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她一個人的先生
2024-06-17 05:36:03
作者: 蓑笠姑姑
「就從昨天婉兒轉身後的站位開始。」
「各部門注意,第四組一鏡一次,action。」
「你在幹什麼。」
婉兒被身後突然出現的人嚇出了冷汗:「我是來找先生的,看您不在書房,我就順便收拾了一下書房。」婉兒緩緩的走到了季衡的身邊。
「找我幹什麼?」
婉兒靠在了季衡身上,芊芊細手扶上他的胸膛,紅唇微起:「您說呢?從舞廳回來婉兒就再也沒見過先生了。」
「呵,是嗎?」季衡輕捏著她的下巴,婉兒被迫抬起頭和這個冷冽的男人對視,「先生。」踮起腳,手也從他的胸膛上慢慢往上移,隨後環抱住他的脖頸。
她緊緊的貼在季衡的身上,在他的脖頸處留下了一道口紅印,性感,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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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衡的大手環在她的細腰上,低頭吻上了她的唇角,直接抱起婉兒走進了他的臥室,關上門。
扣上了襯衣的最後兩顆扣子,打開房門。
看著大帥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護衛立馬走到跟前:「爺,這是調查的資料。」
接過資料,「去處理掉。」
「是。」
看了一眼在他的床上已經睡著的人,關上門轉身走進書房。
房間裡看著睡的很熟的人,卻在關門聲響起的那一刻慢慢睜開了眼睛。
書房裡
季衡手中的資料上記滿了一個女人的信息,從她被家裡的男人家暴,被趕出門,到被歌舞廳老闆的收留後的一切都記錄的很清楚,查不出什麼特殊的信息。
敲門聲響起,一個護衛走了進來,「爺,那幾人已經處理掉了,需要再加強警衛嗎?」
「不用,下去吧。」
「是。」
誰都知道上海灘權位最高最不好惹的季大帥現在對一個舞女寵的無法無天,婉兒在上海灘的地位越來越高,雖沒嫁進大帥府,但不管是誰見到她都得叫一聲季太太。
一日,在街頭,婉兒看上了一件旗袍,正準備上前細看,就被一個賣花的小孩攔住了:「太太,這是有人送給您的花。」說完,不等婉兒問是誰就跑了。
旗袍也不看了,直接讓人打包起來送到大帥府。
坐上轎車,看了司機在認真的開車,沒有往後看,悄悄的打開了包著玫瑰花的紙,上面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字體『別忘了你的任務』
眼裡早已沒有了笑意,拿著紙張的手也逐漸握緊。
快速收起已經被她捏的不成樣子的白紙,看到車已經停在了大帥府門口,推門下車。
一上樓就看見了剛從書房裡出來的季衡,笑著走上前挽著季衡的胳膊:「先生,你今晚想吃什麼,我去做好不好。」
「怎麼想做飯了?」領著她往客廳里走。
「我很久沒做菜了,你都還沒吃過我做的菜呢?」
「好,你想做就去做吧,別累著自己。」
「好。」
婉兒做了一大桌子菜,都是季衡平時愛吃的,拉著季衡坐下來,給他和自己都倒了一杯酒。
「先生,你快嘗嘗合不合胃口。」說著往他的碗裡夾了一塊糖醋魚。
夾起它餵進嘴裡:「不錯。」
聽到他的回答婉兒笑了,「你喜歡吃,那我以後都給你做好不好?」
旁邊人看向她:「以後嗎?」
婉兒被他看的有點不知所措,還沒喝酒,她就感覺有點熱,臉也開始不由自主的紅了:「對,對啊。」
季衡看著手裡的酒杯:「好。」
酒過三巡
季衡已經倒在了桌上,婉兒伸手輕輕的推了一下他:「先生?先生?」季衡沒醒。
她在季衡的杯口抹了迷藥,沉睡的時間足夠她做完接下來的一切。
確認季衡睡的很熟之後,俯下身在季衡的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季衡,對不起。」
她很確定在這麼久的相處里她已經喜歡上了這個冷血的男人,但她沒有辦法,她不能背叛組織。
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的男人,從他衣服口袋裡摸出了一把鑰匙後走出了飯廳,去往他的臥室。
