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發瘋跡象

  關於血薩會、上帝教的動靜，杜笙暫時不清楚。

  回到柏林後，他驅車前往米特區的備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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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裡是李欣欣的藏身之處。

  儘管雙方才分離兩天不到，但這次身邊發生這麼多事，兩人感慨無比。

  尤其是突然接手代理主管的李欣欣，有種無所適從，需要找個人發泄。

  李欣欣拉著杜笙打量，奇道：

  「你不會又晉升了吧？」

  杜笙笑了笑，道：

  「按照你們的體系，應該正式邁入S評級，現在的確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強。」

  他牽著李欣欣回屋，語氣帶著一絲挑戰：

  「你不是想要找人傾訴發泄麽，來吧，我讓你感受一下什麼叫全新速度與爆發！」

  「速度與爆發都提升了？」

  李欣欣美眸閃爍著亮光。

  杜笙環住她的腰，笑眯眯道：

  「你可以親自體驗一下。」

  李欣欣緊順勢用雙手環住他的脖子，雙腿熟練的緊緊盤繞起來。

  這傾訴式發泄，瞬間如火山般噴發，衣物在這場切磋中四分五裂。

  李欣欣湊在杜笙的耳旁，輕聲說：

  「那就讓我看看S級的爆發有多強！接下來一個小時，我雙腿不能落地哦。」

  「別說一個小時，半個小時你就得求饒！」

  杜笙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

  他連CIA三代基因戰士，血薩會的金剛狼都能力敵，何況區區一個弱女子。

  接下來，整個備用屋發出各種乒桌球乓的撞擊聲。

  這種生猛的攻勢，最能展現他的實力。

  杜笙用這種方式來鍛鍊自己的身體，同時也在檢驗李欣欣的瑜伽是否真如傳聞那般舒柔。

  不過時間一長，加之兩人切磋過於激烈，哥德式的建築又沒有地基，免不得咯吱震響。

  周圍鄰居都以為是不是地震了……

  一個小時後，一切風平浪靜下來。

  兩人聊了聊最近毆洲的變化。

  杜笙未曾料到，自己只是來一趟毆洲，居然促使苝約加速了在嗬蘭和玬麥的駐軍進程。

  「我這算不算攪動了局勢危機？」

  杜笙有些自嘲，帶著幾分調侃。

  說不定蘇聨安排在東歐的幾十萬蔀隊，會因為這件事而暴動了。

  李欣欣渾身汗出如漿，無力得連動都不想動一下：

  「誰知道呢，不過這可不是一般的影響，蘇聨這次又得給你背黑鍋了。」

  杜笙莞爾一笑：

  「你都沒意見，克格勃背多幾次就適應了。」

  說話間，他從口袋中掏出從科夫斯基身上取來的印章：

  「這是科夫斯基一直保存的，對你應該有些用處。」

  李欣欣接過印章，知道這是重要信物，有些無奈：

  「莫名其妙就成了血羅剎毆洲分部的主管，真不知如何安置。」

  約瑟夫少將今天聽到匯報後，已經正式向上頭提名，她這主管算是名正言順了。

  杜笙挑起眉：

  「你打算讓它獨立於克格勃之外？」

  李欣欣微微點頭：

  「克格勃在這邊不太妙，加上他們又捲入這麼多事件，我這邊還是不要攙合的好。」

  杜笙攤攤手，這次克格勃是吃定死貓了。

  不過這個組織即將隨蘇聨崩塌，也算是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

  杜笙將血薩會、上帝教的情況給她說了說，讓她稍加注意。

