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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我夢到娘親對我們好了

2024-06-17 07:45:30 作者: 魔溟星

  在獸世,鹽是極為短缺但必須要的重要物資。

  雄性們可以通過喝血解決鹽分需要。但雌性和出生不久的幼崽,是需要直接食用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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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柔自身要吃的鹽就不少了,現在還有幾個小熊崽崽,要用的鹽就更多。

  好不容易存了些鹽,一眨眼全部不見了,這對這山洞裡的一家人而言,是巨大的打擊!

  熊柔幾乎是立刻瞪向了司嫣:「小偷!!村長,她是小偷!!她偷走了我家的鹽,她們一家都是小偷!!」

  失策。

  司嫣暗自想。

  本想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這一波應該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還是被人發現了。

  不過不要緊。這個世界裡,沒有一個人知道「空間」的存在。

  司嫣冷笑幾聲:「熊柔,指控人可是需要證據的,否則你就是污衊。更何況,你怎麼就覺得不是你自己的雄性偷走了?」

  「司嫣!」熊柔成了一隻暴躁的肥熊,「我告訴你,我的雄性對我是絕對的忠誠,他們之中任何一個都不可能做出背叛我的事情。」

  「那可不一定,畢竟你的雄性太多了,你也沒給他們都生出崽崽,也許不服氣了呢。」司嫣笑眯眯地說。

  熊柔氣得腦門上青筋直凸,她轉身對村長說:「村長,您搜她身,我家的鹽一定就在她的身上!!」

  「我憑什麼給你搜?!」司嫣歪著腦袋笑看著她道。

  四個崽崽看著司嫣,北霽滿心滿眼都是司嫣,看著司嫣跟熊柔對峙,整個人急壞了。

  他想衝上去保護她,西青拉住了他。

  熊柔怒道:「司嫣,明明就是你偷了我的鹽,所以你心虛,所以你不敢讓我們搜!!」

  「哈哈哈哈,好。」司嫣一頓,一雙清澈的眼看向她,莫名讓人心生畏懼,「我可以讓人搜,不過,如果不在我身上呢?」

  司嫣轉頭對村長道:「村長,部落里污衊人需要懲罰吧,不然將來部落里任由一張嘴隨便給別人潑髒水嗎?!」

  村長問司嫣:「司嫣,你的意思是什麼?」

  司嫣道:「如果我身上沒有熊柔的鹽,我要求熊柔賠償我兩張獸皮並且給我賠禮道歉!」

  「司嫣你做夢!」熊柔怒道。

  司嫣好整以暇地抱臂看她:「你不敢。」

  「你!」熊柔氣得臉色通紅,她道:「好,來就來。就是你偷了我家的鹽,鹽一定在你身上!」

  說著,她就打算接近司嫣。

  司嫣立刻後退。

  「司嫣,你果然心虛!」熊柔眼睛一亮得意了。

  司嫣道:「我心虛什麼?被你這樣肥的雌性搜身我覺得噁心。」

  說完,司嫣笑呵呵地看向了巫醫梅紋:「巫醫大人,您的公信力高,麻煩您來搜身,這樣熊柔也能服氣。」

  熊柔狠狠瞪了一眼,隨後才轉頭看向梅紋。

  巫醫梅紋點了點頭:「我來吧。」

  熊柔不能自己親自搜身,有些不服氣,大胖臉鼓了起來。

  梅紋帶著司嫣去一旁搜身,果然什麼也沒有搜出來。

  熊柔瞪得眼睛都圓了:「這,這不可能!」

  東西在她空間裡。這裡哪個獸人知道空間是什麼東西?又有哪個獸人打得開司嫣的空間?!

