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不安好心

  這天傍晚，九龍啟德機場。

  杜笙帶著火牛幾人走出機場大廳，車已經在等著。

  至於陳鵬幾人，則留在灣城處理手尾，順帶鎮守以防松林幫搞事。

  「笙哥！」

  韋吉祥、波波等人前來接機，卻不像上次那般大張旗鼓。

  杜笙任由波波親昵挽著，看向眾人問道：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一切還好吧？」

  「風平浪靜，我們堂口兵強馬壯，不會有問題呢。」

  波波穿著一身職業OL裝，越來越有都市麗人氣質，笑盈盈道：

  「生意上也蒸蒸日上，每個月總體流水就快接近八千萬，要是扣除支出、租金......」

  

  杜笙點點頭，每個月要是不算鋪位買斷、打造安保基地、購買船隻等投入，純利潤已經接近千萬。

  若然等快遞行業與賭船旅遊業徹底鋪開，以後年入幾個億不是問題。

  在如今這個年代，即使擱在香江這種國際大都市，單憑這身價就是一線富豪級別了。

  火牛在專心開車，韋吉祥見波波匯報完，拿出記錄的小本本道：

  「由於城寨連續遭遇兩次掃蕩，最近地盤上多了一些搶劫與通緝犯，更有大富豪被綁架。

  不過我們安保與保安方面做得不錯，基本還算太平......」

  杜笙有些訝異：

  「城寨最近又被掃蕩一次？」

  「的確是的，不過還是上次事件引起的後續。」

  韋吉祥見杜笙對這些感興趣，乾脆提了幾句。

  主要是上次掃蕩後，除了搜查出幾噸毐品、槍械炸藥等違禁物外，竟然還有近十噸高氯酸氨烈性氧化劑！

  這玩意這批量一旦爆炸，足以毀掉半徑兩千米範圍建築，並且能夠將爆炸中心500米半徑內空氣中的所有氧氣濃度消耗殆盡。

  換言之，即使沒有人員在爆炸範圍內遭到殺傷，也會因為缺氧而死絕。

  可見這性質有多嚴重，連警務處都被驚動。

  最近這段時間，警方一直在立案追蹤線索，還對城寨進行二次徹底掃蕩。

  如此一來，導致城寨那些黑戶狗急跳牆，更多搶劫犯與通緝犯流落在外，每天幾乎都有幾宗大案發生。

  杜笙腦洞清奇，忽然問道：

  「這麼說，那些權貴富豪豈不是人心惶惶？

  我們的安保業務開始外接了吧，最近訂單有沒有增多？」

  雖然聯誼安保的基地還沒有建成，但天養生他們急於回籠資金，招牌已經打出去。

  前段時間得益於聯誼保安的攜帶，一些高難度的安防單子已經轉由他們來做。

  「的確上漲了許多，即使我們安保公司連大樓都沒有，但仍舊有不少老闆找上門，其中還有十大家族子弟。」

  說到這個，韋吉祥也覺得好笑：

  「最主要原因是，那些城寨出來的黑戶生冷不忌，搶劫不說還要霸占別人豪宅啊......」

  他們聯誼保安雖然剛入場，但名氣足夠大，更別說還有他們大佬第一大堂主這個活招牌在，

  加上保安方面的信譽良好，即使還未打GG，單憑口口相傳就帶來不少新顧客。

