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突擊行動

  「坐下再說。」

  約瑟夫指了指對面的椅子，示意諾維伽坐下。

  諾維伽依言入坐，心中卻揣測著約瑟夫此次找他的真正目的。

  「你對目前囯內的動盪有什麼看法？」

  約瑟夫的語氣嚴肅而認真，他需要聽到諾維伽的真實看法和判斷。

  「無需顧慮太多，今天的談話只有我們兩人知道。」

  「這……」

  

  諾維伽一時有些猶豫和遲疑。

  作為機密處處長，他對囯內的局勢有著深刻的了解和認識。

  他知道，現在的蘇聨正處於風雨飄搖之中，怔治動盪不安，經濟萎靡不振，社會矛盾尖銳。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人們對未來充滿了擔憂和失望。

  他知道這個話題敏感而複雜，稍有不慎就可能引火燒身。

  但是，面對約瑟夫的詢問和信任的眼神他又不能不說些什麼。

  略微思索，他說道：

  「應該前所未有的糟糕。」

  作為克格勃核心人員，諾維伽對蘇聨的了解遠比普通人要深入得多，這也使得他心中的擔憂愈發沉重。

  這種擔憂不僅源於囯家即將崩塌，也涉及到他個人的命運。

  因為他們能夠接觸到更多的內部信息，更清楚地看到囯家的困境，同時他們也是現有體制的既得利益者，擔心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這種普遍的擔憂情緒，恰恰給了西方勢力可乘之機。

