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1章：秩序·神跡降臨！

  「轟！」

  斷界門前，爆發驚天之戰。

  

  十二翼守序與墮落天使之神·迦樓羅，VS十二翼末日邪天使之神·起源天災。

  這場戰鬥超乎世人的想像，同為天使之神的米倫達從旁觀戰，竟然會產生距離感，似乎三者站在的不是同一位階，無形無相的差距感令他沉默無言。

  「呼啦啦——」

  「哐當！哐當！」

  毒霧化龍，邪火聚凰，魔雷作惡虎，灰土孕血龜。

  起源天災的身邊，永遠徘徊著鬼神驚懼的法則波動，交織而成的死亡異象，與災厄完美聯繫在一起，仿佛祂就是地獄的化身，是一切陰晦罪惡的盡頭。

  凡人見其一眼，便會腐爛敗亡。

  聖獸見其一眼，很大概率會成為靈魂世界無法抹去的至暗陰影，此後餘生不攻破心魔，再也無法突破境界。

  「不要觀摩這場戰鬥！」

  百臂巨神呼喝，一百根手臂舉著武器輪砸，繼續和巨木之眼對轟。

  他的鬥志顯然也被迦樓羅點燃，不再瞻前顧後萌生太多的擔憂，終於能夠全身心投入，以無雙之刃的鋒利，切割巨木之眼的藤蔓根須，衰減祂無窮無盡的生命活性。

  十二翼戰爭與傲世天使之神·米倫達，則短暫休息，一半的心神落在惡念師的形體之上，嚴防祂偷襲或者逃之夭夭。

  「對於你們來說，天罰、天譴，應該再耳熟不過。」

  「但你可知，什麼是天災？」

  起源天災猶如鬼影，頻頻幻閃於五彩紛呈的死亡景象中，張揚的聲音毫無掩飾地響徹天地：

  「這裡的『天』，可不是你們的天道！」

  「這裡的『天』，代表的是凌駕於眾生之上的『我』！我的意志便是法則的全部！一念起，世界亡，一念生，枯骨葬！」

  「我執掌生殺掠奪的死亡之道，以絕望灌溉，以災難顯化，輔以千錘百鍊的末日天使之軀，最終末日因我開啟！我便是主宰超凡生死的界定線！」

  起源天災的狂妄，顯而昭彰。

  迦樓羅像是聽耳旁風，不痛不癢，冷酷無情的面容上，至多流露出淡淡的不屑。

  「你也配替代天道？」

  「如果你坐擁九天之上，那這邪雲密布的天空，也配遮擋我的雙眼？」

  迦樓羅伸手一召，一貫赤手空拳的他，於虛無之縫隙，拖出一把巨大的戰戟。

  那戰戟大概有十幾米長，遠遠超越手臂的長度，上面有橫刃，呈現一個「卜」字，只是隨便一揮，欺身而至的毒雲臭雨，如遭遇熾熱之神陽，瞬間便蒸發殆盡。

  「此兵刃原本名為「屠龍戟」，遵循我前身的法則，用來克制龍族。」

  「但現在，它被我喚作「誅邪戟」，祭出之日，不品嘗邪神之魂，不飲盡邪神之血，誓不收回！」

  迦樓羅的目光同樣幽冷，向外噴涌的邪惡，不見得輸於起源天災。

  但他說的話，又富有極端的霸道和自信，見邪神之王，亦如見黑夜之螢火。

  而他——當如皓月！

  區區螢火，可知「不自量力」四個字，如何續寫？

  「吞噬狩獵魔祖和媞亞娜的部分法則，就能給予你如此巨大的勇氣？」

  起源天災笑了，「如遇我全盛姿態，這兩位加在一起也不夠我殺，你的自信，未免太可笑。」

  「天災閣下。」迦樓羅一手噙著誅邪戟，十二翼舒展，眸光如視小丑，泛著些許的奇異之色：

  「時代變了，當你被一分為四，分別鎮壓在四大至高族群中的時候，屬於你的時代，就已經結束了。」

  「唰！」話音剛落，起源天災的眸光如攢射出刀刃，透骨的寒意化作翠綠色的劇毒冰霜，凍結周身五百里之地。

  祂不再做口舌之爭，付出百分之120的專注力，猶如置身棋局的操盤手，操控著颶風、洋流、火山、地震……源源不斷絞殺墮落之天使神。

  「秩序，神跡降臨！」

  迦樓羅十二片翅翼抱守主軀，頭頂的天空強行分割，出現一道銀白色的光束。

  這光束初時只有人類手指那般粗細，等到與迦樓羅相互連接在一起時，像是注入無盡的柴火，銀白色的神聖光芒四處彈射，山呼海嘯席捲天空大地。

  神奇的一幕由此誕生，骸骨鋪就的死亡戰場，突然失去血腥味，濃郁而又熱烈的草木芳香，蕩漾至超凡生靈的心肺之中。

  凡是聞嗅到氣味的個體，無一不深呼吸，像是瀕死的魚兒遇到水，貪婪地汲取血肉中缺失的能量物質。

  「轟隆隆！！！」

  一座座山峰出現，不是純白如雪，就是燦爛若朝陽。

  清澈的溪流涓涓流淌，從山的一邊滑落，如揉碎的星辰投擲其中，不斷綻放出閃亮的光芒。

  陰陽雙首、鬥戰龍神、八翼糖果、噩夢神巨……全部看得怔怔入神。

  等到反應過來，他們驚訝地發現，肉體的傷勢痊癒大半，重新獲得飽滿的體力，以及昂揚的戰鬥力。

  而發自內心敬畏的，則是所有的災厄之景暫時被驅散，神山清泉芳草之地，哪怕是次頂級邪神也萎靡不振，像是被抽去精氣神，哪裡有爭鋒相對的感覺。

  「秩序——宿命之戰！」

  迦樓羅一指點出，面色陰沉的起源天災，試圖通過瞬間移動拉開距離。

  但迦樓羅這簡單的一指，祂愣是無法躲開，又是一道銀白色的光束，將兩者緊密連接在一起。

  「現在開始，你的一切攻擊，只能作用於我。」

  「這是生死擂台之戰，秩序以內，你無法使用外界的法則，也無法吞噬邪靈恢復本源，只能憑藉目前擁有的力量，與我生死博弈。」

  迦樓羅置身天空的左半邊，起源天災置身天空的右半邊。

  而他們的腳下，出現一層透明的屏障，直接與外界分割，成為一個獨立的小世界。

  「對了，最後提醒你。」

  迦樓羅的臉上，突然浮現一絲戲謔，這樣的表情雖然只是曇花一現，但對於起源天災來說，好比是吃了神屎一樣不舒服。

  「我大概、也許、可能……對於你的災厄法則，有著不錯的耐受性。」

  「也就是說，哪怕我什麼都不做，你的災厄想要傷害我，需要付出五倍十倍的本源，才能達到與其他神王戰鬥的同等效果。」

  「這多虧你，四分之一的起源天災，這部分的法則我無法全部利用，但吞噬些許，註定讓我受益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