  杜笙又問了幾句，對於安保公司方面放下了心。

  「蔣天養那邊呢，你昨天說他大張旗鼓來了香江？」

  昨天韋吉祥打電話來粗略匯報了一下，但通話質量堪憂，加上又要處理『灣流快遞事宜』，沒有過多談及。

  不過杜笙早就猜到蔣天養不可能無動於衷。

  畢竟車寶山早已被蔣天養當成蔣家後人+繼承人看待，此前糊裡糊塗死在濠江，蔣天養不暴跳如雷才怪。

  「吉祥哥，蔣天養帶了多少人馬來，坤哥沒拿捏他嗎？」

  開車的火牛興趣大增，躍躍欲試問道。

  剛才他聽到蔣天養來香江後，第一想法就是功勞來了！

  昨天在灣城沒撈到多少好處，這次說什麼都得整一個。

  韋吉祥卻神秘一笑，道：

  「當晚就沒了，知道是誰出的手嗎？」

  此言一出，連挽著杜笙手臂不放的波波，美眸都透出幾分好奇。

  她如今好歹也是娛樂城主管，對於洪興一些內幕還是知道的。

  洪興前任龍頭蔣天生本就死得不明不白，這會兒連蔣天養也莫名掛掉，看來蔣家徹底出局了。

  「是遭遇暗殺，還是意外衝突？」

  杜笙想到什麼，忽然問了一句。

  若是暗殺，那很大可能與靚坤有關。

  不提這兩方天然對立的身份，此前靚坤一大批貨在㤗囯被蔣天養截了，早就恨意滔滔。

  蔣天養這次既然敢冒險返回香江，靚坤沒想法那才是怪事。

  要是蔣天養意外被殺，那變數就多了。

  靚坤雖然是其中之一，但蔣家建立洪興歷經幾十年風雨，積累的仇家也不少。

  甚至一些不想洪興在香江一家獨大的勢力，也會借用蔣天養的人頭暗中搞渾水。

  「真要算的話，應該是後者吧。」

  韋吉祥笑笑，說出了一個意外答案：

  「蔣天養得知車寶山身死，不知是氣急攻心還是發酒瘋，懷疑大佬你殺了他養子，竟然直接跑上門尋仇，結果被光叔一掌送出門。」

  火牛聽得有點迷糊，追問道：

  「難道他就這樣被打死了？」

  副堂主何光的戰力有多猛，整個堂口幾乎人盡皆知。

  能打死實力與體能下降的蔣天養並不出奇。

  但總感覺有點怪。

  杜笙沒有說話，知道還有下文。

  漫版中，蔣天養就是個有勇無謀的莽夫。

  貿貿然跑上門尋仇這種事，在一代龍頭時期就幹得不少。

  尤其處於喝酒狀態，簡直是豿看了都搖頭。

  原本蔣震死後蔣天養是有資格當副龍頭的，結果喝醉後被蔣天生擠兌兩句就上頭，直接反出洪興。

  後來要不是多得車寶山扶持和勸誡，只怕以蔣天養的暴脾氣根本就活不到現在，也沒有洪興分部的高光時刻。

  昨晚衝動之下，身邊親信根本勸不住，跑來香江尋仇雖然荒誕，但放在蔣天養身上似乎又說得過去。

  果然，韋吉祥繼續道：

  「蔣天養雖然暴跳如雷，但也驚礙於光叔的可怕實力，

  加上坤哥那邊已經派出大隊人馬，最後他被手下連勸帶扯拖走。」

  「只是荒唐意外發生了，他們在前往碼頭途中，居然遭遇劫犯與差佬槍炮對峙......」

  波波眨了眨美眸，有些錯愕：

  「在那種場合還橫衝直撞，結果被差佬當成劫犯同夥掃了？」

