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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嚴懲

2024-05-02 04:11:40 作者: 木嬴

  輕飄飄一句話,皇上的臉色比挨了揍還要難看,這是在蔑視他這個皇上!

  都拿到確鑿證據了,他這個皇上卻沒魄力將人繩之以法,這是昏庸,是無能。

  一下子就把皇上的怒氣撩撥高了。

  雲初站在一旁,心底對沈鈞山的滿是感激,她知道沈鈞山揍皇上,一來是為顏寧出氣,二來是為了她。

  揍了皇上,皇上在氣頭上,更容易被激將。

  他一旦答應沈鈞山追究到底,他就不能食言了,因為他已經對顏寧食言了,不論再說到做不到。

  果不其然,皇上怒拍龍案道,「朕一定會追究到底!」

  再說太后,出了御書房後,臉上的寒氣更深了一層。

  

  雖然她不喜皇上坐上她覬覦已久的地位,可帝王威嚴不容任何人踐踏。

  冀北侯府二少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手揍皇上,皇上不生氣還包庇他,這哪像一個帝王的樣子?!

  他寵雲妃已經寵的沒有了底線了!

  寶妃拿什麼和皇上爭。

  還有冀北侯府二少爺是去梁州查案,不僅活著回來了,似乎還帶回來了證據……

  真是一群廢物!

  太后怒不可抑,回永寧宮的腳步急切而凌亂。

  「宣崇國公二少爺進宮見哀家!」

  御書房內。

  顏寧幫皇上上藥,碰的再輕,皇上也難免呲疼。

  「很疼嗎?」顏寧心疼道。

  「不疼,」皇上搖頭。

  沈鈞山一記眼神飄過來,皇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怎麼的,還想揍的更狠一點不成?!

  他說這話是寬慰顏寧的,不是真的不疼!

  遲早有一天落他手裡,到時候有他好果子吃,雲妃替他求情都沒有用!

  皇上已經暗搓搓決定給沈鈞山授予官職了,就他這性子,到了官場,一定會被人群起而攻之,到時候找個由頭把他貶的遠遠的,省的看著鬧心。

  上好了藥,小福公公把包袱打開,把裡面的供詞和證據呈給皇上過目。

  皇上看過後,眉頭擰的松不開了。

  這案子……

  他抬頭看了沈鈞山一眼。

  難怪他此去兇險萬分,差點回不來了,這案子直指國舅啊。

  太皇太后的娘家孫家。

  證據很充分,還有證人,都一併護送進京了。

  皇上把供詞放下道,「宣刑部尚書進宮見朕。」

  「這麼大的案子,一個刑部怕是不敢辦吧,」沈鈞山道。

  「只怕刑部尚書待會兒出宮就會墜馬摔傷了。」

  太皇太后在朝中勢力不弱。

  這案子查到太皇太后頭上,但會不會牽扯上太后和齊王尚未可知。

  牽扯的人越多,刑部尚書就更沒膽量查。

  萬一扳不倒,他的仕途就到頭了。

  皇上擺手道,「三司會審,把大理寺和督察院都叫來。」

  小福公公趕緊差人去傳話。

  刑部尚書最先到御書房,剛準備邁步進去,身後大理寺卿喚他。

  刑部尚書回頭就看到大理寺卿和督察院劉大人匆匆過來,刑部尚書心咯噔一下跳了。

  他以為皇上只傳召了他。

  皇上傳召他的次數不算少,但還是頭一回叫上大理寺卿和督察院。

  三司齊聚,這是要審什麼大案啊。

  三人忐忑的邁進御書房,皇上把文遠伯府一案的證據和供詞交給他們。

  三人是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文遠伯府是冤枉的,他們都知道,雖然沒找到陷害真兇,卻也給文遠伯府平反了,查抄之物悉數奉還。

  他們想著這案子差不多就算了了,沒想到文遠伯府還繼續往下查了。

  這證據……不重,可壓在他們心頭沉甸甸的。

  難怪皇上要把他們都叫來了,這案子擱誰手裡都是燙手山芋,三個人一塊兒查,力量大,倒霉也有個伴。

  沒法拒絕,只能領命了。

  從御書房出去後,刑部尚書擦了下頭上的冷汗,望著大理寺卿和督察院劉大人道,「兩位看這案子……。」

  大理寺卿一臉苦笑,「皇上還算體諒我們了。」

  「孫家是皇親國戚,但文遠伯府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咱們只能依照國法辦了。」

  依照國法,就得把孫家入獄。

  這根本就是沒有選擇的事。

  三人一同去了刑部,然後親自大人去包圍孫家,把孫家上下都抓了。

  這事一傳開,太皇太后氣病倒了。

  孫家是她娘家,這一被包圍,太皇太后顏面掃地。

  太皇太后一病倒,皇上就得去探望。

  太皇太后根本不見他,「還來看哀家做什麼,乾脆直接把哀家氣死算了!」

  皇上頭疼的緊,太皇太后這是拿命逼他撤案啊。

  可他已經答應沈鈞山徹查到底了。

  即便是皇親國戚,那也不能為了一點兵權就做出誣陷人通敵賣國的事,傷忠良的心,讓先皇背負昏庸的罵名。

  他才剛登基,也需要辦件轟動的案子來樹立君威。

  孫家不長眼,正好撞這個節骨眼上了。

  皇上問了問太醫太皇太后的情況,太醫說情況不妙。

  畢竟太皇太后年紀不輕了。

  「照顧好太皇太后,若是有什麼好歹,朕唯你是問!」

  丟下這一句,皇上轉身離開。

  既然太皇太后不見他,他何必苦守在這裡,還有那麼多的國家大事要他處置呢。

  皇上就這麼走了,他要真進來,沒人敢攔,明擺著就是不願意進來,過來也不過是做為孫兒不得不裝裝樣子走個過場。

  太皇太后一生氣,病的更重了。

  沈鈞山把案子查的很清楚,畢竟走了這麼多天,沒有確鑿證據,怎麼可能撼動得了有太皇太后做靠山的孫家?

  孫家一入獄,仗著是皇親國戚,張開就叫冤,問話就是不知道。

  這明顯不配合的態度,也有點激怒刑部尚書了。

  這都證據確鑿了,還這麼冥頑不靈。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他們要主動招供,皇上看在太皇太后的面子上也會從輕發落一點兒。

  這樣的態度,皇上豈會饒他們?!

  什麼都問不出來,逼的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他們要給孫家用刑。

  孫家養尊處優,走到哪裡都被人奉承,哪裡受得了板子,三十大板一上身,命就沒了一半了。

  對於陷害文遠伯府的事亦供認不諱,不過只孫大人一人認罪了。

  陷害文遠伯府是他一人所為,與其他人無關。

  刑部尚書繼續盤問,他是把這案子交給誰去辦的,把孫家二房給牽扯了進來……

  三天後,案子查清。

  早朝上,刑部尚書當著百官的面向皇上稟告。

  皇上怒不可抑,「孫家身為皇親國戚,竟然做出這樣誣陷忠良的事,害先皇遭人唾罵,罪不容赦!」

  「依照國法,該如何判?!」

  刑部尚書硬著頭皮道,「罪魁禍首判斬立決,其餘眾人,男的流放千里,女的充作官奴。」

  「只是他們是太皇太后的娘家人,官奴實在有傷太皇太后顏面……。」

  其他大人也紛紛站出來替孫家求情。

  皇上冷笑一聲,「孫家要顧著太皇太后的顏面,就不會做出陷害忠良的事!」

  正要讓刑部嚴懲,遠處一公公跑過來道,「皇上,不好了,太皇太后氣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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