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水到渠成

  「鄧夫人，你什麼意思？這，會不會弄錯了？」孫氏徹底懵了，人家姑娘自己要上門提親的？難道這姑娘和自己兒子見過面不成？可是怎麼從來沒聽小山提起過？

  鄧夫人嘆了口氣，笑道：「實不相瞞，起初我和她爹也以為自己聽錯了，可那丫頭說了，就是令公子，學醫的，石山村羅家，除了你家小山，還能是誰？」

  這麼說的話，倒真是只有羅小山符合，可是這羅小山和鄧小姐之間，又有什麼淵源？

  鄧夫人見孫氏和劉夫人都一臉的莫名其妙，終於覺得今天這事如果不說清楚，只怕自家閨女這門親事，是說不下來了。

  「孫夫人，敢問令公子半個月前是不是去過一次城外的青坡山。」鄧夫人問。

  孫氏想了想，點點頭，半個月前小山是說要去城外的青坡山採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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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鄧夫人見她點頭，臉上的笑容就更大了，接著道：「半月前，這兩年我女兒沒事也會研習一些醫書之類的文典，半月前，就差不多令公子出門的時候，她也說要去青坡山實踐一下自己所學的東西，學著采些藥材回來，請城中的大夫辨認，我和她爹向來對她比較寵愛，在學習上面也從不拘謹她所好，便派了家中的老僕陪著去了青坡山。」

  「前面兩日倒也沒事，自第三日後，這丫頭回來就整日魂不守舍的，經常一個人坐在那發呆，亦或是傻笑，我們都是過來人，這一看就猜出了她一些心思，追問之下，才知道，原來那天她和往常一樣去青坡山採藥，卻在半路上遇見一位發病的村民，只可惜她雖然看了些醫書，卻無實際經驗，正當她束手無策的時候，令公子出現了，二人攜手將村民救下，令公子一身醫術更是精湛，這丫頭是讚不絕口，言語之間滿是崇拜和嚮往。」

  孫氏又驚又喜，可是也惱，這樣的事，小山回來竟然隻字不提，她若是知道這件事，早就派人去打聽那是哪家姑娘了，哪裡有讓人家姑娘主動上門的道理。

  孫氏心中暗自決定，以後小山出門，必然要大虎或者二虎跟著，再不濟也要從莊子上拉個人陪著他，免得這小子遇到事回來也不說，生生錯過了機會。

  好在人家姑娘記在心上，也是個心細膽大的，否則這麼好的姻緣豈不是白白錯過了。

  「後來呢？」孫氏來了興致，實在想知道這姑娘的意思。

  鄧夫人靦腆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吧，我這個閨女有些被我和她爹慣壞了，這性子不像那些大家閨秀一樣恬靜賢淑，反倒是有些活潑好動，這才到了十五歲還沒定親，主要是這性子，許多人家都說她不是個會過日子的，但是，夫人莫要誤會，我女兒只不過是膽子大了些，思想也沒有旁人那般迂腐，加上她性子活潑好動，這才讓人誤會，不過我們也不急，這兒女親事講究的是緣分，緣分到了，自然而然的也就水到渠成了，您說是吧。」

  「是是是，就是這個道理。」孫氏高興道，性子活潑好動好呀，小山木訥，要是再找個迂迴的兒媳婦回來，兩口子你對著我沉默，我對著你無言，這日子可怎麼過？

  「我瞧著她那樣啊，就跟當年我瞧見她爹是一模一樣，過了幾日我再問她，這丫頭想了想，似乎有些不大相信自己是春心萌動了，又過了幾日，這丫頭就跑來跟我說，要我上你家提親，這不，我平時鮮少出門應酬，也接觸不到孫夫人，這才請了劉夫人幫忙牽個線，若有唐突之處，還請夫人見諒啊。」鄧夫人笑道。

  知曉了事情經過，孫氏心裡的高興的不行，主動好啊，主動說明以後成了親日子不會太枯燥乏味，可是這事歸根究底還是得問過小山，她若是做主定下了這門親事，萬一小山不喜歡那鄧家小姐，豈不是害了人家姑娘。

  想到這裡，孫氏臉上的表情就變得不太好意思了，她頗為歉疚的說道：「說句實話，我是很滿意這門親事的，雖然我沒見過鄧小姐，可是我相信劉夫人的眼光，而且鄧小姐的性子估計和我那女兒差不多，這樣的性格我是真的挺喜歡的，可就像鄧夫人您剛才說的，這兒女婚事講究的是緣分，水到渠成，這事我還得問過小山，看看他是什麼意思。」

  鄧夫人楞了一下，隨即尷尬的笑了笑：「是，本該如此。」若不是為了女兒，她也不會這般主動的上門提親，而孫氏所擔心的事情，她心裡也明白，反倒是她自己有些不好意思，擔心自己這麼貿然上門，會不會給對方留下不好的印象。

  而孫氏也十分尷尬，不過她卻是擔心，這婚事如果羅小山不答應，她以後又該如何面對來做媒的劉夫人和鄧夫人。

  劉夫人夾在中間，看著兩人各懷心思的尷尬，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們倆啊，就是臉皮太薄了，大家都是為了兒女，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要我說，這親事能成那最好，就算最後沒有緣分成不了，兩家也算交個朋友不是？」

  兩人聽了她的話，對視一眼，隨即跟著劉氏笑了起來，之前的尷尬氣氛也頓時消失不見了。

  接下來的聊天就輕鬆了許多，無非就是孫氏和鄧夫人和劉夫人說一些羅小山的事，那鄧夫人又說說自家女兒的趣事，一來二往的，兩家對對方的孩子都更加滿意了，現在只看羅小山，只要他願意，孫氏立馬就請媒婆上鄧家提親去。

  孫氏和鄧夫人更是相見恨晚，到她們走的時候就已經姐妹相稱上了。

  送走了劉夫人和鄧夫人，孫氏一個掉頭就直接往後院去了，她得去問問羅小山，那鄧家小姐到底是怎麼回事。

  羅蔓聽說劉夫人她們走了，就跑來找孫氏，老遠就瞧見她急匆匆的往陳大夫的院子而去，便抬腳跟了上去，剛走到院子門口就聽見裡面孫氏的聲音傳來，似乎透著一份雀躍和激動。

  「小山，你跟娘說，你和那鄧家小姐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