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3、千山萬水,潑人一臉
2024-06-17 05:57:22
作者: 青芒
「權城,你剛才不是說隔音不好嗎?樓上Lisa和駱心在,他們要是聽到了怎麼辦?」
只是桑田似乎有些想當然了,權城這座上億的別墅,怎麼可能隔音效果這麼差?而且一個二樓,一個三樓,十萬八千里呢!
三樓,客臥。
曾黎煙坐在桌子前,擺弄著自己的護膚品,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可沒人知道,她其實是因為緊張。
嘩啦一聲,浴室門在身後被打開了。
駱心從浴室里走出來,身上披著白色的浴袍,頭髮還是濕的。
腰帶沒拉好,露出他勁瘦的胸膛,和莫名之間帶著一絲羸弱的鎖骨。
曾黎煙尋聲轉頭,然後就看到了這樣的畫面,猝不及防之間差點沒噴出鼻血來。
駱心本就長得有幾分妖孽氣質,之前染回了黑髮那會兒還好點,好似從一個叛逆少年變成了乖乖仔,但回國之後可能為了延續從前的形象又重新染回了金髮,乍看過去整個人就像是漫畫裡走出來的極品妖孽。
這會兒的白色浴袍又是深V造型,頭髮濕噠噠地滴著水,水淌在胸膛上,順著一直流下去,一直流下去……
濕身誘惑啊!簡直就是在犯罪!曾黎煙感覺自己這顆老阿姨的心真是備受折磨。
「怎麼了?」駱心見曾黎煙面色有異樣,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知怎麼回事,他這副一臉無辜的樣子,讓曾黎煙想起了小白兔,忍不住想要捉住蹂一躪!
「啊,沒什麼!」曾黎煙克制著奇怪的幻想,和鼻血馬上要奔涌而出的衝動,拼命將自己貪婪的眼神拉回來。
不能犯罪,不能犯罪!她可已經是個成熟的大人了!怎麼能這麼容易被誘惑呢!?可是駱心未免心也太大了,自己這副美人出浴的模樣到底有多勾人,心裡沒點比數嗎?居然還問怎麼了??
駱心有些奇怪,卻也沒多問,折回身去,又進了洗漱間,然後就有吹風筒呼呼的聲響傳來。
曾黎煙暗暗鬆了口氣,開始回憶起回國之後的事情,想藉此沖淡自己的某些不健康想法。
她雖然已經回國兩三個月了,可真正兩個人在一起,其實也就個把月。
期間曲曲折折,一言難盡。
一開始他去找駱心的時候,的確看到他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那女人也的確是微博里爆料的那個當紅小花旦趙玉瑩。
好不容易從Mike那裡打聽到他的下落,忙追了過來,就看到他和那個女人坐在包間裡喝著咖啡,期間有說有笑。
駱心那樣的笑,從未給其他人。她本來還不肯相信,那一刻卻是信了,原來他是真的愛上了別人。
她也不是沒有自尊和驕傲的人,也從不是不夠灑脫,在感情上拖泥帶水的人。
可是這一次,她卻那樣不甘心。
自己千里迢迢萬里水山地跑回國,結果他卻在這裡和起女人你儂我儂,當初到底是誰先招惹誰,又是誰信誓旦旦說著會一直等著她的?
難道都是一時興起?她就這麼成了別人的一時興起的犧牲對象?
越想越不甘心。
於是,出了咖啡廳的她又返身折了回去,對服務員稱是對方的朋友之後,不等人反應過來直接衝進了包間。
當時駱心的表情,難以形容,只有幾秒鐘,他就像是經歷了翻山越嶺。
後來回想起來,曾黎煙才覺得稍稍有些理解。
一直期待著,卻又害怕著,害怕她不會來,卻等來她的忽然出現,卻是在一個不合時宜的場景之下。
當然,當時盛怒之下的曾黎煙可來不及仔細觀察,她只是冷笑著,然後在趙玉瑩的目瞪口呆之下,駱心來不及反應時,衝過去,直接將桌上的咖啡潑了出去。
潑了人一臉。
只不過,潑的不是他們之間所謂的第三者,那個當紅的小花旦,而是……駱心本人。
駱心那張好看的臉,瞬間被黑咖啡黏糊的媽都認不出來了。
可他只是眨了眨眼,然後目光邊重新像是粘了膠水一般地粘在了曾黎煙身上。
換了平時,孤傲不可一世如駱心被人這麼潑咖啡,怕是整個咖啡店都要背鍋了。
但這個時候,他卻什麼反映都沒有,只是愣愣地看著眼前忽然出現的女人,那個他一直縈繞在心,心心念念的女人。
趙玉瑩驚到用手捂住了嘴巴,連忙抽了紙巾過去給駱心擦拭。
「你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趙玉瑩有些憤怒。
曾黎煙冷笑,目光定在趙玉瑩隆起的肚子上,莫名其妙問了一句。
「什麼時候生?」
趙玉瑩有些蒙,竟也呆呆地跟著回答,「四月份。」
曾黎煙冷嘲的笑意更甚,轉頭看向看向駱心的目光里透著兇狠。像是要用目光將他一片片撕碎了。
但她接下來的話卻不是對他說的。
「我是誰,你不用管,為什麼這麼做,你應該問他!」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沒有回來權城的房子裡,在那天見到了桑田之後,她就知道她不再適合住在那裡了,雖然她是糰子和包子的乾媽,與權城也算是多年的朋友。
但她還是低估了駱心對她的影響力。
回到九點後,她在酒店房間裡足足待了一個星期,從未踏出過房門,甚至沒有離開過床。
拉上窗簾,不吃不喝,在黑暗裡睜著眼睛,一切都仿佛不存在了,世界都與她無關。
她忽然就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整個人都像是被抽空了,身體掏空了,連靈魂都沒有了。
所以當時的她並不知道,在那一個星期里,駱心幾乎將整個景城都要倒個個兒翻過來了,卻杳無音信。
曾黎煙在他的世界裡出現了兩分鐘,然後就像空氣一樣,再次蒸發了。
他甚至以為她又回去了英國,期間不顧勸說漂洋過海去找她。
卻一無所獲。
他在那個兩個人曾經共同生活過三個月的城市待了一個星期,守在她家門口,遊蕩在街道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