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把他們都處理了

  顧小蠻抬了抬眉。「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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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子凡聲音壓得更低了。「兩個月前太后娘娘突然病倒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明顯的起色，後來天師算說，在咱們這一片地方有污濁的晦氣影響了太后娘娘的陽壽，皇上大怒，立即讓人過來查探，得知我們這邊有肺癆病人沒被處置時勃然大怒，下命要知州付大人在三日之內把所有肺癆病人都清理了，我偷聽到爹跟付大人的話，知道他們在這兩天就要對他們動手了……」

  「什麼？！」

  顧小蠻不傻，哪能不知道那句「清理了」是什麼意思。

  「那些病人已經在治療的最後階段的，呂公子是知道的，他們在我的治療下已經活了這麼久了，為了一個狗屁天師幾句荒謬的話就要枉顧人命了嗎？！」

  什麼污濁的晦氣，放他娘的狗屁！

  呂子凡知道顧小蠻跟一般的女子不同，可沒想到她膽子這麼大，直接把天師給罵上了。

  「顧小娘子慎言。」

  她慎言個屁！

  「那呂大人他們打算如何？」

  呂子凡低嘆了聲。「皇命難為。」

  就是說不會管那些病人的死活了。

  顧小蠻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如果是這樣那些人肯定會沒命。

  「那呂大人他們打算怎麼做？」

  呂子凡搖搖頭。「具體我也不知道，父親跟付大人沒有談及。」

  顧小蠻凝眉不語，不管付大人他們用什麼辦法，那些病人最後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這也是顧小蠻第一次深切的感受到皇權至上的可恨和無奈！

  「不行，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麼多人就這麼喪命了。」

  呂子凡也於心不忍，可他也無能為力。

  「我到是有一個辦法，不知道呂公子是否願意幫我？」顧小蠻忽而抬頭，眸色沉沉的看著呂子凡。

  「顧小娘子有什麼辦法？」

  顧小蠻這邊還沒開口，醫館內突然有一股寒氣湧入，顧小蠻抬頭就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對方在觸及顧小蠻的視線時眼中的淺笑更甚。「顧大夫看在下這眼神到像是不記得在下了似的。」

  「柳公子風神俊逸，就是化成灰我都認得。」

  柳淨瀾「……」

  「呂公子。」柳淨瀾視線一轉落到呂子凡身上。

  「柳公子好久不見。」呂子凡也提起精神來招呼道。

  「前陣子因為有事沒能及時過來治療，今天在下過來不知顧大夫可否繼續給在下醫治？」

  「我之前既然答應要治好柳公子的，自然不會食言。」

  柳淨瀾視線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雖然兩人隱藏得很好，但柳淨瀾還是發現了兩人之前的氣氛有些不對。「剛才是在下打擾呂公子跟顧大夫了？」

  在柳淨瀾打量他們的同時，顧小蠻也在打量他，打量著要不要把這小子拖下水！

  如果單單是憑藉她跟呂子凡兩個人的能力，或許還真做不到，思及此，顧小蠻視線直直的落在柳淨瀾身上。「柳公子，我有一事想要請柳公子幫忙，不知柳公子可願意？」

  柳淨瀾看她神色認真，便緩緩收斂了臉上的笑意。

  「顧大夫請說。」

  顧小蠻看了呂子凡一眼。「呂公子也一道進內室去吧。」

  呂子凡點點頭，兩人跟著顧小蠻進了內室。

  顧小蠻關上門，讓兩人在椅子上坐下，自己也拉了張椅子坐在他們對面。

  「柳公子消息向來靈通，想必早就知道太后病重的事了。」

  柳淨瀾沒有否認的點點頭，或者說，他此次離開或多或少還跟太后病重有關。

  「那柳公子是否知道那位天師的說法。」

  柳淨瀾依然點頭，雖然他也覺得這事十分的可笑荒謬，但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夠參和的。

  「那柳公子也知道皇上想要做什麼吧？柳公子知道前段時間到現在我一直都在治療那幫肺癆病人，時至今日已經有近三個月的時間了，再熬一些時間就能有一批病人痊癒了，可是皇上此時卻下令要了這些無辜之人的性命。」顧小蠻說到後面，面上已經染了一片陰沉。

  這事柳淨瀾自然是知道的，今天他這麼急著過來也是莫北望求上門去，因為他的兒子莫如輝還在那治療肺癆的山莊裡。

  「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明明沒有錯的人去送死！」

  這話讓柳淨跟呂子凡都擰起了眉頭。

  「顧小娘子，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我又何嘗不是，可是違抗聖命，你知道這其中要牽扯多少人嗎？」呂子凡無奈道。

  「我知道，所以我求二位幫幫我，讓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呂子凡跟柳淨瀾互看了一眼。

  最終還是柳淨瀾開口道：「顧大夫想要如何救那些人？」

  顧小蠻看著兩人，往前湊近了一分。「取而代之。」

  「取而代之？」呂子凡凝眉。

  「是，用一些死囚和死屍代替那些病人，將那些病人轉移到別的地方，等到將他們的病治癒後，再讓他們各自離開，到時候即便有人發現不妥，也沒有證據了，因為他們身上的肺癆已經被治好了，就算是皇上也沒辦法再說什麼。」

  顧小蠻的話讓兩人都沉默下來。

  如果想救那些人，這的確是一個好辦法，但這其中有一個很大的變數，就是顧小蠻是不是真的能夠將肺癆治癒，若是不能，難道她要一直養著那些病人？若是被人發現又該如何？

  這個辦法可行，卻十分的冒險。

  這件事若是做了，被發現的話可不僅僅是牽連到個人，很可能會牽連到他們背後的整個家族，這是欺瞞聖上，抗旨不遵，任意一條都能給他們帶來滅族之災！

  所以兩人沉默了，沒有立即給顧小蠻答覆。

  顧小蠻也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也不願意強人所難，但面對幾十條人命，她真的做不到坐視不理。

  「我知道二位都有很大的顧慮，我顧小蠻能做到的少之又少，但在此我可以以我的性命向兩位保證，我可以治癒肺癆，我不會跟二位講什麼大道理，這畢竟涉及到的人，事太多，若是二位公子無法抉擇，我也絕不會勉強，但希望二位走出這間醫館大門後忘記我剛才所的每一句話，算是我顧小蠻謝過二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