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1：進行分析

  什麼東西，姜玉是他師兄？

  喲呵，這還遇到自己人了，世界還挺小的。

  他對小思說：「這位楊師傅等同於傳說中的人物，有他的幫助，你完全可以放心。」

  這話說的，我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

  林茵小聲的地問了句：「楊師傅比你還厲害嗎？」

  看來在她們的眼裡，余陽已經等同於無敵的存在了。

  余陽唉了一聲：「你還記得姐夫嗎？」

  林茵點點頭：「記得，當年我爸項目出事就是他去處理的，還有香港那邊的事情也是他平定的，你還跟我說他是道教百年不出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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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陽又說：「這位楊師傅就是姐夫的師叔。」

  這麼一解釋，林茵才恍然大悟。

  沒有那麼誇張，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在得到余陽的回答後，小思也徹底對我放下了戒心，笑著對我說：「那就麻煩您了。」

  寒暄了一會兒，林藝他們也要回去了。余陽問我需不需要他留下來幫忙，畢竟他是個實打實的三錢天師，同樣稱得上萬中無一。

  我好言拒絕了，我不想我自己的事情被過多人知道。

  他們離開之後，我再次詢問小思之前的問題。

  這次她沒有再隱瞞。

  跟我預料的一樣，她最近就是因為跟那家大型企業打官司才會屢次出事的。

  我問她：「那你事先有沒有預料到這種結果？」

  她苦笑了笑：「一個勢單力薄的女律師面對這樣的一個龐然大物，能有什麼好下場呢？」

  既然知道，那為什麼還要繼續呢？

  是為了名？還是為了利？

  她看向窗外：「都不是。是我的父親因為化工品泄漏去世，那些維權的老百姓跟那時的我們沒有差別。當年我們輸了，我不願意看到那種事情再次發生。」

  她眼角的淚水無聲滑落，訴說著她的無力和悲傷。

  在作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她的上司、家人、朋友、對手，乃至那些得到她幫助的老百姓都屢次勸她放棄，因為這根本就不是她能夠干預的事情，一味的堅持，只會惹禍上身。

  結果就是，她除了不被理解之外，還遭到了數不清的阻力。被律師所開除了，男朋友也跟她分手了，她除了母親以外什麼都沒有了。

  可父親的死就是她永久的疤痕，她又是得到社會救助才完成的學業，內心深處有一腔回饋大眾的熱血，哪怕失去了這麼多，她也不可能放棄。

  只要不死，她就會堅持下去。

  「很傻對吧？」她擦了擦眼淚：「大家都這麼說。」

  在這個社會，不，應該說從古至今，主流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為了別人而傷害自己，是很難被理解的。

  世人都為了不同的東西而活，為錢、為權、為情、為恩怨，也有為正義。

  正是有他們的存在，世界才會永存美好，絕境才會存在希望。

  那些勸說的親朋好友，是生怕他們遭遇不測。至於那些冷嘲熱諷的大眾，無非是自己做不到，又見不得別人發光發熱而嫉妒眼紅罷了。

  我對她說：「你做的是對的，但是太冒險了。在制裁惡人之前，首先要做的是保護好自己。命沒了，說什麼都是空話，你覺得呢？」

  遭到社會毒打過的人，都知道世上不存在烏托邦。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江湖就是一場腥風血雨的人情世故。

  哪怕是現在，要讓一個人徹底閉嘴也不是什麼很難的事情。

  她也理解我的意思，重重地點了點頭。

  突然，有人敲了敲門，是兩個穿著西服的人，應該是什麼公司的員工，提著禮品笑著打招呼：「思思小姐，您醒了。」

  小思見到這些人後，臉色立刻變了，根本就不想搭理。

  他們把禮品放到桌子上，對小思說：「我知道您對我們有很深的誤會，我們也是帶十分的誠意來跟您洽談的。」

  小思沒好氣地說：「你們先正視自己的問題，再來跟我談這個字！」

  兩個員工乾笑了笑：「您這又是何必呢？如果您想要名或者想要利，我們都是可以商量的嘛，那也不至於把自己害成這個樣子呀。」

  小思冷笑：「你們承認這是你們做的了？」

  員工矢口否認：「我向您保證，我們公司是文明企業，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而且您想想，我們的矛盾已經是眾所周知，向您動手，對我們是沒有好處。」

  小思皺著眉頭問：「不是你們，那還能是誰？」

  「那要等到警察把肇事者抓捕歸案後我們才能回答您。」員工笑著說：「我們公司跟您並不存在過節，我們始終都是以朋友的身份跟您接觸。至於您是否與其他團體存在摩擦，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這人說話真有藝術，三言兩語就把他們摘了出去，然後又把矛頭推回給了小思。

  小思根本就不相信他們的說辭，回懟道：「我再告訴你們一遍，無論你們使出什麼卑鄙的手段，我都不會屈服！慢走不送！」

  小思不願意談，員工也沒轍，只好又來一句：「思思小姐，有句話您可能不愛聽。您已經在無意中得罪許多人，如果您堅持這樣下去，很難保證不會再出現類似的事故。到時候，可能連您的家人都會受到牽連。」

  小思反問：「這算是威脅？」

  「不，這是善意的忠告。」員工退了出去：「您好好休息，我們先不打擾了。」

  他們離開後，小思問我的看法。

  我覺得剛才那兩個員工的話有一定的道理，處在漩渦之中的人不會輕舉妄動，因為那會將自己置於更被動的境地。

  既然是大型企業，那些管理人員都是人精來著，不應該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小思略有所思：「您的意思是，有人藉助我跟那家企業的矛盾行兇，然後將鍋甩給他們？」

  有這種可能。

  但這也只是猜測，因為再聰明的人也有犯蠢的時候。不過我們的重點應該更側重到其他地方，比如說，另外那些跟她有仇的人。

  幕後黑手到底是誰，確實要到肇事者被捕後才知道。

  還有一點，要跟這種龐然大物對抗，僅憑我們兩個人的力量是辦不到的，一定要借力。

  藉助社會輿論是最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