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殺驢辦宴
2024-06-16 19:26:26
作者: 一葉style
爺爺的盜墓筆記上多次提到過棕子,盜墓的人最怕在下地時遇到棕子了。
可我楞是沒見過棕子,心中還一直很好奇。既然剛才那瘦子有可能是棕子,他又怕我的摸金符,那我還有什麼擔心的?
一個衝動下,我也衝出院子,在月光下追著那瘦小的身影。
可跑著跑著,我忽然心中害怕了起來,萬一那傢伙不是棕子呢?
如果是棕子,他應該行動僵硬,被我砸倒爬起來時也應該直挺挺的,可他不是那個樣子。
莫非他是傳說中的鬼?
這好象也不大可能!
瘦小的身影突然消失了,面前出現了一座獨門獨戶的院落,裡面還亮著燈光。
有燈就有人,心中隱隱害怕的我不由自主地敲了敲門。
隔了好一會,門才拉開了一條縫,一張乾癟的老臉陰沉著出現在門縫中。
他警惕地問我是什麼人,半夜來他家幹什麼。
那老臉瞧著就不舒服,心裡有些瘮,我頓時不想進他家了,只是順口問了一句:「老伯,剛才有沒有什麼人進過你家?」
沒想到老頭一聽就破口大罵,說我是神經病,這深更半夜的哪有人進入他家?
門被「嘭」的一聲重重關上了,碰了一鼻子灰的我,趕緊撒腿就往回跑。
這一路上擔驚受怕的,總覺得身後有人跟著我。
想到小時老人們說過的辟邪法子,我趕緊在路邊停下了尿了一泡尿,確認那跟著我的只是我自己的影子時,心中還是很緊張,一路哼著小調給自己壯膽回到了大嫂家。
大嫂的房裡已經亮起了燈光,聽見我進院的動靜,窗簾上兩個人影還抱在了一起。
想必是大嫂聽見打鬥聲,我又消失了這麼久,她很楚雅都很害怕。
我趕緊吼了一聲,亮明了身份,大嫂的房間門才吱呀一聲打開,楚雅婷婷玉立地出現在了房門口。
我怕大嫂和楚雅害怕,只是簡單說了下今晚的遭遇,卻忽略了那傢伙似人似鬼的舉止。
「大嫂,你家往西大概一兩里路的地方,有戶人家門口有旗杆石的是誰啊?」
大嫂的神情慢慢輕鬆了下來,她告訴我,那是村裡的一個怪老頭的家,那老頭年輕時就在外跑江湖,以擺攤算命為生。
說到這裡,大嫂忽然來了精神:「忘川大兄弟,我啊一忙還忘了告訴你另一件古怪事。這偷驢的事你已經知道,可那老頭家的事也怪著呢!」
大嫂告訴我,那老頭別人都忘了叫啥名,只叫他汪半仙。汪半仙早就沒了老伴,只有一個兒子相依為命。
可惜,他那兒子雖然人長得還算帥,可身子骨不行,半年前醫生就說過,汪半仙的兒子汪洋可能活不過半年。
前一陣子,聽說汪半仙給兒子提了門親,說是要給汪洋沖沖喜。
雖然對方那姑娘極不情願,可汪半仙這些年賺了不少錢,這山溝溝中的人也是窮怕了,女方的父母哪容得女兒反抗?
大嫂和那家的女兒也熟悉,說是她名叫劉琴。
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眼見婚期將近,上個月汪洋卻再也支撐不住病死了。
可劉琴還沒歡喜上幾天,汪半仙又上門敦促婚事了,說是汪洋命不該絕,在裝殮時竟然又活了過來。
附近的村民全都不信,都找藉口想上門瞧個究竟。
只是那汪半仙還真的是怪,白天從不開門迎客,好奇的村民都是晚上才能進得汪家,果然發現汪洋活得好好的,只是剛死裡逃生,身子還虛弱,面色蒼白也不愛說話。
「大嫂,那個汪洋是不是很瘦?」我心中忽然有了底,認定我今夜遭遇的瘦子可能就是汪洋。
大嫂點點頭道:「那當然了,他從小就是病秧子,哪能白白胖胖的?」
我可以肯定的是,汪洋並不是我原先認為的棕子。否則,他怎麼可能像正常人一樣被村民夜間瞧見而不殺人?
但汪洋也應該不是鬼,因為我和他打鬥時,接觸到他的身體,有人的體溫,何況月光下還有他的影子。
好奇心困擾著我,不知不覺間,天色已亮。
就在我們三個人說著話打著呵欠時,忽然門口蹦蹦跳跳地跑來了一個女娃子。
她是前來告訴大嫂的,說是汪半仙今天就要給汪洋和劉琴成親,讓村民們都到他那裡喝喜酒。
大嫂嘀咕了一下:「這汪半仙,平日也不與人打交道。兒子要結婚了卻讓我們喝喜酒去,這擺明了是要收我們的喜份錢。」
可她畢竟與劉琴熟悉,劉琴要結婚,大嫂還是不得不去賀喜。
得了準確口信的小女孩蹦蹦跳跳走了,大嫂卻更犯難了。
小女孩臨走前遞給大嫂一個紅包,裡面裝了好多錢,說是汪半仙要辦喜宴,準備了本地的特產驢肉宴。
可是,附近只有大嫂家有一頭驢了,所以汪半仙出了高價一定要買下來,殺驢的人,估計在集市散後就來大嫂家開工。
看在錢的面上,也不知那個偷驢賊還會不會來,大嫂一咬牙,同意了這樁買賣。
我立即敏銳地意識到,行動怪異的汪洋,可能與驢蹄有著莫名的聯繫。
楚雅想要和我趕路時,我對她擠了擠眼,問大嫂道:「大嫂,還有驢肉宴?不知這汪半仙家,我能不能跟著大嫂去討口喜酒喝?」
大嫂哈哈一笑,告訴我說山里人好客,哪家哪戶辦喜事時,過往的行人都可以前去吃喜酒。
沒多久,殺驢的人真來了。我吃驚地發現,兩個人殺了驢後,還特意割下了驢蹄。
我裝作好奇地向他倆打聽,殺驢人笑著告訴我們,說是汪半仙就好吃驢蹄,這驢是汪半仙買下來的,驢蹄當然要砍下來給汪半仙,不能用來招待喝喜酒的人。
捱到天黑,我和楚雅跟著大嫂來到了汪半仙家,果然是我昨夜敲開門的那戶。
怕汪半仙認出我這個不速之客,我一直低垂著頭不出聲。
新娘子到了,還是坐著傳統的花轎來的。
我能看得出劉琴一臉的不情願,她身著古時的大紅婚裝,一臉憂傷哪像是結婚的樣子?
我終於看到了新郎!
汪洋也穿著古時的那種大紅新郎裝,胸前還戴著大紅花。
他一臉蒼白,面無表情地坐在椅子中,來的賓客向他道賀,汪洋也不回半個字。
「楚雅,那個汪洋像不像死人?這屋子布置得是不是有些瘮人?」
楚雅悄悄擰了我一下:「人家是大喜日子,你不要胡說八道,小心讓主人聽見了打斷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