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經文，刻畫

  「我也不想的啊！」大尊為自己叫屈，「祭祀聖物已經失蹤將近百年，我也只是在畫冊上見過，不知道它們的用途啊，況且……」

  我伸出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行了，你不用再說了。」

  還是個大尊呢，啥也不知道。

  「既然這是薩滿教用來祭祀的聖物，又怎麼會出現在蜈蚣肚子裡？又是誰把它放進去的？」紅菱忍不住好問道。

  羅靜：「會不會是成吉思汗？」

  眼見眾人目光都望過來，她解釋道，「大尊不是說了嘛，是成吉思汗死後，這些祭祀聖物才不見的，也許就是他臨死前把東西放進蜈蚣肚子裡的。」

  「可是理由呢？」周二皺眉，「他在世時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凡是不臣服的，統統踩在腳下，我實在是想不到他這樣做的理由。」

  

  「那就不是成吉思汗。」羅靜瞬間改口，「反正肯定是有人出於某種目的，才把這些祭祀聖物放進了蜈蚣肚子裡。」

  聞言，錢三忍不住吐槽，「說了一大堆都是白說，不是有人放進去的，還能是這些蜈蚣自己吞進肚子裡的啊。」

  「錢三，你想死嘛？」羅靜臉色陰沉，目光危險。

  「我什麼都沒說。」錢三立馬擺手，他可不敢惹羅靜不痛快，不然倒霉的還是他。

  「好了，不管這些祭祀聖物是誰放進去的，又是出於什麼目的，既然是薩滿教的祭祀聖物，今天就物歸原主。」

  說罷，我伸手一揮，地上七件聖物頓時向大尊飛去。

  大尊頓時虔誠地跪倒在地，這個摸摸，那個看看，神色痴迷，如同在撫摸一位絕世美人。

  我看的一陣惡寒，狂熱的宗教信徒恐怖如斯，惹不起，惹不起。

  「他們是不是該出來了？」紅菱看向陣法，「三個小時已經過了。」

  我心裡一動，「出來了。」

  被白霧籠罩的陣法中，緩緩走出兩道人影，一是面色紅潤的阿雅，一是面色泛著青紫，氣息萎靡的趙大。

  「阿雅！」

  「老大！」

  大尊和周二，錢三，羅靜同時驚呼一聲，快速跑過去。

  我走過去看了看阿雅，又看了看趙大，點點頭，「看來辦法很成功。」

  「多虧了異哥。」趙大勉強一笑，旁邊的周二，錢三和羅靜看的鼻子一酸，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趙大這麼虛弱的時候。

  「異……異哥。」阿雅還有些不好意思，「阿大他怎麼樣？身體沒事吧？」

  她一臉擔憂，但看著趙大的眼中滿是柔情。

  「唉！」大尊心裡嘆了口氣，女兒長大了，不再是那個圍著我轉的小棉襖了，傷心，極度傷心，默默拿出聖物慢慢撫摸，只有聖物才能撫慰我受傷的心靈。

  「不用擔心。」我笑道，「雖然體內還有些餘毒未清，但並無大礙，只要等出去之後，好好修養幾天就行了。」

  阿雅先是鬆了口氣，隨即忐忑道，「那，那他的修為還能恢復嘛？」

  這個問題一出，趙大，周二，錢三和羅靜也頓時看向我，他們也想知道這個答案。

  我沉默不語。

  趙大悽然一笑，他已經知道了答案。

  其他人也頓時沉默，想說什麼但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他們不是當事人，體會不到趙大的心情。

  辛苦修煉幾十年的修為，一朝喪盡，足以讓許多人因此崩潰。

  但趙大並不後悔，修為再重，也重不過阿雅在他心裡的地位。

  「趙大哥！」阿雅伸手緊緊握住趙大的手，滿臉柔情，她能做的便是用自身的柔情撫平趙大心中的傷痕。

  趙大緊緊握住阿雅的手，轉頭一笑，「我沒事。」

  修為沒了可以再修，失去阿雅他會後悔一輩子。

  「呼！」我深深吐了口氣，轉過頭不看這一幕，因為我怕自己會忍不住哭出來。

  大尊不再撫摸聖物，而是滿臉欣慰，女兒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

  雖然趙大修為盡失，身體更是無比虛弱，但路還是要繼續走下去，出口也許就在前方等著我們。

  再次走了一段路之後，兩側石壁不再光滑，而是在上面刻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小字。

  大尊仔細辨認後，聲音凝重，「是我們薩滿教的經文！」

  我皺起眉頭，先是在蜈蚣腹部發現薩滿教消失許久的祭祀聖物，現在又是這些經文，難道這座地下洞窟是一千年的某個薩滿教高層所建？那些蜈蚣也是他或者她養的？

  「不出意外，這裡應該是薩滿教的某個高層所建。」大尊顯然和我是一樣的看法。

  紅菱不關心這座地下洞窟是怎麼來了，她只想知道怎麼出去，「這些刻在牆上的經文有沒有出去的線索？」

  大尊失笑，「這怎麼可能會有，這些經文都只是教中最普通的經文。」

  「不一定。」周二搖頭，「你們過來看這裡，這上面有一幅畫。」

  我和其他人走過去一看，在眾多經文中間刻畫著一幅畫。

  一個頭戴黃金面具的人站在高高的祭台上，雙臂張開，似乎是在祈禱，在祭台四周，密密麻麻跪了一圈的人。

  「這……」大尊皺起眉頭，不確定道：「這似乎是祭祀長生天的儀式。」

  我盯著畫中祭台上的人所戴的面具，愣愣道，「這副面具我見過！」

  「你見我？在哪裡？」大尊激動抓著我的胳膊，「快告訴我。」

  他懷疑那副黃金面具也如同之前在蜈蚣腹中發現的七件聖物一樣，都是屬於薩滿教的祭祀聖物。

  我輕輕皺眉，不動聲色地掙脫開大尊的手，淡淡道，「我之前不是已經說過了嘛，最後一具紙人身亡之時，我看到了一張黃金人臉，和畫上的黃金面具一模一樣。」

  「主人你懷疑之前看到的並不是人臉，而是這樣的一副面具？」紅菱忍不住詢問。

  我還沒說話，大尊就急得不行，「那還等什麼，快點回去找啊。」

  「你急什麼？」我一把拉住他，「之前我已經說過了吧，在看到黃金人臉的時候，我的那具紙人也死了，你覺得一副面具有能力殺死我的紙人嘛？」

  是黃金人臉還是黃金面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擁有這種東西的人或者是生物，一定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