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年前要貨

  惠氏從頭到尾幾乎沒開口，等人都走了才疑惑的問女兒，「這真的是我們家的祖傳秘技嗎？」

  楊雪笑道：「當然不是，不過那天好不容易吃到雞蛋，湊巧弄出來的罷了，娘你忘記了，當初我還生怕不好吃呢。」

  惠氏想想確實如此，然後更加疑惑，「那為什麼不能賣呢？」

  楊雪道：「也不是不能賣，而是五兩銀子太少了，那趙老闆不是合作的好對象。」

  惠氏點點頭，覺得女兒說的都對。

  楚璃感嘆，剛才他也以為真的是祖產的呢，這女人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樣子也太逼真了。

  用火鍋在冬天絕對是最受歡迎的飲食方法，像楊家這樣用根繩子穿過橫樑吊口鍋，炭盆擺在桌面上煮火鍋的方式，自認為走南闖北見識廣泛的楚璃竟然有種孤陋寡聞的感覺。

  不用看鍋里的東西，就這咸香撲鼻的氣味就已經讓人相信裡面的東西足夠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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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臘肉、臘豬腳、臘腸、臘豬腸，還有臘排骨，配著整根整根的大蒜，視覺上也是充滿了濃濃的誘惑。

  一輛馬車停在楊家的屋外，頓時吸引了村里不少人的眼球，馬車上還堆了十來個麻袋，看樣子像是裝了糧食，這楊家來了有錢的親戚了？

  包掌柜和段春生從馬車上跳下來，後者積極的前去敲門。

  惠珠兒聽到動靜跑了出來，她不認識包掌柜，但記心好，還記得段春生前幾日將家裡所有的年糕都拖走了，只是當日用的是牛車，現在來的是馬車。

  「包掌柜、段小哥，你們怎麼來了？」聽到惠珠兒的叫喚，楊雪也走了出來驚訝的看著兩人。

  包掌柜先開口道：「楊姑娘，可算是見著你了。」

  「嗯？有什麼事嗎？」這柳溪村隔鎮上不遠啊，他們家房子也不會跑，有啥事這麼激動？

  包掌柜有些激動的道：「楊姑娘，我們東家吃了你的年糕，想要趁著過年期間弄一批去京城，這糯米粉我都帶來了，不知道楊姑娘最多能做多少出來。」

  楊雪笑得有些牽強，她都還沒有答應呢，直接問最多能做出多少？這人也太會談生意了吧？

  「這個……」

  包掌柜擺擺手，一副我知道的表情，「我也知道這過年期間做事工錢必須翻倍，你放心，這糯米粉我們出，這工錢嘛，按照二十文一斤結算，你看怎麼樣？」

  「小段，快，幫楊姑娘把東西搬進去。」完全就不給人拒絕餘地，包掌柜對著段春生又道，「還有那個盒子，快點給楊姑娘拿過來。」

  「這麼多？」二十個麻袋，一袋至少也有五十斤的樣子，加起來只怕上千斤，楊雪雙眉微皺，「我沒弄錯吧，包掌柜，你是讓我在過年前全部做出來？」

  「沒錯。」包掌柜面色帶喜的點頭，然後接過段春生遞過來的木盒子，打開了給楊雪看，裡面是一對精緻的銀釵，花紋比當掉的那根不知好了多少倍，一看就值不少錢。

  「楊姑娘，上次說好了，你若能幫我保住飄香樓，一定重謝，雖然才幾天，但這份禮，請楊姑娘一定要收下。」

  瞧瞧，這一堆的活堆過來，再添個漂亮的禮物做面子，楊雪還真不好拒絕。

  楊雪不好拒絕，楚璃鬱悶，亂七八糟的都什麼事情？擺明了耽誤楊雪寫話本。

  「我說，這位老闆，現在都要過年了，家裡的屋頂都還沒修好的，事多，你……」

  「這位是……」包掌柜看著楊雪問得小心，察言觀色的本能，這男人雖然穿的是不合體的粗布舊衣，但那神態舉止，絕不是啥鄉野村夫，難道是楊雪身後的老闆？

  在他心裡，楊雪才十三四歲，怎麼可能有那般做生意的本事，想到這裡，神色愈發的恭敬起來，卻聽楊雪冷冷的丟了一句，「吃閒飯的。」

  「你——」楚璃還是第一次被人說是吃閒飯的，想發火，對上那犀利的眼神，莫名的就熄火了。

  轉頭，微笑的看著包掌柜道：「這不是家裡面的事情多嗎？我也是——」

  這包掌柜就像是接話能手一般，也不等他說完就道：「修屋頂，缺人手是吧？沒問題，我幫你請。」

  楚璃好想說，他不是這個意思，惠氏幾個也已經從廚房過來了，知道年糕居然能賣二十文錢一斤，欣喜的連忙去幫段春生搬麻袋，順便招呼惠珠兒泡茶。

  鄉下人家能喝杯糖水已經不錯了，有茶葉的，絕對是大戶。

  房子氣派，談吐不凡，就連這小小姑娘沏的茶，也比鎮上一般大戶人家丫鬟沏的好，包掌柜又高看了幾眼。

  他是第一次來柳溪村，自然不知道楊家以前的光景，慧珠兒沏茶的技術也就最近才學的，還是因為楊雪沏的太難喝了，楚璃手把手教的，然後楊雪每天必喝一壺。

  做年糕也沒多少技術含量，只要將糯米調配好，小朋友都能幫忙，看著錢的份上，楊雪答應了下來。

  楚璃看著那白白淨淨的掌柜，眼神質問，既然都答應了，怎麼還不滾？

  包掌柜欲言又止，似乎因為緊張就出汗，此刻又掏出手巾擦了擦額頭。

  見楊雪也沒有繼續和自己說話的意思，支支吾吾的問道：「這個、那個，上次小段送楊姑娘回來的時候，姑娘買了兩籮筐東西，說是給我們酒樓做的，不知道東西現在做好了沒有？」

  我去，她當初就一個說詞而已，又不是真的給酒樓做的，那是她準備自己吃的好不好？

  「我當時只是隨……。」

  楊雪的推拒還沒說出口，就聽惠氏喜笑顏開道：「做好了，都做好了，今天剛好煮了一鍋，掌柜的你先試試味道，這天冷，多吃點東西也是暖和些，東西我讓楊瑾裝好了給你放車上。」

  媽呀，楊雪一直覺得惠氏柔弱內向又靦腆，絕對不可能出去和人談生意什麼的，現在看來，在錢的驅動下，也是很有培養的潛力的。

  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沒準備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