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蕩漾的小腳丫

  經過日本小朋友的「熱心」教學，兩人正式開始插秧。

  陸輝從二姨家拿了一雙小號雨靴給孫依丹，她卻不用，脫下涼拖，直接光腳跑到水田裡，抱著一捆秧苗開始插秧。

  秧苗上的泥土弄髒了米奇T恤，孫依丹也渾然不覺，像擺弄一件新奇玩具一樣，用生澀的動作插秧。

  有時候青春就是一種財富，兩個年輕男女插秧時不停的說著趣事，孫依丹泥巴弄花了俏臉也不在乎，嬉笑聲一直在田間飄蕩。

  一畝地不大，兩個人很快插滿了秧苗，剛剛到午飯時間。

  孫依丹直起酸痛的腰，望著青綠的秧苗甜甜一笑，勞動後的喜悅，是她之前從未體會到的快樂。

  「依丹，來喝點水，我們要回去了。」陸輝在三輪車前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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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輝取出塑料桶，將清水倒在一次性杯子裡，兩人一起喝了個飽。

  「我給你沖一衝。」陸輝見孫依丹手腳上都是泥巴，就將塑料桶里剩餘的水傾倒而出，給她沖洗。

  「不行，衣服都髒了，一會先送我回家洗澡換衣服。」孫依丹手洗乾淨，就拎著涼拖坐在三輪車後箱上，蕩漾著雙腳讓陸輝沖洗。

  清澈的深井水沖淨孫依丹嫩白的腳丫，讓陸輝看的有點眼暈。

  不過她腳面上有一塊頑固的爛泥，怎麼也沖不掉，陸輝順手就握住了孫依丹的腳踝，為她搓洗幾下，終於洗乾淨了。

  孫依丹腳上突然傳來了奇異的麻癢，讓她下意識的抽回腳掌，本來嬉笑無忌的她，突然止住了聲音，臉上泛起一絲紅暈。

  陸輝根本沒有注意，把工具都抬上車，開車離去。

  陸輝先把孫依丹送到了家門口，對她說道：「換完衣服就來我家，我做好吃的給你，保證你沒吃過。」

  「好的。」孫依丹微微一笑，轉身進屋。

  陸輝隨後把車和工具都送回二姨家，步行回到了家中。

  陸母猜兩個人中午要回來吃飯，已經做好了飯菜在等著，桌上擺著三副碗筷。

  「媽，一會依丹要來吃飯。」陸輝說了一聲，就去衛生間洗澡換衣服。

  等陸輝出來，看看桌上豐盛的飯菜，說道：「媽，我再炒個雞蛋去，給依丹嘗嘗。」

  陸母神秘一笑：「對對，就昨天那種雞蛋，說不定依丹吃過了就粘在咱家不走了。」

  陸輝看出了母親的意思，無奈道：「媽，一會依丹來了你可別亂說，人家女孩子麵皮薄，要嚇跑嘍。」

  陸母說：「放心吧，你媽都這個歲數了，這些事理都懂！」

  陸輝去雞窩看看，昨天已經清空過的雞窩裡，已經有十幾個大個雞蛋了，陸輝用籃子全裝起來，挑了三個炒了一盤，依然滿屋飄香。

  雞蛋上桌不久，孫依丹就來了，進門先甜甜的叫了一聲：「陸大娘！」

  陸母高興道：「依丹來了，快坐，就等你了。」

  「依丹，坐這裡吧。」陸輝拉開了椅子讓孫依丹坐下，四方桌一人坐一面，孫依丹坐在陸輝右手邊。

  「炒的什麼，這麼香？」孫依丹鼻子嗅了嗅，看到那盤金黃清白的炒雞蛋，頓時眼睛一亮。

  陸輝說：「這是我特意為你炒的，保證你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雞蛋。」

  「快嘗嘗，俺家陸輝炒得雞蛋可好吃了。」陸母熱情的給孫依丹碗裡夾了幾塊雞蛋。