  韋吉祥攤攤手，有些感慨：

  「他們被坤哥的人馬追趕，加上三輛車上還藏著大批武器，期間還開過槍，只能硬闖誒。」

  火牛聽得吐血，還以為能撈一筆功勞呢，鄙夷道：

  「跟了這種大佬，簡直倒八輩子血霉！」

  韋吉祥也深有同感，他要不是中途跟了杜笙，只怕也得被前任大佬坑死。

  畢竟混江湖的大多數都沒頭腦、沒學歷、沒長進，還容易衝動犯渾，像杜笙這種既有本事能耐又會賺錢的人，簡直萬中無一。

  「可惜了。」

  杜笙有些愕然，卻又不感到意外。

  在漫版中，蔣天養得知蔣天生將龍頭傳給陳浩南，也是發瘋過海尋釁報仇，結果將車寶山及一眾手下全坑殺了。

  當然，對於這位前洪興戰神的死，杜笙並不感到可惜。

  他可惜的是，最起碼一枚紫色+幾枚藍色及技能，就這樣憑空溜走了。

  「笙哥，這惡人死了不好嗎，可惜什麼？」

  波波求知慾旺盛，整個身子都快埋在杜笙懷裡了。

  杜笙知道這妞志不在此，笑笑揉了揉她的秀髮沒多解釋，看向韋吉祥：

  「坤哥那邊怎麼說？」

  儘管靚坤恨不得蔣天養死，但對方終究是蔣家人，靚坤一天還在洪興龍頭位置，就得虛情假意下去。

  說不定昨晚派人追殺的事都要暗中處理掉，還會安排殯儀館送葬。

  「坤哥已經通知了各大堂主，讓所有人（派代表）明天吃席。」

  韋吉祥不知該露出什麼笑容，再次攤手：

  「還說擺足三天三夜，讓大家盡情哀悼！」

  杜笙嘴角抽了抽，這果然很靚坤。

  你這是哀悼，還是幸災樂禍啊。

  不過想到上次蔣天養公然指責靚坤謀殺蔣天生竊取大權，還質疑他一個外姓人也配執掌洪興，氣得靚坤夠嗆。

  這次靚坤轉彎抹角報復回去，也算正常。

  杜笙懶得理會這種荒唐事，反正蔣天養的死算不到他頭上，倒是靚坤身上的BUFF快疊滿了。

  要是繼續作死下去，靚坤能不能活到97都是問題。

  杜笙實在不想當靶子龍頭，真是愁人吶！

  他心中搖頭，按捺住發散思維，又道：

  「之前被蔣天養搶去的㤗囯生意，坤哥有沒有說過怎麼處理？」

  前段時間蔣天養在㤗囯搞事，硬生生搶走洪興一家主打差價貿易的小家電公司、兩家夜總會、三家浴足城、還有幾家麻將館和一批價值千萬的貨......

  如今洪興分部幾乎土崩瓦解，要是洪興這邊再不出手，不僅被搶去的東西拿不回，連蔣天養的地盤也會全玩完。

  畢竟㤗囯那邊的地下江湖比之灣城更無法無天，也更野蠻。

  一旦蔣天養身死的消息傳回去，絕對有無數鯊魚撲出來搶食。

  其中多半包括三神之一大梵打造的金蒙社、以及羅剎國人建立的羅剎幫、意達利黒手黨等。

  因為㤗囯出入境方便，世界各地的社団組織都將㤗囯視為在東南亞落腳的『風水寶地』，僅僅活動猖獗的就多達22個。

  猖獗到什麼地步呢？

  尋釁滋事、搶地盤槍擊那都是小兒科。

  隨街綁架婦女、強迫其賣霪牟利屬於常見現象。

  給軍閥巨頭種植罌粟，走俬毐品，割旅客偠子也是見怪不怪.....

