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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1親情與家庭之間的掙扎

2024-06-16 12:36:09 作者: 山和仙

  楊強走到了走廊上,聽著張雪和楊強的討論,也沒有說什麼。他明白,畢竟是捐肝,大家都有家庭,都有顧慮。對積極志願地捐肝者,要給予感恩和讚賞,對出於自我保護的人,也要理解。楊強拿出了手機,嘆息了一聲,給張岩打電話了,「喂,岩岩,你姑父很嚴重了,唯一的希望就是肝移植了,你問問,看誰願意捐獻的,就來做個檢驗比對一下,你帶他們來,你自己也和飄飄商量一下,他不同意,你也別勉強,讓你媽也來!」安保方的檢驗結果出來,死者的女性也不是張麗。朱可軍很興奮了,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雋才、張韻和婷婷,他們都哭著笑了,抱著李雲就大哭起來了。安保據此展開了深入地調查工作,和所在地的縣公安局,在這個山上展開了地毯式的排查工作。其實,大姐被是姐夫給「拘禁」。到家以後的大姐,什麼也沒有說,就早早地休息,準備一早去抽血檢驗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大姐夫在大姐的水裡,放進了安眠藥,「哎呀,這水,咋有點苦啊!」大姐笑著說。姐夫笑了,「你可能這幾天消化不好,嘴裡苦,沒事兒的。」但一直到第二天的上午十點才醒來,發現自己的手和腳都被綁起來了。手機就放在頭邊。大姐大叫著,「趙剛,趙剛,趙剛······」姐夫笑眯眯地過來了,「當家的,啥事呀!」大姐生氣了,「這是咋回事呀!」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姐夫笑眯眯地說:「你不能去啊,萬一檢驗吻合了,你就要捐啊,這,以後,咱的日子咋過呀,我也是為了你好啊!」大姐氣哭了,「趙剛啊,趙剛,張揚,幫了咱多少忙,你不知道嗎,就是不管是不是親弟弟,就憑張揚對咱的那份真心和幫助,咱也要幫助他啊,人命關天啊!」姐夫也哭了,「不是我自私啊,咱這四口人呢,孩子都大了,也要結婚了,你是家裡的主心骨呀,你要萬一有點啥事兒,我咋辦呀,我和孩子咋辦呀!」大姐哭了,「趙剛,放了我,我去檢驗一下,雖然是親姐弟,還是要滿足多種條件的,說不定還不行呢,再說,咱就這樣,都不去化驗,你想想張揚知道該多傷心啊!」姐夫哭著說:「唉,我們有自己的家庭啊,親姐弟也要限度啊!」大姐憤怒了,「趙剛有良心不,你想想你弟弟得白血病的時候,張揚是咋做的了嗎?」姐夫捂著頭,嗚嗚嗚地哭著,「別說了,別說了,我害怕呀,我害怕,說啥,我也不讓你去,要上廁所,你叫我,我伺候你,但你不能去!」就這樣耗著,大姐也哭了,也罵了,沒有用,姐夫就是哭著,任憑大姐怎麼說,都不放開她。上廁所,姐夫把她倆綁在一起,無論大小便,姐夫就站在身邊。大姐也理解,姐夫是好意,是站在他們的家庭角度去考慮問題。但大姐也確實想救我,在這種情況下,她也無法脫身。「唉,趙剛,綁著就綁著吧,唉!」大姐哭了。一開始是綁在床上,由於各種不方便,姐夫只好把大姐的腿腳給鬆開了,兩隻手依然綁著。大姐在姐夫的寸步不離下,只能姐夫走一步跟一步。最尷尬的就是上廁所了,大姐上廁所,姐夫要站在馬桶旁邊,姐夫上廁所,大姐也要站在旁邊。但無論大姐是吵是罵,姐夫只是笑笑,大姐也無奈了。人都有疲憊和放鬆警惕的時候,在他們在客廳看電視的時候,姐夫玩的手機一不小心丟在了大姐的手邊。大姐趁著姐夫看電視專注的時候,悄悄地拿起了手機,撥打了110,「喂,安保嗎,來救我,快點啊,我在······」大姐快速地向安保報告了自己居住的小區和房號,姐夫無奈了,只有哭了,但依舊沒有放開大姐,直到安保來了,還看到他們兩人的手綁在一起呢,大姐向安保說明情況後,就拿著手機和包去了醫院。大姐乘坐計程車到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張雪他們看到大家來了,揉著惺忪的睡眼站起來了,「大姐,咋回事呀!」張雪埋怨著說。大姐抓著張雪的手,小聲地說:「啥都別說了,明天一早我就抽血!」張雪看著大姐的手腕處,還有明顯的勒痕呢。和大姐對視一下,也基本上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大姐走到床前,坐在床的另一邊,抓著我的手,極力地控制著自己,任憑淚水沖刷著她的臉。她是快五十的人了,臉上的皺紋和妊娠斑,顯得她的臉更黑了。與其說,我是睡著了,不如說,我是處在間歇性的疼痛的昏迷狀態中,有些事情,迷迷糊糊地還知道,但卻無法隨時保持清醒了,更多的則是生不如死的疼痛。在天剛亮的時候,姐夫也來,眼睛紅紅的,臉也紅紅的。姐夫來後,拉著大姐去了外面,「唉,你別抽血了,要抽,抽我的吧!」聽到這話,大姐抱著姐夫嚶嚶嚶地哭了。其實,遇到這樣的情況,誰都有難處,誰都有自己的家庭,但總要做出取捨。「趙剛啊,咱倆都去,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希望,唉,謝謝你啊!」大姐哭著說。「唉,別哭了,是我的不對,但願能有個好結果,唉!」姐夫苦笑著擦著眼淚說。張雪出來了,「二哥和三哥,是咋回事呀,真是的!」張雪非常生氣地說。姐夫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頭,「張雪呀,理解,理解吧,畢竟捐肝不是件小事,都有家庭,唉!」張雪還是生氣了,「什麼玩意兒,親兄弟呢,我敢說,如果咱們誰有啥事兒,你們相信不相信,第一個站出來捐的就是大哥,你們還真行,真是的!」張雪說著的時候,還厭惡地看了姐夫一眼。大姐聽到這話,更傷心了,想大哭,但找不到地方哭,只好憋著自己。正說著的時候,來了幾個小護士,「這是那個,張揚的病房吧!」其實,她們知道是的,還是害怕尷尬。大姐和張雪奇怪了,「你們是,有啥事兒嗎,是不是,我大哥還有其他的情況啊!」張雪充滿恐懼地問到,嘴唇哆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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