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沈氏送藥
2024-06-16 19:34:59
作者: 櫻桃紅
兩人回到方家時天色恰到好處,太陽正要落山。
方恆遠卡著點躺在床上裝死,就有人端著食盒送晚飯過來了。
自從方管家接手管家權之後,要說對徐繡和方恆遠最大的變化,大概就是吃穿用度上沒有再被苛刻。
晚上的蠟燭平時的日常消耗,還有每日飯食,都是每頓按時送到。
徐繡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從僕人手中接過食盒,又朝對方笑著點了點頭道謝,就端著食盒轉身回房。
「喲,今天吃得不錯。」
方恆遠翻身盤腿坐下,衝著徐繡打開的食盒笑嘻嘻。
徐繡撇了撇嘴,熟練地從空間取出一套餐具遞給他,示意他自己動手。
兩人照舊只吃一半,方恆遠就伸手指望著她空間了,好在空間也不是只出不進,方恆遠最近已經出去搜羅了不少好東西裝進去。
兩人沒事兒的時候也會去山裡打獵,反正方家後院出去不遠就是山,這個年代的山林子和後世除了那些出名的原始深林熱帶雨林,別的小林子都被走遍不同。
只要是有些身手,一般出去都能有所收穫。
飯後,徐繡將食盒給僕人送回去,回來就看到方恆遠已經在屋裡做消食運動了。
「明天和我去見個人。」
方恆遠想了想,對徐繡開口。
徐繡側目揚眉,見誰?該不會是要把我賣了吧?
她神情一看就很懷疑,方恆遠面露嫌棄:賣你幹嘛?論豬肉價也沒幾兩肉,不值錢。
徐繡頓時又炸了,你才是豬!
兩人正開著玩笑,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方恆遠神色頓時微變,又躺了回去。
倒是不擔心被人聽到,畢竟兩人都是耳聰目明,徐繡嗓子是啞巴但耳朵可靈著,等來人走到屋子外,所見到的自然是鴉雀無聲。
那個農村來的啞巴小媳婦乖巧的坐在板凳上縫補,針線倒是做得不錯。
婆子若有所思。
看到來人,徐繡放下拿來裝樣子的針線框站起來,一臉茫然,眼底卻閃過一道精光。
這人她認識,在方大夫人沈氏身邊見過,雖然只是一面。
當時她第一次見老夫人,剛進去的時候這個婆子臉上的鄙夷可沒有掩飾,後來沈氏被老夫人發作跪下了,這個婆子身為下人也不能倖免,跟著跪下了。
後來的事兒徐繡雖然沒有看到太多,但從沈氏失勢也能猜出,沈氏身邊這些下人的日子大概不會太好過,至少比不上以前那麼風光。
這段時間方恆遠在府里雖然存在感強了些,比如在送飯這種小事上,可是跟沈氏那邊也沒多大關係,這人上門來幹嘛?
不等徐繡猜測,婆子開口了,語氣頗為高高在上。
「小丫頭,這是我家夫人特意找名醫為小少爺配的香囊,對他身子調養有好處,記得掛在小少爺床邊讓他隨時能聞到,要是沒有辦好,拿你是問。」
徐繡心裡微凝,臉上不動聲色的連忙點頭,又把香囊接過來。
見狀,婆子面露滿意,又仰脖子垂著眼皮一臉高傲的囑咐:「還有配套喝的中藥,我直接放廚房了,以後每頓飯會隨著一起端過來,記得趁熱的時候給小少爺餵下去。」
徐繡聞著這香囊味,心裡懷疑陣陣。
「這可是我家夫人為了補償小少爺,特意找名醫專門配置的,吃了一定會有效,要是沒有效果就肯定是你照顧不力,到時候老夫人怪罪下來,我們夫人可保不了你。」
婆子又叮囑了一句,才轉身飄飄然的離去。
等人走遠了,方恆遠才從床上坐起來,面帶嘲諷,「送藥?」
徐繡把香囊遞過去。
「這什麼味兒?」
方恆遠放在鼻子邊聞了聞,那股有些刺鼻的中藥味令他打了個噴嚏,一臉不爽。
徐繡頓時鄙夷的看著他,她還以為這人能認識呢?不認識接過去幹嘛?
徐繡搶過香囊取針小心翼翼的挑開,裡面的中藥已經被磨成粉了。
「有些什麼問題?」
方恆遠在旁邊輕笑著問。
沈氏自然不會那麼好心突然來獻愛心,這東西有問題都不用質疑,甚至直接明晃晃的讓心腹送過來,連遮掩都沒有一絲半點,擺明了篤定方恆遠和徐繡一個小丫頭不會知情,甚至拿這沒辦法。
徐繡懂些簡單地中醫知識,方恆遠也清楚。
徐繡試探的聞了聞,隨後頓時皺起鼻子,一臉嫌棄:這人怎麼這麼惡毒啊。
看她臉色不對,方恆遠伸手去撈香囊,被徐繡一巴掌拍在他爪子上:別亂動,這玩意兒有毒。
她都不知道那沈氏和方恆遠什麼仇怨,又不是她老公的私生子,為什麼就是要這麼磋磨方恆遠,眼見著對他自生自滅不成,一直拖著不死,這都已經『病』成這樣了還按耐不住要送上毒藥。
徐繡想方恆遠肯定是心中有數,但一直沒提,她也不會多問。
「怎麼樣?」
方恆遠也不惱,縮回手問徐繡。
徐繡隨手取出紙幣寫到:「藥材被磨成粉了,看不出配方,但一定有毒,我不敢細聞,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只能看出經常聞它會導致體虛,具體的你可以拿去找能信的大夫看看。」
方恆遠有一身本事,還能替她換來那麼多玉,徐繡也知道這人在外面肯定有自己的人脈。
這玩意兒一看就有問題,她也就不委屈自己去替他試毒了,讓方恆遠交給專業的人去看看。
徐繡小心翼翼的把香囊重新縫起來遞給他,示意他收起來。
「那這掛的怎麼辦?」
方恆遠似笑非笑,這個香囊收起來,但總得有一個一樣的掛在床邊。
沈氏做事不謹慎,但這事兒既然已經擺到明面上來了,就不好裝作沒有發生過,不然這次人家是明目張胆,明槍易躲,下次再來暗箭就難防了,還不如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徐繡白了他一眼:關我什麼事。
「小媳婦兒,連我娘留給我的玉佩你都收了,你還沒送過我什麼東西吧?」
方恆遠繼續湊過來。
徐繡想一巴掌推開他,再反問一句為什麼要送他東西,但被他提及的玉佩弄得氣短。
人家那是生母的遺物,意義不同,哪怕她補償再多的東西,到底還是虧欠的。
「答應我了嗎?」
方恆遠在旁邊拍拍她的腦袋。
徐繡猛然回頭:答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