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你笑了是不？

  夜霽雲走了，他怕待下去會神經病。

  歐天王他是親近了，也看到了他的詭異。

  這個人…

  

  他不懂。

  所以任務完成之後，還是離得越遠越好。

  他怕待下去，會不會被他殺死？又或者會得罪他？那他的任務不就白做了？

  「我先回去了。」路上，瀟可走著走著…跟歐河說了一句，然後就走了。

  後者看著她，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終也沒有挽留。

  他看得出…瀟可似乎滿腹心事，但她不說，歐河也不會問，他怕刺激到對方。

  如果她不開心…

  那他就要涼涼了。

  ……

  ……

  瀟可沒有去青雲小區，而是選擇回到了健康武館。

  她此時一個人呆在擂台下，枕著膝蓋，一個人縮成一團。

  這是人類最脆弱的樣子了。

  她這大半年，經常體驗。

  一個人…

  永遠也一個人。

  即使今天她騙自己，她還有『他』，但是，都無法忘記那驚魂的事情。

  她最崇拜最敬愛的姐姐…竟然就是害死她的兇手。

  此時的瀟可，無比脆弱。

  二樓窗戶上的男人，全看到了。

  他就這樣陪著她，一晚上都沒有離去。

  期間，他聯繫了一下系統。

  但是系統還是沒有出現。

  似乎已經完蛋了。

  他此時…

  也很難過。

  他跟瀟可，一個在屋內，一個在屋外的陽台花園裡…靠著一棟牆，都很脆弱著。

  不知道為什麼，只是一個虛無縹緲根本就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東西，也能令他這個大強者失落。

  或許跟瀟可的情緒有關吧。

  她的孤獨，也影響了他。

  歐河這兩天同樣有心事，只是他沒有表現出來。

  他覺得…

  無論世界這麼變，他都是不屬於這裡的。

  他想它。

  即使系統很壞，但他還是想念它。

  因為自己擁有的一切，都是對方帶給他的。

  他多希望系統跳出來，交給他一個任務；哪他讓他去犧牲色相；用這張帥氣的臉去討好瀟可…他都願意。

  「叮咚！」

  清晨，吵醒歐河的是一道悅耳的鈴響。

  他的腦海，頓時浮現出了一行字。

  「請務必要讓瀟可變得開心起來；你要一直陪著她，或許系統才會回來。」

  這句話的後面，是有四個大字的。

  他們用『【】』框了起來——【不是本人】

  意思就是，系統雖然出現了，但它卻沒有意識。

  也不知道這任務，是怎麼飄出來的。

  又或者…它根本就不算任務。

  因為它沒有給任務獎勵。

  但歐河還是決定做這個事情了。

  他掀開窗戶，跳下了一樓。

  此時，太陽剛剛露出來，大概7.8點的樣子。

  瀟可就這樣縮在地板上，睡了一宿。

  歐河下來的時候，驚醒了她。

  她張開眼的那一刻，後者從她眼睛裡看到了『絕望』。

  這個眼神，令歐河眼睛莫名有些悸動。

  到底…

  她怎麼了？

  「餓了嗎？」歐河問？

  「……」瀟可不說話。

  她似乎還處在情緒之中。

  因為昨晚她做『美夢』了。

  但是美夢，卻是關於她與慕雪的。

  她回到了慕小兔的身份，想起了從小到大和姐姐的事情。

  而這本該是美好的事情，卻因為現實的殘酷，變成了相反的夢。

  噩夢！

  「你看看，臉色蒼白，像幾天沒吃飯的，要不要吃個早餐，出去走走？」歐河想著『系統』的遺言，皺眉，勸著瀟可。

  但是，她不說話。

  而歐河也變得束手無策了。

  他其實脾氣最近很狂暴；因為他是闇黑天王藤；他瘋起來，連自己都打，怎麼可能做熱臉貼冷屁股的事情。

  可是…

  系統和瀟可，是最能『穩定』他情緒的兩件事物。

  他在為那個不存在的『人』努力；也在為自己心中那個女孩奮鬥。

  他一定要做成這件事情。

  兩者缺一不可。

  他不單止要系統，還要慕小兔！

  所以他必須讓瀟可好起來。

  因為天王的直覺，讓他知道所有的真相都在這人身上。

  「我給你講個笑話吧。」歐河看她油鹽不進，有些頹廢的癱了下來，坐在她對面。

  今天的瀟可又變得漂亮了許多，歐河看著她，她也看著歐河，神色有些波動，但還是沒有說話。

  「你這什麼眼神，」歐河被激怒了，「我就不會說笑話？」

  「……」瀟可無言，但是更侮辱人。

  她表情就是一個『哼』字。

  歐河怒了，然後開始說：「你知道公狗和母狗為什麼尿尿的方式不一樣嗎？」

  瀟可：……

  她自然是不會回答這樣荒謬的問題的。

  就算她心情很好，她也不會回答這個。

  「我告訴你吧。」歐河哼唧一聲，憑空拿出了一瓶益力多，解開錫箔紙，喝了起來，「在數千年前，無論是公狗還是母狗，他們小便時都是蹲著的。」

  說完，歐河觀察她表情。

  令他好笑的是，瀟可眼睛眨了一下，但發現歐河看過來，又變成『呆滯』的模樣。

  她還是很傷心難過。

  但總該有個好的兆頭。

  歐河繼續：「直到唐朝，事情才有了轉變…有一次唐太宗上華山祭天，帶了兩隻狗，一公一母，都是他養的，在祭天祭到一半的時候，母狗突然內急，於是便跑到一棵樹後解決，在祭天時這是非常不敬的行為，因此惹惱了玉皇大帝，玉皇大帝命雷公打了一個雷，正好打在樹上，樹倒了，壓死了母狗，公狗看了以後非常害怕……從此以後，公狗每次在樹下小便時，都會伸出一隻腳，用力頂著樹，以免樹倒下來壓到自己。」

  講完了。

  瀟可的臉頓時冒出了一抹紅暈，她的神色變得無比奇怪，似乎又羞、又有些惱，然後她好像不知道怎麼解決這個情緒，乾脆將臉埋在膝蓋，不出來了。

  歐河眼睛一亮，衝上前掰她的頭。

  但是瀟可壓得死死的，不肯露臉。

  歐河笑了，哈哈大笑道：「你笑了是不是？哈哈哈，還不好意思呢？給我將腦袋抬起來！」

  但瀟可就是不肯。

  歐河就這樣跟她…纏鬥了起來。

  當然，用的是正常人的力量。

  由於戰鬥太激烈，兩人肢體糾纏在了一起，不受控制的往地面倒去。

  瀟可失敗了，頭出來了，歐河只看得到『很紅』，還未來得及取笑她，又被她逃了。

  此時，瀟可的頭，頂在歐河下巴，貼在了他的胸膛。

  怦怦、怦怦…

  世界，頓時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