這幾天她都是睡在季衡的主臥里的,趁他不在,已經翻過了所有的地方,都沒找到她要的東西,只有一個上了鎖的柜子,項鍊一定是在這裡了。
拿出了剛才在季衡身上搜出的鑰匙打開柜子,果然『九離星』就靜靜的躺在一個木盒裡,到手了。
大帥府里和門口都有警衛守著,這個時候她根本就出不去。
婉兒把目光轉向了旁邊的窗戶上,沒時間多想,她立馬從床上扯出床單和被套,打上死結,一頭拴在了靠著窗子的桌腿上,一頭扔出窗外,順著布單逃出了府邸。
已經往外跑了的婉兒最終還是沒忍住轉身看了一下身後她待了幾個月的地方。不能再多待了,趕緊趕往和上頭約好的會合地。
有人接過了她手裡的盒子,對面坐著的男人開口說話了:「這次做的很不錯,狐狸。」
她不叫婉兒,也沒有名字,她只知道組織給她取的代號叫狐狸。
「既然任務已經完成了,那就回基地吧,等著下一次組織分配的任務。」
「可是……」
「沒有可是!」男人拍桌立馬打斷了她要說的話:「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也知道我們這一行最忌諱的是什麼,可是你居然對季衡動了真感情!我以為你有自覺性!結果你卻讓我這麼失望!現在還想有其他的想法!想都別想!」
「我沒有!我我只是……」她想反駁,可最終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來人,把她帶下去!」狐狸的身後走上前了兩個人,「狐狸,走吧。」
她不想聽,「我已經完成了任務,我現在申請離開組織。」
「狐狸!」
「狐狸別!」
周圍想勸說她的聲音響起。
面前冷笑的聲音傳來:「呵,離開組織?你莫不是忘了,離開組織的後果是什麼。」
「不,你不會的。」她當然知道,這是他當初定下的規矩,凡是離開組織的人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那個人都必須死。
所以她在賭,賭他不會真的殺她。
「不知好歹,壓下去,關入地牢。」
「我不要,我不要去。」她想掙脫開身後壓著她的手。
『砰』
門被人從外面踹開,有人從門外走了進來,「聽說有人要把我太太關入地牢。」
逆著光,看不清來人的臉,可她還是認出了進來的人是她的先生。
壓著她的人放開了手,拿出槍對準門口,季衡抬手,從門外闖入了一大批拿著槍的警衛。
「袋獅,這裡已經被圍住了,放了她,我可以考慮不殺你。」
婉兒呆呆的看著他,她不敢相信她明明偷了他價值連城的東西,背叛了他,他還會來接她。
季衡笑了:「怎麼?還不打算過來,你把床單拆了,不回去弄好,我們晚上睡哪兒?」
他原來什麼都知道。
她想走到季衡的身邊。
可剛抬腳,身後的袋獅就拿起了槍對著季衡:「你做夢!」
婉兒聽見了身邊扣動扳機的聲音。
一切都來得太突然,誰都沒想到她會轉身用身體堵住槍口,袋獅也根本來不及撒手,等反應過來時,已成定局。
婉兒倒在了衝過來那人的懷裡,「一個不留!」命令發出,接連的槍彈聲響起。
季衡抱著臉色慘白的婉兒走出了這間屋子。
「婉兒,婉兒不要睡,醫生馬上就來了,再堅持一下。」季衡慌了,在這場遊戲裡認真了的不止婉兒一個,還有他季衡。
婉兒躺在他懷裡,抬起早已被血色染紅了的手,想靠近季衡的臉,季衡立馬抬手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
「對不起,先生。」她從來都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叫他大帥,從一開始便喚得一聲先生,這是婉兒一個人的先生。
「我好疼,我可能要食言了,再也不能為您做菜了。」
「不行,你不能食言,你我約定好了的,不可以食言。」季衡的眼睛被眼淚遮擋的模糊了,聲音也逐漸沙啞。
「先生。」被季衡握住的手失去了力氣,滑落了下來。
婉兒終究是沒抵過疼痛,死在了季衡的懷裡,閉眼的那一刻,眼角留下了一滴眼淚,順著臉頰滴在了季衡的手上,很燙。
鏡頭後的人全都看呆了,久久不能從中走出,還是導演先反應過來後連忙喊卡。
所有的工作人員都為她們鼓起了掌,太精湛,有幾個感性一點的工作人員也已經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