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好戲
2024-06-16 21:44:36
作者: 張九酒
「傅庭深居然把林裊裊帶到這兒來,她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配來阮爺爺的地方嗎!」顏秒氣道,宋青柚這幾年在傅家過的什麼日子她一清二楚。
傅庭深把林裊裊帶過來這不就是故意打宋青柚的臉嗎,三年前新婚夜新郎跑去和白月光鬼混的事早就傳遍了他們的耳朵,京城這一圈人誰不知道這三人之間的糾葛。
顏秒因為這事沒少為宋青柚抱不平,可她本人總是一副不急不躁雲淡風輕的模樣,顏秒那時候還說她,回頭林裊裊真挺著肚子上門看她怎麼辦,沒想到這麼快就應驗了。
宋青柚失笑:「來就來了,你還能把人趕出去嗎。」
顏秒哼道:「當然能了,她算哪根蔥啊,我跟阮爺爺說一聲,讓保鏢把她弄走。」
見她真打算去找阮玉堂,宋青柚拉住她:「她跟傅庭深一起來的,別讓阮老爺子難做。」
顏秒大腦短暫地冷靜了一下,撇撇嘴又坐了下來:「青柚,你就是太善良了。」
「……」宋青柚難得哽了下。
不遠處,沙發上坐著幾人,各個衣著不凡,氣質矜貴。
「聽說聞州前兩天打了張家那小兒子?」
「別提了,因為這事,張松那老玩意差點沒把聞州打死在醫院,哥幾個都準備好草蓆給他收屍了。」徐澤湛剝了一顆橙子,調笑著道:「之遠,你是沒瞧見聞州揍人那樣,老子還以為他剛從精神病院出來,跟條瘋狗似的。」
姜之遠抿了一口紅酒,他襯衫前襟解開了三粒扣子,露出性感的鎖骨,鼻樑上卻架著一副金絲眼鏡,說話時有股子斯文敗類的味道:「又是因為宋青柚?」
顧白接過話茬:「除了她還能有誰,不過也是張易楠嘴欠,說的夠難聽的,別說聞州了,擱我我都想把他廢了。」
姜之遠瞥了一眼坐在一旁把玩著打火機的男人:「打算怎麼還回去。」
傅聞州掀了掀眼皮,眉眼疏淡又懶倦:「張松不是喜歡倚老賣老嗎,那我只好讓他晚節不保了。」
他語氣平淡,像是在說一件事不關己的事,一雙眼卻始終盯著別處。
姜之遠和顧白梁沐川徐澤湛他們幾個不一樣,他和傅聞州結識於商場,當初兩人競爭同一個項目,為了拿下那個工程姜之遠不眠不休三天,結果還是被人捷足先登。
搶走他項目的人就是傅聞州,後來兩人多次交鋒,逐漸相熟。
他比顧白他們更了解傅聞州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薄情寡恩,手段狠厲。
所以傅聞州一說晚節不保,他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悠著點兒,當心引火燒身。」
傅聞州只是一笑,目光隨著那抹纖細的身影移動:「放心,這把火燒不到我這。」
遠處那道身影轉了個彎兒消失了,傅聞州眉頭倏地一皺,「啪」地一下,打火機蓋子緊緊扣合,他站起身:「你們聊。」
「他又去哪兒?」顧白不解地問。
徐澤湛:「沒瞧見自從宋家么女進來後他眼睛就一直沒離開過人家嗎。」
顧白:「……草!」
阮家別院很大,傅聞州繞了兩個長廊都沒找到宋青柚,面色越來越冷。
就在他快要失去耐心時,身後傳來了一道清冷嬌柔的聲音。
「傅聞州?」
宋青柚輕咳幾聲,看向長廊盡頭的男人,眼神里有些不解:「你不在宴會廳,怎麼來這兒了。」
傅聞州身高腿長,三兩步就走到宋青柚面前,俊臉依舊沉冷,沒等宋青柚反應過來,他直接打橫將人抱起,往大廳里走。
「你幹嘛?」宋青柚頓時慌了,周圍這麼多人,被人看見怎麼辦?
傅聞州沉著臉一言不發,直到進了廳里才把人放下來:「外面那麼大的風,你出去瞎轉悠什麼。」
宋青柚抬了抬眸,往後退了一步和他拉開距離:「你還有別的事嗎?」
傅聞州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氣笑了:「我是什麼洪水猛獸嗎?你要這麼躲著我。」
宋青柚抿了抿唇,一言不合就抱她,離洪水猛獸也不遠了。
她看了看時間,秀眉微微蹙起:「我還有別的事,先走了。」
傅聞州臉色愈發的冷,他擔心她吹風受涼,她倒好,恨不得離他八百米遠。
呵,他再拿熱臉貼她,他就是狗。
慈善拍賣會在晚宴之後,晚宴是不允許記者進入的,只有等到慈善拍賣會開始,才會放那些記者進來。
傅聞州黑著個臉從外面進來,坐到顧白他們這桌。
徐澤湛打趣道:「誰又惹你了。」
傅聞州冷笑一聲:「宋青柚。」
徐澤湛顧白都是一臉瞭然的表情。
姜之遠說:「張松在主桌。」
傅聞州伸手從桌上的水果盤裡找出幾顆荔枝,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的剝著,聞言冷哼道:「阮玉堂和他是舊交,邀請他不是挺正常的嗎。」
「不怕他找你麻煩?」姜之遠挑眉問。
傅聞州剝完一顆找來乾淨的盤子把剝好的放裡面,又拿出一顆剝:「求之不得。」
姜之遠看他一顆接一顆的剝著,甚至用餐具把荔枝裡面的籽都去了,抿唇道:「沒看出來你喜歡吃荔枝。」
傅聞州懶倦地應了聲。
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騷動,緊接著有人跑來和張松耳語幾句,張松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和主桌上的幾位說了幾句客套話後匆匆離開。
傅聞州皺了下眉,起身跟了出去,臨走前不忘把剝好的荔枝餐盤拿走。
顧白徐澤湛姜之遠三人面面相覷,直覺告訴他們張松那副表情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趁著亂也離開了。
他們剛走,阮玉堂就讓人把出口守住,不讓任何人進出。
阮家除了主院,另外還有三個別院,張松剛才離開的方向是東邊。
宋青柚裹著披肩站在東二樓的陽台上,她這個角度能很好的看到下面的一切。
女人哭著跪地求饒:「老爺我錯了,你原諒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張松早已氣的渾身顫抖,他拐杖猛地打在一邊跪著的男人身上:「你怎麼敢的?和夫人滾上床!你是不是當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