規章制度，也不擔心這些人會有別的想法。

  所以，此時的方元山，已經在東山再起，甚至也學著秦子昂那套，開始穩紮穩打，不再如之前那般劍走偏鋒，甚至會用下作手段，撈偏門了。

  「經商，終究還是得走的正啊。」

  盤點著手中的收穫，方元山感觸良多，恍惚間仿佛又讓他找回了年輕時的感覺。

  恰在此時，陸海驅車來到別墅門口，而後下車。

  方元山遠遠看見，眉頭微挑，隨後將對方放了進來。

  陸海一進門，便恭敬地道：「方老，話帶過去了，秦子昂答應了。」

  「哦？他怎麼說的？」

  方元山問道，似乎對秦子昂的應承毫不意外。

  「他說最遲明天就回聯繫你。」

  「恩。」

  方元山點頭，問道：「他還說什麼別的了嗎？」

  「沒，就是問了一句，你找他究竟何事，我說我也不清楚，然後他就沒問了。」

  陸海說著疑惑道：「方老，這次你是想和他合作嗎？」

  他是真不知方元山要找秦子昂做什麼，今日一大早，方元山就吩咐他帶話，別的什麼都沒說，他也不清楚，甚至沒來得及問。

  可現在想來，卻越想越覺得蹊蹺。

  在他看來，秦氏眼下風雨飄搖，要合作也絕不是這時候，畢竟眼下的秦氏已經被很多企業聯手封鎖，甚至在不斷侵蝕他們的市場了。

  這是商業競爭手段，有猛虎倒下，自然會有其他小老虎吃飽。

  不過說起來，也是秦氏夠堅韌，另外他們這幾年穩紮穩打積累的底蘊很雄厚，否則的話，根本不可能見此這麼長時間。

  畢竟這都快一個月了。

  所以，在他看來，此時和秦氏合作十分不明智，反而更多的可能是想交易什麼。

  想到這裡，他心頭倒是隱隱有些期待了。

  沒辦法，秦子昂和秦氏都快成他的心魔了，總覺得不將對方比下去，他的人生就無法圓滿。

  「合作？」

  方元山看了陸海一眼，搖頭道：「看對方誠意吧。」

  說著他頓了頓道：「對了，你這段時間也學了不少，你對秦氏現在的狀況有什麼看法？」

  陸海一愣，很想直接說秦氏要完蛋了，可細想之下，又頓住了，整個人陷入了沉思。

  以方元山的性子，絕不會隨意開口問這些，這次既然問了，那就有考較他的心思，所以他也不得不慎重起來。

  仔細沉思一番，隨後皺眉道：「說實話，方老，我有些看不透，按道理以秦氏的體量，在進出口出事的第一時間，就該重新找合作商，而且以秦氏的能力，不可能找不到，無非就是多讓點利益出去，可這樣最少能穩住大局。」

  說著他頓了頓，很是疑惑地道：「可偏偏秦氏並沒有做太多，哪怕那些合作商，他們也只是好好協商，甚至有時候態度很強硬，尤其最近，不少人都對他伸出了橄欖枝，甚至也有收購他們工廠的意思，可都被他們拒絕了，偏偏，他們還沒有其他舉動，似乎就放任著股票下跌。」

  「以最近的趨勢看，秦氏恐怕很難撐過下個月了，秦子昂按道理不會這麼傻，就算他蠢，他們公司其他人也不會這麼蠢，所以我也不清楚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陸海說著，苦笑一聲，也有些迷茫。

  雖然他對秦子昂不以為然，可此時對方的舉動，是真的讓他有些看不懂，甚至膽戰心驚。

  有時候越是平靜，越可怕，秦氏能發展成現在的規模，絕不是一個運氣就能解釋的，這裡面涉及到太多的交鋒。

  作為掌舵者，秦子昂不可能真的就那麼蠢。

  所以，他必定還有著更大的陰謀。

  方元山見此，點了點頭道：「那在你看來，秦氏接下來，會怎麼做？」

  「最省事的辦法，就是從出口轉內銷，放棄一部分產業，不過秦氏之前沒這麼做，現在估計是不可能，另外就是從海外著手了，可能他們已經談妥了合作商，只是還沒公布出來，這才有恃無恐。」

  陸海沉思道，說著又搖頭道：「可根據眼下的行事，按道理秦氏不該在用這樣的手段的，他們現在拖不得。」

  「恩。」

  方元山點頭道：「你能看到這點，說明這段時間沒浪費，不過有一點你考慮錯了，秦氏現在必定有依仗，而且已經謀劃好了。」

  「怎麼可能，我一直盯著他們，秦子昂這段時間也沒離開過啊。」

  陸海驚愕。

  「秦氏又不是只有秦子昂一個人，在說，難道秦氏就是孤家寡人嗎？你別忘了，秦氏在晉城的地位，這是個龍頭企業，是晉城本地，真正走出局限，在國內外打開局面的先鋒軍。」

  方元山說著頓了頓道：「你可知，身為晉城人，哪怕是我們這類商人，為何眼下都沒有對秦氏落井下石？因為他是我們的招牌，他能讓全國投資者的目光都能關注到晉城，能給其他人帶來利益，所以眼下秦氏有困難，同樣也有很多人願意為此出手相助，所以你只是盯著一個秦氏，很明顯就顯得狹隘了。」

  「這……」

  陸海有些傻眼，凝眉道：「這麼說，還有其他人和秦氏聯手了？」

  「肯定的，雖然不知道是誰，但也就那麼幾個。」

  方元山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