  當然搜不出來了。

  司嫣笑道:「熊柔,不如你還是去查查你自己的雄性吧。說不定就是你自己的雄性做的。哎,我也是好心好意地提醒你,你怎麼就不信?」

  「司嫣!!」熊柔不管不顧地道,「都是你做的,一定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對不對!!!」

  司嫣豎起兩根手指:「你賭輸了。兩張獸皮。我挑還是你自己給?你們熊柔家那麼多雄性,不會沒用到幾張獸皮都沒有吧!」

  村長和梅紋一起看向了熊柔,仿佛都在懷疑熊柔會不會耍賴。

  熊柔咬牙切齒:「司嫣,你別太過分了,兩張獸皮我還能出不起?!」

  司嫣微微淺笑。

  沒多久,熊柔惡狠狠地盯著自己的雄性將獸皮給到了司嫣手裡,看到司嫣出門,看著她走向蛇崽崽們。

  「司嫣,我知道就是你做的!你等著,我一定會找到證據!」

  司嫣懶懶散散地揮了揮手。

  看著司嫣帶著四個崽崽離開,丟了奴隸又丟了鹽的熊柔,眼神充滿了怨恨。

  巫醫上前跟司嫣說:「司嫣,你的幾個崽崽都受了傷,其中三個崽崽稍微輕點,東赤受傷很重,尤其是東赤,胳膊折了沒有好好休養,手臂估計養不好了,剛剛打架的時候腿也被打折了。我也幫不上你很多,這是巫藥,拿去用吧。」

  巫醫嘆了口氣。胳膊和腿都折了,這個獸人崽崽估計是真的廢了。

  司嫣臉色冷了許多。

  「謝謝巫醫,這兩張從熊柔這裡拿來的獸皮,給你,用來換治療崽崽們的藥。」

  巫醫嘆著氣道:「司嫣,以前的你還不懂得如何當一個雌母,現在你既把他們接回來了,就好好照顧崽崽,別再拋棄他們了。哎。」

  「嗯,我不會拋棄他們。我會好好保護他們的。」司嫣承諾道。

  梅紋笑道:「如此,我和村長這一趟也不算白來了。」

  司嫣恭謙地再三道謝後,到了四個崽崽們面前。

  這也是第一次認真打量了她另外兩個崽崽。

  東赤雖然年幼,但依稀能辨認出幾分未來的俊朗,好看的小麥色肌膚,一頭雪白的長髮。

  南墨則有幾分東方人的模樣,黑色的頭髮,黑色的睫毛和眼睛,皮膚比較白嫩,幾分刻板冷漠。

  就是,司嫣感覺南墨性格似乎更加內斂,似乎有些躲著她。

  「你們站得起來嗎?」司嫣問。

  幾個崽崽謹慎警惕地看著她。氣氛一時間凝重且尷尬。

  西青打破了這個古怪的氣氛,問:「我們可以回去了?」

  司嫣點頭:「可以。」

  西青忽然又皺著眉問:「你將我們從熊柔那帶回來了。你做到了。你怎麼做到的?」

  明明全程看著,卻又十分不懂。

  難道,之前那個,真的不是奴隸契?

  司嫣嘆了口氣,無奈道:「能帶你們離開那鬼地方就行。」

  偷竊人家家裡的鹽,篡改人家的奴隸契,顛倒黑白什麼的。

  總之她沒做一件好事。

  司嫣望望天。這幾個蛇崽崽將來成為了反派,會不會是因為完美的繼承了她的基因啊。

  還扶得正嗎?

  北霽看著她問:「娘親,你沒事吧,你在想什麼?」

  司嫣回過神道:「沒什麼。我們走吧。」

  崽崽們相扶著站起,東赤疼得臉色蒼白滿頭大汗。

  司嫣緩緩蹲下,小小的雌性將東赤打橫抱起。又蹲下身子對南墨道:「到我背上來。」

  被司嫣抱著的東赤和掙扎著要走路的南墨都愣了。

  回過神,東赤拼命掙扎,惡狠狠地道:「我不要你抱,壞雌性你放開我!!」

  司嫣不肯放手:「你乖點,別鬧!」

  「壞雌性,壞雌性!!」東赤張嘴咬了她一口。

  和熊柔交鋒一點傷都沒受,結果剛一結束就被自己的崽崽咬了兩排牙印!

