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殿試（11）

  不多時，一個端莊秀麗的女官走了進來，柔聲通稟：「午膳已經擺好了！」

  清平帝含笑看向鍾佳霖：「佳霖，你來扶著我吧！」

  鍾佳霖「嗯」了一聲，果真起身扶著清平帝往後面的臨水閣去了。

  和雨給蔡羽使了個眼色，也都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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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罷御膳，鍾佳霖又服侍著清平帝服了湯藥，見清平帝躺在榻上闔目養神，便坐在榻邊陪著他。

  清平帝伸手握住了鍾佳霖的手。

  他的手潮濕冰冷，而鍾佳霖的手溫熱乾燥，可是父子兩人的手型卻是極像的，都是修長瘦削型的。

  鍾佳霖覺出了清平帝手心有冷汗，就拿出帕子，認認真真擦拭了清平帝左手和右手的手心。

  清平帝實在是難以支撐了，闔著眼睛輕輕道：「佳霖，你去吧......」

  回到保和殿，蔡羽見貢士們已經排著隊，預備開始跟著禮部的官員學禮儀了，便拉著鍾佳霖，一溜煙走過去，站在了隊伍的後面。

  一直到傍晚時分，鍾佳霖和蔡羽這才騎著馬離開了。

  蔡羽跟著鍾佳霖回了鍾宅。

  兩人進了外院書房，先脫去外面的衣服，然後用香胰子洗手。

  春雨奉罷茶就下去了。

  飲了一口清茶後，蔡羽這才笑了起來：「佳霖，今日咱們見的那位『世伯』，是你的父親吧？」

  鍾佳霖「嗯」了一聲，繼續立在盆架前用薄荷香胰子洗臉。

  蔡羽跳了起來，圍著鍾佳霖團團轉：「佳霖，你這位親爹，怕是天下第一人吧？」

  鍾佳霖用清水洗去臉上的泡沫，拿起潔淨帕子拭了拭，又「嗯」了一聲。

  蔡羽歡喜得很，哈哈大笑起來，他笑夠之後，湊到鍾佳霖身前，細細打量著鍾佳霖，然後又笑了起來：「佳霖，我以前只覺得你長得好，是個完美的小白臉，現在我再看你，就覺得你長得龍章鳳表，清貴之極，標準的龍子鳳孫長相！」

  又問道：「佳霖，青芷知道麼？」

  鍾佳霖由著他瘋，撥開蔡羽，自顧自走過去，端起自己的茶盞飲了一口，這才道：「青芷不知道，我不想打亂她的步驟，以後再說吧！」

  他不等蔡羽說話，便轉移了話題：「殿試罷，你想去哪裡？是留在京城還是去地方？」

  蔡羽笑了起來，在鍾佳霖旁邊的圈椅上坐下，認認真真道：「佳霖，我是你的兄弟，自然要追隨你了，你若是有志於那個位置，軍隊就很重要，我去西北金湯城或者東北的遼河城吧！」

  鍾佳霖清凌凌雙目看向蔡羽：「你確定？」

  蔡羽眼睛亮晶晶，笑容燦爛：「我確定！」

  他的笑容忽然變得狡黠起來：「佳霖，當年令尊是通過聯姻得到軍隊的支持，你如今就不用了，兄弟我去替你經營！」

  鍾佳霖笑了起來，抬手在蔡羽腦袋上拍了一下，這才道：「你去金湯城穆喆軍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