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瘋子
2024-06-16 21:44:25
作者: 張九酒
傅聞州對酒精輕度過敏,梁沐川見他還要喝,朝顧白使了個眼色,顧白立即站起來和徐澤湛一左一右把人架起來。
樓下夜場正是最嗨的時候,舞池裡燈紅酒綠,光線妖嬈。
路過一處卡座時,忽地聽到一聲熟悉的名字。
「聽說宋青柚跟傅庭深離了?那咱哥幾個不是就有機會了?嘖,那身段,那嗓音,估計上床的時候很能叫,哈哈,也不知道滋味兒怎麼樣,不過她不是身體不好嗎?不會死在床上吧,哈哈哈……」
男人嘴裡骯髒的話還沒說完,身體陡然飛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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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酒吧里的人紛紛尖叫著往後退。
「草!他是飛過去的嗎?這麼快!」徐澤湛看著自己空了的手,驚訝道。
顧白低咒一聲,想上前阻止,被梁沐川攔下:「讓他打。」
男人眸光比凶獸還要陰鷙狠戾,被打倒在地上的人還來不及慘叫,緊接著又挨了一拳。
那人朝地上啐了一口血水,死死看向傅聞州:「傅聞州!你TM敢打我?」
另外一個人起身就想反打,被傅聞州猛地一踹,再度摔下來,這一腳力度極大,那人頓時蜷縮在地上痛苦的抱著肚子。
能在夜色出現的身份非富即貴,圈子就這麼大,多少都打過照面。
即便對方被揍的鼻青臉腫,但徐澤湛還是一眼看出來是誰,他皺了皺眉,低聲說:「壞了,這是張家那個寵壞了的小兒子張易楠和周家的周阮。」
顧白草了一聲:「怎麼是他們。」
即便是豪門也分三六九等,周家還好,可張家世代從政,老爺子在京城說一不二,年過五十得了個兒子,平日裡縱著慣著,這要是被他知道自己的老來子被打成這樣,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始作俑者。
「聞州,別打了,他……」顧白話還沒說完,傅聞州一拳又揍了過去。
他半彎下腰,狠狠朝剛才說話的男人臉上揮了一拳,隨即點了根煙,嘴裡很慢地呼出繚繞的煙霧。
傅聞州神色冰冷漠然,俊臉幽沉,覆上一層駭人的冰霜,仿佛在看一條死魚。
張易楠周阮的圈子都是一群富二代紅三代,沒幾個有能力做實業的,所以除了一些必要的社交場合,幾乎很少和傅聞州他們碰面。
但在張易楠周阮這個圈子裡,張易楠就是當中的上位者。
他平日裡呼風喚雨慣了,仗著自己父親權勢,從來沒人敢當面忤逆他,更別提挨揍了。
張易楠眼珠子瞪得很園,眼神恨不得把傅聞州給撕碎,之前老爺子就總讓他別去招惹傅聞州,他還真就不信這個邪:「草泥馬!宋青柚就是個下堂婦,被傅庭深都玩爛了,也就你他媽拿她當個寶貝!」
周阮剛被踹狠了,這會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嘴巴卻沒閒著:「姓傅的,你知道易楠爸爸是誰嗎?你他媽就敢打我們?你信不信老子讓你在京城待不下去!」
傅聞州眸底一片陰寒,他撣了撣菸灰,忽地一笑,在周阮還沒反應過來時,菸頭直接燙在了他的嘴唇上,周阮頓時發出一聲慘叫,周圍的人露出驚懼的表情。
張易楠也被嚇到了,他驚恐的看著傅聞州:「你就是個瘋子!」
傅聞州站起身,朝張易楠胯下猛踹一腳,一聲慘叫頓時響徹整個酒吧。
他唇角勾起一抹森冷嗜血的笑意:「喜歡聽女人在床上叫?老子讓你這輩子都ying不起來。」
一場鬧劇,沒人敢吱聲。
「瘋子。」梁沐川眉頭終於擰了一下:「顧白,叫救護車。」
顧白早就看傻了,聞言趕緊撥了急救電話。
今夜的京城,註定不太平。
周阮和張易楠被送到醫院,兩家老爺子得知消息立即往醫院趕,周阮的情況還好,只是皮肉傷,張易楠就沒那麼幸運了,下體遭受重創,手術都恢復不過來,只能切掉。
張老爺子得知這個消息當場暈了過去。
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人把傅聞州叫到跟前。
醫院頂樓
VIP專屬套房。
張松拄著拐杖,背對著傅聞州,渾身都在顫抖。
張松在京城聲望極高,雖然早就從位子上退下來,但一圈兒小輩就沒有不敬重他的。
現在有人在他眼皮底下動了他最疼愛的兒子,這口氣無論如何他都要討回來!
「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到底是德高望重的老人,即便在這種時候,他依然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傅聞州眼皮一掀,眼底全是涼薄的冷意:「您兒子對我的人不敬,我替您教訓一下而已。」
「呵!」張松險些氣笑起來:「你的人?宋青柚剛跟你小叔離婚就成了你的人?我兒子我自己會教育,用不著你小傅總的手!」
傅聞州淡淡道:「她就算沒跟傅庭深離婚也是我的人。」
張松拐杖往地上一跺,發出沉重的悶響:「荒唐!」
傅聞州僅有的耐心都用在了宋青柚身上,對待旁人所剩無幾:「您還有事嗎?沒事我就走了。」
張松這回是真氣的笑出聲:「把我兒子打廢了一句想走就能了結的?年輕人,狂妄自負不是一件好事。」
傅聞州耐心告罄,轉身就走。
他過來不過是看在老爺子早些年和傅老爺子有些許交情的份上,至於今晚把他兒子打殘的事,傅聞州並沒覺得有什麼問題,甚至覺得自己應該把周阮也給廢了。
「顏少欽最近送上來一份審批文件,關於和盛大樓的。」
傅聞州腳步陡然停住,他轉過身看向張松,眸低漆黑陰沉。
張松不緊不慢地說:「這份審批過還是不過,就看你怎麼做了。」
半晌,傅聞州勾起笑,紳士禮貌:「老爺子打算以權謀私?」
張松冷笑:「文件有問題,審批自然會駁回。」
傅聞州眼睫微斂,慢慢關上了房門。
隱於暗處的保鏢緩緩走了出來,恭敬的朝張松道:「老爺。」
「別要了命。」張松冷聲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