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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高潮!最後的真相3

2024-06-17 11:45:49 作者: 蘇幕

  據她所知,爸爸以前就在濱江開過假計程車,也就是外形和計程車一樣,但其實並不是計程車公司,查也查不到車輛信息,當時濱江假出租情況很嚴重,而爸爸就是其中一員。

  她知道爸爸是在她出生後離開濱江的,回到了家鄉,又開起了出租,但家裡那樣的小鄉鎮,出租生意自然很差,可爸爸卻再沒出去過。

  再回到薛家,已經是晚上九點多。

  

  薛奶奶早已上樓去了,薛硯平似乎在書房。

  家中一派寧靜和樂,舒蘇看向薛嘉霖,不知道他會怎樣說出薛媽媽的事。

  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薛嘉霖回頭道:「今天太晚了,等明天早上……大家精神都好一點,我再和他們說。」

  舒蘇點頭,「你自己要保重,想開些。」

  薛嘉霖輕笑,「放心,我沒事,其實心裡早有準備,只是這等待的時間太長,還以為有希望。」

  他又恢復了之前優雅溫和的樣子,好像她今天碰見的是另一個人一樣。

  薛嘉霖多看了她兩眼,柔聲道:「上去吧,好好休息。」

  舒蘇點點頭,轉身上樓。

  她確實累了。

  這兩天她知道了太多不曾預料到的信息,這些信息將她的精力吞得一口不剩。

  這一晚,她做了一個夢。

  夢見了小時候的自己,小時候的爸爸,還有早已去逝的劉仙姑,以及親戚里對她最好的姑媽。

  早上舒蘇睜眼時,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姑媽和爸爸的關係很好,幾乎比媽媽和爸爸的關係都好,而且爸爸不喜歡媽媽的自私刻薄,倒很喜歡姑媽的爽朗大方,姑媽一向是他敬重的人。

  如果爸爸曾經遇到過不尋常的事,他不一定會告訴媽媽,但很可能會告訴姑媽。自己的身世,會不會姑媽知道?

  想到這裡,她幾乎一刻也不能等的給姑媽撥去電話。

  這時候七點,她猜姑媽應該是醒了。

  沒想到電話打過去,好半天才傳來姑媽迷迷糊糊的聲音。

  舒蘇帶著歉意道:「姑媽您還在睡嗎?」

  舒玉蘭醒了醒聲音:「還好還好,昨兒個打了半宿牌,呵呵,白輸了幾百塊錢還壞身體,太划不來了,怎麼啦蘇蘇?」

  舒蘇問道:「姑媽,我有件事要問您。」

  見她語氣認真,舒玉蘭也正了正語氣:「嗯,你問,怎麼了?」

  舒蘇問:「爸爸以前有沒有和您說過什麼關於我的事?」

  「嗯?什麼?你問什麼呢?」

  「就是,關於我的身世的。」

  舒玉蘭半天沒說話。

  就在舒蘇接著想措詞時,舒玉蘭問:「你都知道了?」

  舒蘇吶吶回了一聲,「嗯。」

  那邊舒玉蘭嘆了口氣,倒安慰起來:「我說蘇蘇啊,別往心裡去,啊?沒事的,你爸爸可喜歡你呢,姑媽也喜歡你,這不管怎麼樣,生來是緣分,養大也是緣分。」

  舒蘇立刻說:「姑媽,我都知道,您放心,我沒有想太多,我只是想知道我的身世,可這世上除了爸爸,再也沒人知道了,所以我就想起來問問您,爸爸有沒有和您說過什麼。」

  「這個……倒是說過,但我只知道你是他晚上出去跑車撿到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舒蘇正有些失落,舒玉蘭又說:「不過我突然想起來,你爸爸生病之後給了我一封信,很厚的一沓,封得好好的,說是等什麼時候你問起自己的身世了就給你,如果不問就算了,聽他的意思,好像你知道身世了沒什麼好處,最好別說。」

  舒蘇心中一驚,正想再問,就聽姑媽繼續噼里啪啦道:「你爸爸神神秘秘的,還一再說讓我別自個兒看,我本來挺好奇的,後來一想,算了,你爸爸都不在了,他唯一託付這點事總不能不辦好,就沒看,給鎖柜子里放起來了,這麼多年過去,不是你提起來我都忘了。」