  「陸大娘，我自己來！」孫依丹連忙謙讓。

  陸輝在一旁笑呵呵的看著，這才發現孫依丹的裝束變了。

  她換了一身白色連衣裙，此刻正端莊的坐在桌前享用美食，她的頭髮靜心的打理過，上面別著幾個卡通髮夾，顯得俏皮可愛。

  「天哪，這雞蛋好香，好好吃！」

  孫依丹一嘗之下驚為天物，好懸沒把筷子咬斷一口吞下去，一連吃了幾塊，快速嚼動咽了下去，臉上一副滿足的表情。

  陸母把炒雞蛋的盤子推到孫依丹面前，說道：「好吃你就多吃點，以後想吃就到大娘家來，讓陸輝天天做給你吃。」

  孫依丹沒聽出陸母的話外音，笑著說：「好，那我暑假就賴在這裡了，您別嫌我煩就行。」

  「不嫌煩，不嫌煩！」陸母顯得比孫依丹還高興，那慈祥的眼神，和看自家兒媳婦沒什麼兩樣。

  一老一少兩位女人就拉起了家常，其樂融融。

  陸輝看的嘴角抽搐，根本插不上話，只管悶頭扒飯。

  陸母旁敲側擊的開始夸自家兒子的好處，孫依丹也跟著夸：「陸輝哥就是好，長得帥，有本事，還會看病！大娘，您看，我臉上昨天還有四顆痘痘呢，陸輝哥給我上了點藥，十幾分鐘不到，全好了！」

  孫依丹說著指給陸母看，光潔如玉的臉上毫無瑕疵。

  陸母疑惑道：「陸輝，你啥時候還會看病了？」

  陸輝含糊道：「以前和老爸學了幾手。」

  陸母大喜過望，說：「這孩子，居然瞞著一直不告訴我！乾脆你就和你爹一樣，開診所，也算是個營生。」

  「好啊好啊，陸輝哥開診所，肯定是春江市第一神醫！」孫依丹無腦贊同。

  陸輝心說怎麼都讓我開診所，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

  陸輝馬上轉移話題：「我只學了皮毛，看差了要出大事，還是搞農業有前途，我下午就去市里賣雞蛋，估計能賺不少。」

  陸母說道：「就那幾個雞蛋不值當去市里，在村里一吆喝，一會就賣出去了。」

  陸輝神秘的說：「媽，你別管了，我去市里肯定有我的理由。」

  孫依丹高興道：「好，我也去賣雞蛋，我還沒當過老闆呢！」

  陸母會錯了意，還以為兒子要去市里和孫依丹約會，馬上笑逐顏開，心裡還在誇讚兒子有頭腦，會哄女孩子。

  吃完飯，陸輝起身收拾碗筷，孫依丹也要跟著幫忙，卻讓陸母硬拖著去客廳聊天，等陸輝洗完碗筷，陸母偷著塞給陸輝一沓錢。

  陸母小聲說：「去市里多給依丹買點好吃的、衣服啥的，別虧待了人家。」

  陸輝說：「媽，用不著那麼多錢，我們又不逛商場。」

  「拿著吧，年輕人總是要用錢，你鐵柱嫂子那六千塊錢你也別著急，我上你二姨那裡借點換上。」陸母把錢硬塞進陸輝兜里。

  陸輝感動的點點頭，說：「那六千塊我來還，我有辦法。」

  陸輝說完就去把特殊雞蛋都裝進蛋盒裡，數了數，11個。

  陸輝又去雞窩裡看了看，正巧又多了兩個雞蛋，還有一隻母雞正趴在裡面，為創造下一代而努力。

  陸輝想了想，倒不用急著出去，讓孫依丹先去自己房間睡個午覺，等兩三點再去市里，趕菜市場的晚場去賣雞蛋，然後乘坐六點鐘的公交車回來。

  孫依丹忙了一上午，還真有些睏乏，打了個哈欠，和陸母打了聲招呼去屋裡睡覺。

  陸輝用老辦法讓母親喝下瓊漿玉液，讓母親也去休息，有了瓊漿玉液後，母親便像年輕了十歲，整個人都神采奕奕。

  陸輝看效果這麼好，滴了一滴在嘴裡，準備實踐一下健康人吃了有什麼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