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我的無歡
2024-06-16 23:46:26
作者: 折耳聽音
實在看不下去了,覃無歡終於有了一絲自覺想要上前,她篤定季凌霄一定能看見她,一定能的,結果幾個僕人先她一步搬了幾罈子酒進了涼亭,放在了一側,並未多言,便退了出去。
在覃無歡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只瞧著季凌霄已經拎著酒瓶,側身坐在涼台上,一隻腿腳擱在涼台上,背靠著柱子,一口口地喝著。
就像喝著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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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壇接著一壇……
她從不知道這個男人竟然這麼能喝酒,明明以前他幾杯就會臉紅微醺,難道那時都是假的?
「無歡。」
突然起來的叫喚,讓覃無歡渾身打了一個顫,明明是靈魂化體,卻感覺那麼鮮明。
「無歡……」
又一聲,便先前的那一聲更淒涼,更情意綿綿,聽得人好似挖心刮骨一般,只叫人心疼。
他醉了?
覃無歡不由自主地一步步上前,感覺自己靈魂都快虛空了一般,每一步都那麼沉重,那麼累,直到走到他跟前,才沉下了一口氣。
他眯著眼,紅暈布滿整個臉,帥氣的臉,與最初書皮里一致的面容。
覃無歡伸出有幾分顫抖的手,緩緩地撫摸,竟不是虛幻的,她能真實地感覺到自己在碰觸他,感受到他的溫度,還有他皮膚散發的熱氣。
他瘦了,雖然以前身上總是帶傷,但他的眼窩從沒有這麼深凹,輪廓也沒有這麼鋒利。
覃無歡摸著摸著,膽子越來越大,沿著他的額頭一路往下細細摸索著。
飽滿的額頭已經變得光潔平整,濃黑的一雙眉毛,只有右邊尾部有一點點印記,像似很久很久以前留下的疤痕,她一直未曾注意到過,估計是傷的極重,不然怎麼能所有的傷疤都退了,唯獨只留了這一條細細的,不可查匿的。
或是因為他喝了酒的緣故,覃無歡觸碰著他灼熱的肌膚,熱度透過了手掌,讓她身體都泛起了熱氣,一時呼吸有點不順,尤其是當她摸到他的嘴唇。
簡直是有股詭異的力氣在推她,讓她沒意識之前,貼了上去,用自己的唇。
就那一瞬間。
那一直眯著的眼睛豁然睜開,錯愕,還是錯愕,直到她好尷尬迅速推開,退離兩步。
覃無歡瞬間覺得自己鐵定是喝了他唇上沾的酒了,一點點都讓她醉了,滿臉的紅暈,紅的充血快爆裂一般。
「那個……哈……哈哈,季凌霄,好久不見。」
覃無歡這話說完近半分鐘,那個男人已經僵硬著,一動未動,就連眼睛都沒有眨,依舊不敢相信地看著她。
覃無歡被望的實在背後都冒冷汗,忍不住尬笑,擺擺手。
「季凌霄,你……你看的到我吧。」
說完頓時覺得這是一句廢話,立馬有補充了一句。
「那個我回來看看你,看看你有沒有好好活著,那啥……那啥你果真」活得……挺好。
最後那四個字沒有說完,因為覃無歡被一個狠絕的力道拉入了懷,熟悉的懷抱。
就那一瞬間,她感覺到了脖子上微熱的濕潤。
覃無歡一怔,腦子裡皆是下午那一幕,他捂著臉的那一幕。
晶瑩剔透的淚水從他的臉上濺落在地。
「無歡……無歡!」
他從喉嚨里擠出的聲音,低沉渾厚,一聲比一聲叫的撕心裂肺。
讓覃無歡跟著無所遁形。
「季凌霄,我在。」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叫了他的名字還有兩個字。
我在。
覃無歡永遠也想不到這兩個字對懷抱她之人有多大的觸動,只能感覺到他身子狂烈地顫動了一下,然後再覃無歡來不及做其他反應之時。
唇被堵上了。
長驅直入。
濃烈的酒味一瞬間進入了覃無歡的鼻腔口中,苦澀辛辣的味道隨著味蕾在身體裡蔓延開來。
他吻得激烈,勾著她唇舌皆疼,哪怕她發出一聲痛意的叮嚀,這人也沒有放開她的想法,反而更加熾熱,拙劣粗魯地吻,放肆用痛意來提醒自己一樣。
這般火熱的吻與從前那些比起來,那些只能算是蜻蜓點水,絲毫不能與之相比。
覃無歡只覺得肺部的空氣快要被他吸乾,再不鬆開,真的要窒息了。
可是任憑她推搡,她敲打,腰上的手只有環的更緊,沒有松的意思。
腦子快要成糊塗漿了,就在潰敗之際,覃無歡也不知哪來的膽子,重蹈覆轍!
緊緊地抓住了某人的……
就那一瞬間,似猛虎一般的野獸終於停止了進攻,緩緩地放開了她,雖然兩人依舊在鼻息之間,但覃無歡能喘上氣了。
娘的,這樣吻,會不會不到七天,她就得回去了。
覃無歡喘息著,抬起眼帘,看著這男人依舊跟吃人一般的目光凝視著她。
細細看過她的臉之後,順勢垂下眼眸,看著她手上抓住的。
覃無歡這才反應過來,燙手地鬆了,可是松的那一刻,只覺得跟前的季凌霄又抖了一下。
我去,不會又傷著他了吧,明明記得沒怎麼用力啊,她還記得上次教訓呢……這剛想問問結果霸道的吻再度回歸了,就連她的手也被鉗制住往方才抓的地方放。
覃無歡腦子一下子轟炸了。
很想死命地掙扎卻敗在他唇齒間泄漏的一聲稱呼。
「我的無歡。」
「……」
覃無歡知道接下來是啥,那是他們一直沒成功做完的事……現在她只覺得背後貼著地面,涼意十分……
額……地面?
這個詞突然讓覃無歡意識到他們在室外,那不就是和她看的一樣……
我靠!我不要!
「季凌霄,回屋,回屋!」
覃無歡略帶幾聲哭腔說道,她可不想讓人觀摩,雖然那些人或許根本就看不到她,但她也不想明個一早,季凌霄光著身子睡涼亭啊!
嬌軟的哭腔還是發揮了作用,季凌霄稍稍撤離了她,然後橫著將她抱起,即便走回屋的路上,嘴唇依然不停歇,緊緊地追逐這覃無歡的。
覃無歡也認命了,腫就腫吧!
到了屋內,綿薄布料哪經得了他的力道,輕輕一撕,滿地皆是……
再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