  舒蘇總算找到說話的間隙,立刻問:「那封信呢?現在還在嗎?」

  「在啊,沒動呢,就在柜子鎖著,我還特地拿個小木匣子裝著在。」

  「我……我……」傾刻之間,舒蘇想了好幾種方法,快遞、郵寄、姑媽代看……最後直接道:「您等等我,我今天就回去,可能晚一點兒到!」

  舒玉蘭吃了一驚,隨後又很快道:「好好好,那你回來吧,路上慢點啊。」

  「好,我到後再和您說。」舒蘇又和姑媽交待幾聲,掛了電話。

  此刻的她,心早已飛回了金沙鎮,飛回了姑媽家。

  一切都要揭曉了,爸爸是怎樣抱走的她,她到底是不是薛媽媽遇劫後生下的孩子……她,是不是本該叫薛嘉華。

  從濱江到金沙鎮平常都是動車轉大巴,動車要六個小時,大巴還要三個小時,回去已經天黑,她索性打開手機,買了上午飛往家鄉省會城市的機票。

  十一點鐘的票時間有些緊,如果她不想驚動穆城,就要把戲做足,先由薛家司機送往廣信區,再自己打車前往機場,這樣算算,隨便也要幾個小時。

  於是她趕緊收拾東西,可還沒收拾幾件衣服,陳嫂就敲門來喊她吃早飯。

  下去時,卻見家裡吃早飯的只有自己和薛奶奶。

  舒蘇意外,問了陳嫂才知道還沒等薛嘉霖坦白,薛硯平就自己得到了警方的消息,隨後早飯也沒吃就要去警局,薛嘉霖與薛嘉華兄妹也跟著去,穆城作為新姑爺,當然也一同去了。

  薛奶奶的樣子並不怎麼異常,似乎早已看淡媳婦的生死,還開口問舒蘇:「小舒啊,你昨天和嘉霖一起出去啦?」

  舒蘇點頭:「是的,他接到警局的電話,就過去了,我看他神色不對,也跟了過去。」

  薛奶奶嘆了聲氣:「二十多年了……」後面卻沒有再說。

  舒蘇開口道:「奶奶,我今天可能就離開了,這些日子打擾了。」

  薛奶奶一副吃驚的樣子:「這麼快嗎?怎麼不多住些時候,我聽說你那案子還沒破呢!」

  舒蘇臉上一暗,低落道:「大概會成為懸案吧……好像兇手留下的線索太少了。」

  薛奶奶一聲嘆息:「這世間,總是苦難多。」

  「看嘉霖的樣子,警局那邊的身份大概百分之八十是確定的,家裡未來一段時間肯定要難過,奶奶一定要保重身體,也希望薛伯父能保重身體。」後面的話,舒蘇確實是認真的,對一個等了亡妻二十多年的人來說,得到這樣的結果雖然早有預料,但一定是很大的打擊——那個表面冷漠嚴厲,卻飽含深情的男人,會是自己的父親嗎?

  薛奶奶嘆了聲氣,「你薛伯父就是倔……唉……」

  後面又隨意聊了幾句,早飯總算吃完,舒蘇再次上樓去收拾。

  本想隨便拿幾樣東西就離開的,但怕被穆城看出自己走得匆忙,她只好收得細緻些,這樣不知不覺就將近九點,她趕緊拿了行禮箱下樓去,又和陳嫂告別。

  陳嫂看上去有些不舍,也有些不忍,對於舒蘇的離開她有一套自己的解釋,覺得她本和薛嘉霖互相有意,奈何薛老夫人不同意,所以舒蘇只好離開。心地善良的陳嫂對舒蘇千叮萬囑,讓她好好保重,就在她要離開時,卻見薛硯平一行人從外面進來。

  薛嘉霖的樣子有些悲傷,但畢竟是昨天就得到了消息,大致還算正常,薛嘉華微垂著頭,似乎是傷心,又似乎只是做樣子,穆城只是一貫的沉默臉而已,看不出表情,反而情緒最明顯是薛硯平。

  他神情蕭索而滄桑,似乎一瞬間老了十歲,臉色慘白得嚇人,竟見不到一點血色,雖然一步步往前走著,但整個身體都有些虛弱乏力。

  舒蘇拿著行李箱站在客廳中,怔怔看著這個令人心疼的老人。

  薛硯平也抬眼看見了她。

  這時薛嘉霖問:「你現在準備走的嗎?」

  舒蘇點點頭,「是的,打擾了這麼長時間,是要走了,而且家裡還有點事。」

  薛嘉霖點點頭,「我扶爸爸上去後下來送你。」

  「不用,你還是照顧薛伯父吧,看薛伯父的樣子似乎狀態不太好。」說完忍不住看向薛硯平,「伯父……」才開口,安慰的話卻不知該怎麼說下去,她幾乎要認定面前的人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可此時此刻,她無法說出來,只能將心中的擔憂與激動死死忍住。

