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那個人是誰

  「姐姐，你沒事吧？那安平公主有沒有欺負你？！」

  高文覺看到她就問。

  徐繡笑出聲來：「你還不知道我，怎麼可能被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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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文覺點了點頭，「你放心，她不會再來找你第二次了。」

  徐繡聽出他話中的深意，眉梢微挑：「此話怎講？」

  雖然她也知道安平公主底細有些複雜，方恆遠應該會有些動作，不過這會兒高文覺這話……

  「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高文覺賣了個關子。

  徐繡質疑：「安平公主有問題？」

  不管是方恆遠還是高文覺都是這個態度，徐繡感覺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也難怪方恆遠不著急。

  高文覺看了眼客廳外，除了凌青和半夏，在沒有別的下人，他才道：「這皇室的事最為莫測，她看上不該碰的人，為了前程可不得不受制於人，聽皇帝的話博上一博。」

  徐繡一怔。

  高文覺冷笑一聲：「可誰都不是傻子，乖乖等著他們隨便折騰，姐姐你且等著瞧。」

  徐繡聽得一知半解，不過也差不多懂了，眉心挑了挑道：「那個人是誰？」

  「能讓她乖乖聽話的人。」

  「啥？」

  徐繡沒聽懂，片刻之後仿佛恍然大悟，不可置信的說：「總該不會是……」

  高文覺默默地點了點頭。

  徐繡長舒一口氣，語氣驚疑：「……可他們是兄妹呀!還是親的……」

  若非高文覺提醒，哪怕是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這種可能。

  徐繡自認見識頗廣，前世還沒發生那些世界災難時，網絡上什麼樣的八卦沒見過，也清楚越是豪門貴族陰私越多，更別提皇室了。

  不過知道是一回事，親自見識又是另外一種情況。

  想到昨日所見那尊貴的少女，徐繡忍不住搖搖頭，得多想不開，才看上以她的身份最不該愛的人。

  不過以安平公主的身份，除了那個人之外，任她想嫁給誰，視她如親女的太后也會想方設法為她達成。

  高文覺輕嗤一聲：「兄妹算什麼，姐姐你沒見過的多了去了。」

  「他們二人都在太后膝下長大，從另一個方面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為過，還有一個攝政王虎視眈眈，共患難被維護得多了，再加上她養在深宮少見外男，動心思也不足為奇。」

  親手覆滅秦氏的太祖後宮還有自己的親姑姑，這種事情他會跟徐繡說嗎？還是別說出來污了姐姐的耳朵。

  「不是還有一個小世子嗎？」

  徐繡沒有問他為什麼會知道這種可以稱之為宮闈秘聞的消息，只是不解的說。

  誰家還沒幾分底蘊，端王府當年可是盛極一時，除了太祖這個太子誰都得避其左右，不過後來被先帝和現在的鄭王、皇帝共同忌憚提防，再加上子嗣凋零，這才令堂堂親王府在宗室邊緣淡化。

  以前也就罷了，現在高文覺已經將端王府拿捏在手中，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以端王府和皇室的淵源，知道幾分內闈不足為奇。

  令徐繡驚訝的是，一起在太后膝下長大的除了那對兄妹，還有一個桑樂呢！

  那是太后的親侄子，身份上不該是更合適嗎？

  若是在一起，也是表姐表弟，在這個熱衷於親上加親的背景下，不失為一樁好姻緣。

  高文覺默，片刻後語氣艱難反問：「姐姐以為，以桑樂那種愛欺負人愛爭寵的狗脾氣，能讓女子喜歡？」

  徐繡：「……大概、還好吧？」

  這就尷尬了。

  不過有一個只會與她爭寵，隨時欺負人的少年做對比，也更顯得會不時保護大，又有尊貴身份地位的小皇帝更令人動心。

  畢竟，在看得真切的人眼裡，小皇帝這些年在朝廷上舉步維艱，可再怎麼艱難他也是名正言順的皇上，在宮裡也肯定是說一不二，比一個公主來的更管用。

  感情有時候很微妙，往往一點點差距就直接扭曲了。

  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徐繡輕輕地嘆了口氣：「所以你的意思是，接下來她不會對方恆遠有意思了？」

  明明心有所屬，還會看上方恆遠，其中是誰的意思很明顯了，而安平公主則是挺話行事。

  能為心上人辦事，將婚事許給沒有什麼家人根底的方恆遠，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反正早晚都要嫁人的不是？

  說不定人家還打著以後早點亡夫，重新進宮長住的主意呢！

  「不是，是年後皇上就要大婚了。」

  高文覺勾了勾唇角：「皇后進宮，緊接著就要封妃，以後這皇宮裡熱鬧了，若是有人察覺幾分安平公主的感情傾向，她又哪裡還有時間來煩姐姐。」

  徐繡：「……好吧。」

  聽起來皇后可能有點無辜，可徐繡也不是聖母，對比起自己的男人被人覬覦，她還是願意讓別人家宅不寧更好。

  何況後宮本就是這世上最複雜的後院，作了皇后以後，會遇到什麼情況，想必那位未來皇后也早就心裡有數的。

  徐繡也對這位準皇后略有耳聞，乃是潘首輔的嫡長孫女，以潘首輔家的底蘊，這位精心教養出來的皇后擺明了也不是任人欺凌的。

  兩人談論安平公主的時候，徐瑾在旁邊沒有插話，等說完了，他才問起高文覺學業的事。

  說起讀書，徐繡就不吭聲了。

  這兩人現在的水平已經遠遠超過她，到底是正經學習要去考科舉的人，徐繡自個兒雖然練字看書，可更多地時候還是根據自己的喜好來。

  高文覺最開始是同徐瑾一起讀書，後來卻愛上了看徐繡書房裡的古籍孤本，不拘於類型和題材，什麼都看。

  徐繡見他喜歡，也從來不帶出去，更不會在外面泄露，時間長了也不著痕跡的兌換了一些。

  將空間裡更多得書籍取出來給高文覺看，等他看完再收回去。

  兩人也從來沒有在表面提過，就像是維持一道默契一般，只是這會兒徐繡倒是知道，他的閱讀量很驚人，知識面也已經遠遠超過徐瑾。

  徐瑾到底年紀要小几歲，且家中培養他的重點是讀書，以後走考科舉那條路。

  而高文覺身份與之不同，註定了以後道路是不一樣的。

  飯後，兩人結伴往書房去了，徐繡目送二人離開，側首問半夏：「外面現在沒說什麼不該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