  司嫣氣急,用力打了一下他的屁股。「小鬼,我叫你乖點你沒聽見啊!你懂不懂事!」

  東赤氣急,一時氣血攻心,結果他剛一直起身,就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他受傷太重,直接暈倒了。

  司嫣頭疼得不行。

  果然熊柔那邊不是最難解決的,最難解決的還是家裡的幾個崽子。

  司嫣要背南墨,南墨一張小臉謹慎得要死,他立刻向北霽和西青伸出了手,拒絕了司嫣的幫助。

  司嫣也不管了。攻略崽崽們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且現在的他們對自己有怨氣她完全可以理解。

  她打橫將東赤抱回到山洞後,司嫣給四個崽崽重新檢查了傷口,果然東赤的傷勢最嚴重的,南墨其次,西青和北霽都是外傷。

  明明是原身的崽崽,可是司嫣卻感覺是自己親骨肉一樣,看著他們受傷,自己的心臟也一陣一陣的疼。

  南墨,西青和北霽的傷比較好處理,司嫣直接將巫醫的外傷藥給他們塗了,她將東赤抱在了床上,給東赤上過藥後,找來了木板板夾,將東赤的腿骨用草繩綁好了,然後讓南墨也躺在了草墊床上,煮好了藥餵給他喝。

  西青和北霽蹲在角落。

  北霽看著溫柔的娘親忙裡忙外,看著山洞裡的三個兄弟。他的心中逐漸溫暖,一股從未有過的夢境一般的感覺。

  他眼裡流淌著光,他輕聲對西青說:「三哥,我做的夢好像成真了。」

  西青眼睛幽暗,沒有說話。

  北霽輕聲道:「我夢到娘親對我們好了,我夢到娘親將大哥二哥接回來,我夢到我們在娘親懷裡撒嬌……」

  北霽聲音越來越小,他說不下去了。

  西青沒有說,不止北霽夢到過,他也夢到過。蛇獸人崽崽不受歡迎,甚至雌母都不愛他們。但是獸神卻賜予了蛇獸人崽崽對雌母的天生依賴。

  他們太依賴雌母,太渴望雌母溫暖的懷抱,所以才會那麼失望和憤怒。

  西青:「我不會原諒她的。」

  西青再一次說出了這一句話,但是卻比以往都要柔軟很多。

  南墨的內傷比較嚴重,司嫣燒了熱水給南墨擦了身體,又開始忙東赤的事。

  東赤腿骨斷裂,疼得流汗。司嫣不斷地給他擦汗。

  「疼,好疼……」小小的小東赤唇色蒼白。

  司嫣咬了咬牙。

  東赤這情況,僅僅依靠他自己恢復肯定不行,看來她得用自己的異能了。

  木系異能,擁有一定程度的治癒能力。

  司嫣立刻道:「西青,你去把帘子拉上。」

  西青二話不說連忙拉上了帘子。

  有了草簾的遮擋,司嫣再不避諱,她雙手輕輕搭在了東赤斷裂的腿骨上,綠色的木系異能釋放了出來。

  木系異能有恢復的功能,正在一點一點地恢復東赤的腿骨傷勢。

  一旁的三個崽崽一瞬不瞬地看著司嫣。

  西青和北霽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司嫣使用木系異能了,然而這卻是南墨第一次見到,南墨表情奇怪。

  壞雌性她,其實是個祭司?

  西青和北霽的表情好不到哪裡去。

  他們一方面擔心東赤,另一方面十分疑惑。

  娘親這個給植物用的綠光,怎麼用在了大哥身上?

  這樣能行嗎?

  經過司嫣的治療,東赤似乎好受了許多,呼吸也平緩了一點。隨後司嫣開始觀察他的手臂。

  「手臂斷裂幾天了?」司嫣輕聲問。

  東赤在司嫣治療他的腿骨的時候就已經醒了,他閉著眼睛抿著唇,蒼白的唇角微微顫抖,似乎在憋著一口氣。

  「北霽!」司嫣直接問四崽崽。

  北霽連忙回答:「娘親,大哥的胳膊已經斷裂了15天了。」

  「15天了?」15天都已經開始長起來了。可是東赤的手骨沒有固定,是歪的。

  他才五歲啊,只是一個五歲的蛇崽崽啊。為什麼要承受這麼多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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