  薛硯平朝她搖頭:「我沒事,早想到的……你又何必這麼快離開,如果你和嘉霖真的……」話音未落,他神情一滯,身子突然就往下面栽去。

  「爸!」

  「伯父!」

  幾人驚呼出聲,相繼伸手去扶他。

  薛硯平突然昏迷,薛家頓時手忙腳亂,扶的扶上床,打的打電話,拿的拿急救設備,舒蘇這個外人站在原地竟不知如何是好,最後還是忍不住跟著薛嘉霖進了薛硯平房間。

  幸運的是,不過幾分鐘後,薛硯平又清醒過來,往床邊望了望,竟直接看向舒蘇。

  「你過來……」

  聽見他開口,舒蘇愣了愣,隨後立刻走到床邊。

  薛硯平看著她道:「不要走,如果你想和嘉霖在一起……就不要走,不要放棄,我會幫你們……」他的身體幾近虛脫,說出這幾句話似乎也用盡全力。

  舒蘇忍不住想流淚,只能勸他:「伯父,您別說話,別想那麼多,好好休息,一定保重自己……」

  薛硯平大口大口喘氣,不再說話,陳嫂急急忙忙拿了氧氣機過來給他輸氧。

  舒蘇回過頭,正好看見身後的薛老夫人。

  她淡淡看了自己一眼,隨後移開目光走到床邊,靜靜看著床上的薛硯平,看不出是什麼表情。

  舒蘇在房間內站了一會兒,轉身離開,拉了自己的行李箱,頭也不回地出去。

  她要去金沙鎮,要立刻拿到爸爸的信,要確認自己的身世,然後再回來面對薛伯父——那個很可能是自己父親的人。

  中午十二點半,她到達家鄉城市機場,然後直接打了計程車前往金沙鎮。

  舒玉蘭聽了她的話,早已等在家中,說起來姑媽家和金沙中學穆城家都在鎮上,隔得並不遠。

  一進門,就見姑媽早已做好了一桌子飯菜等著她過來,舒蘇滿懷歉疚,卻還是開口道:「姑媽,我先不吃,讓我看看那封信。」

  舒玉蘭能理解,一邊安慰她讓她別急,一邊帶了她進家裡最角落的某個房間。

  「這是以前你表姐那房間,她出嫁後就空下來了,平常不用的東西都收拾在這裡,那封信我也鎖在這裡。」舒玉蘭一邊說著一邊開門,走到某個老式紅漆雕花衣櫃前,打開衣櫃,只見那衣櫃下方是個小抽屜,還上了鎖,她拿鑰匙將那掛鎖打開,抽開抽屜,又從裡面拿出個小木匣子來,那小木匣子竟也上了鎖。

  「這麼多年,我都好好保存著,從沒開過。」舒玉蘭說著,拿了根小巧的鑰匙將那木匣子打開,裡面果然躺著一封信。

  舒蘇的心開始怦怦直跳,而舒玉蘭早已拿起那封信,交到她手中,「好了,你看吧,興許這信能讓你尋到你親生父母。」

  舒蘇有些顫抖地從姑媽手中接過信,那信封果然沉甸甸的,似乎寫了好幾頁紙。

  她緩緩將信封翻到反面,將封口撕開,從裡面拿出信。

  然而,那信並不是她想像中的信紙,而是A4列印紙,再打開,竟是空白的。

  一頁兩頁三頁……足足五頁紙,全是空白的A4列印紙!

  舒蘇吃驚地看向舒玉蘭,舒玉蘭卻早已愣住。

  「這怎麼回事?怎麼是白紙呢?你爸爸不說是信嗎?」說著她一把從舒蘇手中奪過那幾張紙來,正反翻著看,又對著光看白紙上的印子,發現根本就找不到一點寫過字的痕跡。

  「信呢?你爸放錯了?」舒玉蘭疑惑。

  舒蘇拿著信封發怔,怎麼想都不覺得爸爸會出這樣的錯誤。

  首先,他不可能開這樣一個玩笑。

  其次,有關她身世,又是在他病重之際,相當於交待遺言,這麼重要的事,他怎麼可能弄錯?而且,她不記得自己以前那個家裡出現過A4列印紙,甚至家附近也沒有賣的,還得來鎮上買。

  那這A4列印紙哪裡來的?