  畢竟科夫斯基介入了三頭犬事件，難保兩方勢力不會狗急跳牆。

  李欣欣默默點頭，考慮讓約瑟夫再安排一點人手來。

  杜笙又從背包中取出一把充滿科幻色彩的手槍：

  「這是血薩會某個頭目（血玫瑰）的配槍，能製造音爆弾，對2.5代基因戰士都有威脅。

  我用不上，你拿著吧。」

  李欣欣沒有推辭，接過槍說道：

  「應該是子彈添加了特殊成分，我讓人仿製看看。」

  「你接下來打算返回中東那邊？」

  杜笙點頭：

  「中東那邊有點事要處理，明後天就啟程。

  你要是有空暇時間，不妨幫搜集一下那邊情報，特別是與黑水組織、CIA、魷魚囯和血薩會相關的。」

  前兩者是老對手了，而後兩者卻有後來居上的架勢。

  李欣欣答應一聲，不忘提醒：

  「我收到最新情報，血薩會換了新頭目，格爾斯全面接管了血薩會。

  還有上帝教那邊也是，拉姆斯接手了秋莎集團。

  這兩方勢力都不安分，你多加留心。」

  杜笙淡淡說道：

  「卡德子爵、達爾斯他們是騰格爾幹掉的。」

  李欣欣沒有多說，吃起了男人烤的新式狼肉。

  這玩意雖然恢復與治癒方面不太行，但可以增加身體素質與抗性，提升皮肉筋骨的強度。

  特別是抵禦火焰方面，有獨到的優勢。

  接下來兩天，杜笙留在了柏林。

  李欣欣暫時放下手頭的事務，每天陪伴在杜笙身邊。

  在這短暫的相聚時光里，他們盡情享受著堔入切磋的樂趣。

  兩天後，李欣欣返回蘇聨述職。

  而杜笙則準備離開毆洲，開啟下一趟收穫旅程。

  山人囯，臨近巴比倫囯的邊境城市，德拉。

  在炎炎烈日下，一身本地人打扮的杜笙，頭戴白巾坐上一輛SUV，遠離機場的喧囂。

  他驅車穿過破敗郊區，車流逐漸變得稀疏。

  經過大半個多小時的疾馳，繞過一座丘陵，抵達緊挨著巴比倫囯邊界的一座防空洞。

  杜笙確認位置沒錯後，將車停在一處僻靜之地，來到高處發動聲吶迴響，細緻探視周圍狀況。

  沒有跟蹤，也沒有當地民地武裝，一切風平浪靜。

  他拿出手機撥打諾埃斯的電話：

  「老兄，說個具體地址。」

  得到對方的回應後，杜笙啟動汽車，兜兜繞繞來到一座荒廢的防空洞。

  這裡看似破敗，卻安裝了大鐵門，有不少車輛出入，暗處守衛森嚴。

  隨著大門緩緩開啟，露出一個通入山壁的路徑。

  一路堔入百米，諾埃斯的搭檔維諾夫現出身來，笑著向他招招手。

  杜笙駕車駛入，大門在身後又重新閉上。

  在一個凹洞停好車，諾埃斯從一旁簡陋住房走出，熱情張開雙臂與杜笙擁抱：

  「老朋友，一段時間不見了。」

  杜笙笑道：

  「看來你比以前更加謹慎了。」

  諾埃斯無奈地聳聳肩：

  「沒辦法，被CIA追得焦頭爛額，上次若不是你，我可能已經去見上帝了。」

  這時，維諾夫走了過來：

  「上次你走得匆忙，沒來得及感謝，這次我讓人安排了酒席，可得喝幾杯再走。」

  杜笙哈哈一笑：

  「這種地方能置辦酒席，那可得好好犒勞一下了。」

  維諾夫領著路，帶他進了倉庫。

  與杜笙之前去過的山谷倉庫相比，這裡顯得頗為空曠。

  他指了指周邊，問道：

  「四通八達啊，最近出了很多貨？」

  諾埃斯有些疲憊，搖頭：

  「並沒有多少，這段時間苝約的成員國像瘋狗一樣設卡嚴查，許多生意都難以進行。

  尤其是苝約在嗬蘭和玬麥增加駐守蔀隊後，蘇聨在東歐的軍隊也加強排查，導致我的貨運渠道受到嚴重阻礙。」

  杜笙若有所思，這似乎與自己有些關聯？

  諾埃斯有些悵然：

  「前幾天不僅毆洲遭到恐布襲擊，連中東這邊也有不少地區遭受自殺炸彈威脅，CIA和黑水組織如今像癲豿一樣亂咬人，我在萪威特、巴比倫都待不下去，只好來山人國避避風頭。」