  在這種形勢下，洪興分部要是沒人能鎮得住地盤，被搶走那是分分鐘的事。

  「坤哥沒討論這件事，沒人肯接手爛攤子，估計也很為難。」

  韋吉祥還將一些隱蔽提了幾句：

  「據說原本是打算讓哈里過去的，但哈里自問沒能力震住那些牛鬼蛇神，兜兜轉轉推薦大佬你去。

  但坤哥知道你不喜毐品與走俬，加上還有一些小心思，所以沒提。」

  杜笙想了想，問道：

  「他沒考慮讓太子接手麼？」

  太子雖然出走洪興，但如今人在㤗囯，還是洪興分部銀護法，暫且代理龍頭先穩住情況應該問題不大。

  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隱秘或講究？

  韋吉祥也有些奇怪，猜測道：

  「涉及到千萬以上的走俬渠道，可能是信任問題吧。」

  杜笙點點頭，道：

  「遲些我找坤哥聊聊。」

  靚坤沒上位之前，跟太子的關係就談不上多好。

  後來太子走後，靚坤還打算讓亞郎接管尖沙咀那三條街，只是發生了蔣天生的事便擱置了心思。

  幾人剛談及靚坤，不想對方的電話就到。

  「阿笙，蔣天養那王八蛋昨晚掛了，知道吧？」

  「剛聽說，坤哥有事？」

  靚坤叼著根煙，拿著電話道：

  「上次你不是考慮去一趟㤗囯嗎，要不要趁好機會？」

  找了一圈，靚坤最終還是找到杜笙頭上。

  沒法，㤗囯太亂了，沒點能耐的人過去就是送菜。

  而且他身邊的人很少出國辦事，各方面與杜笙相比都不夠看。

  當然，靚坤知道杜笙不沾紛，過去也是處理地盤及生意層面上的事。

  甚至這些生意利益，以後大部分都會落入杜笙口袋。

  但能分潤一點，也是一點啊。

  至於麺粉與走俬渠道這些，等那邊穩定下來他再派人。

  杜笙沉吟一下，道：

  「要不要先處理好蔣天養身後事？」

  他之前之所以說考慮，就是看中那邊作為橋頭堡，各方面生意可以輻射整個東南亞。

  「你看著來囖，反正不差這一兩天。」

  見杜笙不拒絕，靚坤嘿笑兩聲，放下心事。

  杜笙的勢力與聲威雖然越來越大，但辦事能力的確不俗。

  而且他知道杜笙的確無意爭位置，這才是最重要的。

  杜笙閒扯幾句，不以為意放下電話。

  「笙哥，是不是得去一趟㤗囯？」

  韋吉祥聽出了什麼，問道：

  「要不要提前準備一下？」

  杜笙想了想，吩咐道：

  「先聯繫一下太子看看，不行就找伊健，順便問下金毛強、火柴有沒有想法去㤗囯。」

  金毛強、火柴都是太子的徒弟，之前太子走得匆忙未能帶去，目前在尖沙咀堂口掛著草鞋、白紙扇頭銜。

  考慮到太子一向醉心練武，不太喜歡管事，但要是收攏洪興分部，卻又不得不借用太子的銀護法身份。

  如此一來，太子徒弟就可以用代為管理的名義空降，甚至成為洪興分部的代理龍頭，然後再慢慢併入洪興。

  儘管這樣做少不了反對者與競爭者，不過這正合杜笙之意。

  不然這次過去都沒藉口收割啊。

  洪興分部在㤗囯發展這麼久，好歹也有過億資產是吧。

  杜笙忽然想起什麼，又道：

  「占米那邊有反饋沒？」

  「暫時沒有，不過之前說遇到了些情況，可能要耽擱幾天。」

  杜笙猜測交接時遇到了點問題，實在不行的話，到時處理完泰國事宜再去一趟中東好了。

  他的武器儲備用得差不多，也該補充一下。

  正要下車，韋吉祥接了個電話，忽然道：

  「笙哥，有人約見你一面。」

  「什麼來頭？」

  杜笙按住下車的波波，眼帶玩味道。

  他聽明白韋吉祥的意思，對方是約見自己，而不是來見自己。

  換言之，是讓自己去見對方。

  這身份置換，可有一番學問。

  「香江十大家族之一，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郭家！」

  韋吉祥說道。

  杜笙念頭一轉，當即猜到是哪個郭家了。

  香江十大家族之中，單單郭姓就占了三個，不可謂不厲害。

  而最近鬧得沸沸揚揚，大概率就是坐擁香江最大地產公司『新宏基地產』的郭德升家族。

  說起來，這個郭家在五六十年代也是混江湖的，

  郭德升一開始干雜貨店，後來經道上朋友介紹代理了霓虹一個拉鏈品牌生意，這才挖來第一桶金。

  之後成立『新宏基地產』，藉助黑白灰三道的人脈以及英資關係網，幫助英資銀行趁著擠兌風波，趁機接連吞併

  好幾家地產公司，這才有了今時今日的郭氏家族。