  這一刻,她想到了穆城。

  既然穆城能使出那樣的手段讓小雨閉嘴,又為什麼不能提前在爸爸的信上動手腳?他知道她家裡的情況,知道姑媽。

  這個時候她又意識到,他和薛嘉華早就認識,他們現在,一個是薛家的大小姐,一個是薛家的姑爺。

  「蘇蘇,你說這是怎麼回事?這明明說是信呀!」舒玉蘭在旁邊念叨。

  舒蘇收下了信封,問她:「姑媽,家裡曾經遭過賊嗎?」

  舒玉蘭點頭,「遭過呀,就去年,那小偷從前邊窗台上爬進來,還把你表哥那台電腦給偷了呢,新買的!後來我們就在陽台窗戶上全部做了防盜網。」

  「去年……」舒蘇暗忖:也就是說,在去年之前,隨便一個小偷就可以從窗台上爬進來偷東西,連大門都不用進。如果有心人想要翻進來調換個信,也十分簡單。

  至於這柜子上的鎖、木匣子上的鎖,都是幾塊錢一個的小掛鎖,要打開根本就沒什麼技術含量。所以這信,一定不是爸爸弄錯了,十有八九,是後來被人調換了。

  疑心失落之餘,她出聲安慰姑媽:「也許就是爸爸放錯了吧,算了,不見了就不見了,也許是天意。」

  舒玉蘭嘆息一聲,「姑媽知道你肯定想找到親生父母的,我聽說現在有什麼找人的網站,要不你去上面登記一個?」

  舒蘇點點頭,「嗯,晚上我就去登記,沒事的姑媽,爸爸不是說了吧,如果我不問起就不要告訴我,也許我的身世沒什麼好的吧,可能就是被親生父母丟棄的,反正是女孩子……」

  舒玉蘭傷心,「算了,不管這些了,先去吃飯吧,路上勞累這麼久,早就餓了。」

  信的事成了一場空,舒蘇無可奈何,只好先吃飯,儘管毫無胃口。

  吃飯後,姑媽還要留她在家玩,舒蘇搖搖頭,表示馬上就走。

  舒玉蘭吃了一驚:「才回來就走?你不回去看看嗎?」

  舒蘇苦笑一下,搖搖頭,解釋道:「在濱江的時候,和媽媽鬧翻了,也許……我再也不會回那個家了吧。」

  舒玉蘭欲言又止,最後想了想,又說:「我聽你媽說,你現在手上有點錢了,所以不想管她了?」

  「她一定到處在說我白眼狼,沒孝心吧?」

  舒玉蘭尷尬地沒說話。

  舒蘇真誠道:「可姑媽還是會這樣對我好,證明姑媽是不相信的。」

  舒玉蘭這會兒點點頭,「果然不是這樣的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一向善良,絕不是這樣的人,至於我那舅母,我就不說了。」舒玉蘭連連搖頭。

  舒蘇無意替夏桂香遮掩,坦言道:「我才知道,當年我高考時身體出問題,是因為媽媽刻意給了變質的肉我吃,讓我食物中毒,她不想我考好。」

  舒玉蘭驚得張大了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舒蘇接著說:「穆城的公司有了點起色,被媽知道了,就攛掇小雨引誘穆城,想讓穆城和我離婚,然後和小雨結婚,小雨不同意,所以事情沒成功。」

  「這個神經病,虧她想得出來!」舒玉蘭大罵:「雖然你不是她親生的,可這是人做出來的事麼,這女人,老天是瞎了眼才不早收了算了!」

  舒蘇沉聲道:「謝謝姑媽,雖然知道我和您並沒有什麼血緣關係,卻還一直都對我好……」

  舒玉蘭連連搖頭:「你小時候乖呀,你媽對你又偏心,我看著實在可憐。可那會兒我們家裡都窮,也沒怎麼能幫到你,你高考那會兒……唉,算了,事情都過去了,現在你和穆城也不錯,咱們只看前面,別往後看。」

  舒蘇點頭。

  只在姑媽家坐了半小時,舒蘇便再次打的前往省會城市,然後登機飛往濱江。

  心裡很亂,也很失落。

  唯一的線索,就這樣沒了。她果然早已進了敵人的網中,那人還提前堵死了所有的出口,讓她逃無可逃。

  現在還有最後一個辦法,就是到薛伯父面前,告訴她自己的懷疑,然後請求進行親子鑑定。

  但她沒有這樣的勇氣,沒有爸爸的信,只靠推測她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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