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驚愕

  沈亦凝眉看著她。

  她抬起眼皮睨了一眼，笑著搖頭。夜輕塵說：「都是現代的對嗎？」

  

  她訝異的看著夜輕塵，反而是沈亦有些疑惑了，不懂問道：「什麼意思？什麼現代？」

  「你不懂。」夜輕塵隨意指了兩道菜，「這兩個先上吧，我來跟她說。」

  沈亦點頭，先下去讓萬欣做了。

  夜輕塵斷定，她肯定是忘記了之前的事情。

  「你本名鳳歌現代人，是個大學生，研究農業的……」

  凌歌兒愕然盯著他，這些她沒和別人說過，他怎麼會知道？

  夜輕塵看她模樣，心裡高興了下，起身道：「這裡是你買下來的，這裡的飯菜是你做的，廚子是你徒弟，所有人都是你千挑萬選出來的。你爹還在這裡，你還有個弟弟叫鳳玉辰，我說的對嗎？」

  鳳歌愕然站了起來，「我弟弟叫凌玉辰。」

  「有什麼區別嗎？你也說，名字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你把鳳改成凌，一切仍然沒有變。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鳳歌搖頭，「我不知道，我娘說我爹在七年前已經死了，戰死的。」

  「是嗎？」夜輕塵側臉喊道：「來人，去請國丈。」

  「是。」

  夜輕塵坐下來，「你舅舅想用你來牽制我，可他沒想到你是個現代人，當你看到這裡的一切，就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了。因為，除了你，這裡的人，很難想像出來。當初開業時候宣傳畫，也是你設計的，要不要我拿來給你看看？」

  鳳歌處在震驚之中，他將宣傳畫拿出來，她看著那上面的字跡，不就是自己的字嗎？

  「還有，你我是夫妻，對你的身體我十分熟悉……」

  凌歌兒橫了他一眼，他笑著說：「比如，鎖骨下有傷痕，手臂上有燒傷的疤痕，還有……」

  「夠了。」

  凌歌兒亂子一團亂，「就算我真的就是鳳歌，可這些我一點都想不起來。」

  「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你可以慢慢想，就算想不到也沒關係，我不在乎。」夜輕塵眼睛有些濕潤。

  凌歌兒不想看他那深情的眼神，沉默許久，沈亦端著菜走了進來，他看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也沒出聲。放在湯碗說：「這個就是酸菜魚。」

  凌歌兒看想那菜，夜輕塵拿著勺子給她盛了點燙，「不是想吃這些東西嗎，你嘗嘗。」

  她抿了一口，和現代的味道真的沒什麼區別，一時間熱淚盈眶，哽咽道：「好久沒吃到這些菜了，非常思念我的爸媽。」

  夜輕塵安撫說：「以前，你每次吃的時候也都是這樣，會想起你現代的父母親。」

  「我之前還跟你說過什麼？」

  「現代所有事情，包括你是怎麼來的，都告訴了我。」夜輕塵微笑著，回想說：「你當時出遊，為了救一個落水的孩子，溺水而亡。」

  凌歌兒點頭，「是呀，我確實是這樣來的。可我三年前醒來就躺在回南小院，他們告訴我是上山採藥落入山崖被救起來的。我對之前的事情沒有一點印象。」

  夜輕塵抓住她的手，她下意思的抽了出來，尷尬笑道：「不好意思，我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

  夜輕塵點頭，至少她覺得自己就是鳳歌，就夠了。

  敲門聲響起，夜輕塵喊道：「請進。」

  門打開，鳳柯和鳳祥走了進來，鳳祥看到她，下意思的喊道：「歌兒？真的是你嗎？」

  鳳柯原以為就是，可外面都傳，南城公主和她十分相似，便拉住了鳳祥，「不得無禮，這是貴妃娘娘。」

  鳳祥才將眼淚逼回了眼眶裡，跪下道：「見過皇上，見過貴妃娘娘。」

  「起來吧。」夜輕塵指著對面的椅子，「坐吧。」

  鳳柯和鳳祥忍不住打量起她，簡直一模一樣。凌歌兒被他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看到鳳柯問道：「國丈大人，請問，你的女兒是叫鳳歌嗎？」

  鳳柯點頭，回想起來有些傷心難過，「是呀，三年前和辰兒一起失蹤了。」

  她又問：「那您的妻子叫……」

  「許鳶。」

  凌歌兒不得有愣住，「那你可不可以把她的畫像畫出來？」

  鳳柯有些不解，下意思看向夜輕塵。夜輕塵點頭，扭頭喊道：「筆墨伺候。」

  外面的人拿來了筆墨，鳳柯想了想說：「她娘已經去世四五年了，但是她容顏一直都在我腦海里，揮之不去。就怕，我畫的不像。」

  「沒關係，我就想看看。」她說。

  鳳柯深吸一口氣，提筆作畫，一刻鐘後，落筆。凌歌兒湊過去一看，驚愕道：「果然是她，她是我娘，叫凌鳶。」

  鳳柯呆住，「這不可能，你確定就是她？」

  「她是我娘，我怎麼可能認錯人？而且她的名字和你剛剛說的名字，只是一個姓的差別。還有，我有個弟弟叫凌玉辰，鳳歌的弟弟叫鳳玉辰，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話落，鳳祥哭了起來，不管她是不是鳳歌，直接抱著他喊道：「我的歌兒呀，這些年你去了哪裡？我們都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沒有找到你和辰兒。」

  凌歌兒有些尷尬，扭頭看向夜輕塵，希望能夠解救她。

  夜輕塵微笑著走過去拍拍鳳祥的手臂，喊道：「大伯，她沒有歌兒的記憶，你別嚇壞她了。」

  鳳祥才鬆了手，抹了眼淚看著她，「怎麼回事？你快把你這些年的事情都跟我們說說。」

  她嘴角一抽，這些年的事情？這不是要她的命？

  「我只有這三年的記憶，我一直都在回南小院，是一個世外桃源，沒人會進得去。」她也沒多說什麼。

  沒多久董虞和慕言也來了，她看到董虞指著道：「是你們？那天晚上驛站偷襲我的就是你們。」

  董虞白她一眼，「你夠了，我還不是想要確定你是不是鳳歌？」

  凌歌兒撇嘴，董虞手臂搭在她肩膀上，「不錯呀，三年內煉了一身好武功，我差點被你一掌給打死。」

  凌歌兒扭頭打開她的手臂，「我手下留情了。」

  「那還真是多謝了，回頭我們好好切磋切磋。」

  凌歌兒看她那樣子笑著道：「好。」

  「麻煩，還得重新認識一下。你以後就叫我董姐姐吧。」

  「……你怎麼知道我比你小？」凌歌兒自然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