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情不自禁
2024-06-16 17:11:06
作者: 鯉魚大大
外頭雨漸漸停了,只是天色也黑沉下來,路上泥濘不堪,就是一個人走都能粘掉鞋子,背著一個人就更不能成行了。
上官雁出去尋了些樹枝,先點著了乾草,樹枝本來浸了雨水,濕噠噠的,熏了半天才逐漸點著,慢慢升起火堆,她做事,林承遇就坐在她身邊,拿著芭蕉葉扇風,把洞內的煙氣扇到外頭去。
所幸包袱裡頭的東西都是油紙包著,火石乾燥,肉餅也沒有被雨水泡軟,就是有些涼了,上官雁將它們埋在火堆下頭,一扭頭看見林承遇正在偷瞧自己,頓時瞪他一眼:「你看什麼?!」
他們的衣裳都濕透了,如今她身上只著小衣,勉強遮蔽,他上身毫無遮蔽之物,竟然還敢占她便宜,氣得她又瞪他一眼,把晾著衣裳的幾枝子樹往火堆前挪了挪。
林承遇臉紅耳赤,雖然極力敦促自己同她談情說愛,就像尚安教的那般,女子都喜歡好聽的情話,但是他就是說不出來,可見知道是一回事,真正能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做了許久的心理建設都不能成,只好使出轉移話題大法:「你準備的真周全,我剛才還在想你拿著包袱做什麼呢。」
上官雁一聽這個,倒是有感而發:「不是我想到的,是我家二妹妹想到的,她一向周全又溫柔,哎,連我這個做女子的對她都心動不已,將來也不知道父母會將她嫁到什麼人家……」
林承遇:「啊,這?」拍馬屁拍錯了人。
他只好硬侃:「不管嫁去哪裡,有你這個做姐姐的,肯定也能保她不吃虧不受委屈。」
上官雁這會兒也感念妹妹呢,化身舔妹狂魔:「她真的太好了,你不知道,我有時候慶幸我師傅將我帶走了,否則天長日久的待在家裡,她要是嫁人,我肯定比現在還捨不得……」
林承遇:「……」
接下來這天要怎麼聊?氣死。在線急等。
深吸了一口氣,他給出建議:「田莊上沒有合適的人家嗎?你寫話本,很快家中就能富裕起來,你妹妹溫柔賢淑,又有嫁妝傍身,一定能把日子過好的。」
上官雁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她純粹是捨不得妹妹出嫁,才不稀罕妹妹去嫁給誰呢。
借著火光,林承遇見她眸子澄澈,嘴唇紅得像塗了上等透明的膏脂,誘人至極,情不自禁的傾身又將她抱住了。
上官雁:你要是這樣的話,剩下的五隻餅只能給你一隻了啊喂!
林承遇覺得自己雖然說不出動聽的情話,但是他可以做啊,於是親得更溫柔了。
他身體緊繃難以放鬆,直到她軟倒在他懷裡,兩個人貼合的密不可分,他將她的手抓向自己的脖子後面,想讓她摟住她,卻不料她像一條壞蛇,在他耳廓後頭遊走一陣,突然捏住了他的耳垂。
林承遇頓時呼吸加重,愈發用力,誰知她也不遑多讓,捏著他的耳垂的手竟然重重的用力揉捏了一下!
林承遇瞬間就勒緊了她,似乎恨不得將人揉進自己骨血裡頭,他鬆開只喘息一口,很快就重新急切的吻住她,動作逐漸蠻狠,激發出身為男人的雄性跟本能。
上官雁最後懶洋洋的躺在乾草上,推了推他:「我餓了。」
他才依依不捨的放開,只是目光仍舊帶著侵略,讓她感覺到臉面滾燙,幾乎要被烤熟。
林承遇扒開土堆,把油紙包著的肉餅拿出來,上官雁要接,他卻將手一揚:「我來餵你。」
上官雁最喜歡的吃法是狼吞虎咽,但轉念一想,她如果接受他的投喂,那他就沒空自己吃了,而她作為出力最多的一方,的確應該多吃。
於是心安理得的靠在他的胸前,接受了林承遇的「投餵」。
天空中又炸了一道雷,一道閃電滑過天際,帶來了一絲亮光,可很快就又重新暗了下去。
林承遇眼眸濕沉,看著她腮幫子鼓鼓囊囊,忍不住用拇指去撫觸,不一會兒就沿著她脖頸親了起來。
上官雁連忙三下兩下把嘴裡的食物咽下去,果然在她才吃下去,他進來討食了,一點點的搜刮著她的口腔。
如是再三,上官雁終於忍不住了,很自覺的投降討饒:「你也吃,要不餅涼了。」
林承遇眸子裡頭染上笑意,只以為她是羞臊不好意思了,油然生出幾分男子氣概來,摩挲著她的臉頰道:「以後我會賺許多錢,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便是龍肝鳳髓,也給你弄來。」
上官雁心道:那個還是算了吧,吃了也不會長生不老。不過他這麼說,她倒是挺喜歡的——做人誰不喜歡賺便宜啊?你看她那麼喜歡素素,還不是因為素素對她過分的好?
於是乎,上官雁抿了抿唇,笑意融融地仰頭親了他下巴一下。
林承遇得到鼓勵,險險又要親上去,好不容易將自己情思克制住,他也拿了一個餅自己吃起來,只是他文雅的很,一小口一小口的,不像上官雁,一頓埋頭苦吃,五個餅很過分的吃了三個半,覺得肚子裡頭有食物了,才住嘴。
林承遇只吃了一隻,將剩下的半隻餅包起來,仍舊埋在火堆下面。
上官雁摸著衣裳幹了,起身摘下來給他,自己也換好了衣衫。
此時兩個人不復先前的窘狀之下的坦然,衣衫加身,像是各自多了幾分拘謹。
林承遇看著她額頭傷疤,已經浮腫,不免擔心,叫她靠近,自己輕輕親了親。
上官雁吃飽了,困意倒是不重,躺在火堆旁問他此前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種路上大庭廣眾之下,遇到可憐兮兮的老人家的事,當官的最喜歡,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一段佳話誇獎,你怎麼就主動湊這個熱鬧?就算你真救了人,過後知縣大人也不一定高興吧?」
林承遇先前沒顧上想這麼多,此時不由皺眉思索,緩緩道:「我記得應該是許知縣的馬車在前頭,那老者本來在路邊走著,前頭的馬車剛過去,他似乎受驚,一下跌倒在路邊,我周圍其他人都騎著馬,一共兩輛馬車,知縣的已經過去,可不就剩下我的了?當時沒有多想,後面細思,那人其實根本不是什麼老人家,而是一早埋伏在路邊,本意就是衝著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