  它們種種見不得光的行動，更是加劇了蘇聨囯內的動盪和不安。

  「你說的沒錯，囯家正在被一群愚蠢鼠輩拖進深淵。」

  約瑟夫沉聲說道：

  「所以，你覺得我們應該做些什麼？」

  「我們？」

  諾維伽微微一愣，但很快就明白了約瑟夫的意思。

  他當即立正一禮，堅定說道：

  「只要將軍吩咐，我無所不從！」

  約瑟夫對諾維伽的回答相當滿意。

  他知道，有些事與計劃沒有必要說出來。

  至於諾維伽的誠意，他從未有過任何懷疑。

  因為諾維伽是他從乞丐收留，一步步提拔起來的，十多年來付諸心血培養，是最核心的班底。

  而另一個，則是被安置到毆洲負責血羅剎分部的李欣欣，同樣都是從小培養。

  「你將手上事務處理一下，下午去見香江來的……」

  當天下午，彼得酒店。

  諾維伽在寬敞的會客室中與杜笙首次碰面。

  在簡短的寒暄過後，他笑著對杜笙道：

  「杜先生，上次能夠揪出內奸，還得向你說聲衷心感謝。」

  他本想感謝對方上次給拉攏來的大客戶，但有些事不好放在明面上說，於是禮節性感謝。

  杜笙臉上掛著和煦的微笑，回應道：

  「諾維伽先生，你太客氣了。

  而且百忙中還讓你專程趕來一趟，該我說感謝才對。」

  他猜到對方應該是約瑟夫派來的商談代表，所以不介意給幾分善意。

  諾維伽輕輕一笑，將一個包裹推向杜笙：

  「這裡有些東西，相信你會喜歡的。」

  杜笙接過一看，發現裡面全是光碟，訝道：

  「這些是？」

  諾維伽笑笑，說道：

  「這些都是製造局的技術資料，涵蓋了蘇聨在航空動機領域的尖端技術。」

  「其中最為關鍵的是AL31F和AL41F發動機的全部解密資料。」

  聽到AL31F和AL41F發動機這兩個型號，杜笙不由浮起一絲訝異。

  前世他雖然沒怎麼關注這些，但對這兩種大功率航空渦輪風扇動機的威名卻有所耳聞。

  在航天航空領域，西方國家長期占據主導地位。

  尤其是燈塔國，其技術完全屬於碾壓級別。

  而蘇聨作為老牌軍工強國，一直奮起直追。

  經過數十年的不懈努力，製造局終於成功研發出一款世界頂尖的動機——AL31F發動機。

  之前裝在P-42飛機上試飛，創造了32項破時間與高度的紀錄。

  如今已經是蘇27、蘇30、蘇33等戰鬥機的重要組成。

  至於AL41F發動機，這是蘇聨第五代戰鬥機的標誌，研發試驗大體結束，不過距離正式服役起碼得三兩年。

  至於封裝的圖紙，已經被人打包出來了。

  「約瑟夫將軍說為了感謝你之前給克格勃做的善舉，這是他送給你的一份小小禮物。」

  諾維伽解釋一句。

  「呵呵，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杜笙開心的笑了。

  航空動機技術資料正是他渴望從蘇聨獲得的東西之一，如今不費吹灰之力擺在眼前，他怎麼可能不要？

  遺憾的是，不管是囯內，還是自己身邊還沒有這方面的尖端人才，這些寶貴資料暫時只能封存。

  不過接下來，他得回一趟內地，去見一見葉家所說的某位高層，應該可以用到。

  諾維伽正色道：

  「我這次來，還有一件事要談。」

  杜笙知道對方不會無緣無故白送，笑道：

  「約瑟夫將軍到底想幹什麼，不妨直言就是。」

  諾維伽見對方對這些技術頗感興趣，微微一笑：

  「很簡單，加深合作！」

  現在時機已經成熟，再等下去來搶食的就多了。

  譬如剛才的發動機圖紙，早就被巴科斯這位科學家賤價甩賣給鷹國，那不如賣個友情給杜笙。

  「貴國目前的局勢，估計很糟糕了吧。」

  杜笙試探性的問道。

  「儘管不想承認，但事實無可否認。」

  諾維伽言語中帶著幾分惆悵與無奈：

  「戈迪圖正在將國家拖向深淵，絕大部分人卻束手無策。」

  這些早就隱瞞不了。

  包括二毛等成員國鬧獨立等醜聞，早被西方國家大肆宣揚報導。

  甚至要不了多久，全世界都知道蘇聨要分崩離析了。

  「這只是開始，以後發生的事情將是外人無法想像的。」

  諾維伽不想再理會這些是是非非，因為他們也是挖牆腳的一批。

  譬如接下來的交易。

  杜笙知道今天應該能再弄到一些好東西，拿出一份文件放在諾維伽面前。

  「這是我想要的東西，價錢合適都不是問題。」

  諾維伽接過，掃了幾眼。

  儘管沒有看完，但越看越心驚膽顫。

  「杜先生，你要的這些是不是太過了。」

  文件一開頭，就羅列出蘇聨最著名的幾大製造局以及著名的國防工業製造名字。

  具體軍需技術包括：RD-180火箭發動機、S-3oo防空飛彈、KH-55戰略巡航飛彈、P-7oo重型反艦飛彈、RT-2pm戰略彈道飛彈。

  此外，還有圖-16o戰略轟炸機、核潛艇、艦用核反應堆、鈦合金技術……還有各種高等級複合材料的製造等等。

  對方提到的這些，全都是蘇聨當前尖端的重點技術。

  毫不誇張地說，杜笙這是打算將蘇聨幾十年的研發成果一網打盡。

  對於諾維伽的震驚，杜笙早已有預料，笑著解釋道：

  「之所以列出這些著名製造局，只是表達我對他們的研發頗感興趣。

  而後面的具體技術項目，相對來說價值不錯，也是我方想要的。

  這些不管那一項技術，只要你們給予提供，哪怕溢價購買都可以考慮。」

  蘇聨只剩下三個月不到，這個窗口期很短，很多蘇聨高層都產生了異樣想法，開始積極對外聯絡。

  可以說，這段時間屬於買方市場。

  只是要冒很大的風險，很多收到風聲的囯家都不敢貿貿然跟進。

  因為一旦解體，就沒有後續，甚至連定金、資金都會被吞。

  杜笙卻率先釋放善意，單這份決心就足以讓約瑟夫及背後的人認真考慮。

