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4章 幕後黑手

  修羅草原。

  一道青色劍光從天空自西向東掠過。

  劍光速度極快，正是秦鋒駕馭飛劍，帶著顧北傾和蕭瑟前往魔氣爆發的地方。

  「好濃烈的魔氣！」

  秦鋒眼角跳動，越往前飛，魔氣就越濃烈。

  無數飛禽走獸的屍體沾染了魔氣，產生異化，化為面目可憎的妖魔，互相廝殺，吞噬對方血肉。

  特別是修羅草原上的幾座古戰場。

  無數殘劍和白骨聚在一起，化為一尊尊龐大醜陋的白骨巨人，手持殘劍凝聚而成的殘破兵刃，在四處游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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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茫的修羅草原如同魔域一般！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蕭瑟心頭悸動，臉色蒼白，大驚失色。

  「蕭將軍！你早就知道八荒俱滅！」秦鋒的臉色冰冷，問道。

  「三年前，陛下讓我在修羅草原搜尋八荒俱滅的下落。」蕭瑟說道，「我知道八荒俱滅是一柄魔劍。可是也不知道，八荒俱滅竟然恐怖到如此程度。如果我早知道，一定會勸說陛下，不要在動八荒俱滅的心思。」

  秦鋒眉頭緊皺，說道：「除了你之外，是否還有人知道八荒俱滅的存在？」

  蕭瑟遲疑了一番，低聲道：「玉碎營營主滄鐵心。我命玉碎營深入草原腹地，其實就是為了尋找八荒俱滅的線索。三年時間，碎玉營終於找到一些蛛絲馬跡。我化名李箜篌，偽裝身份前往碎玉營，也是為了收集八荒俱滅的信息，將其飛鴿傳書給陛下。這些線索太重要，我必須親自前往。」

  秦鋒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難怪你會在大戰前夕，冒著生命危險，前往玉碎營。你不是為了監視我，而是為了跟滄鐵心接頭。」

  蕭瑟臉色漲紅，說道：「我也知道，大將深入敵後，以身涉險，乃是兵家大忌。可是我蕭家一門三將，報效朝廷。陛下是一代聖主，如此信任我，待我不薄。我實在...」

  秦鋒說道：「蕭將軍的苦衷，我已知道，不用多說。總之，殤雪關中，知道八荒俱滅存在的，除了你之外，還有滄鐵心，絕沒有第三人？」

  蕭瑟神情凝重：「絕沒有第三人。」

  「這就怪了。」

  秦鋒眉頭緊皺，說道：「就算滄鐵心知道八荒俱滅的存在，又找到八荒俱滅的封印之地，他也沒有實力打開封印。若是他有這個實力，他一定早就開啟封印，不會等到今天。」

  「八荒俱滅的封印？」顧北傾詫異道，「公子，那是什麼？我為什麼從未聽你說過。」

  秦鋒道：「此事事關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不讓你知道，是為了保護你。《煉典》上記載了八荒俱滅的鑄造方法，也記載了打開八荒俱滅封印的方法。卻沒有記載，八荒俱滅的劍魂到底在封印在什麼地方。可是，據我所知，《煉典》只有我和康王看過。就連柳隨心，他雖是康王心腹，也沒有看過《煉典》。」

  顧北傾身體一震，驚訝道：「公子，你的意思是，打開八荒俱滅封印的人是陛下？這怎麼可能！陛下是一代聖主，受萬民愛戴，他為什麼要打開八荒俱滅的封印。」

  蕭瑟忙說道：「聖師，是不是搞錯了。陛下宅心仁厚，心中只有天下萬千黎民百姓，他怎麼會放出八荒俱滅？」

  秦鋒冷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康王若是對八荒俱滅沒興趣，又怎麼會花費三十年時間，耗費大量民脂民膏，在皇宮下面悄悄鑄造八荒俱滅的劍身？」

  顧北傾和蕭瑟皆啞口無言。

  「不過，打開封印的，應該不是康王。」秦鋒搖了搖頭，從混沌空間中取出一物，正是康王交給他的八荒俱滅劍身。

  「康王真的對八荒俱滅有想法，他不會將八荒俱滅的劍身交給我。不過...」

  秦鋒目光一閃，繼續說道，「我之前就覺得有些古怪，我跟康王非親非故，他對我的為人幾乎一無所知。他為什麼將八荒俱滅如此重要的東西交給我？我原本以為，他是想利用我，找到八荒俱滅的劍魂。可是八荒俱滅的封印之地已經被開啟。分明是有人早就知道八荒俱滅被封印在什麼地方，也知道揭開封印的辦法。真是怪事！」

  蕭瑟聽得有些暈頭轉向，道：「聖師，我不明白。你不是說，除了你和陛下之外，沒有人再看過《煉典》。你為什麼又說，不是陛下揭開封印。這不是前後矛盾嗎？」

  秦鋒淡淡一笑，說道：「我剛開始也懷疑康王。但是仔細一想，絕對不是他。除了我和他之外，還有第三人看過《煉典》。就是將《煉典》交給康王，引誘他耗費北周國力，鑄造八荒俱滅劍身的那人！這一場棋局，早在三十年前就布下！只是那人沒有想過，在即將瓜熟蒂落之時，我會忽然出現，壞了他的好事。」

  「第三人...」

  「將《煉典》交給陛下那人？我從未聽過此事。外界傳言，《煉典》乃是神人託夢傳授給陛下。」

  顧北傾和蕭瑟兩女臉色陰晴不定，都陷入到震驚之中。

  「這幕後黑手到底是誰，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我們馬上就會知道。」

  秦鋒冷笑一聲，劍光落地，已經到了玉碎營。

  營地中，有兩撥人正在惡戰，看到劍光落地，立刻分成兩邊，嚴陣以待。

  一邊是滄鐵心。

  他渾身浴血，遍體鱗傷，傷勢比前幾日還要嚴重。

  滄鐵心身旁，倒著三個親兵的屍體。他們個個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另一邊，則是柳隨心和拂劍山莊的一干長老，一共十幾人，將滄鐵心圍困在中央，占據了上風。

  「聖師？」

  看清劍光中現身的人是秦鋒，柳隨心頓時眼神一亮，面露喜悅之色，抱拳道：「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聖師！」

  「將軍救我！」滄鐵心看到蕭瑟，像是見到了救星，連忙求救。

  「這是怎麼回事？」

  蕭瑟皺眉說道：「營主，你怎麼跟柳莊主打起來了？這裡的封印，是誰打開的？」

  秦鋒面沉似水，拉住顧北傾站在蕭瑟身後，沒有說話。

  不等滄鐵心說話，柳隨心冷笑道：「打開封印的是滄鐵心！此人是鐵石心腸，曾經殺妻證道，喪盡天良。就連跟著他出生入死的三個親衛，也都被他親手斬殺，殺人滅口！我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才撞破滄鐵心行兇。剛剛，他還想殺我滅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