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那人是誰?
2024-06-16 23:52:58
作者: 折耳聽音
覃無歡將眼下的情況大概的跟大蝴蝶說了一通,大蝴蝶擔憂卻沒有明言,知道他們想逗留一段時間,裡面便派彩蝶她們去築花房。
大蝴蝶有意思想跟胥越說幾句,覃無歡覺得為難,生怕觸動了劫數,沒辦法,老祖宗還是認她這個主人的,只能唯命是從。
覃無歡出了花房,便趕緊地去尋了胥越。
「怎樣,我跟這主人說好了,咱們在這住上一段時間,你覺得怎樣?」
覃無歡笑著說道,胥越並沒有表態,反而是望向花房的地方有點兒耳根發熱,躲避了她的雙眼,點頭答了一句好。
晚上,大蝴蝶他們倒是盛情款待,胥越見到那些蝴蝶迎著覃無歡起舞,真不知該如何形容這美景。
覃無歡走過去,舉起芭蕉葉。
「你嘗嘗,這肯定比外面的酒好喝,這可是千年自然釀成的葡萄酒,你聞聞,香吧。」
胥越接過她手中的芭蕉葉,是的,這醇香的葡萄酒味,是他聞過最香的,啟唇,含下一口,絲滑的酒在唇齒中暴走,刺激著味蕾。
「怎樣?」
覃無歡舔舔下唇,秉著呼吸等著他回答。
只瞧他笑著點頭。
「很好喝。」
誒呀呀,能得他讚美,就肯定是美味了,覃無歡看著那剩下的酒,眼睛看得發紅,咽了無數口吐沫星子,就差沒有流下哈喇子了。
胥越看得出她想喝的意思,但是就是一葉接著一葉喝,當著她面喝,沒有給她一口的意思。
覃無歡知道自己酒品不好,更擔心自己說啥錯話,憋屈著小臉,回了自個位子去,叼著葡萄吃。
「想喝就喝吧。」
胥越幽幽開口,覃無歡先是眼睛亮一下,結果很快萎了下去,搖搖頭。
「喝吧,你的胡鬧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呵呵。」
胥越寵溺的話語帶著戲虐的聲音,覃無歡耳根紅,可是,喝了要是亂說胡話怎麼辦,她現在神經已經夠緊繃的了。
「真不喝?」
胥越瞧見她不動,有幾絲意外。
「我要是喝醉了怎麼辦?你肯定事後又得笑話我,不喝了。」
覃無歡撅著小嘴說道,軟綿綿的朝著桌子上一趴,胥越瞧著她這副模樣,心都軟透了,飲了一口後,動作極快地拉過她,然後吻上。
我去!
酒全入了覃無歡的喉,又香又辣,苦澀過後,全是甘甜,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胥越這眼神都直接能讓她醉了。
酒喝完了,他眯著眼就撤離了,笑著看著她傻傻的表情。
「怎麼樣,好喝嗎?」
他……他竟然還能發出這麼邪魅的聲音,覃無歡心臟都快爆棚了,雙手急急地擋住他的臉,他的眼,自己甩甩頭。
「我說你這眼光,我心臟負荷不了,跟被捏著一樣。」
胥越一聽笑得爽朗,同樣伸手覆在她的手上,沒有取下,而是貼上了自己唇,親的很細膩,很輕。
覃無歡覺得掌心熱麻麻的,想取回,卻被他握住,抽不回。
他的眼再次展露她的眼前,染了墨的眸子,黑白分明,好看是其次,主要是他的目光太直接,太赤裸,似乎一點兒也不隱藏對她的渴望和愛欲。
「想喝就喝吧,大不了我與你一同醉,醉倒天荒地老如何?」
胥越提議道,覃無歡呵呵噠,她怎麼腦子就沒這人好呢。
對啊,把他也灌醉了不就好了,誰也不記得誰。
「一醉方休是吧,來來來!你說的,一定要喝醉哈。」
覃無歡精神瞬間來了。
葡萄美酒夜光杯,雖沒有琵琶聲,卻有瀑布劃下的水聲依舊成了美妙的樂章。
覃無歡迎著月色起舞,那些蝴蝶如同她的花嫁一般,將她映襯的如夢如幻,胥越看得發怔。
總覺得這番景色在哪兒見過,而自己如同偷窺者般的垂延她的美色。
胸口緊俏在了一塊,那份熟悉感越來越強,而自身那種奢望求得之意是的難受地伸手捂住胸口,忽而耳邊傳來聲音。
胥越驀然回首,卻什麼也沒有看見,是幻聽?
待他回頭時,卻看見落在他桌旁旁的蝴蝶,極美的蝴蝶,他好似曾見過。
「洛蝶。」
他不知所以然地叫出來。
得來的是淡淡地笑聲。
「為何要叫我洛蝶?」
聲音出來了,胥越愣住了,那邊覃無歡已經喝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倒是沒有注意到他這邊的狀況。
「你在跟我說話?」
胥越不認為他能聽懂蝴蝶的話,畢竟他只是一介凡夫俗子,不似覃無歡的身份,所以他也醉了是嗎。
「是啊,我在跟你說話,為何要叫我洛蝶呢?」
幻音只在他耳邊音繞。
「這天下最美的蝴蝶不過就是洛蝶之稱。」
胥越著了魔地回答了,得來的又是輕笑聲。
「她舞的美嗎?」幻音換了一個話題,胥越愣了一下將目光轉去。
失神道。
「美。」
美得不可方物。
來自心底最深處的感受。
「曾經有一個人也是這麼跟我說的,不過他只是偷偷地在暗處看著,從不敢上前一步,面對上她。」
胥越手中的芭蕉葉因為耳邊的幻音滑落在地,愕然地看著蝴蝶。
「那個人是誰?」
他問。
洛蝶沒有回答他,而是輕笑著。
「那個人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她在為你而舞,如此,你還不願知足嗎?」
洛蝶飛落在他肩膀上,朝著仍在歡舞的覃無歡看去。
「不要傷害她,她值得這世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鳥,三界眾生溫柔以對,你若愛她,就問問自己到底能為她做到何地步?」
洛蝶說完這最後一話,飛走了。
覃無歡的舞還在繼續,而胥越卻徹底痴迷,看著她一顰一笑,明明亂無章法的舞姿,卻曼妙地讓他覺得這世間美好都不抵她此時一分。
夜深了,累了,醉了,胥越混沌的腦中卻留著那句幻音。
若是愛她,自己能為她做到何地步?
是心甘情願地放她走嗎?
不止如此吧,似乎比這還要深?
那是什麼……他不敢想,也不願想,此時此刻,他只想獨占她的溫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