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 關係匪淺
2024-06-17 12:10:12
作者: 千苒君笑
漪蘭驚懼的臉上,不受控制地抽了抽。
不得不說,那一巴掌,看得她好爽。
很快,老夫人那邊的嬤嬤就冷言厲色地出現,請衛卿去一趟。
衛卿拂了拂衣角,淡然地隨她們而去。
彼時老夫人坐在屋正首,手裡杵著柺杖,衛瓊琚伏在她膝上,哭得肝腸寸斷、梨花帶雨,更加襯得那雪白的臉蛋上的指痕印十分明顯。
徐氏脾氣急,衛瓊琚特意不讓去通知徐氏,因而她才沒有來。否則她那急性子,說不定還要壞事。
老夫人氣得快吐血,她原以為衛卿是個懂規矩的,卻沒想到膽敢掌摑衛家的嫡大小姐,囂張叛逆到如此地步!
衛瓊琚還道:「祖母,子規他也受了欺負,額頭上起了好大一個包,我正是心疼子規,才過去問一問二妹的,哪想二妹竟如此……祖母不信,把子規叫來看一看就明白了。」
一聽說子規不好,那還得了,老夫人心肝顫疼地趕緊又叫人去請衛子規。
衛卿到來時,堂上藤條都已經備好了。這次就是衛辭書不打她,老夫人也要下手打她!
連日以來的鬱氣全都堆積在一處,正等著徹底發泄呢。
正好,衛辭書也回來了。聽說大家都聚集在老夫人那處,連忙過來一看究竟。
結果看見衛瓊琚臉上的巴掌印,又看見衛子規額頭上的青包,衛辭書深吸口氣,連罵兩聲:「孽女!」
衛卿不緊不慢地撩著衣角筆直地跪下,道:「我豈敢對大姐姐不敬,又豈敢欺負子規弟弟。是因為院裡的蚊子真的很歹毒,我和漪蘭就常常被叮咬導致身上起包。子規弟弟皮膚嫩,起包很正常。」
老夫人長吁短嘆地揉著衛子規的額頭,以她過來人的經驗斥罵道:「滿口胡言!這分明是在哪裡磕的!衛卿,你老實交代,到底怎麼弄的?!」
衛子規少了平時的氣焰,乖乖地窩在老夫人的懷裡。
衛卿一臉認真道:「既然我說了祖母不信,可問子規弟弟。」
老夫人便捧著衛子規的小臉,心疼地問:「孫子,你說句話啊,是不是她欺負你,祖母給你出氣好不好?」
衛子規正要開口,便看見衛卿正半抬著眼,幽幽地盯著他。
衛卿也問:「是蚊子咬的麼?」
衛子規顫了顫,良久才驚恐地囁喏出口:「是……是蚊子咬的……」
此話一出,堂上的人都不可置信。
按照以前衛子規的脾氣,就算是蚊子咬的包,也恨不得說成是別人弄的啊。
衛瓊琚道:「子規你不要怕,有什麼就說出來,祖母和爹會為你做主的!」
衛子規不敢再看衛卿,埋頭道:「真的是蚊子咬的!」
堂上靜默了片刻,老夫人緩了緩氣,又怒聲斥問:「即便如此,你動手打瓊琚,也不得不罰!」
衛卿伸起手掌給大家看,道:「我也不是故意打大姐姐的,她臉上有隻蚊子,當時我若不打,肯定也會和子規弟弟一樣起個包了。你們看,我手上還有死蚊子和蚊子血呢。」
眾人:「……」
衛辭書雖是滿臉怒色,可終歸今時不同往日,念及大都督與衛卿的關係,還不至於對衛卿動家法。
但老夫人卻忍無可忍,道:「即便如此,你只出聲提醒瓊琚便是了,哪裡用得著對她動手!我看你分明是藉機發揮!如此心狠手辣,目無尊卑,我看以後還無法無天了!今日我非得讓你長長記性!」
說著老夫人拿著藤條就起身離座,朝衛卿走來,要打她。
她站在衛卿面前,揚起手中藤條。
那時衛卿緩緩抬起頭來,目光溫和中自透著一股凜冽。
衛卿勾起嘴角對她笑了笑,道:「祖母不用再去確認一下,我與大都督的關係麼?這樣會不會太著急了呢?」
她那從容的笑意和坦然的神情,硬是逼得老夫人手裡動作一頓。
上午老夫人才想把繆嵐的靈位安進祠堂時,衛卿一番似是而非的話讓她懷疑衛卿和大都督並沒有太深的交情,只不過還沒來得及去試探。眼下衛卿這樣一說,她心裡就又不確定了。
衛瓊琚淒淒楚楚地哭著喚道:「祖母,你不為孫女做主了嗎……」
衛辭書心裡一緊,見老夫人下不來台,便冷冷道:「衛卿雖然打了瓊琚,但也是出於一片好意。若她真有不軌之心,還是等查清楚以後再做定奪吧!到時候定不輕饒!」
他哪裡是要查清楚衛卿的不軌之心,他是要查清楚衛卿和大都督的關係,再思量著來。
最後衛卿安然無恙地從堂上走了出來。
漪蘭腫著臉默默地跟在她身後,等走出了老夫人的院落,天已經黑了,漪蘭終於忍不住,嘴角帶傷含糊地問:「二小姐真的與大都督關係匪淺麼?」
畢竟上次她是親眼所見,大都督到藥房去找衛卿。
衛卿揉了揉額頭,吁了一口氣,道:「別提,提起這個我就有點偏頭痛。」
漪蘭:「……」
上午時她還想撇清和大都督的關係,可下午就不得不又把他拽了回來。
雖然只是一時的,可不得不承認,大都督這張牌,真的是很好用啊。
但那種人是白白給你用的麼?
但願衛家人去試探的時候,不要當著他的面恬不知恥地說什麼「衛卿承認和你關係很好」之類的話……
當晚回去後,衛卿給漪蘭的臉上敷了藥。
敷上去涼津津的,漪蘭才覺得好受了些。
漪蘭知道,自己這次的選擇對了。
她若有所思道:「二小姐今日掌摑大小姐,是在幫奴婢報仇嗎?」
衛卿挑了挑眉,道:「說了,是在打蚊子。」
漪蘭抿著嘴低低笑了起來,罷後又認真道:「今日夫人叫奴婢過去盤問二小姐的行蹤。」
「嗯。」衛卿反應平淡。
漪蘭又補充道:「奴婢什麼也沒說。」
好在衛辭書要臉,後來也去試探了兩三回,不過不會明言直說,只隱晦地提及。結果均未得到殷璄的回應。
最後一次以老夫人即將做壽為由,衛辭書邀請殷璄到家中來,殷璄也以「最近忙,不得空」而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