  諾維伽也清楚這些，只是稍作思索，便答應了下來。

  對他們而言，這不過是預設的一條退路。

  要是蘇聨還有扭轉之機，這種買賣合同就是一紙空文。

  而要是情況持續惡化，那直接賣空國庫又何妨？

  國家早已千瘡百孔，這艘大船既然註定要沉，他們忠誠給誰看？

  在這種情況下，多為自己打算才是最實際的做法。

  更何況，他們不賣，其他高層也賣得飛起。

  這根本不用思考。

  「此外，最好附帶一批技術人員，尤其是高精尖的技術人員。」

  杜笙補充道：

  「他們多半都失業了，與其絕望苦困，不如換個環境。

  我在香江那邊已經建了一個工業科技園，各方面待遇不會比他們之前的差。」

  天啟科技園靠近聯誼安保基地那邊，當時趁著手頭有錢將一大塊地皮拿下了，為的就是等今天。

  至於為何不直接移到內地，中間因素太多，那些科研人員鑑於之前兩國鬧翻，估計也不願意。

  「可以，我儘量給你說和。」

  諾維伽回答得很乾脆。

  目前別說製造局、設計局的技術人員失業，連他們克格勃都再次裁員，一大批人根本沒地方去。

  而香江作為國際前十大城市，不管哪方面對他們來說都是極大吸引力。

  至於杜笙索要這麼多技術和技術人員背後的目的，他沒有去思考，也懶得思考。

  相反，他背後的人還得感謝對方提供就業。

  畢竟一旦解體，這積弊對於他們羅剎國來說也是一大難題。

  「不過我這邊暫時只能先進行籌備。」

  諾維伽解釋道：

  「雖然蘇聨如今墮入混亂，但一些國家機關還在運轉。

  要是引起它們注意，一旦攔路設卡索要，解決起來就很麻煩。」

  「沒問題，這一兩個月內都行，穩步交接就好。」

  杜笙淡淡一笑，將一個袋子擺在諾維伽面前。

  「100萬羙刀是給約瑟夫先生的預算費用，另外十萬是給諾維伽先生的辛苦費。」

  杜笙說明道：

  「至於我羅列出來的那些，屆時我會派人常駐這邊，哪樣到手了就交割那樣，也方便人員轉移。」

  說完，他將一個聯繫方式與地址說出。

  到時占米會跟著水靈帶團隊來一趟，先處理完技術與人員交接。

  為了儘快落實，實力不錯的水靈，將會暫駐這邊。

  經過這麼長時間切磋，這妞偏向方面沒有問題，而且某方面比他更熱愛東方。

  諾維伽沒有推辭，臉上掛滿了笑容：

  「行，我這邊會儘快安排。

  RD-180火箭發動機、S-3oo防空飛彈、鈦合金技術這些應該沒問題，保證今個月內達成合作……」

  杜笙笑著跟對方握握手：

  「那期待我們更多合作。」

  諾維伽也很願意與杜笙這種土豪建立合作關係，這會為他帶來更多的利益。

  ……

  杜笙在摩斯科停留了兩天，除了跟約瑟夫那邊接洽外，很多時候也在跟李欣欣表哥羅爾夫做買賣。

  不得不說，這位干起大買賣生意後，職位不降反升，如今已經是陸軍少校。

  這次杜笙給他帶來一筆前所未有的買賣，估計上頭更寬心，說不定隨手又給他提一提職位。

  「杜先生，目前只有這些，等半個月後我給你全部湊齊！」

  羅爾夫指了指背後三輛大貨車，豪氣干雲說道。

  雖然杜笙要的多是衝鋒鎗、AK47、手榴彈、震撼彈、多管火箭炮、輕機槍、MGL40mm榴彈發射器、RPG18-22、AT4無後坐力炮這些基礎武器。

  但量大啊，他們倉庫多的是，如今隨便搬都沒人會過問。

  關鍵還是無本買賣，只需付出一點人力運力，白賺的。

  此外，對方還預定了裝甲車、步兵戰車、坦克殲擊車各十輛，配備反坦克飛彈……以及八具薩牳18+五十枚彈頭，妥妥的大買賣。

  儘管對方要的武器子彈有點多，足夠武裝一支一兩千人蔀隊，不過這不關他的事，也不過問。

  「那我半個月再來一趟，後續估計還有，你們可以提前準備。」

  雖然花費很大，但杜笙並不心疼。

  因為與接下來在爪哇國的謀求相比，這點付出完全值得！

  處理完這些後，杜笙又馬不停蹄去了一趟東方，與葉家正式見了一面。

  接著與對方前往某個地方，一共停留了三天，期間談了一些相關內容，也交付幾樣東西。

  至於是什麼，負責接待的人都覺得神秘，反正震驚了不少人。

  杜笙離開時，除了獲得一枚秘而不宣的勳章外，還得了『楷模』的榮譽稱號。

  此外，還有一項授命。

  對此，杜笙倒是心態平靜。

  排除外部因素影響，他還是挺認同一句話：

  『國家之進步，源於每個國民的創造與創新;國家之落後，源於每個國民的保守與僵化。』

  通觀近期中東地區局勢動盪，海壪戰爭平民遭受的苦難就可知，如果囯家不夠強大，人們根本沒有尊嚴，被掠奪被賣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更別說保護子民財富。

  為了避免太多彎路，減少不必要的波折，讓東方迅速崛起，他不介意奉獻一點微薄之力。

  ……

  「笙哥，南洋那邊昨天聯絡你，似乎有緊要事。」

  杜笙回到香江不久，就被告知夢想號即將到達新嘉坡，油王贈送的兩艘油輪也快到位，問他有沒有時間過去一趟。

  考慮到天萊石油公司已經開始運轉，還有一批武器要交接，的確需要去一趟。

  他便壓下前往燈塔國打白頭鷹主意的想法，先處理好周邊再說。

  「阿笙，四大英資財團聯合向都督府施壓，準備新一輪嚴控行動。」

  杜笙正要做些準備，順便去一趟南丫島，方潔霞一個電話打進來。

  她語氣有些凝重，說道：

  「尤其怡合財團，想要收回被你『買走』的科摩家族資產，好幾位議員說你們洪興窩藏恐布犯罪分子，讓我們警方配合突擊行動……

  背後似乎有MI6情報機構的影子，甚至連CIA都隱約參與進來，你是不是得罪了它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