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回門

  夜夫人和夜文良坐在高堂，鳳歌都還沒改口。兩杯茶水，她跪下來喊道：「娘，請喝茶。」

  夜夫人高興點頭，「乖。」

  鳳歌又送上一杯，「爹，請喝茶。」

  夜文良笑眯眯的雙手接過，「好好好，乖孩子。」

  他喝完之後，從都里拿出了玉佩遞給鳳歌，「這個是我們夜家最寶貴的東西了，值不了幾個錢，但是意義非凡。」

  鳳歌瞭然，「傳家之寶？」

  「聰明。」他說。

  鳳歌接過手，點頭道：「謝謝爹，以後我也會給我女媳婦。」

  夜文良高興的點頭，連著說了好幾個『好』字。他們又給李將軍以及夫人敬茶，之後夜輕塵帶著她回了房。

  鳳歌洗漱出來，換上了舒服的衣衫，燕兒送來了酒水還有幾盤菜，到了兩杯酒。遞給她說：「交杯酒，喝完禮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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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歌笑著端起來，兩人互相看著對方，眼裡只有彼此，一飲而盡。

  「娘子。」夜輕塵喊了一聲。

  鳳歌一聽汗毛都起來了，但是她又喊不出口，太膩了。夜輕塵挑眉，「你怎麼不喊？」

  「我喊不出來，太肉麻了。」

  夜輕塵愣住，「肉麻？這是最尋常的稱呼了，你可從未喊過我的。不行今晚說什麼都要喊一聲試試。」

  鳳歌擺手，「不要，太肉麻了。」

  夜輕塵見她要逃，抓住她手，將她拉入懷裡，貼著她臉喊道：「你喊不喊？」

  她搖頭，夜輕塵抱著她起身，將她放在床上，壓過去說道：「你若不喊一聲，明早就別想起來了。」

  「又來。」

  兩人在屋子裡嬉鬧著，燕兒聽了都臉紅了，她對其他女僕招招手，帶著她們下去。

  最後，還是鳳歌認輸，喊道：「我喊我喊。」

  夜輕塵眉梢動了下，等著她喊，結果她就小聲而又快速的喊了一聲。他蹙眉，笑道：「你喊的什麼，我都沒聽見。」

  鳳歌抓住他耳朵，大喊道：「相公！」

  夜輕塵沉目，他要的可不是這樣的，「好哇，你居然都我開心。行，今晚咱們看誰厲害。」

  「哈哈哈，不要不要……」

  翌日，夜輕塵早早起來，皇上已經允許他可以三日不上早朝。一直到吃飯的時候鳳歌才起來，她帶著媳婦去給長輩敬茶，李夫人也送了不少好東西，李清自然也給了。

  這兩日都在李將軍府上，第三日回門，鳳祥和鳳柯早早的就在門口張望著，看到馬車後，鳳祥歡喜道：「回來了，終於回來了。」

  他欣喜的流淚了，惹的鳳柯都流淚了。林氏沉著臉，睨了他們一眼，說：「瞧你們兄弟那點出息，不就是回門嗎，至於這麼激動麼？」

  鳳柯瞥她一眼，「你會不會說話？你要看不慣，回房去。」

  鳳祥跟著道：「就是，回房去。」

  林氏這幾日都很憋屈，本想著鳳歌出嫁了，家裡的事情都輪到自己做主了，沒想到還有個鳳祥和自己對著幹。她說什麼都不聽，鳳祥說什麼，下人們就做什麼。

  沒兩兄弟數落了一頓，她委屈回了自己房間。

  鳳歌帶著禮品回來，隨從們將禮品放進了屋子裡，鳳柯將他們請進了客廳。她環顧了四周，問道：「怎麼不見林姨娘？」

  「她在房裡，不用管她。」鳳柯說。

  鳳歌也沒再問了，一直到吃飯的時候，也不見她下來，鳳歌說：「爹，林姨娘不用喊她吃飯嗎？」

  鳳柯指著丫頭，「去喊林姨娘出來吃飯。」

  鳳歌聽到『林姨娘』三個字，有些不置信，之前大家可都是喊夫人的，這下好了，終於為許鳶正名了。

  林氏心裡在不甘心，那也沒辦法，除非她後半生都不願意和鳳柯過了。

  丫頭下來說：「大人，姨娘說她沒胃口不吃。」

  鳳柯面色一沉拍了桌子道：「她這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也不看看今天來的都是什麼客人，她太過分了。」

  鳳歌喊道：「爹，沒事的。姨娘就是不喜歡我而已，讓她跟我同桌吃飯，應該比殺了她還難受吧。算了算了，不要影響了我們用餐的興致。」

  鳳柯點頭，「輕塵，來吃。」

  夜輕塵笑著點頭，先給鳳歌夾了菜，有給鳳玉辰夾了才。鳳祥道：「歌兒你不知道，辰兒昨晚上哭了好久。」

  「大伯，你說話不算話。」鳳玉辰沒想到他會說出來，放下碗筷道：「大伯不許說。」

  鳳祥看孩子一副欲哭的模樣，急忙安撫道：「我錯了，我不說。」

  鳳歌看了孩子又看向鳳祥，就算他不說她大概也知道什麼事情。孩子再自己身邊很久了，他心裡想什麼她這個做姐姐的會不知道？

  飯桌上她什麼都沒說，還哄著給他夾菜，說說笑笑。飯後，就不見孩子了。她去了鳳玉辰的院子裡，發現孩子一個人坐在走廊上悶悶不樂。

  鳳歌坐下來，他扭頭說：「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我家小弟弟怎麼不開心呀。」

  「我哪有不開心。」鳳玉辰低著頭嘟嚷了一句。

  「看還說不開心，跟姐姐說話都提不起精神。」鳳歌撫摸他的肩膀，將他抱在懷裡，「姐姐只是家人了，和自己心愛的人組成了一個家，但是我依舊是你姐姐呀。」

  鳳玉辰撇嘴，想哭又忍住了。聽她繼續說：「我們找到爹了，又都住在最繁華的城中，再也不用過那種苦日子了，你也可以安安穩穩的讀書，當一個憂國憂民的好官，這樣不好嗎？」

  鳳玉辰搖頭，「不好，我就是不想和姐姐分開。」

  他說著就哭了起來，鳳歌哄著說：「傻孩子，我們並沒有分開，你依舊是我弟弟呀。而且，你也可以和我一起住在夜府。」

  他抬起頭，「真的嗎？我可以和你們一起住？」

  「當然是真的。」

  鳳玉辰破涕為笑，抱著她脖子說：「這可是你說的，那我這就去收拾東西。」

  鳳歌拉著他，「我今天不走，你收拾什麼東西。」

  「好，那我明天收拾東西。」

  鳳歌點頭，姐弟二人就在院子裡坐著，鳳玉辰給她背詩詞，偶爾鳳歌也會教個一兩句詩。燕兒看著他們開心的模樣，自己都站在一邊傻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