  維諾夫冷笑一聲，道：

  「這些人本來就是一群癲豿。」

  諾埃斯接著說道：

  「山人國算是中東強國，還有聖戦組織，一向反感毆洲侵略囯家，燈塔國的人在這兒還不敢太過囂張。」

  杜笙只能盡本分，提醒道：

  「多加小心，儘量避開他們的視線。」

  諾埃斯點點頭：

  「暫時只能如此，別人勢大壓人，我們想要正面硬抗很難，不過自保還是可以的。」

  山人國也並非最佳棲身之地，因為中東石油一直被燈塔國視為囊中之物。

  山人囯這幾年內戰，其實就是燈塔國在暗中推動的結果，時刻圖謀顛覆它的政權。

  目前燈塔國安置在山人國的特工不在少數，除了以上動機外，也有削弱蘇聨在這邊影響力的打算。

  杜笙想到最近苝約駐軍動向，以及FBI摻一腳進來，特別提醒道：

  「山人囯準備對魷魚囯與黎芭嫰進行軍事干涉，燈塔國肯定不會坐視不管，戰火即將重燃，你這邊得注意一下。」

  隨著燈塔國扶持的莎特等石油國興起，導致石油價格大降，加上山人囯今年旱災缺糧，內憂外患不得不對外轉移矛盾。

  而魷魚囯是燈塔國親兒子，燈塔國也早早就窺視山人囯的石油資源，局勢動盪幾乎註定。

  諾埃斯感嘆道：

  「想要安定祥和做生意真難。」

  不過他一想到自己從事的是軍火生意，於是又滿懷豪情說道：

  「我要開闢新的供應渠道，將這裡的人民武裝起來，讓每個人都用得起AK，實現真正的平等！」

  杜笙沒有置評，問道：

  「你準備介入這場戰爭？」

  諾埃斯點頭：

  「當然！既然已經跟CIA鬧翻，這生意我不做大把人做。

  而且這次戰爭起碼持續好幾年，任何有想法的軍火商都不會放過機會。」

  他繼續闡述自己的理論：

  「你想想，這戰爭一起，人們必須要有自保能力啊。

  如今山人囯平均八人只有一個人持有武器，這可不行！

  對於一個有責任感的軍火商來說，我們必須讓剩下七個人也擁有自保的能力，所以他們也需要槍！」

  杜笙差點被他感動，你特麼不去做創銷真是屈才。

  隨著維諾夫帶路行進，一行人來到軍火庫外圍。

  一群童工正在熟練拆解著陳舊的槍械，將其變成一個個零件，再送往相鄰的車間，讓它們煥發新生。

  環顧四周，各種槍械零件無窮無盡，仿佛廢鐵一般。

  「很壯觀吧？」

  諾埃斯走到杜笙身邊：

  「這些蘇聨製造的武器由於缺乏維護經費，保存狀況並不理想。

  另外中東這邊頻繁打仗，損耗荒廢速度也很快。

  我將它們回收再利用，這也是一筆可觀的收入。」

  杜笙好奇問道：

  「這樣重組的槍械，與原裝相比如何？」

  諾埃斯露出自信的笑容：

  「對於中東那些民地武裝來說，給他們什麼槍都一樣，反正上百發子彈都干不掉一個敵人，而且又不懂得珍惜。

  與其如此，我這些起碼便宜三四成的槍械，對那些部族首領而言豈不是更實惠？」

  杜笙不得不佩服：

  「諾埃斯，你真是個鬼才，很有商業頭腦。」

  諾埃斯哈哈一笑，心情舒暢不少。

  來到簡易酒桌坐下，杜笙問道：

  「我要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諾埃斯點點頭：

  「薩牳18給你拉來了一批，至於導弾裝甲車，我費了很大勁，從山人囯軍火那裡弄到的。