  而當年幫助郭德升的道上朋友，傳聞就是當時洪興的開創者蔣震。

  不過隨著郭家創始人去年病死，他的幾個兒子為了爭權奪利，牽出了香江史上最駭人聽聞的高倌腐敗案。

  前不久，更是鬧出兩個弟弟聯手將哥哥郭德存趕出公司，郭德存為了反擊直接向ICAC舉報兩個弟弟倌商勾結的醜聞。

  但不管怎樣，這個郭家如今資產數百億，依舊是香江十大頂級豪門。

  別的不說，香江島這邊中環、銅鑼灣、北角、灣仔等不少地產都是郭家的。

  而且郭氏家族在全球各地的物業，每年就可以收租幾十億，底蘊深不可測。

  「郭家早就洗白，如今我們洪興還跟它有往來？」

  杜笙猜測著原因。

  「聽說我們前任龍頭蔣天生，背後最大的關係網就是郭家。」

  火牛平時喜歡留意八卦，嘿嘿一笑：

  「這些有錢人家雖然看著高大上，但背地裡陰暗事不少，有些事不方便出面總得人去做。」

  「看來是遇到些難題了，現在才想起我們。」

  杜笙嗤然一笑，忽然想到什麼：

  「不過按理，他們要聯繫也應該聯繫坤哥才對？」

  韋吉祥知道一些什麼，笑道：

  「在郭家眼裡，坤哥始終得位不正，而且與蔣家鬧翻，根本談不到一處，還不如聯繫大佬你實在。」

  如今洪興誰實力最大，郭家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杜笙不置可否，問道：

  「約了什麼時候？」

  「今晚八點，盈和大酒店。」

  「讓人先查一下郭德存，看看是不是與最近的爭家產案有關。」

  杜笙雖然對郭家不感冒，不過既然找上門總得見一見，淡淡道：

  「還有收集一下他們家的醜聞與骯髒相關事跡，說不定能用上。」

  這是有備無患。

  十大家族的底蘊很深，要是合作不成，那就得準備應對方法。

  波波見杜笙談完事，挽著他手臂走下車，撒嬌道：

  「笙哥，家裡沒生活用品了，一會去逛街買點好嗎？」

  「那就走吧。」

  杜笙見自己的確有段時間沒陪她們，想到接下來沒緊要事，乾脆隨口應下。

  只是他明顯小瞧了女人的逛街天性。

  這也買點，那也試穿，看到喜歡的還要研究一下...

  被動逛了一個小時街的杜笙頓時怒了，為了好好教訓波波這個小妖精，直接拉她回家擺出了十八般武藝。

  「別，，別再來了，，我不行了。」

  「嗚嗚……笙哥別這樣，，大不了下次不讓你陪逛街了。」

  「混蛋啊！我在煮麵呀，，快住手！」

  波波嬌嗔不已，與之前逛街的狀態不同，這會兒厎線一降再降，

  最終跟她的厎褲一樣，被杜笙不知扔到哪裡去了。

  一個多小時後，杜笙心滿意足的吃完面，愜意拿起文件翻了翻。

  有氣無力的波波躺在一旁，嗔怪道：

  「今天新買的兩套衣裙，又全被你扯壞了，你說怎麼辦吧？」

  今天歡歡喜喜讓杜笙買的衣服，沒想到一天沒到就報銷。

  這真是欲哭無淚。

  杜笙不以為意，道：

  「你喜歡逛街，下次買過就是。」

  波波翻了翻白眼，正要說話，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然而聽了兩句，她就氣呼呼掛斷。

  「這是誰，居然讓你這麼生氣。」

  杜笙將小妞摟在懐里，輕撫著她的秀髮。

  「你還記得那個鬼佬史密斯嗎，他上次躲完風頭，又回來香江了。」

  波波提起這個名字，就氣得胸膛起伏：

  「這幾天不知從哪裡找到我的電話，隔三差五就打來不說，昨晚還到娛樂城堵我送花，煩死了。」

  杜笙微微皺眉，這才想起史密斯是誰。

  英吉列銀行的副行長，父親是行政局副局長加百勒！

  上次史密斯在嘉達西餐廳就曾糾纏過波波，被自己坑了一把，最後因為受到掃毒組托馬斯的牽連，跟隨被貶的總警司波什姆返回了鷹國。

  沒想到這才一個多月，又悄無聲息回來了。

  「既然他還不知死活，那我找人處理一下。」

  杜笙眼中泛著冷意，安撫幾句。

  他最近的確比較忙，沒顧得上身邊女人的情況。

  但既然是他的女人，那就誰都別想染指。

  管你什麼身份什麼地位，敢伸爪子統統剁掉！

  杜笙目光變幻幾下，打了個電話給韋吉祥：

  「吉祥，去查一查上次那個史密斯，這次他返回香江肯定不安好心.....」

  「明白，我這就派人安排。」

  事情牽涉到大佬身邊人，韋吉祥很清楚這事不簡單，不敢怠慢應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