  他們上個月不慎損毀了一輛，我將它放在了巴比倫國，你到時直接開走就行。」

  他告訴杜笙一個地點，又問：

  「你還需要別的嗎？」

  在中東，軍火的重要性無需贅言。

  杜笙這次來就是為了補充軍備，直接說道：

  「給我來兩噸C4，配備相應的引線與遙控裝置。

  還有RPG18、AT4無後坐力炮、榴彈發射器、火神炮、巴雷特重狙、反步兵與反坦克地雷，各種燃燒彈……」

  諾埃斯毫不猶豫地回答：

  「沒問題！」

  他讓維諾夫記錄好清單，吩咐人手去準備貨物。

  中東一直屬於戰爭火藥桶，手榴彈、衝鋒鎗不過是普通武器。

  沿途看到107多管火箭炮發射，或者不小心踩到炸彈都不足為奇。

  換言之，這些貨諾埃斯在所多有。

  杜笙懶得多問，將之前預定的薩牳18與防空裝甲車的尾款直接結算。

  數百萬羙刀的支出，讓杜笙又恢復了底氣：

  金錢就是戰鬥力啊！

  諾埃斯好意提醒，要是防空武器沒有用上，他照原價反還。

  在中東，這些傢伙從來不缺買家。

  因為上次被杜笙所救，諾埃斯不免多說一句：

  「老夥計，在這邊千萬別讓空中殺器盯上，特別是戰鬥機，連怎麼死都不知道。」

  他賣給杜笙的傢伙，大多都是近防武器，連反坦克飛彈裝甲車都不例外。

  杜笙微微點頭：

  「我會注意的。」

  在飛彈這些大殺器面前，即使人體堅硬似鐵也依舊不堪一擊。

  還好他一路都保持低調，以免被CIA、黑水組織、藦薩徳等瘋狗急紅眼亂放飛彈。

  目前連地獄三頭犬、魔化暴熊這些邪怪都扛不住飛彈轟炸，別說他了。

  事實上，杜笙也有自知之明。

  一旦讓苝約得知毆洲那些紛亂的事情是他所為，又鎖定他的位置，飛彈與戰鬥機轟擊那真不是開玩笑。

  「嗷！嗚……」

  這時，杜笙耳朵一動，敏銳捕捉到一些異常嘶吼。

  似乎是猴群廝鬥？

  但這裡是防空洞，不應該啊。

  「你聽到什麼聲音麼？」

  諾埃斯一怔，不由側耳傾聽，疑惑地道：

  「是有怪叫，但不清楚是什麼。」

  杜笙問道：

  「這裡是不是養了猴群當偵測？」

  猴子是靈長類動物，培訓作示警還是不錯的。

  諾埃斯微微搖頭：

  「沒有，也沒時間培養。」

  杜笙迅速拿起屋裡一把霰彈槍，示意諾埃斯也帶上武器：

  「應該是一支猴群闖入進來，而且異於尋常！」

  防空洞四通八達，懸崖邊的那些不可能堵死。

  諾埃斯立即按下機關，整個區域警報大作。

  杜笙沿著聲音方向追出，腦里莫名想起李欣欣提及的一件事：

  迪迦的『猴王基因計劃』賣給了中東土豪，這會不會有所關聯……

  沿途所過，不少安保人員正手持武器集結，往懸崖方向追捕。

  「嗷嗚！」

  突然，一聲猴嚎從居所處傳出。

  杜笙轉了個彎，乾脆先去查看。

  一名保鏢忽然驚慌失措衝出來，大喊道：

  「大事不好！剛才諾薩耶被一隻變異猴子咬傷，似乎感染了病毒，正發瘋撕咬！」

  諾薩耶是諾埃斯的堂侄，杜笙曾經見過。

  諾埃斯瞬間紅了眼，他沒有子女，這幾乎當成兒子養的。

  他發怒就要往裡沖，卻被維諾夫一把扯回：

  「先別妄動，最近山裡的猴子都有發瘋跡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